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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長夜,往往屬於紅鸞帳裏的春宵帳暖,而羅素和鎖秋,則是寒夜當中春帳之外兩個“可憐”的守門人。


    “…鎖秋,你是否想過,你以後會嫁什麽樣的人啊?”


    聽著素婉寢殿裏傳出的陣陣淺吟,再加上羅素猝不及防問的這個問題,月色下鎖秋的臉,瞬間羞得緋紅。


    “我…我不曾想過這些,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輩子都陪在娘娘身邊。”


    聽到鎖秋這個迴答,羅素托著腮,湊近到她麵前:“可若是一輩子都在宮裏,會不會很無聊啊?”


    “不會啊。”說這句話的時候,羅素沒有在鎖秋的臉上發現哪怕一絲猶豫之色,“倘若一輩子都在宮中會很無聊,那我們都走了,娘娘一個人在宮裏,豈不是更加無趣。


    月秋,若以後你遇見了兩情相悅之人,萬萬不要猶豫,也不要顧忌娘娘,娘娘這邊,我皆會照顧周全的。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的性子我最清楚。


    你不喜宮中勾心鬥角,等過些日子若尋到機會,你便早早跟娘娘請旨,離出宮去,也免得接觸那些子汙穢之事,你可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鎖秋的神情很嚴肅,羅素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也知道,她說的想一輩子陪著素婉,隻不過是借口,一個讓她能夠安心出宮、安心甩鍋的借口。


    羅素差點就一時衝動,想要把她不是月秋的事情說出來,告訴鎖秋其實她不是那個她想保護的人,但話還未到嘴邊,坐在石階上的二人便被身後木門發出的巨響給嚇了一跳。


    “吱呀!”


    二人雙雙下意識迴過頭去,卻見僅穿了一件褻衣在身的武睿,黑著臉氣怒地從房內走出,看都沒看她們兩個一眼,徑直朝著鳳儀殿外走去。


    見到這一幕,羅素和鎖秋迴過頭來對視一眼,她們皆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兩個字——壞了!


    眼見著武睿頭也不迴地走出了鳳儀殿,羅素跟鎖秋忙慌亂地從地上爬起身來,轉身衝進了素婉的寢殿之內。


    看著床帳之內用被子裹住自己一臉茫然的素婉,羅素下意識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發生什麽事了?你又招惹他了?”


    素婉聽到這個問題,轉頭望向羅素,深思熟慮了片刻之後,她臉上的茫然之意更深一分。


    “我…不曾啊。”


    見她這幅模樣,羅素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她要冷靜,要淡定,要包容。


    “那怎麽奴婢見著皇上又是黑著臉出去的?”


    “就是…皇上他問我,在後宮待了這麽些日子,對宮裏諸位妃嬪,都各自有什麽看法,還有,如果白芷要升成皇貴妃,我有什麽意見…”


    素婉說到這裏,停了下來,還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她們兩個一眼。


    聽到武睿問的這些問題,羅素心中頓時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但她還是心存那麽一絲僥幸,希冀地看向素婉。


    “那你怎麽迴答的?”


    “我說…好啊,後宮這些人裏,貴妃是最適合做皇貴妃的人…她出身將門,生了皇長子,而且熟悉後宮各種事務,還盡心盡責地照顧皇上…其實,讓她做皇貴妃,我都覺得有點屈才…”


    素婉每說一句,羅素的臉就黑一分,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羅素已經覺得,武睿能從這裏活著自己走出去,沒有被她氣死,真是挺不容易的。


    大概是見羅素沒有說話,素婉和鎖秋兩個人都提溜著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似乎是已然準備好了要承受來自她的滔天怒火。


    然而她能怎麽辦呢,素婉這麽遲鈍,怪誰?還不是怪她自己給人家設定的嘛!親生的,打不得,罵不得。


    “唉。”羅素眼角泛著淚花,顯得有些深沉而悲愴地長歎了一聲,隨後不住搖著頭轉身朝門外走去,“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夜色已深,迴去洗洗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羅素跟鎖秋兩人一起床,便默契地按照她們慣常的分工開始各自忙活起來,鎖秋手巧,所以她去給素婉梳妝打扮,而羅素則在外廳,為每日的晨禮早做準備。


    不過,今日她剛踏進外廳,便聽到了一些不尋常的議論聲——


    “…誒,貴妃娘娘的兄長,白將軍,今日大捷迴程之事,你們可都聽說了?”


    說這話的,是九嬪之一,徐嬪,當朝禦史大夫的遠方親戚,不算受寵,說起來,她也是《淚紅妝》當中的反派之一,跟白芷同一陣營。


    “我前幾日便聽說了這事,此番白將軍平定叛亂,可是又立下大功一樁呢!也不知皇上此番又要如何賞賜於他…貴妃娘娘有這麽一個好兄長,也是當真命好。”


    這個接話的是玉嬪,大概由於她自己沒什麽家世背景,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滿滿的羨慕之意。


    “嗬!這個情況之下,還能如何封賞?他白家世代承襲將位,手握朝中三成軍權,到了白瑞這一代,更是一個接一個戰功地立。


    如今白瑞在朝,官居一品,封地、錢財、名聲、地位樣樣不缺,你們覺得…皇上如今有的東西,還有什麽是他沒有的?”


    四妃之一的香妃聽到幾個嬪妃的議論,麵帶嘲諷地發表了她的意見,尤其最後她故意問的那一句,莫不讓人忍不住往“皇位”二字上去聯想,一時間心下生出陣陣涼意。


    賢妃李茉跟白芷也是同一陣營,所以聽到香妃這話,白芷尚未到場,她倒成了第一個坐不住的人,指著香妃就開罵了起來。


    “香妃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白將軍為我們武國赴湯蹈火出生入死,你竟敢說這種話出來惡意中傷,說白了,你不就是嫉妒貴妃娘娘又要升位分了嗎!”


    “我嫉妒?嗬!當真是笑話!這位分升不升,與我有何幹係?話說迴來,即便這位分升了,她在這後宮,終究也還是頭頂著人,飛不上天去!”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說的就是不管她白芷的位分漲還是不漲,終究她都不是皇後,終究她要屈居在素婉之下,這後宮還是沒有她說話的權利,她也翻不了後宮的天。


    “你…你…”


    李茉本來就沒什麽腦子,性格還衝動,如今被香妃這樣懟了一頓,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生生把那張臉給漲得通紅,看得躲在側門後的羅素連連搖頭。


    “你們這是在說什麽呢?本宮看著還怪熱鬧的。”


    正在此時,正主白芷滿麵春風地走了進來,看到白芷,眾妃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位分低一些的玉嬪她們,是羨慕,李茉,是得意,而香妃,則是記恨,是怨怒…


    不過,不管她們心裏對白芷是個什麽態度,明麵上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隻能一齊朝她行禮。


    “見過貴妃娘娘。”


    方一走進,羅素便看出了她身上的不同尋常之處,她今日穿著一身紫色的宮裝,不是正紫色,卻與正紫色極為相近,還帶著一側的鳳簪釵…不對,鳳簪釵也隻是看起來相似,但仔細一看,卻又能發現不同之處。


    看到她這身打扮,羅素忍不住在心裏狠狠吐槽了一頓。


    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想上位想瘋了,雖說白瑞立了大功,這武睿應該也是有升她位分的想法,但畢竟冊封皇貴妃的聖旨還沒下來呢,這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打扮上了。


    在這後宮之中,皇貴妃是皇後之下第一人,所以皇貴妃平時宮裝多為正紫色,可佩戴一側七尾鳳簪釵。


    如今她白芷的打扮,就是一身接近正紫色的宮裝,一側佩六尾鳳簪釵,但若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這些細節差距,還真讓人以為她真成了上位的皇貴妃一般。


    真是厚臉皮!厚臉皮!


    “都免禮吧,你們方才在說些什麽呢?”


    大概是因為白瑞迴朝的事,白芷心裏高興,所以連帶著今天對眾妃的態度也比平時好了太多,見狀,李茉第一個湊到了白芷麵前。


    “臣妾們在說娘娘您的兄長迴朝之事呢。”李茉上去直接揮退了白芷身旁的宮女,親自扶著她的手,把她引到座位旁,那副模樣,當真極其狗腿。


    “娘娘您穿這身真好看,要我說啊,這紫色,簡直就是為娘娘您量身定製的,您穿紫色,比啥顏色都好看。”


    李茉這話一出口,立馬就收到了白芷似笑非笑的目光,她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也因此頓時凝固了。


    羅素看著,差點沒因此笑出聲來,這李茉的馬屁拍的真不是地方。


    雖然說白芷現在是要成皇貴妃,但她心裏最想做的,是皇後啊,皇後的宮裝顏色,是正紅,明黃,而她居然給白芷來一句“你穿紫色最好看”,豈不是犯了白芷的大忌,說她一輩子都做不成皇後嘛!


    “皇後娘娘到——”


    伴隨著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眾妃齊齊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迎向素婉。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都免禮。今日貴妃妹妹可是有什麽喜事?”


    大概也是見到白芷今天穿著的不同,素婉一進來就興致衝衝地先開口問候了她。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昨天皇上收到捷報,說臣妾的兄長將在今日啟程迴朝,少則五日,多則七日,便可至京,臣妾這心裏,格外高興。”


    也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覺得反正說了素婉也聽不懂,白芷沒像平時那樣,跟素婉說個話都各種明嘲暗諷的。


    “哦?”素婉的反應,就如迴朝的是她親兄長一樣驚喜,“那可真是件大喜事,確實值得高興。”


    “謝娘娘關心。不過…臣妾有個不情之請…”


    一聽這話,羅素心裏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的防備,隻聽白芷頓了片刻,又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待臣妾兄長歸來,皇上要大設慶功宴,宴請文武百官,為兄長接風洗塵。


    聽說皇上曾賞了娘娘兩匹上等流光雲錦,臣妾…想與娘娘討一匹,拿去製套新衣,以為兄長,接風洗塵,也昭示皇上,向來不曾薄待於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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