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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這蟲洞樓閣從外麵看,僅有兩三層樓高,但一旦走進去之後,才知道那不過是露在外麵極小的一部分。


    而且這樓閣外層仿佛塗了一層火燒的顏料,乍一看是木質隔斷,然而烈焰稚蟲在其間來迴穿梭,並不見任何痕跡,仿佛這隔斷是水中月鏡中花,可她一腳踏上去,卻又是實實在在的。


    越往裏走,最初的熱度漸漸降了下來。


    而且那些烈焰稚蟲,仿佛隻在最外層兜兜轉轉,並且大多隻出不進,仿佛它們十分懼怕這裏麵的東西。


    轟然的熱息一旦沒了,很快便被刺骨的嚴寒取代。


    忘川甚至還沒來得及適應正常的溫度,正要扒開身上的蒸汽蛙皮,忽然就被天寒地凍的冷氣包圍。


    她唿出的氣體瞬間凝成了白色的小冰晶,掛在她的眉毛上。


    而這時她腳下的一塊地板突然從中間裂開,一條旋轉向下的天梯依次鋪開,幸好她反應迅速,抓住了天梯旁的一根凸出來的藤木,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聲聲憂。


    豈料她的手剛一觸到那根藤木,便連著皮肉被凍在了那上麵,而她腳底下的天梯自動下降。


    她不得不忍痛扯掉了手上的皮肉,跟隨著天梯向下旋轉移動。


    其實在她一進來之後,她就覺出這偌大的蟲洞樓閣仿佛是空洞的反粒子磁場,在這裏麵別說花殤無法凝蓄,就連中微子的磁力場都弱到了極點。


    她在這裏,就像是浩瀚宇宙時空裏的一粒塵埃,來往去向皆不受自己控製,隻能聽天由命。


    聲聲憂和她站在一方小小的天梯之上,前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光,在她們前麵的是灼燙的橙紅熱光,而她們身後的則是冰寒的藍綠冷光。


    她們所踏的天梯仿佛這冰火兩重天之中的孤梯,僅在冷熱光交替間能看到不斷延伸向下,唯獨不見懸吊的依憑。


    忽然一道疾風從耳邊唿嘯而過,忘川一驚,隻見聲聲憂滿手鮮血地握住了一根不知從何飛來的藤條。


    若不是聲聲憂,恐怕這根藤條就要將她橫切為兩半了。


    然而細看之下,忘川才看清聲聲憂握住的根本不是藤條,隻不過這東西實在偽裝的太像了,簡直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這根本就是一條有著藤木紋理的岩鞭。


    而聲聲憂的血肉在這短短一瞬間,便被牢牢地粘在了岩鞭之上,就像她剛才那樣。


    之後便是第二條、第三條…


    她躲閃不及,隻能硬碰硬,用露離給她的骨刀對抗。


    原本她以為這骨刀最多能抵抗一陣,但卻沒想到,這刀竟是無堅不摧。


    那岩鞭被她手中的骨刀一擋,大多都直接裂成了兩半,墜入不見底的深淵。


    而她不知道,此刻在若水傘下的露離被她這幾下震得五髒六腑都快碎了。


    漸漸地旋梯向下降的速度慢了,忘川以為她們快要到底了。


    忽然在黑暗之中,一道無比明亮刺眼的光從深淵底端射過來,那光仿佛有靈性似的,直接照在她們身上。


    忘川抬起一隻胳膊擋在眼前,此時她的一張臉快要被烤焦了,而後背卻似乎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冰火雙重的折磨實在非常人能忍受。


    她借著強光看了一眼聲聲憂,幸好它也隻是和她一樣,除了手有些爛了不能看之外,其他地方倒是還好好的。


    然而還沒等她再仔細看看聲聲憂身上有沒有燒焦,或者結冰,那道光忽然不見了。


    就像是一道閃電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轟隆隆…”


    聽到類似於雷聲的嗡鳴,忘川想難道這裏還真的是另外的一重天,剛才的就是閃電?


    刷地一下,那道光又照過來了。


    忘川有些後知後覺地想,在進來之前,她應該問問露離那烈焰雌蟲到底長什麽樣。


    沒過幾秒鍾,那光又倏地消失了。


    緊隨其後的便是之前的轟隆聲。


    忘川基本可以確定那底下的一定就是烈焰雌蟲了。


    隻是看這道光,足以想象那蟲體該有多大。


    忘川握緊了手中的骨刀,輕喚了一聲聲聲憂。


    旋梯陡然加快了速度,不再徑直向下,而是飛旋向外。


    忘川手中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在差點被甩出去的那一刹那,將聲聲憂按在懷裏,她受傷的那一隻手緊緊地扒住了天梯的邊緣。


    鮮血順著她的手腕蜿蜒滴到了骨刀上。


    那骨刀忽然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劇烈地震動起來。


    忘川本就自顧不暇,那刀又不受管束,很快脫了手,在空中狂舞了幾圈,嗖地一下插在了她手邊的天梯上。


    忘川驚出一身冷汗,原本後背就涼,這一下更是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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