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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子,他可是你弟弟啊!”安豪的混賬言語,讓安雄龍火冒三丈,平時他再沒出息,但好歹有個度,沒想到今日竟和失心瘋一般,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


    老人麵色猙獰,手中拐杖狠狠敲打在地,好在賓客皆在外院,否則見到這幅畫麵,豈不得將安家當做笑柄!日後這康業城就再無安家立足之地了。


    安雄龍的妻子連忙安撫丈夫的情緒,她是安魯烈與安純的母親,卻並非安豪的生母。


    安豪的親生母親早在安豪幼年之時便撒手人寰,眼下這個女人不過是繼母罷了。


    女人淚眼蒙矓,聲音哀怨,“小豪,我知道你們兄弟三人之間多有嫌隙,但你們骨子裏終究流的一樣的血,今日是小烈下葬的日子,你就不能忍一忍嗎?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你要是看我不順眼,我可以搬出去,從此不再踏進安家一步……”


    安豪雙臂環胸,冷眼看著女人拙劣的伎倆,看你不順眼你就離開安家?當初把我母親逼死,我母親苦苦相求的時候,你怎麽不這樣想呢?


    安豪至今還記得母親彌留之際絕望的眼神,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人,臨走時雙眸中再無一點光亮。


    安豪揮手讓下人離去,這出好戲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太詳細,否則安雄龍隻會殺人滅口,不讓他們傳出一點風聲。


    下人如蒙大赦,慌張離去。


    安純眼神陰鷙,氣勢模樣竟與父親安雄龍如出一轍,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了。


    “大哥,你究竟想怎樣?”


    原本這個廢物大哥在安家中還有幾分權利,安家企業的裝備與藥劑他都有涉及,不過這些年經由母子三人私下運作,安豪早就成了一個花架子,明麵裏高高在上,實際空空如也。


    真不知道他今天有何底氣來此鬧事。


    安豪嘴角彎起,沒有理會安純,而是看向他後頭的那位心腹,微笑道:“我說所有下人都離去,你個狗奴才聽不懂嗎?”


    瘦削男子故作茫然失措,抬頭看向安純,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期望得到主人垂愛。


    隻是這次安純竟順著安豪的意思,讓男子暫時離去。


    瘦削男子眼神黯淡,可又不敢違背安純,隻得憤憤離開。


    看著這一幕,安豪譏諷道:“你拿自己當個人,主人卻隻將你當成狗,你那可悲的衷心與可笑的野心還不如打掃衛生的家仆,至少看著窗明幾淨,能讓我們誇獎幾句,可你收到的隻有警惕與鄙夷。”


    瘦削男子身形凝滯,背對眾人的臉上刻滿陰沉怨恨,架空安豪那件事,他出力極多,因此他早就將這位安家大少爺看成連自己都不如的可憐蟲,但沒想到今日竟會被他如此羞辱。


    “滾出去。”


    見到男子略微顫動的雙肩,安純心生不滿,倘若自己連這枚棋子都控製不住,豈不貽笑大方了。


    安純刻薄無情的話語,就像一記鞭子,無情抽打在男子身上,他深吸一口氣,大踏步離開了房間。


    安雄龍死死盯住安豪,老人傴僂著身子,麵色赤紅,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悔恨,他盡可能心平氣和地好生言語道:“現在這裏,都是自家人了,你想要什麽,想說什麽,就一並提出來吧。”


    死人已死,活人要散。


    盡管老人早就有所預料,但沒想到這一天竟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安豪將時機掐得太死了,現在正是老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這個藏巧於拙多年的嫡長子既然敢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就必然做好了充足準備。


    說不得此刻房間外,便圍滿了一圈全副武裝的殺手。


    名為戴巧榕的女子心中一緊,萬萬沒想到安雄龍竟然有妥協的意思。她與丈夫同床共枕多年,深知他的冷酷無情,不然當初也不會對那女人置之不理。今日手無縛雞之力的安豪想要上演逼宮大戲,無疑是自不量力的取死之道,不談安雄龍那幾位正站在房間外的護衛,隻說小兒子安純,就足以將這個大哥置於死地。


    安雄龍即便念及父子之情,也隻應該留他一條性命,而不是如此低三下四。


    難不成此事另有隱情?


    戴巧榕向安純遞了個隱晦眼神,向來成竹在胸的安純也是被老頭子的這一手打亂了陣腳。


    母子倆的反應被安豪完完整整看在眼中,他走到安魯烈的棺槨前,一屁股坐了上去,兩條腿懸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時不時碰撞棺槨,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這番舉動看得戴巧榕眼皮直跳,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在她的精心設想中,以後的安家,應該是安純主內,安魯烈主外,而她自己則是垂簾聽政,手握大權,至於安雄龍?一個垂垂老矣的糟老頭子罷了,沒了牙齒後,誰會在意他的感受?


    隻是沒想到被她寄予厚望的安魯烈竟然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一個雜種暗獵者手中!


    她這些天能忍住怒氣已是相當不易,安豪這廢物竟然又來觸犯她的底線?


    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讓他和那賤女人一起死了拉倒!


    安豪很享受戴巧榕有怒氣卻不得發的表情,於是明目張膽的挪了挪屁股,正好蓋在安魯烈麵部之上。


    戴巧榕狀若癲狂,終於忍不住尖叫斥責道:“夠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啪。”


    還未等安豪有所反應,安雄龍一巴掌拍在這個女人臉上,這猝不及防的一手打得女人踉蹌倒地,安雄龍喘著粗氣,出聲怒吼道:“這是我安家的事,你也敢插手?你也配插手?!”


    戴巧榕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她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向安雄龍,震驚,畏懼,苦澀,一瞬間五味雜陳湧上心頭。


    安純急忙走上前去,將母親扶起。


    “好一出精彩絕倫的家庭倫理大戲。”,安豪拍著巴掌,喜笑顏開,他伸手指向戴巧榕,與安雄龍平靜道:“隻要你親手殺了這個女人,我便息事寧人,並且從此離開安家,再不迴來,如何?”


    安雄龍嘴唇顫動,神色格外落寞。


    安豪繼續說道:“我能為你留下一個稍微有點頭腦的繼承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要是想親眼看著偌大安家分崩離析,我也不介意。”


    他麵色冷漠,哪還有那個囂張紈絝大少爺的樣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安豪的心機城府,遠超安雄龍。


    安純冷聲道:“閉嘴!”


    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一盤完美無缺的好棋,竟被一個臭棋簍子隨意翻盤。


    安純既憤怒,又不甘,他不敢相信自己這些年的謀劃在此人麵前竟然成了一張廢紙,全是無用功。


    安豪將手指移向安純,移向他這個秀木於林的親弟弟,挑釁般勾了勾手,“我給你一個機會,殺了我,萬事皆休。”


    “退下!”此話一出,安雄龍心知不妙,急忙嗬斥,但早已羽翼豐滿的安純,豈會再聽他的阻攔,當即身形一閃,隻身衝了上去。


    這些年來,安純不僅在經商一事上頗受讚譽,更是身負一身武學,為求實力,他不惜親身做實驗,注射了大量強化藥劑,這就使得他的身體強度,遠超普通暗獵者。


    麵對來勢洶洶的安純,安豪仍是麵不改色,輕描淡寫的從棺槨上躍下。


    安純一步跨出,拳頭之上風聲大作,唿嘯如龍吟,這一拳之威,甚至讓安雄龍也大驚失色。


    安豪眼角一凝,一手握住棺槨板,竟是生生將厚達十厘米的棺材蓋抽出,隻見他腰身擰轉,雙手握住邊緣,掄起重達半噸的鋼化玻璃砸向安純。


    什麽是不動如山,動若雷霆?這便是了。


    安純眼角抽搐,他的拳頭在這一擊麵前好似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撕心裂肺的骨裂聲被鋼化玻璃掄起來的風聲掩蓋,親弟弟的棺材板狠狠撞到安純身上,使得他整個人倒飛而出,撞在身後十米外的牆壁上,口吐鮮血。


    戴巧榕失聲尖叫,好似白日見鬼,不複往昔雍容典雅的貴婦形象。


    安豪猶不滿足,他麵帶笑意,拎著棺材板一步步走向倒地不起的安純,鋼化玻璃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吱聲,好像老鼠在啃食人的骨頭。


    這些年來,因為做了無數實驗,安純的身體已經逐漸崩潰,為了延續生命,他不惜在貧民區內捕捉貧民,像養狗一樣豢養他們然後生生抽取他們的骨髓,血液,甚至剖取髒器。


    這些事情,安雄龍不知道嗎?


    怎麽可能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安雄龍麵色悲苦,有氣無力道:“饒他一命吧,我答應你就是。”


    安豪頭也不迴,直直走向安純。


    “晚了,早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現在都得給我死。”


    他就這麽一步步走到安純麵前,將棺材板舉過頭頂,帶著風雷之勢一遍又一遍的砸下。


    鮮血四濺,人間地獄。


    親眼目睹兒子慘死的戴巧榕麵無人色,已經精神崩潰的她癡癡爬向安魯烈的遺體,口中念念有詞。


    “不,不,不!不該是這樣的,我才是安家最後的主人,我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安豪這個廢物怎麽可能扭轉局勢?這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安豪眼神憐憫,隨手將棺材板扔出,砸斷了這個女人的雙腿。


    他改變主意了,不讓她死,而是讓她活著,他要將戴巧榕的住處建在安純與安魯烈的墳墓中間,讓這個女人好生享受一下何為天倫之樂。


    安豪嘴角彎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詭譎的氣勢,好似超脫於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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