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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的等待,都是為了重逢的喜悅。


    渤海戰艦的船頭上,劉世勳拿著望遠鏡,眺望著遠方,他沒有這種感覺。


    雖然他渴望戰鬥,海中的戰鬥,可現在是為了運送糧食,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填飽肚子,根本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大局不顧。


    望遠鏡之中,海天一線。


    悠閑的白雲,徜徉在藍天之上,倒映在海中,在他的手下,報告說已經看到了一條船正在飛快的駛來。


    不大一會,他望遠鏡之中,就看到了一個小黑點,從模糊到清晰的迅速變大。


    顛簸的海浪,讓這艘看起來不大的船隻,抖得厲害。


    鼓起的風帆,時刻調整著方位,用最省力的方法,驅動著船飛快的航行。


    雖然他已經下令這一艘船,到來之後不許開炮,可該有的準備和防守還是要的,曆史上舍棄戰船,用火攻的例子可是不少。


    總要保持一點距離才好。


    船隊依然在前進,並沒有錨定在一個地方。


    “將軍,船來了。”


    此時已經不需要望遠鏡,就能夠看到來船。


    船隻很小,還沒有他船隊之中的捕魚船大,也很破舊,顯是使用了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淘汰的老舊船隻。


    甲板上也打著不少的補丁。


    差點讓看到這艘船的人,以為下一刻就會散架。


    “放小船前去接應,注意安全。”


    劉世勳的謹慎,是不會放這艘船,走到一個危險的距離的。


    “是,將軍。”


    小船是他腳下這種戰艦,配備的救生船,雖然在海上,一旦遇到了海難,都是全軍覆沒。


    有了一條這樣的小船,大多數的時候,不過是在給自己一個心裏安慰。


    當然,在平時上岸,乃至於從岸上上船,這樣的小船還是很好用的。


    林宜豐是劉香手下,最能說會道的。


    幾年前,鄭芝龍受到熊文燦招降的時候,就是他出主意讓劉香帶著其餘手下,和鄭芝龍分道揚鑣的。


    也是那一次,“十八芝”這個組織,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強大的海上力量,一度衰弱的,差點武力抗衡西斑斑,荷蘭等海上勢力的侵擾。


    他是林鳳的後人,這一點如今已經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了。


    當年的先祖,林鳳在海上何等威風,隻可惜,一邊要對付當時的好上強敵西班牙人,一邊還要麵對背後的大明。


    最後在在中西兩國艦隊夾擊下,大敗而歸。


    部屬蔡德、李瑞奇,陳木童到潮陽受撫,他自己卻是堅持反抗明廷,由於當年曆史條件的限製,孤軍難鳴,林鳳不得不“複走西番”。


    都說下落不明。


    不過是在最後為了躲避大明的追捕,繼續在海上漂泊而已。


    短短幾十年,海上就已經是物是人非。


    當年的林鳳還有幾人認識?


    林鳳手下的那些部署,他經過多方麵的查詢,最後也是死的淒慘,招降?


    招降之後能落得了好?


    也就現在的劉香看到了鄭芝龍的成功,心中才泛起了另外的一層心思,要不然也不會派人前去和熊文燦接觸了。


    雖然熊文燦要價很高,可人家也是能辦事的。


    這一點林宜豐也不得不承認。


    可自己的先祖林鳳素知這片國土傳統以來對待所謂盜賊毫不留情,隻身逃往外洋,算是一個明智之舉。


    要不然,林家也早就絕後了。


    不過現在,林家到了他這一代,似乎也快要斷了後代。


    大明的沿海不是居住的好地方,可在外海,一樣不是一個可以居住的好地方。


    世間哪有淨土。


    不過是用強大的武力,開辟了一個無人敢惹的,安全地帶罷了。


    而跟著劉香,不過是在很久之前,被劉香搭救過,此次他乘船過來,也不過是為了還最後的一點恩情。


    恩怨分明,是他如今最後的信念。


    前來和大明水師接洽的船隻不是一個好船隻。


    畢竟,在海上,一條好船,不但是命,也是金子。


    劉香也不可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對話,就把自己手上做好的戰船給搭進去。


    海浪顛簸著小船,林宜豐穩穩地站在船頭。


    海上討生活的人,這一點本事,幾乎就成了本能。


    “軍師,前麵的大明水師,讓咱們開始停船了。”


    一名船夫在搖晃的甲板上,如履平地的走來說道。


    “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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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用火攻嗎?”


    林宜豐喃喃自語道一陣,隨即下令,“那就停在此處,對等等。”


    小船靠近大船,也是很危險的。


    能夠停留在離著大船很遠的地方,他無所謂,就是自己這一次人情,似乎還不會去了。


    很快,就看到,依舊在航行的大船後麵,忽的放出了一條小船。


    兩明身上穿著奇怪鎧甲的士兵,劃著船,飛快的接近。


    林宜豐瞧得古怪,都知道在海上行船的人,身上的東西越少,存活的機會有越大。


    穿著鎧甲劃船,就不怕船翻了,自己再也浮不上水麵?


    對於大明水師,不是林宜豐不屑一顧,實在是曾經的大明水師,沒有給他留下過任何的好印象。


    除了偷襲,幫著外人打自己人之外,就是收取更多的賄賂。


    這麽多年,他也是想明白了。


    為何那些大明水師,不待見自己的先祖,不過是自己的先祖林鳳,壞了某些人的好事罷了。


    然而,沒了自己的先祖林鳳,大明的那些海商,似乎也沒有立刻做大,反而是不斷的被西班牙人,荷蘭人蠶食著本就不多的海商貿易。


    本來他還期待著,大明的水師會出去給這些外人一個好看瞧瞧。


    最後才發現,這些人也不過是,對自己人狠,對外人“寬容”的不行。


    “軍師,對麵可是有話要說?我們將軍在船上等你,快上船吧。”


    其中一名劃船的,看起來像似士兵的人,操著一口古怪的方言,要不是林宜豐還算腦子轉動的快。


    還真不一定能夠聽得明白。


    實際上,為了推廣,統一的官話,崇禎也是下了力氣的,奈何這方麵的人才實在太少。


    許多時候,崇禎都不得不麵對不同的人,用著不同地方的方言。


    粵語還算不錯,拖一些歌曲的福,這個他聽的懂,其他地方的一眼就很難說了。


    沒有一個通曉各個地方方言的人,隨時跟在身邊,隻要出門,他都不一定知道別人在說的是什麽。


    林宜豐看了一眼小船,總覺得,這樣的小船,要是一個浪花打翻的話,自己絕對不能幸免。


    “放心,我們的船穩得很,還有就是上船之後,把這個穿上。”


    兩條靠攏的船,其中一名士兵,扔過來了一件奇怪的“鎧甲”。


    鎧甲上麵灼灼生輝,在太陽底下,油光發亮。


    落在甲板上,也能夠聽到撞擊的脆響。


    聽聲音,都快要比得上鐵塊了。


    林宜豐遲疑了一下,伸手拿起這件“鎧甲”之後,才發覺,重量很輕,完全沒有任何的一點沉重的感覺。


    而且看樣子穿戴還很方便,幾根繩索,就能夠固定的很牢靠。


    “別怕,這種東西,是大明的道院研究出來的,製作很麻煩,暫時還不能夠量產,隻有在緊急時刻,才會在水中起作用。”


    士兵說著林宜豐聽不懂的話。


    什麽道院啊。


    量產啊。


    還隻能在水中起作用。


    是見了水,就會有著很大的防禦能力?


    迅速的穿戴整齊之後,林宜豐才對著自己船上的人,做了一個別人看不懂的手勢,才順著繩索,下到了小船上麵。


    “坐穩了,咱們立刻就走。”


    看著林宜豐,已經坐穩了身姿,兩名士兵才迅速的劃動小船。


    用的力氣很大,讓小船一陣劇烈的搖晃。


    “慢一點,這是在海上。”


    林宜豐很少見到這種粗暴的劃船的人,連忙高聲喊道。


    “沒事,就算是船翻了,你我也不會又是。”


    一名士兵,嘿嘿一笑道。


    “為何?”


    林宜豐抓緊了牢靠的位置,不解的問道。


    “看到咱們身上的鎧甲沒?這種鎧甲,叫做救生衣,穿在身上,落水之後,是不會沉下去的。”


    其中另一名士兵,在劃船的時候,還用手在身上的救生衣上,敲了兩下。


    他們身上的救生衣,不過是是崇禎讓道院特殊製作的。


    這個時代還沒有泡沫,就是能從木料上麵下手,還要浸泡桐油,免得入水之後,被水浸透根本起不到救生的作用。


    工序複雜的不行。


    造價也很是高昂,還不能夠快速的量產,被水軍的人戲稱為海上木甲兵,和《三國演義》當中,出來怕火,誰也不怕的藤甲兵,一般無二。


    實際上,本來道院的人,就是想要重現藤甲兵的。


    奈何故事就是故事。


    在現實當中,還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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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辦法實現,打造出來了一件,試了一下結實程度,和紙甲差不多,穿在身上,也每有辦法能夠浮上水麵。


    “救生衣?”


    “對,救生衣。”


    很奇怪的一種衣服,林宜豐隻想了一下,就明白這種衣服有什麽好處,缺點不少,然而在海上,隻要能夠保證船上的士兵,在遇到海難的時候,沉不到水中。


    那就是一件神器。


    給多少銀子,那些海盜頭子們,都會想要買上一件。


    遊泳他們很熟練,可總有力竭的時候,有這麽一件衣服在身,那就是在水麵上,飄個幾天幾夜,一點問題都沒有。


    窺一斑而知全豹。


    現在的大明水師,有這種衣服可以穿,想必實力就會更強。


    而對於劉香,忽然放棄了攻打這一支船隊,心中就是一陣慶幸。


    心中思索著,小船就很快的到了戰艦的旁邊。


    從戰艦上的上麵,拋下的繩索,固定好之後,就從戰艦上麵放下了一條軟梯。


    “走吧,我們將軍就在船上,有什麽話,都可以向他說,就算是宣戰也可以。”


    一名士兵扶著軟梯,不懷好意的笑道。


    似乎對於一場大戰的到來,很有種欣喜的味道。


    林宜豐沒有說話,隻抬頭看了一眼巨大的戰船,心中的所有話語,都憋在了肚子裏。


    這麽大的戰船,得要多少的小船,才能夠攻打的下來?


    分明是一座海上堡壘啊。


    不管林宜豐心中如何的去想,終究是要見到大明的水師總兵,才是最終的目的。


    至於將軍。


    這個名號他還沒有聽說過。


    不怪他孤陋寡聞,實在是許多消息,在這種傳話靠吼的年代,真的傳不了多遠。


    上了船,才發現自己的想象還不足夠。


    寬敞的甲板,訓練有素的水兵。


    還有一排排的火炮,時刻統一的瞄準著同一個地方,上中下三層,層層疊疊。


    不說威力大小。


    就憑借著密集度,他想先,都不會有多少船隻,近的了身。


    他琢磨著,隻要船上的物資,不消耗幹淨,就絕對沒人攻打的下來。


    很快,林宜豐就被帶到了一名高大,威猛的年輕人身邊。


    “我是渤海將軍劉世勳,說說你們的目的。”


    劉世勳第一次上船的時候,心中是不樂意的,年輕的師生義氣,讓他隻是屈服在了生活之中。


    後來,也就沒有後來了。


    他喜歡上了大海,也喜歡上了戰艦。


    於是一身的“柔弱”,很快褪去,換上了一身的堅實臂膀。


    人的變化,真的是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


    在就準備好了說辭的林宜豐,在真的站在大明的渤海將軍麵前,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這種將軍的官職到底有多大。


    隻是他明白一件事,這一隊船隊上麵的大明士兵和將官,都是和他印象中的那些水師不同。


    不管是紀律,還是氣質。


    硬朗,可靠,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詞來形容了。


    劉世勳並沒有因為來人呆愣住了,而不斷的催促,做了將軍之後,他的耐心就忽然慢慢的變大了。


    他能夠把船上的人,從不會遊泳,訓練的現在在水中,無論多麽險惡的環境,都能夠找到求生的辦法。


    把在船上,搖晃的,打不中任何目標的一群新兵,訓練的站在船上,仿佛腳底生根,心中立刻就能夠計算出距離,還有打擊的方位。


    “我是劉香手下的軍師。”


    林宜豐呆愣了許久,才想到介紹自己。


    “海盜?曾經十三芝的手下?”


    劉香的名字,劉世勳聽過了許多遍,而且此人的所有消息,都是從鄭芝虎的口中得來的。


    至於準不準確,他不知道。


    全部全麵他也不知道,不過和鄭家之間的矛盾他還是很清楚的。


    能夠被鄭芝虎,說的頭上生瘡,腳底流朧,劉世勳隻是半信半疑,畢竟在他戲目中鄭芝龍他們一夥,也應該不是啥好東西。


    “呃···是的。”


    林宜豐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會對劉香這麽了解。


    心中閃過關於最近鄭家的一些消息,瞬間就仿佛把握住了一點什麽,似乎鄭芝龍正在慢慢的脫離熊文燦的掌控。


    而條件,似乎也是糧食的交易。


    這一點,其實他們也是可以做的。


    隻是想不明白的是,鄭家還付出了些什麽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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