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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離慢慢地鬆開了牙齒,微微喘了幾口氣,忽地笑了,“告訴你什麽?怎麽討女孩歡心,還是怎麽讓女孩對你死心塌地?”


    “死到臨頭了,還死鴨子嘴硬!”弗降塵不傻,自然能聽得出他在揶揄他,就算把忘川囚禁起來,也沒有真正得到她。


    不過這都不要緊,他有信心在以後漫長的時間裏改變她的心意。


    現在他迫不及待要將這一切變成現實。


    露離悄然轉過來,借著不明不暗的光線看向他,嘴角掛著一抹不鹹不淡的笑,“小塵,你終於明白了找到若水並不是關鍵,也明白笙息拿到手也不過是一柄不算鋒利的骨刀。”


    弗降塵最討厭他這副什麽都了然於心的淡然,似乎任何人和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明明他已然是階下囚,根本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


    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也要讓他琢磨不透,至少他手裏捏著一張王牌。


    於是他也笑了笑,同樣擺出一副‘就算如此,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哥哥,別忘了,我手裏不僅是你的命,還有更多人的,甚至是你心尖上的人。”


    露離嘴角漫散的笑意在聽到他這句暗藏殺機的話後微微斂起,眼底漸漸沁出寒意,目光冷然,“別動她,希望你能信守承諾,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怎樣啟動月影隙。”


    “哥哥別急,我自然不會動她,你上次不是看到了,她穿著夫人的衣衫,今後會是夫人,我怎麽會對她下手?”弗降塵刻意將‘夫人’二字咬得十分重,果然見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露離緩緩地將頭扭正,不再看他,心裏隱隱作痛。


    不過他又想到了在光井坍塌後,他和祭留達成的協議。


    雖然目前來看,無論是弗降塵,還是祭留都不可信,甚至祭留比弗降塵更加陰險,但兩方製衡,方有一線生機。


    單從達成目的來看,弗降塵的目的更難實現,可祭留的目的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比較容易實現,但需要保證忘川先恢複她的能力,因此他現在更願意相信祭留。


    “小塵,夫人有時候不單單是嘴上說說而已。”他淡淡道。


    弗降塵挑了下眉,似乎也認可他這句話,“哥哥倒是提醒了我。”


    露離卻是不動聲色,“是嗎?恐怕你現在不能為所欲為。”


    弗降塵忽然覺得他躺在這裏,看似被困住了,實則…難道…


    他不由地皺眉道:“哥哥不會和外人勾結吧?尤其那個人還是你的情敵?”


    露離若不是太疼了,他定要大笑一場,“小塵,勾結這個詞恐怕是為你自己準備的,我頂多算的上…交易。”


    果然被他猜中了,隻是他沒想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兩個人還能勾連在一起。


    聽不到他聒噪了,露離又說道:“怎麽?是不是又覺得你哥哥陰險狠毒,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算計你?”


    “難道不是?”弗降塵簡直對他咬牙切齒了。


    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露離直言不諱道:“當然不是,哥哥教你一個道理,有來有往是交易,有來無往才是勾結。你和那位統帥之間隻可能是這一錘子買賣,當然買賣成不成,要看你們之間的信義純度有多少。因此勾結的成本很高,風險很高,至於迴報高不高,你們心知肚明。”


    他的話猶如給了弗降塵當頭一棒,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祭留這個人遠比他想的城府要深。


    不行,他要馬上去找祭留。


    聽到他著急出去的腳步聲,露離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道讓瘋狗互咬吧。


    一路燈火通明,甬道兩旁的燈影下時而忽現一團黑雲,弗降塵未覺察到任何異常,但這才是令他覺得最不同尋常的。


    冥蚊跟了他們一路,傳迴給他的消息也是連續未斷,可好像就是有哪裏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匆匆走到祭留所居住的小院前,最後一盞宮燈下的冥蚊毫無異常。


    還未等他踏入小院,祭留像是未卜先知似的,早就等在院子裏。


    兩人隔著一扇看不到的門,互相憎惡地看向對方。


    祭留是不會先開口的,除非萬不得已,在他的心裏,外麵站著的這個還不如被關起來的那個。


    弗降塵揮了揮袖子,將冥蚊收進了外袍裏,然後踱步走了進去。


    “你不是說你有辦法找到月影隙?”他直接開門見山道。


    祭留伸出一臂將他攔在了石室外,漠然道:“十日為限,還未到時限。”


    弗降塵側目而視,然而從這張冰塑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繼而他又將目光投向他身後的石室,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說道:“這裏是內宮,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祭留仍是巋然不動,“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雖是內宮,但此處為我居所,自然由我做主。”


    弗降塵來時已經心中起疑,見他擋著不讓進,更加覺得有問題。


    而且幾日未見,看他臉色稍霽,雖像是大病初愈,但又仿佛隻是浮於表麵,並不是真的還未痊愈。


    可這裏是銀夏,並不是久流,他應該不會恢複得這麽快。


    如此一想,不如試試。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既然這樣…”話音未落,他寬袍下飛出隨身的粗毛短刷,直衝祭留的脖頸掃去。


    祭留不慌不忙,微微偏過頭,手指摩挲在中微子上發出抵擋的微波橋,之後又迅速凝出忌羈,抖肩向前頂去。


    忌羈劍身隨著祭留強大的離子場以散花狀旋開,在空氣中形成了傘弧,將弗降塵包在了其中。


    弗降塵覺出迎麵而來的冷流,抽身後退,急忙召迴粗毛短刷。


    忌羈無盡延展,將傘弧範圍不斷擴大,而那柄粗毛短刷隻能來迴橫掃,切斷忌羈逼近的離子流。


    兩人纏鬥不多時,石室外的牆壁便出現了裂痕,飛沙走石在他們兩人周圍揚起。


    再繼續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且不用再繼續試探,弗降塵對他恢複的體力已經有了充分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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