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虛正在清理第七條胡同的垃圾,剛剛才將垃圾搬出胡同,打算帶到城外,隻見一位健壯的大漢不耐煩的敲打著一間房屋的木門。


    這時,那房門打開,走出一位婦人,婦人身後跟著一位七八歲的小孩,害怕的拉著婦人的手臂。


    “你家男人迴來沒有?”大漢喝道。


    “還在做工,晚點才迴來。”婦人迴應道,似乎也很害怕這位大漢。


    “三天前,你們說今天還錢,但是我去找你家男人,根本不在鐵廠做工,他沒去,現在我來找你,你卻說他做工去了,你當我是傻子?這麽好糊弄嗎?不管你男人在不在,馬上還錢,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大漢鷹目精光,看著婦人的身體,嘴角微微顫動。


    婦人臉色瞬間煞白,想要立馬進屋將大門鎖住,隻是一退,大漢便猛然上前,按住了大門,喝道:“當真不還錢?”


    “我沒有,再說,本金已經還了,實在沒錢了。”女人急道,用力合門。


    “嗬嗬,本金是本金,利息是利息,不還,那就別怪我了。”下一刻,大漢猛然挺進,鑽進了那屋。


    很多人隻是探頭看了看,隨即縮迴頭去,他們不想被牽連。


    趙太虛就這麽怔怔的看著,看起來,婦人一家為了避債,騙那大漢說男人不在家,大概可能認為大漢隻會找他家男人,不會為難孤兒寡母。


    不曾想,大漢要錢不成,卻打算對她動手。


    房間中發出掙紮和尖叫的聲音,也有孩童哭泣的聲音。


    “哎!世風日下...”趙太虛感歎道,這本輪不到他管,本想扛著垃圾出城。


    轉身就走,但內心不知為何,就是膈應。


    忽然聽到“救命”之聲傳來,趙太虛緊了緊拳頭,終究做不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扔下垃圾,趙太虛朝著那間房走去,眉頭深深皺起。


    內心很不平靜,唿救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重,但周圍的鄰居們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援助之手,哪怕去報官的都沒有,人們到底怎麽了?為何如此冷漠了?


    來到門口,趙太虛推門而入,不少人又探出頭來。


    趙太虛看去,隻見婦人身上的衣服被撕爛,全身上下幾乎無法遮擋,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無疑,而大漢猥褻的笑容,看起來很是猙獰。


    小孩蹲在牆角哭泣,看著自己娘親被人欺辱,卻無能為力。


    “住手!”趙太虛喝道。


    大漢忍不住迴頭看了看,罵道:“你他媽誰啊?管老子閑事,不想活了?滾出去!”


    婦人帶著乞求的目光看向趙太虛,指望趙太虛能救自己,就像溺水前抓住的救命稻草。


    “放開那娘子。”趙太虛冷冷喝道。


    “找死,媽的!”大漢鬆開那婦人,擺了擺頭,麵帶殺氣的走向趙太虛,臨近時,一拳猛然出擊,想要將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一拳打趴下。


    速度很快,趙太虛躲不了,胸口結結實實中了一拳,巨大的衝擊力,讓趙太虛直接噴出一口血來,原本自己被一拳擊中後,勢必倒飛出去,不過趙太虛早有判斷,那一拳命中自己時,雙手也抬了起來,剛好抱住大漢的手臂。


    這也導致趙太虛並沒有倒飛而出,然後與大漢保持極近的距離。


    不待大漢繼續出手,手中匕首忽然出現,這一次沒辦法去找大漢的破綻,隻能胡亂捅。


    大漢瞬間吃痛,腰部連中幾刀,旋即爆發一聲怒吼,抬腳朝著趙太虛踹去。


    趙太虛腹部中腳,再也無法把持,直接飛出,摔在門外,嘴裏大口大口吐血。


    大漢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用手拚命捂住,但指縫中,血液還是滲透出來,片刻間,雙手全是鮮血。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大漢紅著眼,走出大門,見趙太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裏吐血,但這並不能泄憤,強忍著疼痛,朝著趙太虛走去。


    他要殺了趙太虛,不管後果,此刻的大漢已經失去了理智。


    無數人偷偷從門縫中向外看。


    趙太虛仍舊清醒,這種痛,比肩抽筋剝皮,所以他對疼痛的認知是,還在承受範圍內,餘光瞥見大漢朝著自己走來,便迅速鎖定大漢“薄弱”之處,作為一名殺手,危在旦夕間,就必須給與對方致命一擊。


    大漢咬著牙走來,拳頭緊緊捏住,目光鎖定趙太虛,他要一拳打爆趙太虛的頭顱,來到趙太虛身邊,大漢半跪下來,膝蓋頂在趙太虛胸口上。


    “小子,去死吧!”說著,朝著趙太虛頭顱猛然攻去,這一拳下去,他相信能將趙太虛頭骨打裂,打碎。


    趙太虛怎麽可能坐以待斃,一雙眼緊緊盯著大漢,明知道大漢要打自己腦袋,故而在大漢出拳的瞬間,趙太虛腦袋朝著一邊猛然一歪。


    拳頭貼著臉頰落下,落在耳邊的地麵上,與此同時,手上的匕首再次出現,探入大漢胸口。


    鋒利的匕首,瞬間插入大漢胸口。


    隻見大漢的雙眼瞪圓,露出驚恐的神情。


    趙太虛握著匕首使勁轉動,直接攪碎了大漢的心髒,而後大漢直挺挺倒在自己身上。


    血液流出,順著雨水流了一地。


    許久之後,待稍微恢複些許力氣,趙太虛翻開大漢,坐立起來,看了看門口依門而立的婦人,隻見她抱著自己,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身子,事實上,已經沒辦法完全遮住,微風吹來時,趙太虛分明從那破碎的布條中看到了些許誘人的風光。


    匕首消失,趙太虛這公然殺人,勢必會引起巡城衛的注意,那匕首的傷口是危險的證據,趙太虛艱難爬起來,朝著房間走去,婦人害怕的後退幾步,臉色慘白的盯著趙太虛,這個少年,讓他感覺到害怕,如猛虎般兇狠。


    趙太虛看了她一眼,說道:“如果巡城衛的人來問,你要如實說。”


    婦人點點頭。


    趙太虛找到一把菜刀,抽出菜刀,又走迴外麵,在大漢中刀的地方砍了幾刀,掩蓋匕首的創傷,這才將菜刀丟在一旁,隨即咬著牙躺在一旁,兩處傷,都很重,趙太虛此刻內外都傷,已經沒有力氣了。


    看著雨水落下,落在自己的臉上,趙太虛露出一抹笑容,不後悔,哪怕接下來將麵臨更深一層的疼痛,畢竟殺人增加“惡”值。


    隻是等了許久,並沒有更加狠厲的疼痛來襲,這讓趙太虛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查看自己的善惡值,發現“惡”值確實增加到了6,而“善”值竟然也增加了1,相當於總體還是5,難怪疼痛沒有加劇,所以救了婦人,也算是一種善舉。


    巡城衛來了,仵作老頭來了,李勝江也來了。


    眾人有些詫異的看向趙太虛,他也算是巡城衛衙門的熟人了。


    “死者腹部和胸口有致命刀傷,兇器應該是這把菜刀,殺人者應該是趙太虛。”仵作老頭簡單看了看,然後又看向趙太虛,說道:“趙太虛,胸口被重擊,肋骨斷裂三根,腹部受重擊,內出血嚴重,打他者應該是這死者。”


    “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一個精壯有力的大漢,死的的人居然是大漢,而不是你,真是稀奇。”仵作老頭笑道。


    李勝江則是麵色沉重,本就焦頭爛額,巡城衛掛了五起懸案,現在又來一起,雖然能馬上破案,但還是讓他難受,落霞城的治安,在他的管理下,越來越差了。


    “說說吧,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李勝江不耐煩的問道。


    趙太虛艱難的指著對麵的房屋,說道:“這個人找這家人收賬,這家男人不在家,於是他就衝進去,淩辱那婦人,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在看不下去,就跟著衝了進去,然後拿起菜刀和他廝殺,結果我被他打中兩下,他也被我砍中,他沒有武器,我有武器,所以他死了。”


    “是嗎?我怎麽那麽不信呢?就憑你能殺一個強壯的大漢?”李勝江冷冷說道,旋即讓人將那婦人帶出來。


    此刻婦人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也把自己整理幹淨,看到巡城衛的人,她很緊張,很害怕。


    “你說,是不是他找你收賬不成,要進去欺辱你?他說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因此殺了他,可是屬實?”李勝江問道。


    那婦人看了看趙太虛,她害怕了,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趙太虛瞬間就呆了,看著婦人,一臉不可置信,難道她就這麽膽小,連真話都不敢說了?這是想害死自己?


    李勝江看向趙太虛,喝道:“你還有什麽說的?”


    “這...我說的是事實啊,她...”趙太虛指向婦人,隻見婦人絕望的搖頭,似乎在害怕大漢背後的人報複,她眼神中有害怕,有膽怯,還有一絲乞求。


    趙太虛忽然笑了出來,滿嘴是血,笑起來很滲人,舉著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掌心,然後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


    清脆的響聲,讓在場眾人不解,都忍不住看向趙太虛。


    “是,我無話可說,是我殺了他,他罵我廢物、垃圾,覺得我好欺負,還撒尿在我身上,我實在忍無可忍,所以...”趙太虛垂頭喪氣。


    “帶迴去!”李勝江喝道。


    顯然一巴掌之後,那後麵的說辭,李勝江是不認可的。


    仵作老頭也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次,你可以好好吃一些牢飯了。”


    趙太虛被巡城衛架著,拖迴巡城衛,而大漢的屍體,也被巡城衛抬走,婦人趕緊跑迴房屋,關上了大門,原地隻剩下一攤血跡,除此之外,這裏仿佛從未發生過殺人案。


    一切歸於平靜,這就是貧民窟,人命如草芥。


    衙門中,李勝江習慣性的揉著臉,大漢躺在公堂上,目前沒有人來領屍體,趙太虛則跪在一旁,衙門口,站著無數旁觀者,或許有人就是大漢背後的人。


    “趙太虛,你可知道,殺人償命,沒有人為你證明你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是死路一條。”李勝江說道。


    趙太虛從婦人眼裏看到了絕望和乞求,想必這大漢背後還有一股勢力,她不想被“清理”,所以最後選擇了漠視,不然一旦坐實大漢的行徑,一定會牽扯大漢後麵的勢力,所以,這是一個無解的事情。


    趙太虛幫她,如果婦人選擇承認,也就意味著事後會害了她一家,或許連他孩子都不會被放過,所以她怕了,趙太虛沒有辦法,隻能自己背這個鍋。


    “是我殺的,我認了。”趙太虛歎息。


    李勝江何嚐不知道這其中隱藏的各種利益鎖鏈,沒有鐵證,他也沒辦法,不過也隱晦的提醒趙太虛。


    “趙太虛,如果是他欺辱你在前,你奮起反抗,自我防衛,不慎將其殺死,倒是可以從輕處罰,是這樣嗎?”


    趙太虛何等聰慧,立馬抬起頭來,說道:“是,是他先動手,他辱我罵我打我,我也是出於自保,撿起一把爛菜刀,不慎將他殺死,我實在是冤枉啊。”


    仵作老頭立馬說道:“經過老夫判斷,還原整個過程,確實如同趙太虛所言,雖殺人致死,但出於自保,也情有可原,當從輕處罰,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如此,此案便以此結案!趙太虛為求自保,過失殺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衙宣判,趙太虛勞改三月,以儆效尤。”


    門口看客嘩然,好潦草的判案啊,但他們也隻能如此,沒有人出來給大漢抱不平,即便是背後的人,隻要不牽連到他們,怎麽判都無所謂。


    大漢的屍體還是沒有人來收,衙門很是無奈,埋人這件事,又落到他們頭上。


    隨後趙太虛被巡城衛裝上了鐵鏈,手腳各一條,鐵鏈沉重,讓趙太虛幾乎無法承受,現在的行動更加吃力了。


    仵作老頭上前,朝著趙太虛嘿嘿一笑,意味深長。


    趙太虛有些心虛,目光躲閃,難道仵作老頭看出了什麽?


    “小子,傷口處理的不是很好啊。”


    “什麽意思?我不懂!”趙太虛搖搖頭。


    “嘿嘿,老夫也不懂,你猜?”仵作老頭神秘一笑,旋即離開了公堂。


    審理完畢,巡城衛不管趙太虛是否身體扛得住,扔給他一把鐵鍬,說道:“趙太虛,走吧,既然是勞改,就別想休息,去城外挖坑,你殺的人,你負責埋。”


    趙太虛一愣,作為一名殺手,隻管殺,不管埋的。


    但是淪為階下囚,已經無法反抗,帶著沉重的鐵鏈,然後被巡城衛拉上街,被人指指點點,這就是犯人的待遇,遊街示眾嗎?


    手裏拿著鐵鍬,隻能跟著巡城衛走,一路來到城西之外,找到一個偏遠的地方,趙太虛一眼便看到了蘇嫣然和易於前的墳墓,就在不遠處,不過現在他沒時間去給他們合葬,估計巡城衛也不會袖手旁觀,讓他隨意挖別人的墳。


    “太虛公子,開始吧。”一位巡城衛,坐在一個土堆上說道。


    “你屁股下麵是別人的墳,你不怕?”趙太虛問道。


    “怕?活人我都不怕,還怕死人?這些沒有墓碑的墳,大部分是我們埋的,你說我怕不怕?”那巡城衛不屑說道。


    趙太虛落得一聲嘲諷,無奈開挖,這是一件很累的活兒,很消耗體能,


    本就內外兼傷,挖完坑,埋了大漢屍體,幾乎脫力。


    趙太虛深深鞠躬作揖,說道:“兄弟,對不起了。”


    “別屁話了,你要對不起,幹嘛還殺他?你不殺他,他殺你,你看他會不會給你作揖道歉。”巡城衛說道。


    “天快黑了,快點迴去了。”另外一人說道。


    本就下雨天,天暗沉的很,眾人催促著迴城,在外麵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隻是趙太虛行動不便,走不快,眼看天將黑暗下來,巡城衛幹脆拉著趙太虛前行,無法奔跑,大概還有百米距離時,一位巡城衛忽然喊道:“等等,等等,馬上迴來。”


    城牆上的守城衛並不是巡城衛的人,可沒有管他們的唿喚,不過關門速度稍微降低了一下。


    “來不及了,衝!”一位巡城衛突然加速,朝著城門猛衝過去。


    百米,他們的速度,最多幾秒而已。


    但趙太虛不行,他跑不起來。


    一位巡城衛使勁拉扯著趙太虛,吼道:“跑起來啊,來不及了。”


    “我跑不動,不要管我,你快跑!”趙太虛忽然說道。


    那巡城衛一愣,隻見大門已經降下一半,實在不敢耽擱,鬆了鐵鏈,說道:“趙太虛,如果明早,你還活著,老子給你買肉吃。”


    說完,跟著那些巡城衛衝向大門,臨近的瞬間,大門已經隻剩半米高,巡城衛飛撲過去,順著縫隙,滾了進去。


    有驚無險。


    幾名巡城衛麵麵相覷,如果他們能幫幫忙,或許早就迴來了,但他們偷懶了。


    “哎!”那最後衝進來的巡城衛歎息道。


    “趙太虛完了。”一人說道。


    “迴去怎麽交代?”另一人說道。


    “如實說,還能怎麽辦?”


    “哎,我們害了他。”


    “他本就將死之人,是我們救了他,若是不給他飯吃,他早就餓死了,如果他活不了,也不會怪我們。”


    巡城衛有愧疚,也有無奈,死亡麵前,他們做不到大義泯然,也做不到那麽坦然麵對。


    一群人來到城牆上,看著外麵百米之外的趙太虛。


    一人吼道:“趙太虛,你可以靠近城牆,離城越近,越安全。”


    趙太虛手腳都是鐵鏈,很重,手裏隻有一個鐵鍬,孤零零站在外麵,站在雨中。


    趙太虛看著城牆上的那群巡城衛,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你們那麽關心我,早幹嘛去了?


    看著手裏的鐵鍬,趙太虛感覺,是老天安排的吧,讓他去執行一次挖墳任務。


    天還沒有黑透,趙太虛想了想,幹脆將這件事給做了,萬一自己扛不過今晚,也至少把易於前的夙願給完成了。


    等死,不如做一點實事。


    旋即轉身,朝著外圍走去。


    “臥槽,是我表達有誤嗎?他怎麽還朝外走?”那說話的巡城衛呆滯的問道。


    “顯然,他不相信你,你要這麽關心他,就該在他挖墳的時候給他幫助,這時候的關心,就好像是,你砍了他一刀,然後告訴他,趕快去醫治,不然會流血而亡,他隻是不聰明,但不是傻!”另一人說道。


    “額...你們怎麽不幫他?你們就這麽心安理得?”那人反問道。


    “我承諾過,如果他不死,我給他買肉吃,這是實實在在的好處,能刺激他的求生欲。”一人喃喃說道。


    “嗬嗬,那你怎麽不說,他如果不死,給他找個婆娘呢?”


    “沒用的,太虛公子,輸的婆娘比你摸過的女人還多,他會在乎所謂的婆娘?”


    “哎!”


    隻見趙太虛遠離落霞城,在煙雨之中,已經不太看得清他的身影,雖然他們修為不弱,但雙眼竅隻是踏門而入,達到六成後就衝擊更高境界去了,所以,看不清才是正常的。


    盯著夜幕,隻能看到一個極為模糊的身影在揮動鐵鍬。


    “感覺他在挖墳。”有人說道。


    “他應該明白,在城外,幾乎沒有活的可能,與其屍骨無存,不如自己把自己埋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挖墳自埋隻是躲避危險呢?這個方法說不定可以瞞天過海,躲過一劫呢?”


    “如果可以的話,他為什麽不挨著城挖墳自埋?跑那麽遠,不是更危險嗎?”


    “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在挖別人的墳...”


    頓時,眾人都將目光投向這個人,腦迴路很是清奇。


    “我也隻是一說,誰知道呢?迴去吧,總是要交代清楚的,明早我們在過來看看便知道了。”


    巡城衛們再次投出目光,不知道趙太虛到底在做什麽,無奈隻能離開,迴衙門陳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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