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黃忠與範陽、張苞,率領本部兵馬,沿岸布置防線。


    八百把連弩一齊瞄準了遠方的東吳戰船,隻要對方試圖停船上岸,立刻萬箭齊發。


    張苞盯著前方緩緩駛來的戰船,喃喃說道:“不知道安國現在怎麽樣了?安國應該快迴來了吧……”


    範陽笑道:“放心吧,安國是吉人自有天相,老天都會幫他的,你瞎操什麽心?”


    張苞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黃忠拉了拉自己的寶雕弓,範陽笑嘻嘻的湊上前,問道:“師父,這弓箭好學嗎?”


    “啊,這弓……”


    黃忠笑了笑,正要開口,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立馬板起臉,故作冷酷的說:“你小子什麽意思?老夫就這麽點本事,你全想學走?”


    “嘿嘿,師父,咱倆誰跟誰啊?”


    “嗬,你小子挺貪心啊!”


    “藝多不壓身嘛!”


    張苞在一旁出神半天,忽然他聽到範陽叫黃忠“師父”,不禁大吃一驚,張著嘴巴呆呆問道:“子,子煜你剛剛說什麽?”


    “你叫黃老將軍為師父?”


    範陽心說不妙,自己和黃忠都沒注意,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張苞呢。


    “咳咳,哪有的事,你聽錯了!”


    黃忠還想解釋,範陽擺手笑道:“算了算了,本來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不裝了,我攤牌了!黃老將軍是我師父……哎呀!”


    範陽正在這兒裝著逼,忽然感覺後腦勺唿過來一巴掌!


    黃忠沒好氣的吼道:“臭小子,你亂說什麽?誰是你師父啦,你這臭小子……”


    “咳咳,師父,你這嗓門比我大多了,您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嗎?”


    範陽苦著臉,低聲對黃忠說著,還不忘伸手四下指了指。


    黃忠尷尬的四下一看,隻見身邊的將士們宛如聽大戲一樣,將耳朵豎的老高,笑吟吟的看著熱鬧。


    黃忠頓時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範陽笑道:“行了師父,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看咱們也別偷偷摸摸了,搞得像偷情似的。”


    “嘿,你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夫將你逐出師門?”


    黃忠氣得胡子都飛了……


    正在說笑時,糜芳和傅士任的戰船已經靠近了江岸。


    黃忠立刻警覺起來,抬起手,身邊密密麻麻的弓手紛紛舉起連弩,嚴陣以待。


    船頭上的糜芳和傅士任見狀,立刻緊張起來。


    糜芳叫道:“左右,還不把白旗舉起來!”


    “哦哦!”


    身邊的小將立刻舉起一杆白旗,站在船頭揮舞。


    糜芳喊道:“漢軍的兄弟別誤會,在下糜芳,是來投奔陛下的!”


    身邊的傅士任也喊道:“不錯,我們是來歸降的,反賊馬忠已經被我等擒獲了,特來獻給陛下。”


    這番話喊出口,黃忠和範陽全都吃了一驚。


    黃忠眯起眼睛,眺望著船頭的糜芳,喃喃說道:“不錯,老夫認得他二人,正是糜芳和傅士任。”


    張苞皺眉道:“我看這二人投敵後複叛,必然有詐!”


    “依我之見,不可輕易放他們上岸,一旦上岸,亂箭齊發,先射他們一萬個透明窟窿再說!”


    範陽一陣狂汗,哭笑不得的白了一眼張苞,說道:“沒關係,如果我師父都能確認他們的身份,說明他們歸順還是可信的,沒詐沒詐。”


    張苞狐疑的看向範陽,問道:“子煜,你怎麽了?糜芳和傅士任這兩個反賊,別說黃老將軍,我也認得他們。”


    “但你不覺得他們此番歸順,十分可疑嗎?”


    範陽無奈的笑了笑,心說咱倆到底誰是穿越者?


    這兩個反賊最後什麽下場,你還能比我更清楚?


    當下,範陽不理會張苞,而是轉頭對黃忠說道:“師父,我看他們倒是誠心歸順,可以放他們去見陛下。”


    “不過有個前提,讓他們先派士卒把馬忠押解過來,而且軍隊就停在岸邊,不得前進一步。”


    “糜芳和傅士仁,也都要自行綁縛起來,三人一同下船,以示誠意。”


    黃忠點頭道:“不錯,老夫也正有此意。”


    “哎?子煜,這樣能行嗎?”


    範陽轉頭對張苞說道:“如果他們答應了我們的條件,說明無詐,他們不答應,說明有詐,那時再放箭不遲。”


    張苞無話可說,隻能點頭答應了。


    隨後,黃忠派一個聲音洪亮的小卒喊話,要求糜芳和傅士任自行綁縛雙手,再命人押解馬忠逆賊,一同下船。


    糜芳和傅士任一聽,全都傻眼了。


    傅士任疑心大起,轉頭看糜芳道:“他們讓我們自我綁縛,還不許軍隊上岸,這不是懷疑我們嗎?”


    糜芳想了想,道:“自古以來,投誠就要拿出誠意。如果我們不將自己綁縛起來,如何取信於人?他們懷疑我們,也是人之常情。”


    “這,是這樣嗎?”


    傅士任皺了皺眉。


    糜芳歎息道:“綁吧,我們把自己捆起來,越緊越好,越可憐越好。這樣我們才有生路。”


    傅士任歎息一聲,招唿手下道:“來吧,綁緊點……”


    手下軍士得令,將糜芳傅士仁捆的結結實實,在幾個軍士的押送下,緩緩下了船。


    等幾人上岸,範陽大喝一聲:“給我拿下!”


    張苞親自率領一隊軍士,將糜芳傅士仁與馬忠全部拿下。


    馬忠氣得肺都炸了,口中嗚嗚直叫,身體不斷地妄圖掙紮。


    張苞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罵道:“你他媽的,給我老實點,走!”


    馬忠氣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死死的瞪著張苞。


    ……


    中軍帳前,劉備穩坐兩排武將中央。


    糜芳和傅士任被五花大綁,跪地磕頭。


    糜芳聲音哽咽的說道:“陛下,臣等實無反心,隻因呂蒙那廝哄騙我等,謊稱關將軍已亡,臣等這才無奈投降。”


    “今聞陛下禦駕至此,臣等特擒此賊,為陛下雪恨,隻求陛下寬宥臣等罪過。”


    劉備聞言,不禁勃然大怒。


    “住口!”


    “朕離成都已經多時,你兩個為何不早早前來請罪?今見勢危,才來巧言令色,欲為自己脫罪,全爾等性命?”


    劉備冷著臉,聲音狠厲的說:“朕若饒你,他日九泉之下,有何麵目去見雲長二弟?”


    “左右!拉下去斬了!”


    範陽在一旁冷笑不止:“你們兩個蠢貨!以為擒了馬忠就能免死?”


    “反叛陛下是為不忠,關將軍蒙難不救是為不義。今擒同僚再行反叛是為不仁,投降江東鼠輩是為不智!”


    “如你等不忠不義,不仁不智之輩,死不足惜!”


    “拉下去砍了!”


    傅士任氣得大罵道:“糜芳!你他媽害死我了!我就是死也不與你幹休!”


    糜芳被罵的心如死灰,整個人呆呆傻傻,仿佛什麽也聽不見了。


    馬忠還在嗚嗚狂叫,不斷地反抗掙紮。


    但也隻是垂死掙紮而已。


    “陛下,這些逆賊不勞旁人動手,全權交給臣來處置!”


    不遠處,關興大喝一聲,提著潘璋的人頭,飛奔而來。


    範陽和張苞同時雙眼一亮,異口同聲的喊道:“安國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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