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焰將元寶放置在梧桐樹下,轉身去找蕭暮廷。


    眼下距離元徹出庵已經好一會兒了,想來他應當很快便會帶兵迴來,不然這深更半夜的她又該如何將兩人帶迴。


    又找了片刻,這次她卻沒那麽好運了,墨焰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聚精會神的觀察廢墟縫隙裏隱約可見的衣衫顏色。


    她不知道的是,她想找的人實則離她並不遠,甚至還能清楚的窺見她。


    此時,蕭暮廷的一條腿正被壓在一根粗壯的橫梁下,萬幸的是,橫梁的一端剛好搭在廁房裏倒下的屏風上,並未徹底碾到他的腿。


    但僅僅壓到一段,已經使他的右腿失血過多,意識逐漸有些不清晰了。


    他想唿喚她,喉嚨卻像塞了一團棉花似的,使不上勁。


    遲遲找不到他的墨焰急了,她顧不得是否會有人看到她的腦電波從沈氏體內飛出了。


    如果一直困在沈氏體內,她連這不到一成的本事都無法盡用。


    今夜的月光似乎特別皎潔明亮,陷入昏睡前的蕭暮廷自縫隙中深深看著沈氏,想通過那人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姑娘。


    隻見,沈氏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蕭暮廷一驚,正想拚了命的爬起時,一道閃電狀的不明事物突地從沈氏額上竄出。


    緊接著,一個虛幻的,白色的人影漸漸清晰起來,端的是颯爽英姿!


    人影手腳齊全,長發微曲,正是他一見傾心的墨焰。


    蕭暮廷震驚的同時,墨焰身上卻驀地爆發出絢麗多彩的流光,流光直衝他而來,眨眼的功夫便將他身上的阻礙全部清除,托著他的身體來到樹下。


    看著他與元寶躺在了一起,墨焰舒心一笑,能量盡失後,她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下。


    腦電波再次聽話的迴到了沈氏的體內,陷入沉睡。


    蕭暮廷很想爬過去,抱住她,將將伸出的右手卻被腦中襲來的暈眩徹底擊垮。


    “主子!”不遠處,元徹帶著兵,踏著夜色,飛馳而來。


    此刻,禦都近郊一農莊的某間上房裏,裴風正在看著上官菲如何煉製傀儡。


    他入夜後已經去菜園的地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被人踏足的痕跡。


    木製的浴桶裏,上官菲的前下屬木真真正麵目猙獰的坐在裏頭。


    她雙目緊閉,頭頂冒氣,麵上時不時的有黑色絲狀物滑過。


    “還要多久才能看到成效?”裴風看這女人痛苦的樣子,恐怕熬不了太久。


    “再有半個時辰便成了!”上官菲很有自信。


    “最好不要出任何紕漏,法陣的啟動已經不能再等了,明日這個時辰,我便要看到那孩子出現在此處。”


    “蒯老煉製時,我偷偷看過步驟,那些藥材我都記全了,蠱毒也是我偷拿的,不會有問題。”


    上官菲一說到這事便有些得意,那老頭想用蠱毒控製她,她怎可能輕易讓他拿捏!


    她早就暗中偷到了解藥,還把他的秘術也偷學了來。


    今日,她把這傻女人騙來,就是要表現給這男人看,娶她,他不虧!


    兩人正盯著木真真時,敲門聲輕輕傳來。


    裴風即刻出了內室,在前廳見人。


    “公子,班湧求見!”下人上前稟報。


    “讓他進來!”裴風心下疑惑,這個時辰班湧不睡覺跑他這裏來作甚,難道是出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正襟危坐起來。


    推門而入的班湧衣衫不整,神色倉皇,且一進來便跪下了。


    “何事惶惶?”裴風愈發緊張了。


    “迴主子,小的將清心庵的藏寶庫...炸了!”


    “什麽?”裴風大驚,想不到竟是這麽大的事,那裏的金銀珠寶可是他累積了五年的!


    盛怒之下他一巴掌扇倒班湧,氣急道:“天塌了不成,你竟敢自作主張!”


    班湧一個大男人,這當兒被打的泣不成聲,他斷斷續續的將實情稟告。


    “地道居然暴露了!”裴風脫力般癱在椅子上,上官菲還未將宮中地道交給他,他便先失了後盾。


    “主子說過,如若情況緊急,寧可舍財也不可暴露大計,小的想,藏寶庫不止那一處,且金銀乃身外之物,他日總還能收集到,然而一旦讓蕭家人利用地道壞了主子的計策,那才是徹底失敗了!”


    班湧當時一直蹲在石門後,石門有縫隙,他將軒廁裏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既然地道已經暴露,未免蕭暮廷得到寶庫,不如就地銷毀,說不準還能要這些人的命,一了百了,這才當機立斷點燃了埋好的炸藥。


    “你確定蕭暮廷也在裏頭!”裴風心疼完金銀後追問。


    “小的確定!”正因如此他才敢來。


    裴風忽然有些興奮,若是那人真的死了,蕭景元必然大受打擊,到那時,也許可以利用太後和來訪的南吾帝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讓班湧暫時在莊子住下,並讓下屬留意禦都動靜後又迴到了內室。


    若想成事,煉成傀儡也至關重要。


    蕭暮廷與元寶都身受重傷,沈氏也昏迷不醒。


    元徹令士兵連夜挖掘剩餘之人,自己則快馬加鞭架著找來的馬車往皇宮裏趕。


    這事太大了,大到必須讓陛下知曉才行。


    於是早已就寢的北昀帝便被深夜喚醒,當他得知獨子竟成了這副模樣,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連夜宣來整個太醫院,下旨務必讓太子恢複如初。


    宮外,中央客館。


    “陛下,臣有事稟報!”


    何無愁暫居的門外,使臣宇文碧恭敬道。


    “何事?”雖已夜深人靜,他卻仍舊燃著燭火,未有睡意。


    “迴陛下,臣方才收到線報,說是北昀太子的貼身侍衛深夜駕著馬車迴城,一路疾馳進了宮門。”宇文碧進屋後,小聲稟道。


    “哦?”何無愁來了興致,他撫摸了下左手拇指的血玉扳指饒有興趣的問:“可知車內坐的是何人?”


    太子的人帶著的,卻未必是太子。


    宇文碧搖頭,“不知,不過,宮中傳來消息,有不少太醫連夜被宣進宮。”


    “朕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片刻後,何無愁擺手。


    使臣離開後,何無愁走至窗邊望向漫天星鬥,喃喃自語。


    “蕭暮廷,若是你,朕便送你份大禮,若不是,你也休想留住你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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