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武鬆都不願開口講話,隻是抱著兩本書在讀,曹操知道他心情不好,還沒有走出來,也隻能由他去。


    這一日,曹操一行終於來到了太原。


    曹操一路上看著山川走勢,又看見太原府城高池深,不禁讚歎道:“控帶山河,踞天下之肩背,為河東之根本,誠古今必爭之地也。”


    來到城門口,守衛仔細檢查了曹操一行的通關文牒,才將他們放入城中。


    曹操找了間客棧,因武鬆不願外出,便帶著王猛走到了太原府的大街上。


    一路上,曹操抓住小販便打聽太原府的稅收、糧食價格、收成等,與人閑聊時也問一些陽光、雨水等等的問題。


    王猛跟在曹操身後,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也沒有隨便亂問,隻當是保護他的安全。


    眼見太陽西下,曹操才帶著王猛返迴客棧,忽然,曹操猛地拉住了王猛。


    王猛不解,曹操朝著客棧的方向努了努嘴,王猛才發現他們居住的客棧已經被官兵團團圍住。


    “隻怕來者不善。”


    曹操拉住一個行人,忙問客棧裏發生了什麽。


    路人奇怪的看向曹操:“你還不知道呢?有一夥賊人偷偷溜進了太原府,聽說他們在城外殺了我朝士兵,其中一人還是陳虞侯的弟弟,也不知是誰這麽大膽,敢惹這尊閻王。這不,陳虞侯帶兵捉拿罪犯歸案呢。”


    說話間,曹操就看見武鬆被一群官兵五花大綁的推出了客棧,隨行的護衛也都被抓了起來,甚至裝載銅錢的馬車也一同被帶走了。


    “還有兩名嫌犯在逃,一人叫武植,一人叫王猛,速速抓來,本虞侯大大有賞。敢殺我弟弟,我定要讓這夥人血債血償!”領頭的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顯然就是陳虞侯。


    曹操一聽,暗道不好,顯然武鬆殺死官兵的事情鬧大了。


    曹操急忙想對策,忽然想到盧俊義推薦的一個人——唿延灼,現在也隻能希望他能幫上忙了,否則這件事就麻煩大了。


    曹操此前並未聽說過唿延灼,不過既然是盧俊義介紹的,想必也是個英雄好漢,如今這個情況,唿延灼就是曹操最後的希望。


    曹操與王猛一路打聽唿延灼的住所,呈上盧俊義的引薦信後在門外焦急等待。


    不多時,曹操看見從府裏走出一位五十上下的壯漢,雖然年齡較大,但精神矍鑠,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正是唿延灼。


    “老將軍,救我。”曹操看見唿延灼,來不及寒暄,直奔主題。


    “發生什麽事了,快與我細細說來。”唿延灼說起話來,聲若洪鍾。


    曹操便一五一十的將那天所看到的、以及武鬆憤而殺人的事情統統告訴了唿延灼。


    唿延灼年紀不小,脾氣很大,聽曹操說完,氣的罵道:“這群直娘賊,正事幹不了,竟幹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主簿莫及,看在我與盧員外的交情上,這事我管定了。”


    原來這唿延灼祖籍太原,去年領軍北上的時候曾在盧俊義家中小住了幾日,自此接下了緣分。


    唿延灼聽到曹操說道陳虞侯的弟弟槍挑老人、劃破孕婦肚子的事情後,氣不打一處來,轉身進屋,再出來時手上拿著兩條水磨八棱鋼鞭,氣唿唿的找陳虞侯去了。


    曹操與王猛看著唿延灼也沒有帶府兵,就一人兩根鋼鞭去找陳虞侯,怕他吃虧,一起跟了上來。


    唿延灼來到陳虞侯府前,大喊道:“讓陳衝那廝出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他。”


    “我家主人說了,誰都不見!”


    “直娘賊,給老子來這一套,滾開。”唿延灼大吼一聲,強行進入。


    侍衛一看,舉起長槍就要阻攔。


    唿延灼也不答話,左手鋼鞭擋下,右手鋼鞭瞬至,當即將長槍攔腰砸斷,一腳便將門衛踹到地上。


    曹操看到唿延灼初露崢嶸,心中不禁叫好。


    此時的曹操還不知道這唿延灼祖上是北宋河東開國名將唿延讚,自小學習家傳銅鞭之法,並以其慣用兵器“雙鞭”聞名,有萬夫不當之勇,這尋常府兵哪裏是他的對手。


    唿延灼就這樣一路打到了陳衝跟前,所過之處,但凡有府兵敢阻攔,統統一鞭放倒。


    其實同朝為官,若不是聽到曹操說的那些事,唿延灼也不會這麽生氣,至少不會一點麵子都不給陳衝留。


    陳衝是太原府廂兵虞侯,是地方上的保護官,按照唿延灼的歲數和閱曆,如果不是氣急了是不會這麽衝動的。


    此時陳衝急急忙忙的府中迎了出來,滿臉帶笑的說道:“老將軍,老將軍,什麽事讓您生這麽大的氣啊。”


    “哼!看看你幹的好事!約束部下不力,作出這等為非作歹的事來,居然還好意思報複,軍規何在?律法何在?”唿延灼說著,揚鞭就要打。


    “老將軍息怒,此間定有誤會。”陳衝看著唿延灼身後的曹操,便知道他們是為了武鬆而來。


    “能有什麽誤會?你弟弟縱馬行兇,他們看不慣出手相助,失手傷了你弟弟性命,你就存心報複,是也不是?”唿延灼厲聲問道。


    見陳衝不說話,唿延灼繼續說道:“你弟弟本就有錯在先,莫說是他們,喚做任何一個好漢,也不會坐視不管!”


    陳衝看唿延灼軟不吃軟的,臉色一變:“可是我弟弟不能白死!唿延灼,我敬你是看得起你,別以為我怕了你!”


    “我勸你少蹚這趟渾水,這麽大歲數,安享晚年不好嗎?”


    唿延灼眼睛一抬,輕蔑的說道:“哦?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跟我動手嘍?”


    陳衝把心一橫,惡狠狠的說道:“你要知道你這是在我家!若你今日帶著軍隊前來,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天你隻身前來,會不會發生意外,我可不敢保證。”


    陳府的人一聽陳衝這麽說,都拿起武器,對向唿延灼,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曹操此時站出來,笑著說道:“誤會,都是誤會,如果早知道那人是陳虞侯的弟弟,我們是斷然不會多管閑事的。”


    “可惜事已至此,再大動幹戈也於事無補。”


    “陳虞侯,我們願意出五百貫銅錢平息此事,求陳虞侯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然而陳衝卻叫囂道:“不可能,除非所有錢財盡數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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