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聖賢書讀的多了可以做官。


    不需要他們懂得多少生存的技能,隻需要學會禦人(愚人)就成,自然就會有各種有本事的人聚集在自己的身邊,供自己差遣。


    可現在不成了,底層的百姓們雖然大部分還很愚鈍,可上麵的人,鐵北是皇上聰明了,那麽他們這一套做官的技能就沒了用處。


    接下來的科舉方式改變更說明了這個問題。


    所以楊廷麟才對於剛剛李定國的話,更加的在意,其實他的心裏也是泛著波浪,一年三熟的稻米,他還真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偶爾聽過別人閑扯,也都當做故事來聽。


    此時從被人的口中證實了這一點,才能夠清楚的認識到,有許多秘密的學問,那都是控製在很小的一個範圍之內的。


    至於為何這麽做。


    隻需要看看道院研究出來的哪幾種民生商品,就能夠察覺一二。


    那都是一隻下金蛋的雞啊。


    誰會願意更多的人分享這個秘密?


    估計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願意大範圍的傳播出去,隻有某一些物資緊缺了,他們才能夠拿到更多的利益。


    至於因此而餓死的人,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臉上委屈的模樣,還沒有消退,心中的寒氣卻是不斷的冒出來。


    “為天地立心,為民生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一句話已經流傳了不知多少年了,也被不知道多少的儒生們所熟知,他就不信沒有更多的儒生們不知道瓊州府稻米一年三熟的秘密。


    可為何沒有人向皇上提出來呢?


    隻要開口,一個青史留名的機會就有了,可為何有人不要呢?


    是當真愚笨,還是自己也成了守護秘密的既得利益者?


    有這麽一刻,楊廷麟明悟,許多時候,口號喊得越是響亮的,就越是在愚弄世人,等到最後連自己都信了的時候。


    那就是自己家族迅速衰落的時候。


    曆史上的楊家將如此,嶽武穆也是如此,就連近在尺尺的戚家軍也還不是一樣?


    那都是信了朝堂上的那些儒家大臣們的邪,才輕易的放棄了手中的權利,從而被人家吃的點滴不剩。


    可最後呢?


    敵人沒有趕跑,功勞還是他們的,精銳的軍隊被玩的死無葬身之地,等到敵人再次兵臨城下的時候。


    卻還在推卸責任,還在貪贓枉法。


    “想什麽呢?滿頭大汗的,剛剛和和你說了一句玩笑話,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李定國瞧著楊廷麟,雙眼無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也在迅速的滾落在領口處。


    他雖然是有點開玩笑的意思,可說出來的也都是真話。


    此刻他是越來越佩服皇上科舉的意思了,要是朝堂之上,還是充斥著想韓爌之流的大臣們,現在別說賑災了。


    怕是皇上弄出來的那些工廠,都會被收迴朝廷所有。


    還美其名曰:不與民爭利。


    然而要不了多久,這些工廠大大小小的秘密,又會迅速的在各個官員的手中流轉,最後弄得人盡皆知。


    到那時,那還會有什麽利益。


    市場都被搞亂了,那還能賺到錢,不過是用賺快錢的方式,收割了一次底層百姓荷包罷了。


    真是窮了皇帝,虧了朝廷,隻富了大臣,還逼得老百姓賣兒賣女,最後還要把這口黑鍋扣在皇上的頭上。


    還振振有詞的說道:誰讓你弄這個工廠的?道院也慣了算了,免得又放出來一頭惡魔難以收拾。


    “沒什麽。”


    楊廷麟站起來,勉強的挺著胸膛,心中的想法,讓他對於今後如何的做好分內的事情有著很大的幫助。


    在皇上手下做官,可不是以前那樣隻動嘴皮子就行。


    沒有一項拿得出手的特殊能力的話,很快就會被淘汰掉,雖然看著四處都是缺人做官的位置。


    那是因為有很多人暫時沒有轉過腦子。


    等到想通了,想明白了,或許已經沒有他們的位置了,畢竟皇上可是在培養適合變法之後的官和吏。


    李定國深深的看了楊廷麟一眼,在京師兩人第一次相遇之後,就是各個層麵的交鋒,雖然他勝了,可不會因此而小看了楊廷麟。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秘密,看樣子楊廷麟是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沒什麽就好,我要去寫奏疏了,你要不要再上麵留名?”


    而此時,在李定國他們的書信和奏疏,還沒有發出去的時候。


    (本章未完,請翻頁)


    贛州參將金世任帶領官兵、招撫義官平遠謝誌良帶領鄉勇,在蕉坑與賊總賴欽壽、黃期達、過天星、鄒稍豺等人會戰,居然官兵大敗而走。


    招撫義官平遠謝誌良當場戰死,帶領歸來的鄉勇也是十不存一。


    隻有參將金世任身負重傷,逃過了一劫,不過眼看著也離死不遠了。


    萬曆四年(1576年),以安遠縣原轄尋烏等15堡另置長寧縣,隸贛州府。至此,贛州府領12縣,南安府領4縣。


    安遠縣中金世任躺在病床上雙眼發直。


    “咳,咳,這些反賊手中怎麽會有火器?”


    何參將麵色有愧,他的支援慢了一步,導致剿匪不利,還死了這麽多人。


    “咱們自己的兵器都不足夠,更不要說火器了,一定是有人通匪。”


    何參將漲紅了臉,憤憤不平說道,他們為了平息禍端,可都是拿命在博富貴,可總有人嫌棄他們死的人還不夠多。


    羅溪也是麵色難堪。


    “反賊還知道咱們的行軍路線,要不是被提前埋伏,這仗不管怎麽打,都不可能死這麽多的人。”


    “你是說,咱們身邊有人當叛徒?要知道這次出戰迴來的人可沒有幾個。”


    招安義官謝無染是從平遠石正趕過來助陣的,對於自己兄弟謝誌良的死,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是兔死狐悲。


    “都不要吵了。”


    金世任連續的咳嗽了幾聲,用嘶啞的聲音吼道,隻是有氣無力,再也沒有之前衝鋒陷陣時的硬朗。


    “都怪我,怪我不應該逞能的。”


    他想著這次出戰之前,知州,同知等等一些官吏,都在旁敲側擊的勸解他,不要那麽的衝動。


    當時想的不夠深,還以為這些人又想要引起當地百姓的恐慌,然後找機會實行加派稅賦,接著來個三七分賬這樣的把戲。


    如今躺在了病床上,雖然命不久矣,可許多沒有想明白的地方,也都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似乎這一次的反賊們,動機不純,並不是像以往一樣,隻是搶一點金銀就會滿足的。


    等在關鍵的位置埋伏,不是他小看賊總賴欽壽、黃期達、過天星、鄒稍豺那些人,不通兵法,是找不出這樣的好機會的。


    這就說明他們當中還有著能力出眾的武將。


    也是他大意了,總以為拿著木鐮,鋤頭,扁擔的反賊不會多麽厲害。


    連續兩次大意,就是自己兵敗身死,隻是不知道往後,這一支眼看著就要做大的反而,要把贛州折騰出個什麽樣子。


    怕是民不聊生,易子而食都是輕的。


    “明明遭遇天災的都是別的地方,為何要讓咱們這最後的世外桃源遭受遭受反賊的暴-亂呢?”


    這句話金世任仿佛隻是說給了自己聽,旁人隻看到了他的嘴唇在動,卻聽不到任何的一點聲音。


    “我這就再召集鄉勇,不把這些發賊打掉,總覺得不是很安心。”


    何參將一咬牙,恨恨的說道。


    哪怕是為了保護自己,現在手頭上也得有兵,不然賴欽壽、黃期達、過天星、鄒稍豺等人,任何一人前來,他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的命。


    “不要,成不了的。”


    金世任在此刻已經看穿了整個局勢,反賊或許是存在的,可不一定厲害,厲害的則是反賊們的身後有人了。


    而且這些人,領著朝廷的俸祿,嗬斥著朝廷的子民,轉過頭來還想要挖朝廷的根基。


    這豈是他一個小小的總兵,能夠擋得住的?


    這次失敗隻是一次小小的伏擊,要是還有下一次剿匪行動的話,怕是連兵器都湊不齊了。


    又或者,鄉勇們已經不會在進入朝廷的隊伍中去剿匪了。


    會有人在私底下和某些人達成協議。


    “為何?咱們的人可是犧牲了不少,總不能讓這些反賊們繼續逍遙法外吧?”


    招安義官謝無染悲憤的說道,死去的人當中可是有他的兄弟的。


    本來說好了一旦有了敵情,就要相互支援,隻可惜他出門的時候,被平遠知縣叫住商討了一下討賊的策略,因此晚了一步。


    “這賊咱們剿滅不了。”


    金世任萬般無奈的說道。


    “都說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你們就聽我一句勸,這件事就算了吧。”


    此時他是有心殺則,卻無力迴天。


    忽然,他明白了曆史上的那些名將,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有多麽的憋屈,做將軍的人一般都壽命不長,其中大部分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氣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


    他現在隻希望,玩火的人,不要玩火自-焚才好,要是受到了反噬,有他們哭的時候,隻是可憐了還不明所以的那些老百姓。


    想著想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他身上中彈很多,能夠撐著被人救迴來,也是運氣使然,到現在也撐不住了,眼前的幻想重生。


    火焰,哭喊,殺戮,鮮血。


    還有一聲聲的槍響,站著的是反賊,倒下的卻是官吏,看到這一番場景,不由的一樂心情舒暢了許多。


    仿佛在生命的彌留之際,他已經看到了有人為此付出的代價。


    雖然這些人淒慘,也該死,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不夠。


    “大人,大人。”


    何參將連續喊了幾聲,金世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雖算不上什麽名將,但確實是在盡心盡力的辦事。


    可在這個倒黴的世道,盡心辦事,許多時候就是在把自己推進火坑。


    “大人去了。”


    羅溪眼珠子泛紅的說道。


    “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這次賊總賴欽壽、黃期達、過天星、鄒稍豺他們勝了一局,氣焰囂張的已經拉起更多的人馬······”


    平遠石正招安義官謝無染不甘心的說道,卻被羅溪打斷。


    “大人臨死之際可是說了,反賊不用咱們管了。”


    “那就這麽看著?”


    “不然呢?你是覺得咱們兵力足夠多,還是覺得咱們的人能夠扛得住火槍?”


    “可是······”


    “沒有可是,想要活著,就得裝瞎子,還得昧良心。”


    一群人在簡短爭辯之後,就一哄而散,能夠聚在一起,都是為了相互照應,失去了金世任的從中調解,誰又能說服誰?


    隻有何參將一人留下,打算給金世任總兵大人辦完喪事再走。


    總兵已經沒了,他這個參將手下沒人,自然也就成了可有可無的人。


    **


    平遠象湖。


    賊總賴欽壽在山寨設宴。


    一場大捷,讓他們的烏合之眾,有了更大的底氣麵對朝廷的官兵,所以這是一個慶祝的時刻。


    “大哥,官兵好像不經打啊,要都是這樣的貨色,咱們就去把京師的皇帝老兒拉下來,換大哥坐坐。”


    黃期達啃著一塊雞腿,這是他們迴來的時候,順路路過雙橋大田,搶來的物資。


    當時還有一位叫做梅肖峰生員,看起來已經快五十的人了,家中的小嬌妻還是不少,一邊吃著雞腿,一邊恭維了自己大哥兩句。


    心中想的則是,等一會臨幸那一個梅家小姐。


    是的,他心中用的就是“臨幸”,戲文當中就是這麽唱的,哦,對了,還有說書先生們也是這麽說皇上睡覺的事情。


    “要是沒有火槍,你覺得金世任的官兵厲不厲害?”


    賴欽壽眼皮子一翻,自己的手下,都是什麽樣的心思,或許以前自己看不清,可經曆的這段時間的東躲西-藏,也磨練出來的一點看人的眼光。


    “再厲害還不是倒在了咱們的火槍之下,照我說,咱們就應該多買一點這樣的火器,不需要衝到前麵去廝殺,還能取得勝利,簡直不要太容易。”


    說話的是過天星,此時已經喝酒喝得麵紅耳赤,說話的時候都大著舌頭。


    可條理還是很分明的。


    賴欽壽正要說話,就看到一隻在外麵放哨的鄒稍豺快步走了進來。


    “大哥,大喜事啊。”


    “什麽大喜事?”


    賴欽壽不解的問道。


    “大哥可還記得幾年前平遠、興寧、程鄉、大埔的事情?”


    鄒稍豺進來先搶過了過天星的酒碗,自己喝了三大口才說道。


    “怎麽不記得,當時盜賊蜂起,短短時間就糾集了兩三千人,雖然後來一直都沒有壯大,可也沒有被剿滅。”


    這麽大的事情,賴欽壽作為本地人不可能想不到。


    要不是有這些人在前麵做了個“好榜樣”,他也不會想過起來造反,要知道這個可是殺頭的死罪。


    “他們的賊總蘇亞婆、鍾三舍兩人聯袂前來拜訪,說是要加入咱們,壯大實力好好的去贛州府幹上一票大的。”


    鄒稍豺都快以為,他們這個象湖成了《水滸傳》中的梁山了,有人來投靠,肯定心中最得意的時候。


    別人造反已經快六年了,可那又如何?


    還不是不如他們這個新近崛起的勢力?


    (本章完)


    樂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崇禎大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春秋各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春秋各半並收藏崇禎大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