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梳妝台前,愛麗兒看著自己脖子上的淤青和眼中湧出的血淚,她淡定地擦掉了臉上的血跡。


    看來,魂器裏的黑魔法不止會腐蝕人的靈魂還會切切實實地給巫師的身體造成傷害。


    想必,烏拉諾斯在也一定遭受著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折磨,可他從未在愛麗兒的麵前顯露出來。


    或許死亡對於烏拉諾斯來說是一種解脫,愛麗兒忽然間對父親的自殺豁然開朗地釋懷了許多。


    “愛麗兒小姐,我們去醫院吧。”


    可比站在愛麗兒的身旁提著意見,克利切已經斷斷續續地哭出聲來,


    “都怪克利切!”


    “都怪克利切沒有照顧好愛麗兒小姐。”


    愛麗兒拍了拍克利切的腦袋,命令他不許再哭。


    “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心裏有數。”


    “隻是一點小傷而已,你們兩個不必大驚小怪。”


    “你們都出去忙自己的事情,我待會換了衣服就下樓去吃早餐。”


    “記住什麽都不要和洛特斯提起,隻告訴他我做了一個噩夢。”


    “還有,今早的事情不準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德拉科。”


    “你們要清楚,我才是你們的主人,你們也不想我對你們使出’一忘皆空’吧!”


    愛麗兒連敲帶打地威脅著兩隻家養小精靈不準走漏風聲,克利切和可比也乖乖地點頭走出了愛麗兒的房間。


    “討厭鬼!”


    “不準站在這裏!”


    “愛麗兒小姐讓你下樓去等她。”


    克利切把對愛麗兒的關心轉化為對洛特斯的討厭,可比則是更加友善地對著洛特斯說道,


    “洛特斯少爺,請和我們一同下去等吧。”


    洛特斯也不和他一般見識,跟在他們身後迴到餐桌前等著愛麗兒。


    愛麗兒一邊進行著晨間的洗漱一邊整理著思緒,在腦海中不斷迴想著霍格沃茨其他的三位創始人都還有哪些寶物流傳於世。


    她想起,分院帽曾經不就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遺物嗎?


    難不成分院帽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難不成每年學生們都是由另一個湯姆裏德爾分的院嗎?


    難不成鄧布利多把另一個湯姆裏德爾放在辦公室與他朝夕相處嗎?


    愛麗兒被自己奇怪的腦洞逗笑了,她吐掉了嘴裏的牙膏泡沫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口中也湧出了鮮血。


    鏡子前,愛麗兒的鼻子前也留下了兩道血柱子。


    掀開自己濃密的黑發,果不其然,愛麗兒發現自己的耳朵也有著幹涸的血跡。


    她用濕毛巾把血跡一一擦拭幹淨,換上了一件高領的黑色束腰長裙。


    愛麗兒不怕死,她怕的是沒有機會親自報仇雪恨,所以愛麗兒決定加快自己的步伐,也是時候把一些計劃提前實施了。


    愛麗兒拖著長長的裙擺,走出房間,扶正了牆上的一張被洛特斯弄歪的合影。


    她看到合照裏,自己小時候和德拉科那樣無憂無慮的笑,一時間感慨萬分。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時候的自己,這樣恣意任性的日子應該不會再有了吧。


    來到餐桌前,看著大快朵頤的洛特斯,愛麗兒也受他影響多喝了一碗湯。


    可在洛特斯眼裏,愛麗兒依舊吃的少得可憐


    不過他不關心愛麗兒的胃口好不好,他隻關心今後自己還能不能睡個好覺,


    “愛麗兒,我和你商量個事兒行嗎?”


    “你下次和德拉科私會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對我使用昏睡咒啊?”


    “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又不會真的告發你們兩個。”


    “再說了我也沒膽子去黑魔王麵前告狀呀!”


    “你們倆的事兒,我早就心知肚明了,也早就爛在肚子裏了,你真的沒必要對我處處設防。”


    愛麗兒輕輕地用調羹舀起湯裏的蝦肉,


    “一家人?”


    “黛西和你也是一家人,你不還是照樣把她變成了一隻神符飛馬嗎?”


    “對你使用惡咒的人是德拉科不是我,你自己找他商量去,隻要你不怕馬爾福莊園裏的食死徒就行。”


    洛特斯見愛麗兒軟硬不吃,隻好拜托著家養小精靈可比,


    “可比,下次德拉科在襲擊我時,請你一定要記著接住我啊!”


    “我可不想磕的滿頭是傷。”


    可比乖順著答應了洛特斯的吩咐,克利切在一旁不耐煩地低聲吐槽著洛特斯,


    “哼!”


    “德拉科少爺就是比你這個討厭鬼厲害!”


    “下次他直接施法讓你睡上十年不止!”


    愛麗兒抬頭好笑地看了一眼口中絮絮叨叨的克利切,卻讓克利切誤以為愛麗兒對他有所不滿。


    克利切一溜煙地跑到廚房的角落,繼續吐槽著洛特斯......


    晚餐,愛麗兒吩咐克利切又給洛特斯的食物裏添加了昏睡魔藥。


    深夜,萬籟俱靜,初秋的晚風席卷著落葉,盡顯蕭瑟。


    迎著微涼的秋風,愛麗兒拿著裝著烏姆裏奇的罐子,幻影移形來到了魔法部大樓。


    魔法部大樓此時早已人去樓空,愛麗兒把烏姆裏奇變迴了人形。


    因為長期的饑餓和暴曬,烏姆裏奇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瘦脫相的臉頰和呆滯的精神狀態令愛麗兒很是滿意。


    這些日子,愛麗兒持續地在烏姆裏奇身上試驗著改造記憶的黑魔法,效果不錯。


    新的記憶已經深深植入了烏姆裏奇的腦海,現在的她隻會認為自己這段日子都被福吉用奪魂咒控製並且囚禁了起來。


    不僅如此,自己和福吉保持了多年的婚外地下情,為福吉背了很多黑鍋,還為了他數次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愛麗兒把烏姆裏奇高高地懸掛在魔法部噴泉頂端,人魚的尖插上麵這個最醒目的位置,隻盼望著明天一早來魔法部上班的人們一進門就能看到她如今的慘況。


    迴到家,愛麗兒沒有一絲睡意,她找出母親留下的魔法油畫顏料,親自為烏拉諾斯畫畫像。


    每一任布萊克家主過世後,都要掛上一幅魔法畫像,烏拉諾斯也不例外。


    愛麗兒一麵在畫布前勾勒著父親的輪廓,一麵想著等到自己去世的時候估計就隻能請人來作畫了。


    希望到時候克利切和可比能夠請個靠譜點的畫師,百分百地還原自己的美貌。


    畫了一整夜,愛麗兒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


    喝下複方湯劑,變成麗塔斯基特模樣的愛麗兒帶著甲殼蟲形象的斯基特出了門。


    斯基特不想錯過烏姆裏奇大鬧魔法部的好戲,央求著愛麗兒帶自己一起去,並且保證自己不會亂跑。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朝夕相處,愛麗兒也對斯基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奸大惡之人,隻不過喜歡做些吸引人眼球的事情出風頭罷了,就像小祖宗德拉科一樣。


    時不時搞點小動作耍耍小心思,她發的那些花邊新聞報道並不能真的對人造成傷害。


    愛麗兒對她半是利用半是威脅的關係下,兩個人竟生出了點微妙的友誼。


    來到魔法部的時間剛剛好,正是趕早高峰的魔法部工作人員們大批湧入的時間。


    大家都被懸掛在半空中的烏姆裏奇嚇了一跳,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愛麗兒朝烏姆裏奇的方向輕輕揮了揮魔杖,烏姆裏奇就以一種滑稽的方式到掛著跌進了噴泉裏。


    顧不得狼狽的形象,烏姆裏奇從噴泉裏爬起來衝向了福吉的方向。


    烏姆裏奇瘋狂地撕打著福吉,在福吉身旁攔著的珀西完全不是烏姆裏奇的對手,在結結實實地挨了烏姆裏奇一個耳光之後就再也不敢上前維護福吉。


    其餘的眾人都看著熱鬧,因為對福吉這個不作為的魔法部部長積怨已久,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在烏姆裏奇的毆打下,福吉鼻青臉腫痛哭流涕,連本就所剩無幾的頭發也快要被她薅禿了。


    不過最關鍵的是,烏姆裏奇嘶啞著嗓音對福吉的控訴。


    除了大家早已在《不談真假,隻聊八卦》中關於福吉的上位史和與烏姆裏奇之間的不倫奸情,烏姆裏奇還公開地揭露了福吉是如何睜眼說瞎話,隱瞞伏地魔複活的消息的。


    一時間,以金克斯還有韋斯萊先生等鳳凰社成員為首的相信伏地魔複活的巫師們終於有了明確的證據。


    其餘還在搖擺不定的巫師們也肯定了烏姆裏奇話中的含金量,畢竟她說的其它的事情都是外界早就耳熟能詳的。


    最後還是威森加摩協會成員出麵帶走了廝打成一團的烏姆裏奇和福吉,他們會啟用全席法庭的方式審判這兩個人。


    人群中,威森加摩協會的審判長阿米莉亞看見了裝成麗塔斯基特樣貌的愛麗兒,兩個人在人群中心照不宣地默默對視,點了點頭。


    終於,隨著福吉被押送離開,他的政治生涯徹底宣告終結。


    福吉對魔法界的統治時代徹底結束,一個新的時代正在飛速趕來的路上。


    新的時代不知是好是壞,可愛麗兒依然對前路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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