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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承宗越說越是激動。


    當年他老人家還在遼東戰場的時候,每一年的糧餉都不足夠,而且朝廷的撥款,每次還沒有出京師就少了很多。


    分到每一個士兵的手中,連養家糊口都不夠。


    害得他每一次,有了一點戰機,都被拖得不得不處於防守狀態,要是能夠有現在的財政支持。


    那會讓建奴們蹦躂到現在。


    他的一場豐功偉績,就這麽被曾經朝堂之上的黃立極等人,給糟蹋的什麽都不剩了。


    “當年,朝廷要是有這麽富有的話,那會有建奴入關這樣的慘事。”


    孫承宗越想心裏越氣,索性扔掉報紙,從躺椅上占了起來,來迴走動,目光四下搜索者,看看有什東西,能夠摔打一下,出口惡氣。


    “這話你信了?就算是當時大明有這麽多稅收,遼東的士兵們能夠拿到多少?武器裝備能不能配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也絕對去不了遼東了。”


    高弘圖毫不留情的,揭露了當時整個朝堂的現狀。


    他是從金陵一個人跑出來的,見過了金陵那個可以算作臨時小朝廷的官吏是如何做事的,也就更年深刻的明白。


    若不是崇禎,連續換了兩波京師的所有有問題的大臣和官吏,也不可能讓冀州和雍州發展的這麽快。


    同樣是天災不斷,可就沒有在聽說過死過人,最多就是百姓的生活過的苦了一點而已。


    當然這些還都是家裏已經沒有了壯勞力所致。


    要是家裏人多的養不活的話,不管是當兵,還是出門打工修路,都能夠養活一家老小。


    普遍來說,比以前要好得多,而且還沒有高糧價。


    真話總是傷人。


    孫承宗仿佛被戳破了氣泡,瞬間有氣無力的再次坐在了躺椅上。


    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別人戳破,打破了他的幻想,還是心理不舒服。


    “當年的皇上,要是像現在的皇上這麽強勢的話,我也一定能成。”


    孫承宗不甘心的辯解了一句。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皇上的問題,根本就不提大臣們的問題。


    “我覺得,要是上一位皇帝,想現在的皇帝一樣,怕是剛坐上皇位,就會被落水,還是沒人救的那種你信不信。”


    高弘圖一點機會都不給孫承宗,不斷的,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幻想。


    孫承宗抬頭看著旁邊不遠處坐著的高弘圖,橫看豎看都是不順眼,以前的好朋友,立刻就仿佛變成了仇人。


    總是和他自己過不去。


    自己幻想一下,打敗建奴的英姿不行嗎?


    為何要三番五次的戳破?


    “我覺得,孫家已經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住在這裏幹嘛?”


    老頭惱羞成怒的懟了一句。


    兩人隻見,最近的日常,就是如此,你揭我一次短,我就要立刻還迴去,不然晚上睡覺都不安穩。


    特別是為了朝堂之上,大大小小,和他們無關的事情。


    “說不過,就要耍無賴,別讓我看不起你。”


    高弘圖脖子一扭,根本就不堪孫承宗一眼。


    “算了,都少說兩句,咱們一開始是說什麽來著?”


    袁可立從當中打斷兩人鬥嘴,從新開啟話題。


    “關於圖書館的事情,現在還隻是在雍州和冀州兩地鋪開,以後要是全國都這樣弄,花費的代價就大了。”


    高弘圖放下了手中的本子,最近學了一些方程的解法,剛剛算了一筆賬,根本就不敢去想。


    崇禎可是從來不說大話的。


    既然已經登上了報刊,那麽就一定會實現,而花費的金元,讓他都不敢繼續算下去。


    在大明開國之初,洪武大帝在全大明免費半私塾,也是為了培養人才,而後來的皇帝,卻都沒有誰再在上麵下過功夫。


    也就現在的崇禎皇帝的力度下的很大。


    “別管人家花費多少,讓所有人都有書可讀,就是當年的聖人們都不敢奢望,就是上麵的四書五經太少了一些。”


    袁可立砸吧砸吧嘴道。


    對於地理,天文,還有數算,這些他都不怎麽會的東西,看得有些頭暈眼花。


    完全看不出來對於普通人而言,到底有什麽用。


    難不成出門買菜,還要了一個方程,在看看黃曆才能夠在出門?


    “沒辦法,小孩子學不了多麽深奧的東西,隻能從簡單的開始,就是那些數算繞的人不舒服。”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作為高陽縣的教諭,高弘圖也有著自己的看法。


    “現在世道變了,詩詞歌賦沒啥大作用了,隻有數算做的好才能夠算是一個聰明人應該有的表現,至於對對子,不過是一個樂子。”


    孫承宗知道的內幕消息更多,自己就在京師腳下,還需要靠著各種最新的消息,讓家族壯大的。


    那會不知道,崇禎手上最缺少的就是會數算的人。


    若不是為了大明得到商業發展,皇上都想把所有的掌櫃的,全部拉出去幹活了。


    “所以說,儒家注定是要勢微了?”


    高弘圖忽然全身都不是很舒服,他的一身所學,都來自儒學,現在還能做一任教諭,往後還能夠做什麽?


    “沒聽說,皇宮裏出來的最新消息嗎?學術的歸學術,朝堂的歸朝堂,你研究任何學術朝廷都不管,就是不能把學術上的東西,用於朝堂之上爭權奪利。”


    這種隱秘的消息,其實也並不隱秘。


    張鶴鳴之所以放出這一點說法,也就是在向外透露一個消息,皇上並不是仇視儒學,而是對以儒學來治國理政不爽。


    翻來覆去都是聖人說。


    做的還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幹脆自己說得了,何必給自己的私心披上一層聖人的皮?


    “孔家有難了。”


    袁可立說了一句,就閉上了嘴巴。


    失去了儒學的光環,聖人也庇佑不了孔家了,而且看皇上的強硬作風,不比當年把孟子的塑像,從文廟當中踢出去的洪武大帝,軟弱多少。


    而且這一次更加徹底。


    重要的是冀州和雍州之外的那些白癡儒生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能夠和崇禎講“道理”的機會。


    現在皇上羽翼雖然還沒有豐滿,可手下的各個階層的官吏,也在不斷的填充當中。


    還要全部替換完畢,那麽現在學的最好的儒生們,以後的八股文章,就隻能當做一篇自己欣賞的優秀文章了。


    因為科舉,從今往後不再考這個。


    **


    曲阜的孔家有沒有難,劉澤清不知道。


    反正是他自己從離開孔家之後,狼狽的走了許久,總算是迴到了登州。


    沒了手下不要緊,自己隻要還有金元,那麽一切都還能起來。


    “去去去,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劉澤清劉總兵的府邸,豈是你一個叫花子能夠來的地方?”


    門口的護院,把手中的木棍,在地上磕了一下,發出“咣”的聲音。


    眼神飄向左側的酒樓中,嗅著酒樓的菜香,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也就劉總兵不在家,不然的話,門前那會有乞丐敢過來,早被人趕出城去了。


    “你眼睛瞎了,看不見是老爺迴來了嗎?”


    劉澤清拿出自己總兵的氣勢,“呸”了一口,想要抬手大人,卻發現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


    完全是一路走來,經過了不知道多少磨難。


    肚子從來都沒有吃飽過,想他曾經吃飯都是吃一半,扔一半,還想別人誇耀說:知道老爺我為什麽這麽做麽?


    等到所有人都搖頭的時候。


    他才給出答案:隻有這種吃飯的方法,才能夠向別人傳遞一個消息,就是咱吃得少,幹得多,還能給人剩下不少。


    而這麽做的好處,確實會讓許多人,對他另眼相看。


    畢竟一個幹活賣力,還能夠讓出自己利益的手下,誰不想多要幾個?


    “呦嗬,看你裝的挺像?還老爺迴來了,我打的就是你們這種坑蒙拐騙的混蛋。”


    一個人經曆了苦難,早就因為饑荒,把自己弄得不成人樣,一身的臭味,還有破破爛爛的衣服。


    別說是護院了,就算是劉澤清的那些妻妾,怕是都不會認得出來。


    護院說著,就舉起木棍,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照頭掄去。


    劉澤清還是有點身手的,可饑餓已經讓他的身手,變成了笑話,此時隻能抱著腦袋別被人給打成了傻子。


    護院三棍之下,打的利索,出手更是狠毒。


    這也是劉澤清教的好,由此可見在登州,劉澤清有多麽霸道。


    而劉澤清則是叫苦不迭,別說繼續拿出老爺的架子了,就是多說一句狠話都不可能,他深切的明白一件事情。


    隻要他現在放了狠話,絕對會在第二個小巷的拐角處,被人裝進口袋,沉在大海裏去。


    這是他以前登州時立下的規矩。


    為此登州的知州,也已找過了他不知到少次,當時因為手中有兵權,誰都不放在眼中,隻聽從金陵傳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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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卻是嚐到了自己親手釀出來的苦果。


    還無處說理去。


    畢竟當時他帶兵前去阻止孫傳庭,可是全力以赴,沒有留下一個守著登州。


    他想過會失敗,可沒想過會敗的一無所有。


    孔胤植貪了他的金元,迴到了登州還進不了家門,更離譜的則是還要被自家的護院用棍子打。


    “怎麽不說話了?繼續冒充劉總兵啊?打不死你都算你命大。呸!什麽玩意。”


    繼續打了一陣,護院也知道不能把事情鬧大,如今劉澤清不在登州,走的時候可是有過交代。


    無論是發生了多大的事情,都不能胡來,等著他親自迴來處理。


    若是以前,這會應該要收屍了。


    劉澤清被打的趴在地上,額頭上的頭發,遮擋著眼睛,看不清眼中蘊藏著的怨毒,緩緩的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然後扶著牆壁消失在了整條街上。


    “算你識相。”


    護院滿不在乎的繼續站在門前,對於自己剛剛打人的風采,是相當滿意。


    不但出手快,而且打的時候還很有分寸。


    不會一下子把人打死,還要把人打的很痛,以後再也不敢來這條街,這些可都是和登州府衙的衙役們學的。


    那些人才是用杖的好手。


    劉澤清頭昏眼花,明明身後就是他的家,卻是有家不能迴。


    本就是又渴又累,還想著到家之後,就能拿到金元從新組織起軍隊,現在看來是還需要一些手段才行。


    換一身行頭,好好的吃一頓飽飯,才是正經事。


    然而往日的威風,在他沒了一身官皮,也沒了那些手下之後,處處碰壁。


    無奈之下,隻有到城外的一處破廟之中,對付一天。


    破廟中的乞丐不少,他也認不出來幾位。


    “呦,又來了一個同行。”


    “小聲點,睡覺才能讓自己不餓,下午還要去要飯呢。”


    “嘿嘿,來了新人,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人。”


    乞丐實際上,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一群人,經常流連於街頭巷尾,看到的,聽到的,從來都比那些隻知道埋頭苦幹的人,知道的多。


    隻一打眼,就看出身上的穿著,不是本地人。


    “外地來的乞丐,來和咱們搶飯碗的。”


    最開始發現劉澤清的乞丐,嘟囔了一句,然後翻身過去,把後背亮出來曬著暖陽。


    劉澤清一聲不吭的找了一處剛好能夠躺下的地方。


    “滾別處去,這裏有人了。”


    剛坐下,就被旁邊的乞丐,一腳蹬開。


    而看其雙腿,其中一條也是受過傷的,就是不知是被人打得,還是自己摔得。


    這種傷勢很普遍,隻要是在碼頭幹過活的人,總有失腳的時候。


    劉澤清忍了一路,總算忍不住了,對著蹬過來的腿,也跟著踢了迴去。


    “別人我,不然要你好看。”


    嘶啞的聲音,讓被踢的乞丐一愣,然後加見到乞丐,眼珠子一轉,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卻又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你說什麽?”


    劉澤清被這位乞丐看得心底發毛,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對,卻是小心了一點,不在說話,順勢躺下。


    然而乞丐卻是不依不撓。


    繼續一腳蹬了過來,把劉澤清蹬的翻了一個身。


    積壓在心裏的火,立刻就然的起來,在家門口內護院打還罷了,跑到破廟中,還要被乞丐欺負。


    要知道他迴來的一路上,可都是坑蒙拐騙,誰能把他怎麽樣。


    到了家門口,反而還不如外麵了。


    “還來,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誰知乞丐一翻身坐起,指著劉澤清眼冒綠光的喊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你是誰?你是劉澤清?”


    劉澤清三個字,從起身的乞丐嘴裏喊出來之後。


    破廟中的大多數乞丐都翻身坐起,直愣愣的瞧著披頭散發的陌生乞丐。


    仿佛想從劉澤清的身上,找出一點似曾相識的影子。


    而劉澤清卻是一愣,在自己門口,沒有人認出自己是誰,反而是在破廟裏被人認了出來,不由的心頭暢快。


    隻要有人認識他,那麽就能夠迴家。


    然後拿到金元,就能夠組織起自己的火槍兵,想到美處,不由的把額頭上的投放向後一撩,笑著說道:“這位兄弟好眼力。我都這樣了,你還能認的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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