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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三十日。


    遼東正是豐收的季節。


    大片的稻田,都在等著而有人前去收割成熟的稻穀,實在不是一個打仗的好時機。


    然而,每一次建奴們扣關的時候,也都是專門挑著大明的軟肋在打。


    這一次大明卻挑了一個建奴們正等著這一次糧食的豐收之時,開始了進攻。


    風景不算十分的美,但秋天的北方,空曠大氣,視野開闊,風輕雲淡,天高地闊,藍天白雲下是紅色的灘塗,金色的稻浪。


    秋高氣爽,雲淡風輕。


    遼河,渾河,條河道上的戰鬥有沒有打響。


    劉興祚和劉文秀並不清楚。


    隻是在最後,太子河的戰鬥,卻交給了一直和他們一起廝混的趙景麟。


    兩人無心看風景。


    算著時間,七天時間一閃而逝,根本就不足以讓他們多做準備。


    “粱坊口和耀州,咱們已經拿下了,建奴的抵抗並不強烈,顯然是收縮了大部分的兵力,駐紮在了其他的地方。”


    一邊行軍,劉文秀一邊迴憶著地圖上的各處關卡和要地。


    “本就沒有多少建奴,作戰的大部分都是曾經的大明遺民,也就是······”


    後麵的話,劉興祚沉默了下去,沒有再說。


    一群連奴才都不夠資格的人,準確的說是被建奴們稱之為奴隸的人。


    曾經的大明遺民,已經麻木的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是說話的時候,口音也更加的接近滿語,而不是大明的官話。


    “他們會想起自己的身份的,以後也會因為自己的大明的漢人而驕傲,相信我,這一天不會遠了。”


    瞧著劉興祚的心情很是沉重,劉文秀安慰道。


    “這些人在以前是相信我的,相信我可以帶他們脫離苦海,可最後······”


    最後他失敗了。


    而失敗的代價,就是被建奴們用最殘忍的方法去折磨。


    好讓這些人懂得,自由的代價,可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建奴們給的自由才是自由,自己反抗想要得到的,那就是背叛,隻要是背叛就要受到懲罰。


    “在後是大明辜負你,也辜負了整個遼東的大明子民。”


    劉文秀語氣沉痛的急著說道。


    在複州和永寧,他以為那些個地方的百姓們已經生活的夠苦了,可到了蓋州才發現,還有更苦的。


    現在他們也見到了比蓋州更苦的一群人。


    記得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圍在城頭上的一群人,刷得一下就跑了個幹淨。


    剩下的兩個建奴,被他們隨意的射殺了之後。


    收複耀州的計劃就成功了。


    劉文秀想不通的就是,隻有兩個建奴看著他們,為何他們這麽多人不知道反抗?


    要清楚,就是中原的百姓們活不下去了,都知道殺官造反啊。


    “你呀。”


    劉興祚看了看劉文秀,苦笑道:“現在的大明言論這麽自由了嗎?什麽話都敢說?”


    他是經曆過以前的大明那種時代的。


    不要說是偶爾失言說錯話了。


    就是出現了同音字,那都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現在被劉文秀這麽堂而皇之,不管不顧的說出來,周圍還有這麽多人聽著,都覺得無所謂。


    心中就有點不適應。


    明明是一件好事。


    劉興祚卻總覺得太假,生怕是在做夢,然後夢醒了,痛苦還是自己的。


    “過段時間,閑下來了,我讓人給你帶幾本書,好好的學習學習就知道該怎樣適應這個時代了。”


    劉文秀沒有就自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


    他覺得,沒有什麽比皇上的幾本成年人讀物,更能讓他認清這個時代了。


    當然,除了皇上的。


    還有各個大臣和將軍的。


    據說,王衝上將,都購買過幾本關於自己的特殊書籍挑燈夜讀,就是為了學會一點,在婚後需要知道的一點東西。


    在他走的時候,京師形成的某些潮流。


    居然是哪一位文臣武將,這方麵的書更豐富多彩,哪一位似乎就越是厲害。


    也不知道一開始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消息。


    總之就是,一時之間京師紙貴。


    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人寫一些關於自己的風流韻事。


    更有奇葩的,還有人把自己的真實故事給寫了出來,然後巡捕司的人就順藤摸瓜的,抓住了好幾個在逃的淫-賊。


    寫書能夠把自己寫進牢房和工程隊中的人。


    在最近的兩三年時間內,還是頭一迴見到。


    “什麽書,這麽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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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側麵的,有幾位看個這方麵書的年輕人,剛好聽到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莫名的有了一種喜感。


    “嘿嘿嘿”的一陣怪異的笑聲,讓行軍的隊伍,一身的疲憊都消散的幹幹淨淨。


    劉文秀無語的,冷著臉掃視了一下這幾個莫名發笑的人。


    讓幾位年輕人,立刻收住了笑聲,可肩膀的晃動,說明隻是憋得緊了,完全控製不住。


    而劉文秀則是莫名的感覺到,好好的一場前去戰場的隊伍,忽然間就變幻了另外一種風格。


    劉興祚顯然也發現了種事情。


    不由的住嘴,不在發問。


    心中卻是想著:這種書肯定不是什麽正經書。


    然而不知為何,他卻心癢癢的想要好好的看看,讓他這個正經人,好好的批判一下這些不正經的書。


    “都加快速度,急行軍,立刻。”


    劉興祚邊想,邊下著命令。


    隊伍在他傳令兵的傳話之下,迅速的再次加快了速度。


    **


    遼河之上本就少建奴的船隻。


    大部分都被岸邊的火炮給打沉了。


    而渾河才是最應該重點照顧的,在金冠接到李過需要配合的命令之後。


    迅速的就換了船隻,登上了最新的護衛戰船,想著渾河的上遊開去。


    “轟轟”


    三發炮彈落下,渾河的水麵上,立刻就隻見到飄著的碎木頭,還有一些幸運的,沒有被炮彈炸死的水軍。


    隻是在河水的浪花之下。


    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而剩下的小船,見識到了大明戰船的厲害,也都逃命似得,飛快的遠離大明戰船的射程。


    連接舷戰都沒有開始,伊勒慎的手下,就開始了大量的減員。


    在大明的水軍,進不到渾河的時候,他們還能夠自信的感覺,自己還是無敵的。


    如今,則是隻恨自己沒有魚尾。


    不然絕對會跳進水中,不在不露頭。


    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哪是在戰鬥,水軍之間的戰爭,什麽時候,已經變得他們不認識了?


    “尉長,共殲滅敵人三十一艘戰船。”


    說起‘戰船’二字的時候,來匯報的副手,麵上一陣古怪。


    他實在沒有辦法把殲滅了大漁船稱之為戰船,若是早知道渾河的上遊,都是這樣的船隻,他們那會一直停留在三義關,等著伊勒慎前來攻打?


    隻要把自己手下的運輸船,稍微改裝一下,就能夠橫行四方了。


    “有沒有俘虜?套出有用的消息了沒有?伊勒慎的主力戰隊在那裏?”


    金冠可不相信,伊勒慎就這麽點能耐。


    當年可是打掉了不少的大明水師的,單憑繳獲的那些樓船,雖然比不上他停靠在三義關的樓船。


    卻也不輸他腳下的護衛戰艦。


    除了上麵沒有安裝火炮之外,大小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呃,手下都打的太兇了,一開始沒注意,後來就是注意到了要捕捉俘虜,可浪太急,根本就無處下手。”


    副手尷尬的四下望了望,說著早就想好的措辭。


    “前半句應該是真的,後半句應該是你剛剛想出來的吧?”


    金冠那還不知道自己的手下,什麽德行。


    無外乎就是有仗打了,一個個的打紅了眼,完全忘記了還有俘虜這件事情。


    “都是真的。”


    到了此刻,副手也不打算承認錯誤了,反正就是沒有俘虜。


    說什麽都沒有。


    與其下水撈人,還不如在船上,好好的賺點軍功。


    以前可都是看著陸軍打仗,不斷的升職加薪,現在終於輪到他們了,那還不好好的過把癮,戰個痛快。


    “好吧,我信了你的鬼話,滾下去,通知所有人,給我瞄準了再打,炮彈金貴著呢。”


    金冠嘴角抽搐。


    如今這些兵,可都是一個個的不怕死。


    自己要是擋了這些人立功的路子,他怕最準的一顆炮彈,會落在自己的船上。


    “是,尉長,必定把話傳到。”


    副官大聲的應著。


    聲音高昂的都蓋過了火炮轟鳴的聲音,一度讓金冠覺得,此人可以作為戰船之間的傳話筒,根本不需要旗語的那種。


    金冠站在船頭,用望眼鏡,看著兩岸的動靜。


    在望遠鏡之中,長勝堡已經在望,那個方向就是阿敏住著的安全位置。


    已經看到,那一片營地當中正在忙碌著整軍待發。


    “還在使用長槍和弓箭,落伍了啊。”


    金冠麵帶微笑的感歎一聲。


    “落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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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奴,才是好建奴,可惜的是,雖然你們擁有了火槍的鍛造方法呢?不聽話就要挨打啊。”


    搖了搖頭。


    把腦子裏麵那種,大人打小孩的畫麵,甩了出去,轉身向著護衛戰船上的炮塔走去。


    壓製敵人的技術,保持自己技術一直先進。


    這時皇上在很久之前就提出來的問題。


    當時沒有多少人明白其中的用意,可在接二連三的勝利之後,就有人咋摸出來了其中的滋味。


    隻有武器先進了,敵人的武器落後了。


    這樣的戰爭,打起來才爽快。


    “船上的火炮,打不打得到長勝堡?”


    見了炮塔的炮手,金冠立刻就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要是能夠摧毀長勝堡的駐軍,想必李過他們的登陸戰,就會更容易一些。


    炮手苦笑道:“不成的,哪怕是最大號口徑的火炮,也打不了那麽遠。”


    從望遠鏡上來看,距離很近。


    可那都是錯覺。


    若是真的能打過去的話,那都是軍功,他會不願意?


    金冠也是抱著萬一的想法,雖然此刻被告知,根本不可能,心中還是有點遺憾。


    “那就算了,我也就是問問。”


    隨即通過望遠鏡,看到了上遊,又下來了一批戰船,瞧著戰船上,一群麵無表情,站著都站不穩的人,就明白建奴們又開始還手段了。


    船上的弩箭已經上好。


    金冠思量著,這些人到底走不走得到他麵前。


    弩箭很厲害,可射程沒有火炮的遠,能起到什麽作用?


    看了一眼炮手,他也想要打一炮試試,可惜的是,自己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夠在戰鬥的時候,去做別的事情。


    “下令,加速前進,沿途所有的敵軍戰船,都要看到沉在水中才算勝利。”


    金冠不在糾結,他的目標是整體的勝利。


    過了前麵那一段灘塗危險區,戰船就可以不需要多麽顧忌水中的暗礁了。


    “要是在那段水域,設立一些暗樁的話,咱們的戰船,還真的不好通過。”


    傳話結束之後的副手,又走了過來,說著一路上水路中的危險狀況。


    這些都是要記錄在案的,方便以後在遼東,發展商船。


    “他們的見識,也就這麽一點,不過小聰明還是有的,讓下麵的人多注意一些,免得最後出現了減員,是因為自己的大意造成的,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金冠說的就是陸軍從馬上,和山坡上摔下來的幾個倒黴蛋。


    打仗的時候,沒有受傷。


    仗都打完了,突然因為高興受傷了。


    樂極生悲也不過如此,好好的軍功,雖然沒有人克扣,可都成了笑話了。


    陸軍可以鬧笑話,水軍就不行。


    “明白,對了尉長,你放心趙景麟一人去太子河?”


    要知道,太子河上麵的水軍才是伊勒慎的主力所在,那個地方離著海州很近,隨時都能夠得到支援。


    若是趙景麟打不通太子河的話。


    從陸地上進攻的劉興祚他們就會攻打的很吃力。


    “他很聰明,正因為聰明,所以才需要鍛煉,你我以後是不是能夠被旁人記得,可就要看咱們培養出來的人才厲不厲害了。”


    副手心中明白。


    他的年紀也很大了,跟隨著金冠更久。


    能夠在老了,快要退休的年紀,撈到現在這個職位,不是他多麽有能力,而是大明缺少水軍將領,不得已才給他的。


    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他現在才是什長,想要培養起來可不容易。”


    “不容易又怎麽樣?人這一輩子,幹什麽事容易了?”


    “哎···”


    副手歎息一聲。


    他是知道金冠的心有多大。


    當年若是皇上第一次發展水軍的時候,去的是覺華島的話,現在渤海將軍也一定會是金冠的。


    可惜的就是,時運有時候真的很重要。


    論指揮水戰的經驗,金尉長能比劉世勳差了?


    一個是長年在水上飄著的,一個是一無所知,可以說是被皇上發配過去的。


    據說當年劉世勳還不樂意。


    雖然最後高興的不行。


    “不知道,李過的隊伍登陸了沒有。”


    金冠不在想有的沒的,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求也沒用。


    現在他隻希望趙景麟爭氣一點。


    “算時間,應該已經渡河了。”


    副手話音剛落,旁邊的火炮就“轟”的一聲,震得耳朵發麻,從望遠鏡中立刻就能夠看出,又有一艘敵人的船隻,被炸了個粉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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