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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露離不由得搖頭笑了,輕輕拍了拍弗降塵的後背,道:“別哭了,好歹也是及冠的大男孩了,怎麽一哭起來還沒完了?”


    弗降塵終於肯說話了,隻不過之前哭得太厲害,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哥…哥…我…不想…不想…可叔父…叔父用我母親…威脅我…他說…我要是不聽話…他就…”


    露離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道:“不著急,慢慢說,叔父要你拿到笙息和若水,是不是?還說,你要是拿不到,就再也見不到你的母親了?”


    弗降塵從他的懷裏抬起頭,憂懼地點了點頭,“哥哥,我怕…我是不得已…”


    露離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雖說他一向和這個弟弟並不算十分親厚,小時候沒時間相處,他便被送進了花溢宮,後來從牲畜道流入花溢宮的消息,多半也是關於父親在外的風流韻事,以及摻雜著這個異母同胞弟弟的悲慘日子。有些事情確實迫不得已,因此他從沒怪過他,“沒關係,我明白。”


    “叔父…他想打開月影隙?”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到其他的,畢竟所有人知道的事實都是隻有拿到了若水才能找到月影隙的位置,而笙息是打開月影隙的鑰匙。


    但是他們沒人想過,為什麽每一代花溢宮宮主都會在臨死之前打開花溢宮。


    弗降塵抹了一把眼淚,見他完全不生氣,這才敢和盤托出:“我不知道叔父要做什麽,他隻是讓我接近你,然後拿到若水傘和笙息骨刀。”


    露離若有所思地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後,扭過頭看著還在痛苦邊緣掙紮的空空,問道:“空空和你分開的那段時間,你是不是去見了叔父派來的人?”


    弗降塵立刻搖頭,十分肯定地豎起兩根手指起誓道:“哥哥,我出來之後就再也沒和叔父有任何聯係,我發誓。”


    露離暗暗有些吃驚,叔父竟然就這麽放任他一個人出來完成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雖說他可能對弗降塵戒備心不強,但若想從他眼皮子底下拿走若水和笙息,還是十分困難的,何況叔父難道不怕弗降塵中途倒戈,就像現在這樣把一切都告訴他,然後再和他合著演一出戲,到時候叔父可真的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他不信以叔父的老謀深算,不會想不到這其中的利害,就算手裏有弗降塵的把柄,也不會如此放心,連個監視的人都不派。


    “那萬一你拿不到叔父要你拿的東西,你該怎麽辦?”


    “叔父說隻要我盡力即可,其他的叔父自會思量。”


    弗降塵說這話時,一臉的天真無邪,露離不忍再看,心道叔父的自會思量可不是什麽好事,通常都是殺人無形的代名詞。


    他笑著搖了搖頭:“小塵啊,叔父讓你盡力,那若是你盡了力,叔父沒看到,他照樣可以耍賴說你沒盡力,不是嗎?”


    弗降塵訝異地看著他道:“叔父還會這樣?可他明明說隻要我出來跟著哥哥,盡力拿到若水和笙息,若是拿不到,叔父也不會怪我,但我必須得一直跟在哥哥身邊。可若是哥哥說的都是真的,我母親…”


    果然如他所料,歌擋怎麽會把希望寄托在他一個毫無心機的孩子身上?叔父真正的目的應該隻是讓弗降塵跟著他,而弗降塵的身上一定有類似於信號的東西,能時時傳訊給叔父。


    他無奈地摸摸弗降塵的腦袋,“別擔心,現在隻要你跟著我,叔父暫時不會把你母親怎麽樣。”


    若水的光越來越弱,而且時閃時滅,像是快要撐不住了。


    露離將若水快速地掀開了一角,又割斷了一縷銀發,纏在傘骨上。


    “哥哥,這樣下去,你會被拖死…”弗降塵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無比擔憂地看著他。


    露離唇上的血色已經很淡了,他還隱隱感覺到胸口一陣窒息的悶痛,是笙息的感應,難道是忘川?


    而此刻,在琥珀塚外層的忘川,正受著烈火與寒冰交融的折磨,半邊是煉獄般的炙烤,半邊是冰窖般的嚴寒。


    她披著兩層蒸汽蛙的皮踏過火域,結果剛一進入外層的蟲洞樓閣,便差點被窒息的氣味與熱浪吞噬。


    這時聲聲憂忽然擋在她前麵,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掃清了一大批烈焰稚蟲,裹挾著透骨的熱流。


    忘川想拉聲聲憂到後麵,但它似乎就是為了替她保駕護航而來,一路奮勇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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