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先是用十點功德進行推衍:假設自己把這些人全嘎了,看誰身上沒有惡念。殺了沒有惡念的,就要受到十倍甚至更多的反噬,最後任務結算時甚至還會扣除感恩值。太不劃算。


    ——報社的人以及兩個從市裏請來的律師都在,他們正在商量如何把那保鏢弄出來,如何讓那個女安全員吃不了兜著走,讓她知道得罪他們的下場!


    嗯,秀秀表示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哪些人能動手,哪些不能。


    還是老辦法,先用石子兒打暈,嘎的嘎,其餘的拖到外邊兒,然後弄一場火災。


    數千惡念到手。


    秀秀又順便從這家裏搜羅了十多萬這個世界的貨幣,加上先前在農家樂弄的,差不多三十萬了。這個位麵世界的三十萬購買力相當於上一個世界的兩三百萬。


    秀秀去藥房購買補品,又買了各種鹵肉小吃等等,再次把小小的隨身空間塞滿。


    之前宿主過得實在太艱苦了,安全員工資就那麽點,除去房租水電通勤費用,每個月就方便麵加饅頭稀飯——有點錢就拿去賠償了。宿主之前經常在路上看到飛車黨就出手抓捕,那些被打翻的菜攤水果攤什麽的,或者撞倒的行人,局子裏賠一部分,她也要賠一部分…美其名曰,她做事太衝動了,罰款才能長記性。


    現在好了,有了外快,餓了就吃,絕不虧待身體。特別是補品,不僅強化身體,還能潛移默化強化神魂,雖然每次提升的不多,但積水成湖積沙成塔,反正都來自位麵世界,不用白不用。


    保鏢的後援團搞定,剩下的就任由他吧——畢竟他現在被關起來了,被律法保護起來,她也不能到局子裏把人幹掉。


    眼下還需要處理的就是那個背刺宿主父親的人了。


    這人雖然現在不在局子裏,但能量似乎比以前更大,所以必須先做好準備工作,才能一擊即中。


    秀秀覺得徐叔應該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但是這麽多年對方除了勸宿主放棄複仇,放棄追查當年的事情外,從未透露分毫。


    所以,這次秀秀終於知道當年出賣宿主父親的人後,並不打算找徐叔求證。


    一方麵,對方既然數年如一日地隱瞞,現在就算是逼對方說,對方也不會吐露實情,肯定會遮遮掩掩,反而把事情弄得雲裏霧裏。


    再則,若是問了他,就相當於告訴整個安全局的人,她已經懷疑那個人盯上那個人了。


    之後自己去幹掉對方,那麽所有人自然而然就會懷疑上自己。


    ……秀秀第二天如約歸隊,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一切聽從安排。


    她被劃到走訪小組,小組共六十多人,兩三個人一小隊,根據整理出來的跟受害者有關的名單進行地毯式的摸排。


    這是項非常艱巨的任務,名單上的人有的在縣城,有的在其他地方,秀秀和其他同事每天不是在車上就是在路上。


    另一邊的偵查小組例行研討會上,眾人在傳閱資料時,周安看著其中一張信息表,努力睜開幹澀的眼睛,皺著眉咕噥一句:“這個人那天還想攔我們的車來著,肯定跟汪家有關係。”


    新任專案組副組長劉新警覺地問:“你們當時去抓汪嘉盛迴來被這個人攔車了?”


    周安努力迴憶:“他們倒是沒有衝到車子前麵,而是在馬路上撒了很多三角釘。黎隊下車去跟他們交涉…我沒有跟過去,隻隱約看到旁邊荒山草叢裏還藏了很多人,這就是那個打頭的。”


    “很多人?你看看這些……”劉新把農家樂發現的那批死者照片推到他麵前。


    周安感覺所有人都看著他,莫名有些壓力,這些照片他已經看過,囁嚅著:“當時距離很遠,那些人藏得比較深。我們把釘子撿完,準備去叫黎隊,然後看了一眼,他跟黎隊站得略微近一點,看他跟黎隊說話的樣子似乎很囂張,手上拿著什麽東西,比比劃劃的。然後黎隊就迴來了,我們把車開走,那些人也沒有出來。”


    “你沒有問你們黎隊那些人為什麽守在那裏嗎?”


    “黎隊那天心情似乎很不爽,沒有把汪嘉盛抓迴來,反而被那個保鏢打破了頭,所以一路上都冷著臉。”說到這,周安看向徐叔的方向。


    徐叔當做沒見,依舊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有一個辦事人員補充:“我們根據先前走訪和總結的資料來看,這些人的確經常在一起,我懷疑當時在荒山附近企圖攔車的就是他們。”


    劉新想到了什麽,立即讓人把“黎秀”叫來。


    秀秀此刻正在跟一個鎮上的民警走訪。因為沒有移動電話,隻能打到所在鎮上的進派出所,然後再讓人去叫他們。


    等秀秀趕迴安源縣的安全局時,已經晚上十點過了。


    專案組辦公室裏燈火通明,煙霧繚繞,但凡留在局裏的人幾乎都在,桌子上堆著案件相關的資料。


    劉新開門見山,把一遝照片丟到秀秀麵前:“說你在事發前見過這些人,他們企圖攔你們的車?”


    秀秀認真把上麵的人一一看過後,才說:“其中有幾個有些印象。我的視力比較好,覺得路上有東西。我覺得那些釘子是有人故意撒的,於是就四周看了看,就發現有人藏在旁邊的山坡上。大概……十多個吧,以這個人打頭,其餘的隻掃了一眼,記不太清。”


    調查了三天,這些人累累罪行收集了一大堆,但是仍舊對嫌疑人沒有絲毫眉目。


    能夠一下子幹掉這麽多人,絕非一個人能辦到,肯定是一個團夥,一個跟這些人有深仇大恨的團夥……


    秀秀見專案組把案子定在這樣的基調和偵查方向上,也稍稍放下心來,接下來的事情可以繼續慢慢推進了。


    ……一個星期後,又有人來報案,汪家十幾個保鏢被發現死在汪家的一座莊園裏。


    汪家莊園裏安裝有監控,卻被人為破壞,一夜之間,對普通人而言如同銅牆鐵壁的莊園被人攻破,把巡邏的保鏢全部幹掉。


    奇怪的是裏麵的人差不多都死了,汪嘉盛卻沒事兒 。


    此刻,汪嘉盛整個人如同篩糠一樣縮在安全局裏的沙發上。


    “你你們要保護我,歹徒強闖民宅,你們這些安全員是怎麽保護我們人身財產安全的?”


    他雖然還沉浸在一大早起來就看到屍體橫陳血流成河的恐懼中,但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對著辦公室的安全員就是一頓頤指氣使的訓斥。


    這裏麵的人大都被汪家拿捏慣了,想說什麽也不敢開口。


    “你看見兇手了?幾個人,樣貌,帶著什麽武器?”


    麵對一連串問題,汪嘉盛一臉茫然的搖頭:“我,我什麽都沒看見。這幾天各種不順,也不能出去放鬆一下,於是我我就讓人找了幾個女的弄到家裏來。昨天晚上弄的有些晚,加上喝得有點多,所以……我早上醒來發現人都不見了,哦,不是,是都……我”


    汪嘉盛神情驚恐,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大通,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


    劉新親自帶人出現場,相比農家樂,這次兇手殺人非常幹脆利索,基本上都是一刀解決。


    忙了一整天,總算把現場所有證據固定下來。


    實際上並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和之前兩起案子一樣,兇手行事果決,手段兇殘。


    讓人意外的是,還有幾個被丟到莊園外麵的人:三個女的,兩個保鏢,還有幾個家政人員。


    直到找到這些人,他們還躺在地上昏睡,喊醒之後也一臉茫然。


    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何被人弄到外麵來,更不知道昨天晚上到今天淩晨莊園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得知莊園的事情後,無一例外都驚恐和後怕不已。


    劉新很快拿到這些“幸存者”的資料, 都是背景簡單的普通人。


    分析出幸存者的共同點:沒有案底,其家人朋友的評價很好。


    劉新倒是覺得這個兇手似乎並不是對所有人都趕盡殺絕,而是有選擇性的殺人。


    所以,兇手是怎樣一下子知道這些的?


    …… 汪家是安源縣少有在家裏安裝監控的,但是兇手似乎非常了解監控點,提前將其毀掉。


    所以,目前偵破方向仍舊是跟汪家有過節的人身上。


    而能夠犯下如此大案,一夜之間幹掉十多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絕非普通人,甚至可能是一個團夥——難道這起案子和先前兩起都是同一夥人幹的?


    他們把目光放在跟汪家競爭的薛家上。


    還不等安全員問到薛家,薛家立馬把自己的人全部整理起來詢問,得出的結果是,手下沒有去幹過。


    既然不是他們做的,那是誰有如此大的能量?!


    他們並不覺得幹掉汪家的人就一定站在他們這邊,相反,他們此刻比汪家更不安。


    他們想要在這裏低調搞事情,不讓外界更多眼光注視自己,就需要一個擋箭牌。


    汪家就是最好的筏子,他們讓汪家張揚,但也能讓他們出了格,太過分就會把更上麵的眼光吸引過來。所以這些年汪家看似囂張的很,可但凡他們鬧得太兇,薛家反而會出來製約平衡一下。


    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種特大刑事案件,最怕上麵派駐專案組。


    先前接連發生兩起,已經讓他們有些頭疼,外麵耳目也沒找到有用線索。


    沒想到現在汪家發生這麽大的事兒,薛家更是緊張的很。


    然而沒過兩天,讓薛家更緊張的事情發生了:也就是汪家莊園案子後的第三天,汪家老大在工廠視察的時候突然爆炸,當場死亡,他的隨身保鏢和幾個工廠負責人都死了。


    第四天,汪家老二被發現在酒店包間裏中毒死亡,他的幾個得力助手保鏢也死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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