截止到第三天深夜,糧食店宣布活動結束,仍舊有人捶胸頓足,恨不能提前登記或者購買,導致他們失去了這次天大的福利。


    房間內,許掌櫃以淚洗麵,似乎做好了自殺的準備。


    “許掌櫃的,你看起來並不高興啊。”趙太虛笑著說道。


    “高興?我能高興嗎?老夫陪你鬧,這次好了,老夫看了看,一共送出去十七萬斤糙米,這相當於一萬七千靈石,這是什麽概念?虧一萬七千靈石,老夫就算工作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麽多,東家隻要一算,絕對要了老夫的命。”


    “怕什麽?那你可知道這三天你給黃家帶來多少收益嗎?”


    “三天!三天能有多少?”


    “說出來,嚇死你,哈哈哈。”趙太虛淡淡說道。


    “那你倒是來嚇嚇老夫,看老夫會不會被你嚇死,老夫相信,你嚇不死老夫,但你一定玩死老夫了,哎!”


    “好吧,正好現在,我們來算一算總賬。”趙太虛微微搖頭,拿出自己的記賬小冊子,上麵密密麻麻記錄了這三天的進出明細。


    “粗米一共賣出三十五萬斤,成本三萬五千靈石,收入七萬靈石,盈利三萬五千靈石,精米賣出一萬斤,成本五千靈石,收入一萬靈石,盈利五千靈石,靈米賣出五千斤,成本五千靈石,收入一萬靈石,盈利五千靈石,合計三天盈利四萬五千靈石,而你隻虧一萬七,仍然還是賺了兩萬八千靈石,我看你們的賬,之前一直是虧損狀態,根本不談盈利,這難道不夠嗎?”


    “多少?”許貴清停止了哭泣和流淚,不可思議的看著趙太虛,三天兩萬八,這是什麽概念?他一個月的工錢也就一百靈石,一年也才一千二百靈石,這相當於趙太虛花三天時間,掙了他二十多年的工錢。


    許貴清拿著趙太虛的賬本,仔細查看,按照規則去計算,所有信息都能對的上,沒有一處紕漏。


    “不行,我必須馬上去東家,將這個事情陳述清楚。”許貴清的東家其實就是黃三小姐,畢竟這是她的產業。


    “隨意,我也該去下一家做些準備了,這活動不要一直做,否則其它糧商會跟風效仿,到時候就卷了,下次的營銷手段,我後麵再告訴你。”


    “是。”


    許貴清急急忙忙離開,哪怕是深夜,也得馬上去黃府述職,畢竟北城總部已經派人來調查了,他們不認可這個模式,認為是趙太虛在從中作梗,想要瓦解黃家產業。


    黃府大殿,黃家各個層級齊聚一堂,黃正亭坐在首位,旁邊是妻子以及三位孩子。


    “說吧,許貴清,趙太虛到底在搞什麽鬼?送出去十七萬糙米,哪怕黃府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黃正亭冷冷說道,他同樣很不爽,隻不過之前出去找了一些人之後,沒有得到一些明確的答複,因此這段時間並沒有急著對付趙太虛,而且巡城衛天天盯著趙太虛,他們也不好動手。


    “啟稟府主,這三天,趙太虛搞了這麽一次福利大放送,通過他所說的營銷手段,製定了一份規則,那是這塊大牌子上麵的規則,接著通過這樣一種手段,他虧掉了十七萬糙米,相當於一萬七千靈石...”


    許貴清還沒有說完,一位青年便嘲諷道:“自以為是的把戲,三妹請的人,我本不該指手畫腳,但如此耗費我黃府資源,其心可誅。”


    說話的是黃正亭的大兒子,黃遠輝,他在落霞城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不僅有著卓絕的修為,而且人脈極好,生意自然做的最大。


    “少主莫急,老夫還未說完,趙太虛虧損十七萬斤糙米,相當於虧損一萬七千靈石不假,但通過大量銷售,也掙了整整四萬五千靈石,這是進出賬本,還請府主過目。”


    “什麽?!”黃遠輝一臉難以置信,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大聲喝問道。


    緊接著,他快步上前,一把搶走賬本,仔細查閱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直至最後,他的臉色已經鐵青得嚇人,身體更是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原因無他,僅僅因為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現在看來,那個自以為是的人竟然變成了他自己,這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臉上,讓他感到無比的疼痛和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四萬五千靈石的利潤啊,他或許能夠做到,但那也是需要將整個南城所有商鋪的力量集中在一起才有可能實現,然而,趙太虛僅憑一家小小的店鋪就能達到如此驚人的成績,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仿佛他們根本不是處於同一個層次之上。


    黃正亭也有些難以置信,包括其它人都是如此。


    紛紛拿起賬本去查看,那賬本記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每一筆賬都有據可查,經得起推敲和驗證,沒有作假的嫌疑,關鍵是,不管有沒有作假,那靈石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是真真切切到了他們黃府手中了,這一點總無法抹去。


    “這個趙太虛到底是誰?他到底想搞什麽?他明知道黃府在有意針對他,甚至暗中刺殺他,他為何還為黃府牟利?難道他不該千方百計來陷害黃府嗎?如果是這樣,我倒是認為正常,但現在,絕對不正常,他到底懷著什麽樣的目的呢?”黃正亭拿著賬目案子分析,冥思苦想,但沒有答案。


    前麵幫助黃府破解謎題,現在又大張旗鼓給黃府牟利,這絕對不像是沒有目的的行徑,裏麵一定有著更加深層次的目的。


    “他還說了什麽?”黃正亭問道。


    “他說,這個營銷手段,不可常用,避免別人跟風內卷,會影響市場行情,如果後麵有新的策略,他再告訴我,後麵他應該會去別的店鋪執行一些銷售手段。”許貴清說道。


    黃正亭點點頭,既然暫時動不了趙太虛,那就靜觀其變,看看他到底能怎麽樣?


    “行了,你先下去吧。”


    黃正亭讓許貴清離開之後,黃遠輝豁然站立起來。


    “爹,不管這趙太虛想搞什麽,他讓我臉麵無光,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是你自己先說的,你不說話,不就沒事了嗎?”黃心怡癟癟嘴說道。


    “你住嘴。”黃遠輝喝道,黃心怡那狂躁的夜裏,可沒少說他這個大哥的壞話,隻是作為大哥,沒跟她計較而已。


    黃正亭淡淡說道:“他跳脫不了多久,要麽這個月做完滾蛋,要麽我得到一些確切的答複之後,想一些別的辦法。”


    “爹,但是他確確實實在給黃府出力,我們一直說利益為重,他既然能給我們掙錢,為何不好好利用?”二姐黃翠雲說道。


    黃正亭看向這位素來以大局為重的二女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用人,當然要用值得信任的人,趙太虛的身份不明朗,明裏暗裏,各方勢力似乎都有一些勾連,這樣的人,我們黃府用不起,也不敢用,明白嗎?如果這個落霞城不是李家的天下,而是我黃家的天下,那麽什麽人我們都可以用,豺狼虎豹皆可,但眼下黃家還不具備這樣的資格,除非...”


    眾人不再言語,黃府所謀甚大,已經不足以用言語表述,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在等一個時機。


    黃心怡閉口不言,她是黃府的人,所以,從大局上說,她必須站在黃家這一麵,內心即便很是愧疚黃家這麽對付趙太虛,但她也不能說,更不能出賣自己的家族。


    趙家老宅。


    趙太虛席地而坐,這三天時間,讓第八商鋪盆滿缽滿,說明他的營銷手段初具成效,可以大規模應用在其他店鋪上,故而此刻他必須根據其他店鋪製作出一個統一的銷售模式,以促進經濟複蘇。


    他的時間不多,在黃府工作的時間隻有一個月時間,已經過了十天,他必須在最後的二十天內,讓黃府看到他的能力,當一個人的價值讓人無法割舍的時候,黃府就會自己去衡量得失,那時候,自己的安全最起碼會得到一些保障。


    當然趙太虛也必須想到一些後路,如果黃府執意要除掉自己,那自己也必須具備進可攻退可守的能力。


    次日,趙太虛便將三十多家掌櫃請到一起,在第一商鋪內堂,首次舉辦了一個商業聯盟活動,通過各家販賣的不同產品,相互勾連交織,形成一個商業整體,帶動全麵發展。


    例如購買一百根木材,贈送十塊鐵礦石;購買一套衣服,贈送一雙鞋等等,商業聯盟,相互拓客引流,讓一次消費帶動整個聯盟。


    “太虛公子,你這個計劃太過宏偉,到底行不行啊,我怎麽感覺到處都是贈送,會虧的。”有人提出疑問。


    “祁掌櫃,這是策略,叫做拓客引流,有句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們用很少的資源,吸引大量顧客進店,你想想,如果每天隻有十個人進店,哪怕百分之百消費,你也隻能做這十個人的生意,但我這一招,讓進店的人翻十倍、百倍,就算不能全部成交,也絕對超過十個人的體量,錢從哪裏來,從顧客手裏來,沒有人流量,那就不可能有生意,你們隻管放手去執行,我保證能讓各位掙到盆滿缽滿。”趙太虛侃侃而談。


    第八商鋪完全沒有意見,他已經嚐到了甜頭。


    “這次商業合作,我們就叫百業聯盟,雖然沒有一百個行業,但也差不多蓋含了人們經常需要的各種物質,最後二十天,也隻有這二十天,有句話叫不成功便成仁,大家隻要有信心,我便敢保證,不讓大家失望。”


    “好,老夫豁出去了,那就跟著太虛公子幹,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再有勇敢的心。”


    “好,我幹!”


    百業聯盟在第一商鋪後院正式成立,接著三十多家店鋪掌櫃,開始製作廣告標語,張貼在各自店鋪門口,而後大力推廣出去。


    巡城衛衙門。


    李勝江在聆聽手下的匯報。


    “趙太虛之前在那米糧店搞了一個優惠大放送的活動,三天估計給黃家賺了幾萬靈石,今天又召集了三十多家掌櫃去第一店鋪密謀,結果現在搞出個百業聯盟,估計這城西的市場要活了。”


    “他一個落魄之人,哪來的這些經商思維,恐怕連黃家也想不到吧!”李勝江搓揉著臉頰。


    “不知道,不過這幾天,似乎也沒有人來針對趙太虛,我們一直監視著他,目前沒有發現其它異常。”


    “越是風平浪靜,後麵越是波濤洶湧啊,哎!”李勝江內心隱隱有種預感,這個趙太虛會鬧出大動靜,隻是不知道何時會爆發。


    “那是否繼續監視趙太虛?”


    “當然繼續,而且要加大力度。”李勝江說道,這城西的幾次案件都和趙太虛有關,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什麽重大案件,感覺整個城西的治安都是趙太虛給敗壞的一樣。


    如同颶風過境,百業聯盟的大勢,席卷了整個西城,甚至波及到其它幾個城,很多人都在探首觀望,想看這場金融大戲如何綻放或者凋零,但大部分商人都抱著一種心態,他們希望這個所謂的“百業聯盟”,雷聲大雨點小,最後慘淡收場,沒有人看好,當然也沒有人希望它好。


    商家的目光,看的是投資和迴報,當他們看到百業聯盟展現出來的內容,都直搖頭,尤其是“送”字,這刺痛了那些商人的內心,送就是白給,白給就是虧本,這種事,他們不會做,也不敢做。


    當黃府眾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都坐不住了,他們同樣存在所有商人的通病,看不得這個“送”字。


    “阻止,必須馬上阻止,否則,黃府將徹底淪陷,他這是在挖我黃府的根基!”黃遠輝喝道。


    “大哥,別急,我知道你很急,但請別急,第一,挖不了黃府的根基,城西隻是城西,代表不了整個黃府,第二,那是我的產業,虧盈都隻是我一個人而已。”黃心怡說道。


    “你就不怕他這一手,將你所有積蓄甚至嫁妝都耗進去?”黃遠輝重重唿吸道,有種明知前麵是坑,還非要跳,勸都勸不迴來的感覺。


    “沒事,如果真的一敗塗地,我認了,從此退出家族產業,做一個安安靜靜的黃三小姐好了。”


    “你...哎!我這是為你好,你卻不領情,行吧,你可別後悔!”黃遠輝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極盡搖頭,表示完全不看好趙太虛那所謂的百業聯盟。


    黃正亭自然也不看好,但此刻他不能說出來,他怕遭遇他兒子那種打臉的場景,所以不輕易表態,隻是淡淡說道:“二十天而已,讓他折騰。”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


    第一天引爆了消息,店鋪客流暴增,初步統計是之前的七八倍,很多人都在觀望,不確定它的真實性。


    第二天人流暴漲,大概二十倍人流量,成交數量更是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百。


    第三天火爆,人山人海......


    趙太虛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了,他的味覺也漸漸地開始恢複。此時,他的嘴竅已經開啟到了六成,可以說是正式踏入了這個領域的門檻,這一刻,他仿佛能夠感受到世間的百味,甚至可以分辨出每一種味道的不同層次和級別,比如酸度、鹹度等。


    他的舌頭變得異常敏銳,像是一隻靈動的小蛇,在他的口中舞動著。趙太虛張開嘴巴,舌頭伸出來,迅速地在嘴唇之間上下擺動,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形成了層層疊疊的影子。


    \"我的舌功,如果用來對付女人,還有誰能夠抵擋呢?\" 趙太虛輕聲低語道,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和霸氣,仿佛他就是世界的主宰,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王者風範。


    渾身一個激靈,趙太虛想得有點深,趕緊收迴意識,如果沉淪下去,絕對不好,女人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作為一名殺手,這是不被允許的存在。


    “如果行善是一種品德,我可以去拯救那些失足的婦女,適當的給她們一些錢財,行善積德,但我絕對不能被女人束縛,僅此而已。”趙太虛深深吸了口氣,給自己定下了基本原則。


    當陽光灑在臉上,趙太虛緩緩站立起來,走出老宅。


    持續發酵的百業聯盟,煥發著強烈的生機,每天各大店鋪都會很早開門,很晚打烊,各種訂單和交易,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三天時間,這三十多家商鋪給黃府掙了將近二十萬靈石,這是讓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後麵還有十七天,如果能保持,那將是上百萬靈石,這相當於讓黃府在二十天內超越了以往一年的收入。


    “繼續爆發,這才哪到哪啊?”趙太虛麵帶笑容,巡視各處商鋪,人山人海的搶購,隻為那些許蠅頭小利,即便如此,仍舊有人願意為那蠅頭小利而爭得頭破血流。


    不少巡城衛也不得不出動,來維持街道上的秩序,像是免費給黃府打工一樣。


    周圍其它商鋪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客人湧進黃府的店鋪,他們沒有膽量拿出巨資來吸引客流,他們害怕血本無歸。


    第四天、第五天...第十天。


    黃府進進出出,無數家丁、侍女穿行,宛如天災降臨時,那般慌忙。


    黃正亭書房裏堆著很高一堆資料。


    旁邊很多賬房先生在敲打算盤,聲音此起彼伏。


    忽然有人歪倒,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雙眼能看出有明顯的黑眼圈。


    黃正亭被迫停下手上的工作,喝道:“來人,抬出去治療,再找賬房過來。”


    隨即兩名家丁走近,將那位賬房先生抬了出去。


    黃正亭看著案板上堆積的高高的資料,他有些心力交瘁。


    “誰可以告訴我,還要持續多久?還有多少賬沒出來?還有多少訂單堆積?”黃正亭喝問道。


    那些賬房先生沒有人迴應,他們的桌麵上,同樣堆積了為數不少的數據清單。


    “趙太虛,我明白了,你是想累死我黃家人嗎?”黃正亭有些唏噓。


    從開始的不屑,到中間驚訝、驚歎、驚喜,再到後麵狂喜、振奮,最後到現在卻像是一座山一樣壓著自己,訂單太多太多,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年的總量,關鍵是不少訂單都是大單,還先支付了不少定金,而且最重要的是有時間上的限製,如果超出時間,會按照違約處理,黃府將賠償不菲的違約金。


    無形的壓力和枷鎖,讓黃府上下,幾乎所有人已經連續十天沒有休息了,很多人甚至累垮了,累昏死過去。


    另外一個房間,黃心怡盯著巨大的熊貓眼,眼淚婆娑,她很想停下來休息,但這麽多工作,讓她沒辦法休息,她很想告訴趙太虛,這個百業聯盟該取消了,他們黃府已經快要飽和了,已經無法承接那些訂單了,可是她抽不開身,更不準去見趙太虛。


    不遠處的黃遠輝,將房間砸的稀爛,罵道:“我早說了,我早說了,他趙太虛目的不純,看似為了我黃府牟利,實則是想撐死我們,這才十天,才十天,生產進度根本跟不上,到時候那些違約金一旦賠付下來,黃府必然從天上掉到地上,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身旁妻子微微歎息,躬身撿起那些清單、報表,柔聲說道:“遠輝,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咆哮不能解決問題,你負責的各項生產,既然跟不上進度,那就想辦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到對付趙太虛的辦法,他這是陽謀,你若不接招,那就輸了啊。”


    “輸?哼,我黃遠輝,怎會輸給他一個落魄家族的廢物?”黃遠輝明顯被妻子勸住了,氣息也緩緩降下來,腦海之中開始旋轉,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南城、東城、北城那些商鋪被迫暫停營業,那些工人、夥計、掌櫃都被黃府征集過來,參與百業聯盟一戰,如今時間才過一半,已經精疲力竭,神形蕭索。


    趙太虛卻過得很是滋潤,每天巡視完,便是吃些食物,然後迴家思考一些計策,他還想加把火,這是證明自己的價值,也是給黃府的一個懲罰,而且這種懲罰是明麵上的,黃府還不能為此而發難。


    “他們肯定是跟不上節奏了,他們的生產效率已經完全達不到客戶的要求,顯然他們現在不是缺材料,不是缺訂單,更不是卻場地,而是缺時間,缺人手。”趙太虛分析著黃府現在的處境,他隱約察覺到另外一些商機。


    黃府想要安全度過這次危機,就必須補充大量的人,去爭取為數不多的時間,而大量的人從哪裏來?無非就是雇傭那些貧民窟的人,倘若趙太虛將城西這一破貧民窟的人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勞務牙行,必然可以從中掙得不菲的收入。


    但這件事,他不能做,名義上,他是黃府的人,不能背著東家去掙東家的錢,這不道德,於是趙太虛在紙上寫了三個字“李勝江”,然後劃上一個圈,將他圈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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