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傳聞,北昀太子有塊禦賜的金牌,上鑲各色奇珍異寶,夜晚觀來,流光溢彩,神秘難言,見令牌如見帝王。


    在場不少尼姑都是禦都人,更遑論還有官家小姐,今日剛入庵的林秋雲帶頭跪拜後,其他人也跟著跪下了。


    淨空駭的退了一步,覺得今夜是踢到鐵板了。


    她噗通一聲跪下,顫著聲線道:“太子殿下恕罪,是淨空有眼無珠了,隻因今夜發生了太多事,淨空這才過於緊張了些。”


    蕭暮廷沒搭理她也沒叫眾人起,他示意元寶過去給宋亞鬆綁。


    “發生了何事?你二人為何會在這?”他問王若,若不是他們及時趕來,明日禦都府尹大概就要被當成登徒子抓進府衙了!


    王若用衣袖擦了擦麵上的土,拱手道:“迴殿下,臣等在庵中有驚人發現,且還撞到這住持與男子廝混!”


    “什麽!”眾尼姑都驚呆了,她們不知曉什麽驚人發現,隻關注住持的清譽。


    “你這做官的胡說,住持向來清靜自持,對待庵中師兄師弟亦是平易近人,怎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可不能汙蔑!”


    “對對,你拿出證據來!”


    “不能因為你是當官的就可以誣陷好人!”


    一個尼姑講完,接二連三有人接話。


    “下官既然敢說,自然是有證據,還請眾人進來一觀!”王若絲毫不慌,理直氣壯!


    蕭暮廷揮手讓眾人跟上。


    見人都進了內室,淨空驚慌失措,隻因,那冤家走的急,他的衣衫還擱在床上呢!


    她腳步虛浮的跟著進去,果然看到王若提起了白色的內衫。


    “敢問住持,你一個女人,如何會在床上放置男子衣衫,還弄得如此淩亂?”


    淨空臉都白了,然她依舊強裝鎮定,答:“貧尼夜半驚醒便用放置枕邊的藥粉攻擊了來人,而後就一直在院子裏沒進來過,實在是不知曉這件衣衫從何而來。”


    她說的驚詫又委屈,還不時的擦一下貓尿,確實讓人易生同情之意。


    墨焰是不信的,以她數次與王若的接觸,隻會是這個看起來已然心虛的住持睜眼說瞎話。


    蕭暮廷也不信,他直接說:“這是禦都府尹王若,他大半夜的不在府中休息,跑來荒郊野外冤枉你,你倒是說出一個理由來給孤聽聽!”


    此話一出,方才還有些怨言的尼姑們也都不發一語了,發生的一切她們都親眼瞧見了,以往亦從未在庵中見過禦都府尹,對方確實沒有理由跑這麽遠來找“女人”!


    淨空卻不可能如此輕易便承認自己破了色戒,她狡辯道:“俗話說,抓賊抓贓,抓奸抓雙,總不能僅憑這件衣衫便斷定貧尼破戒吧。”


    蕭暮廷定定的看了淨空一眼,總覺得這尼姑城府頗深。


    淨空被蕭暮廷盯得頭皮發麻,卻不得不將脊背挺的筆直,隻要沒有人證,她便有一線生機。


    氣氛此刻變的凝滯了,就算王若辦案經驗再豐富,當場也找不出那個男人來,更何況夜間昏暗,方才那個男人出手又極快,他連對方的麵目都沒看清。


    正當淨空悄悄鬆了口氣時,沒人注意到的宋亞在外叫道:“殿下,您過來看看!”


    眾人隨即挪步外間,宋亞指著地上的腳印說:“這裏明顯有個男子的腳印進了廁屋。”


    他一路指引著,蕭暮廷順著腳印走到了屏風後。


    “殿下,卑職和府尹就是從這裏的暗道上來的,密室裏頭有前朝鑄造的金銀。”


    “嘶...”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這下所有人看淨空的眼神兒都不正常了。


    淨空腿腳一軟,徹底癱坐在地上,她完了!徹底完了!


    “府尹可是從井底進入密室,又打這裏出來的?”墨焰原本就已經摸到機關了,若不是這裏突然出事,他們早已經進去了。


    “沈夫人說的正是!隻是這裏怎麽進入恐怕還得淨空住持告知我等了!”他們一出來,石門就自動合上了。


    淨空被點名後,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猛的起身抓住一名尼姑擋在身前,用袖中滑出的匕首抵住了她的下顎。


    “退後,否則我立刻要了她的命!”


    在眾尼姑的驚叫聲中,蕭暮廷悄悄給元寶打個手勢。


    元寶會意,在淨空的注意力都在太子身上時,矮身靠著牆壁潛到廁屋門口。


    這當兒,淨空已經挾持著人質退至門邊了。


    她一直仰著頭,一不當心便被門框絆了一下。


    元寶抓住時機出手,隔空一掌劈在了她的後頸。


    墨焰見人質被救下,明白此刻是不可能從淨空口中得到機關答案了,便索性自己在屋子裏找。


    走到石門一側時,她突的嗅到一陣特殊氣味。


    剛反應過來是何味道後,她猛的朝前奔出且大喝提醒道:“快跑!”


    未等任何一人反應過來,隻聽轟隆一聲,強勁的氣流掀翻石門,廁屋在一瞬間,塌了!


    墨焰迴頭去看,居然隻她一人逃了出來!


    她長腿一邁狂奔迴去,很快就搜尋到了塌陷的薄弱處開挖。


    蕭暮廷武功高絕,再是沒料到也比常人強,元寶更是就站在軒側入口,先把他們找出來才行。


    手刨的太慢,墨焰迴頭折下一根院子裏的梧桐樹枝,瘋狂挖掘。


    驀地,她看到一點夜行衣的布料。


    心中一喜,又怕傷到人,墨焰索性用手去清理布料周圍的土塊。


    一隻手臂出現了,她再接再厲,又一隻手臂也露出來了。


    在看清這人應是麵朝下趴著的後,墨焰小心翼翼的刨出他被沙土掩埋的頭顱。


    看著後腦的鮮血,墨焰眼眶一紅,從來有淚不輕彈的她霎時哽咽了。


    看這發冠的式樣,分明是元寶的。


    這次不再停下,墨焰一口氣將他整個人刨了出來。


    元寶已經昏迷了,然而,以墨焰現今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救的了他。


    這一刻,一種深深的挫敗感狠狠襲擊著她,讓她心口似壓著一塊巨石。


    這次抓捕彌獨帶給她的損傷太大了,那人固然付出了所有,然她也沒好到哪去,來到這個世界幾旬了,連一成能量都沒恢複到。


    彌獨的腦電波碎片也遲遲沒有出現。


    她將顫抖的手伸到元寶脈搏處,很怕得到的是他遇難的結果。


    幸而,搏動雖然微弱,萬幸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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