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


    柴雨彤說道:“我和小劉來到所裏還不到一年。很多以前的案子可能都沒聽說過。”


    “我也早不了多少,要不等隊長醒來再說。”


    張全生看到幾人都看向了自己,立馬解釋道。


    輔警這工作,人員流動性還是很大的。


    許多人都是懷揣著憧憬去的,但是現實會狠狠給他們一巴掌。


    一些年輕人接受不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往往幹幾個月就發現自己幹不下去了,立馬離職。


    其實,要不是張全生被提拔成正編,他也已經打算走人了。


    “不行。越快查清楚越好。兇手昨晚吃了大虧,今晚很可能再次傷人,而且會選擇其他地方。”


    黃棣猜測道。


    幾人都皺起了眉頭。


    “那我給所長打個電話問問吧。”柴雨彤拿出了手機。


    侯明亮這所長倒還有點用,一提起屍體失竊案他就說他記得,然後沒過多久,檔案就發到了柴雨彤手機裏。


    黃棣想湊近些看看,被楊霏一把拉住了。


    她瞪了黃棣一眼,然後又換上笑臉對柴雨彤說道:“我也能看看嗎?”


    柴雨彤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拒絕了。


    畢竟是案件的檔案資料,不是誰都能看得。


    “沒事,你們看吧,看完了告訴我。”


    黃棣拉著楊霏坐下來等,一邊還吃著楊霏帶過來得早飯。


    沒幾分鍾,三人就看完了資料。


    “怎麽樣,線索嗎?”黃棣問道。


    柴雨彤點了點頭,有些怪異得看著黃棣。


    “這麽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兇手。”


    黃棣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你不是兇手,但是這個線索跟你還真有點關係。這份資料裏還有你的一份口供。”


    張全生說道。


    黃棣臉色一變,站了起來,問道:“是張麗娟的屍體不見了?”


    “這你都能猜到?”一旁的小劉驚訝得說道。


    黃棣看了他一眼,然後有些傷心得說道:“我在大學就錄過這麽一份口供。挺好的一個姑娘,卻在畢業前選擇了自殺。不過後來她的屍體怎麽會失被盜了,我沒聽說啊!”


    “這個案子,我們警方封鎖了消息,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柴雨彤解釋道。


    黃棣從中聽出了一些話外之音,屍體失竊,根本沒必要隱瞞,這其中必然有其他事情。


    “資料上還有什麽,直接說吧。”


    “張麗娟的屍體失蹤隻是第一起,後來半年內陸續又發生了好幾起。”


    “都是同一個人所為?”黃棣開口問道。


    “不確定是不是人。”


    柴雨彤搖了搖頭說出了讓人驚悚的迴答。


    “不是人,難道還能是鬼不成?”楊霏說道。


    張全生解釋道:“幾起屍體失竊案現場都沒有找到其他線索,隻有屍體的足跡。”


    “哼,屍體的足跡?你在逗我。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起,我怎麽感覺這麽陌生呢。”


    楊霏一邊說著,一邊居然拿出小本本開始記錄起來。


    “師傅,接下來怎麽辦?”柴雨彤問道,“所長說,讓我跟小張配合你辦案。”


    “啊?那我呢?”


    小劉指著自己說道。


    “你留在醫院看著隊長他們,要是醒了,及時聯係。”


    “哦,好吧。”


    小劉無奈得答應了下來。


    “走吧,去學校。”


    黃棣開口提議道。


    “去學校做什麽?那個傷人的兇手是學校的師生嗎?”楊霏跟在後麵問道。


    黃棣笑著說道:“有些事情,隻有學生之間會相互傳,警察問得話他們是不會說的。”


    “不能吧。他們還會故意隱瞞?”


    張全生問道。


    “不是故意隱瞞,而是覺得告訴你們不合適。”黃棣神秘一笑。


    “嗷~我知道了。比如:校園十大怪談之類的。”


    楊霏也笑著說道。


    ......


    四人坐上了同一輛警車,但是開車的卻是楊霏。


    沒辦法,他們三個都沒好好睡覺,怕疲勞駕駛。


    車子開到學校,裏麵的學生已經有些在上課了。


    “嗯~嗬。”


    黃棣伸了個懶腰,說道:“先去實驗樓的地下冷凍庫吧。”


    這地方,他待了五年,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麽走。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地下室,黃棣挨個打開櫃子,然後又順著地麵看到了大門那裏,腦海中大致浮現了當時的情況。


    “如果真是這樣,那屍體的足跡倒是說得通。”


    黃棣摸索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快說,快說。”楊霏在一旁追問道。


    她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現在滿腦子就想了解事情的全貌。


    黃棣看了她一眼,心說:“這種猜測可不敢亂說,萬一被有心人扣帽子怎麽辦?”


    出了學校,他們從側門來到了那條街道上。


    此時街道兩旁的商家已經打開門在做生意了,有一家店的窗戶正在更換玻璃。


    小劉把昨天他看到的事情詳細得跟他們說過。


    黃棣一聲不吭得走進了一家餐館,正是兇手昨晚躲藏的那家。


    門上還掛著個招牌“老徐家”。


    “不好意思,我家不做早飯,午飯還沒到點呢!”


    廚房裏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黃棣聽著有點耳熟。


    “不吃飯,我找老徐。”


    黃棣自顧自得從桌子上取了一把椅子給楊霏,然後,無比收悉得從一張蓋著布的桌子下麵拿了四瓶酸角汁。


    啟瓶器在筷筒裏,自己開。


    “快去看看。”廚房裏的女子小聲得不知道對誰說道。


    “誰找我老爸?”


    廚房裏走出來一個男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戴著副眼鏡,斯斯文文的。


    “你義父,我。”黃棣笑著迴道。


    出來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原來是你小子。”


    “蓉蓉,快出來看神醫。”


    男人樂嗬嗬得衝著裏麵喊。


    “什麽神醫。腦子抽風了吧。”


    一個廚師打扮的女人走了出來:“黃棣!”


    “那確實是神醫。”


    女人笑著低聲說了一句。


    “王蓉蓉?”黃棣看到女人顯得有些意外,用一種很欽佩的眼神看向他的義子。


    “厲害吧!”


    男人一副很嘚瑟的樣子。


    “你們聊吧,我得先把鍋裏的菜炒了。”王蓉蓉看了一眼黃棣身邊的其餘三人,有兩個穿著警服,大致也猜到估計是又是找她老公。


    “我來介紹一下。”


    黃棣說道:“徐小義,我大學同學,一個寢室的。


    這個,我女朋友,楊霏。


    那兩位,柴雨彤,張全生,這邊派出所的民警。”


    “你們好,你們好。”


    徐小義樂嗬嗬得湊到黃棣旁邊,低聲對黃棣說道:“你小子可以啊,找了這麽漂亮的一個女朋友。”


    “那沒你厲害。王蓉蓉居然都讓你娶到手了。”


    黃棣是打心底佩服這個“義子”。


    “老徐家”是徐小義他老爸開的,做的是那種大鍋飯的廉價中餐,因此他們寢室的人經常光顧這裏。


    黃棣猶於老黃頭打下看管,是大學那會兒他們寢室唯一不睡懶覺的人,而且周末還會迴家看看老黃頭。


    於是,他成功當選他們寢室的帶飯義父。


    一來二去,跟徐小義他老爸也就混熟了,經常還能蹭吃蹭喝,加個餐什麽的。


    本來這條街就他們家一家做這類中餐生意的,因為麵向學生較多,徐爸將價格壓得很低,生意也就格外的好。


    隻是大二的時候,王蓉蓉家也在這條街開了一家中餐店。


    同行是冤家。


    兩家人很快就開始互相不順眼。


    王蓉蓉長得漂亮,校裏校外得有不少追求者,經常性得會去找徐小義的麻煩,來表現自己。


    黃棣是真沒想到,這樣的兩個仇家,最後卻過到了一起去。


    “聽說昨天晚上在這裏差點抓到那個咬人的兇手,還開了槍。兩位警官是來調查相關事情的嗎?”


    “嗯,對。那個歹徒之前就躲在你的店裏。隻是我們有同事受傷了,所以現在才過來。”


    柴雨彤說道。


    其實王石他們出事情之後,他們根本沒想到來這邊做調查。


    要不是黃棣恰好帶他們來這家店,估計沒人會想起來查這裏。


    “怪不得,今天找上我來的時候店門開著。我這店裏有監控,你們等等,我調出來給你看。”徐小義說著開始搗鼓他的手機。


    “別緊張,坐下來再說。”


    黃棣拉著徐小義坐下。


    監控確實有拍到那個兇手,但是隻是拍到了他衝出去的那一段。


    顯然,這個兇手對店裏的情況很熟悉。


    “靠,這孫子一定是等我們打烊後從後門進來的躲在廚房監控的死角。”


    徐小義想想就有些後怕,要是讓他老婆撞上了該怎麽辦?


    “看樣子,八成是學校裏的人。”楊霏猜測道。


    “也不一定。我這裏,除了學校的師生,附近一些打工的也經常來。”徐小義說道。


    “話說,你小子不是在幹中醫嗎?怎麽跟著警察查起案子來了,還帶著女朋友。”


    他看了看楊霏,又偷瞄了一下女警花,直覺告訴他,黃棣跟這兩位美女之間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被咬的受害者得了一種怪病,聽說了吧?他們警方請我幫忙救人,順便就再幫他們查查這個案子。”


    黃棣解釋道。


    徐小義聽了,貼到黃棣耳邊小聲說道:“唉,聽說咬人的可能是僵屍,真的假的?”


    他們都同時看了柴雨彤她倆一眼,這事確實不好當著警察的麵議論。


    “黃棣說,學校的的師生會有一些小道傳言不便跟警察說。其實這都是你們想多了,也許我們警察能從這些似是而非的流言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柴雨彤開口說道。


    黃棣也認真得說道:“其實,我帶警察來找你,主要是想著老徐在學校邊上開餐館這麽多年,一定聽說過很多似是而非的傳聞,說不定就有線索。”


    “這咬人的案子不是最近才發生的嗎?有必要找我老爸問嗎?”


    徐小義有些奇怪,感覺警察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因為這其中還牽扯到了一個人。”黃棣說道。


    “誰啊!”


    王蓉蓉正好從廚房出來,擦著手問道。


    黃棣開口說道:“張麗娟,你們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王蓉蓉看了徐小義一眼,也坐了下來。


    “那麽大的事情,估計我們都不會忘記了。隻是她都自殺三年了,怎麽還會撤到這次咬人的案件裏?”


    “具體還不太清楚。不過這是派出所的王隊長提供的線索。所以我們想找找當中的聯係。目前就知道一個聯係,就是這裏的中醫藥大學。


    當年她的事情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流言很多,我之前沒有太關注,所以這次主要是奔著這件事情來的。”


    黃棣說道。


    “這事,我們男生那邊傳得大多是她的一些花邊新聞,真假也沒法分辨。也許蓉蓉聽說得更詳細一些。”徐小義說道。


    “其實也差不多。張麗娟這個人比較孤僻,可能是因為家境原因吧,將自己保護起來,不願與人接觸。


    不過她自殺的原因確實是真的。


    懷孕,被一個有錢的老板甩了,然後從實驗樓跳了下來。


    唉!”


    王蓉蓉歎息得說道。


    “那後來呢?我記得有傳言說,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知道是誰嗎?”黃棣問道。


    徐小義驚訝得問道:“不是吧,警察連這都沒查到嗎?”


    柴雨彤搖了搖頭,資料上確實有寫張麗娟有個男朋友,叫張桓,是他同村人。


    但是卻當時調查的同事並沒有找到這個人,並且去張麗娟的老家也隻查到他們初中時的資料,後麵的一點沒查到。


    反倒是那個有錢的老板,他們查到了,而且這人還是張麗娟的老鄉。


    不過他隻承認跟張麗娟發生過關係,警察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我隻聽說,當時她的那個青梅竹馬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找了份工作一直在供她上學。其餘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王蓉蓉說道。


    “那張麗娟屍體被盜的事情,你們有聽說過嗎?”


    黃棣又問了一個問題。


    “有,有。這個還真有。”


    徐小義眼前一亮,興奮得說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神通廣大的同學,在張麗娟自殺三天之後,聊起了她屍體不翼而飛的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屍體不是被人偷走的,而是自己逃走的。


    後來傳得就更邪乎了,據說有人晚上在學校裏見過疑似張麗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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