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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看著他用力地搖頭,雖說她大多數時間都嫌棄他簡直就是個哭包,一點用都沒有。


    但是更多的時候,她看到他,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膽小、怯懦、畏縮,無數次渴望有個人能讓她站在他的身後,讓她躲一躲,可惜沒有那個人。


    雖說她還是不懂哥哥妹妹到底是什麽,但她想,弗降塵以前一定是常常躲在露離身後的,就像他說的,露離一直像個哥哥一樣保護他,才讓他長這麽大,還能像小時候一樣遇到一點事情就會哭。


    沒用的人,好像比她要幸運,至少還能哭。


    這樣一個隻會哭的笨蛋,她不能讓他留下來。


    應激性的情緒讓她周身的離子場大幅震蕩,花殤自動凝蓄成形。


    雖說花殤不能當微波橋用,但鏟個人過來並不難。


    忘川拖住露離的同時,並攏兩指,想借著花殤將弗降塵從地上鏟起來先行送下去。


    可她剛一動手,六棱率先一步凝出忌羈,與她的花殤纏在了一起。


    “有人終要留下來。”六棱稍一發力,忌羈攔腰斬斷了花殤的離子劍身,花殤瞬間被打得七零八碎。


    而纏住她的微波橋也瞬間吊起,將她和露離一同拖進了坑底翅膀下的入口。


    那對翅膀微微蜷曲,漸漸地開始平展揮動,像是要合上入口。


    六棱在合上的瞬間跳了下來,同時將忌羈散開,強大的離子場形成了漩渦,然而漩渦的中心卻是反向的推力,恰好將此刻跳下來的白戀薇彈了出去。


    忘川在不斷下墜的過程中,聽到了白戀薇尖銳的叫聲:“別走,等等我!”


    他們在極冷的藍光中下降了很久,四壁冰牆上都像是塗了一層藍色的顏料,折射出幽幽的冷光。


    忘川一直死死地抓著露離,不敢有一絲鬆懈。


    而六棱和他們拴在一束微波橋上,保證下降速度不至於太快。


    終於在幾分鍾之後,他們落地了。


    忘川半跪在地上,一隻腿墊在露離身下支撐他的重量,仰起頭看向早已合上的入口,白戀薇和弗降塵都被留在外麵了。


    六棱散了微波橋,負手站在她身旁,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剛才雖然情況緊急,但她還是看到白戀薇是因為忌羈裂解時形成的旋渦被反彈出去的,而能夠決定忌羈離子旋渦推力方向的人是六棱,他是故意的。


    雖然她對白戀薇並無好感,但白戀薇畢竟是久流的戰士,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外星球,讓她有些說不出的淒涼。


    難道這些都是祭留默許的嗎?忽然把全部不好的想法都歸結於祭留,讓她非常不快,於是默默地將剛才的想法都強行摁了下去。


    她隻能滿腦子灌輸眼前這人的冷漠,讓自己相信祭留一概不知,一切都是六棱自行做主的,於是她便對眼前的這個人感到不寒而栗,帶著一絲質問的語氣說道:“白、戀、薇、在、外、麵。”


    六棱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打量著四壁的冰牆,從他嘴裏發出的聲音比周圍的空氣還要寒冷:“知道。”然後忽然轉過頭直視她,“你想問為什麽?”


    忘川仿佛從他眼底看到了極深的欲念,不知為何居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六棱慢慢腑下身,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沉沉,“你不恨她?她對你做過那麽多壞事,樁樁件件,應該都刻在你腦子裏。”


    忘川偏過頭,脫離他的掌控,直截了當道:“恨。”


    但若是用這種卑劣的方式,她不能苟同。


    就算是要報仇,她也要堂堂正正地打敗白戀薇,不需要借他人之手。


    “忘川,我告訴你,教訓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不講規矩,那便讓她死在不講規矩上。”六棱又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扭過來,麵對著他。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紅熱波震動,將她胸口震得隱隱灼痛,她雙手都按在露離的傷口上,不能撤開,隻能任由六棱捏著她的下巴。


    她一雙黑露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分明該是一雙純真含情的眸子,可卻因為…他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流暢的頸線,高聳的喉結,饒是再偽裝,也不免難掩他自身的優越。


    指端滑柔的皮膚漸漸升溫,令他猛然間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出神了。


    六棱像是厭棄似的撒開了手,冷意十足地說道:“沒有人可以避開懲罰,所有的事情都有代價。”


    越來越熟悉的感覺,忘川甚至想使勁地揉一揉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連人臉都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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