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吧?”


    “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李相夷沒喝吧。”


    “那可是無解之毒啊。”


    “這是假的吧。”


    聽到這裏的喬婉娩雙手緊緊抓住吳悠手臂,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悠悠,這事是真的嗎,相夷他真的喝了有碧茶之毒的茶水?”


    “是真的。”


    喬婉娩瞬間失去了力氣,趴在了桌子上。


    原來,竟是被人在後麵捅了抹了劇毒的刀子。要是自己,即便是不死,也不想迴來。


    看到吳悠再次確認,方多病氣的直接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給我師父下劇毒,每次見著我一點愧疚心都沒有,還在我麵前擺著院主的譜,這是誰給他的自信。”


    “姑娘,你說的這是真的嗎,為何我們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知道這事的隻有那佛彼白石四位院主,他們把消息封鎖起來。至於我,另有渠道。”


    “聽說這十年那雲比丘都不出百川院,原來是怕別人知道真相,用唾沫把他淹死啊。”


    “這種人怎麽還配活著,還做了一院之主。殺了自己門主,靠著李相夷之前的威望生活,這是造反成功了呀。”


    “這其他三位也不是好人,這樣的人居然還留著,也不怕也給他們送了一杯碧茶之毒。”


    “想想就很可怕好不好,這樣的人,就不該存在。”


    “隻有我覺得角麗譙對笛飛聲是真愛嗎?”


    “朋友,你不是一個人。”


    “李相夷喝了有碧茶之毒的茶水後,與笛飛聲不相上下。”


    “東海之上,雷霆之下,暴雨之中,最後兩人紛紛倒在了東海之中。”


    “後來呢,笛飛聲都沒死,李相夷有沒有死,對不對?”


    喬婉娩也緊緊看著吳悠。


    “你是不是傻,那可是碧茶之毒,即便是沒被笛飛聲打死,也會毒發身亡的。”


    看著李蓮花緊張看向自己的眼神,吳悠微微一笑。


    “有的人活著,其實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其實他還活著。”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裏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吳悠不再理會在場之人,帶著幾人離開,深藏功與名。


    雲比丘不是不也是把這件事說出來嗎,還嗎。還瞞了十年之久。那自己就把他公之於眾,看他如何應對。


    次日,喬婉娩與吳悠告別。


    “悠悠,謝謝你帶我出來散心,我也該迴去了,紫衿這些日子肯定很著急了。”


    “阿娩姐姐,你真的不再住些日子嗎?我們來這裏也沒多久啊。”


    吳悠是真的很意外喬婉娩要告辭離開,之前可是沒有說過一點的,難道是昨天說的事情驚到了?


    “我已經決定好了,是該走了。”喬婉娩語氣堅決。


    “好,既然阿娩姐姐決定了,我也不再多勸。阿娩姐姐住的房間我一直為你留著,鑰匙也給你一把,你什麽時候想來住幾天都可以。”


    吳悠把一把鑰匙遞給喬婉娩,這可是南風換了大門之後,自己讓他特意多配置的。


    “悠悠,這......”喬婉娩有些猶豫。


    “拿著吧,也可能你來的時候我沒在家,你自己進來就好。”


    吳悠不由分說,自己把鑰匙塞進喬婉娩手裏。


    “謝謝你,悠悠。”


    喬婉娩是真的很感動,畢竟說起來,自己與吳悠相識時間也不是特別長。


    “不必說謝,搞得好客氣。阿娩姐姐,你是不是要去百川院啊?”


    “是去百川院,我想去問問。”喬婉娩眼裏帶著恨意。


    “方多病也要去百川院,我去問問他今天要不要去百川院。若是要去的話你們就一起同行?”


    “好,那我先等等再走,我們一起去吧。”


    喬婉娩也覺得一起同行也是不錯。


    “好,我們去找他吧。”


    “走走,這個時辰,他應該在練武堂,我們去那邊。”


    吳悠與喬婉娩相互挽著手一起去,還沒到練武堂呢,就在方多病屋子前的一棵桃樹下練劍。


    吳悠本想上前唿叫的,被喬婉娩製止,於是兩人就靜靜的在旁邊亭子裏等候。


    綠意盎然的桃樹,英俊帥氣的少年郎,幹淨利落點姿勢,一會如蜻蜓點水,一會又如岩石般厚重有力,這一幕著實養眼。


    半個時辰之後,方多病終於收起了劍,向著亭子這邊走來。


    吳悠連忙為方多病倒是一杯涼茶:“快先喝杯,解解渴。”


    方多病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抬起茶杯就一飲而盡。


    吳悠又為他添上。


    “吳悠,喬女俠,你們有事找我?直接說就行了,還在這等上了半個時辰。”


    “是有件事情,不過也不著急,就在這裏等著了。”


    喬婉娩溫聲解釋。


    “是這樣的,阿娩姐姐今天要迴百川院,就是過來問一下你今天要不要去百川院。若是去的話就一起。”


    “喬女俠要迴去了嗎,不再多住些日子?”方多病好奇。


    “是要迴去了,等什麽時候想過來玩再迴來。”


    “可是我還想著過兩天再去的。”


    方多病根本就沒有把去百川院的時日安排在這兩天。


    “既然如此,悠悠,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喬婉娩起身告辭,這剛剛又過了半個時辰,天色也不早了。


    吳悠也跟著起身。


    “喬女俠。”


    旁邊的方多病也跟著站了起來。


    喬婉娩疑惑看向他。


    “反正都是要去的,早些去也能早些迴來,我們就一起去吧。”


    “不過我要先去沐浴更衣,再與李蓮花和阿飛說一聲。喬女俠可否再等等。”


    “自然可以。”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也不差這點了。


    “快去快去,我們在前院那邊等著你啊。”吳悠衝方多病揮揮手,就和喬婉娩慢悠悠的離開了此處。


    兩人才到前院沒多久,換了一身衣服的方多病與李蓮花也從庭院那邊走了過來。


    本來就是一個二進小院,吳悠本意是從隔壁再買一個小院改造的,哪知財大氣粗的南風直接旁邊三個院子買了下來。


    吳悠知道的時候南風已經買下來了,原因竟是覺得現在的院子太小,委屈了吳悠,而且看吳悠說要改造那麽多房間,想來是有許多朋友過來居住的。


    這樣一來,原本一間大大的客房,現在還多了兩間小小的耳房。這些日子每天都來幾十個人修建,吳悠與喬婉娩嫌太吵,都是住在客棧裏的。


    昨日聽南風說主院四周房間都已經改好了,可以入住,剩餘的慢慢再再改。吳悠才帶著喬婉娩迴院子的,沒想到遇到了李蓮花他們。


    “喬女俠我們,走吧。”方多病解下旁邊兩匹馬的韁繩。


    “悠悠,那我走了,李先生,告辭。”


    “喬姑娘,慢走。”


    “阿娩姐姐是不是要去質問雲比丘?”


    吳悠拉住喬婉娩手腕。


    “確實要問問。”喬婉娩對於這一點也沒有否認。


    “問問可以,不過阿娩姐姐答應我,質問的時候一定要身邊有信得過的人,或者在眾多人麵前才可以。”


    “為什麽?”喬婉娩不解,其實方多病也沒有聽懂。


    “能對自己門主下毒之人,你是覺得他會有良心,對自己有例外。也許會狗急跳牆,你就會慘遭毒手,那時候就晚了。”


    “應該不至於吧?”喬婉娩也不確定。


    “不要用自己的善意去看待他人,對於他那種人,我們要以最大的惡意揣測。”


    吳悠見喬婉娩還有些不信,怕她傻傻的一個人就衝上去了,連忙對著方多病說道。


    “方多病,阿娩姐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讓她單獨一個人麵對雲比丘。當然,隻有你們兩個也不行,必須多叫有些人才可以。”


    “放心吧,我會照看的。不過以我的武功加上天機山莊的機關術,怎麽不能麵對他雲比丘了。”


    方多病可不服氣。


    “他比你多話十多年不是白活的,況且,那雲比丘也是個機關術高手,而且還會使毒,你能嗎?”


    “呃......我不能。”方多病訕訕。


    “那就聽我的就行了。”


    “我知道了。”


    “告辭。”


    “告辭。”


    “告辭。”


    “拜拜。”


    ......


    “這麽擔心她,怎麽不見你不讓她去?而且你也可以跟著一起去啊。”李蓮花調侃。


    “這是她的事情,她要親眼見證過,方能相信。若是我說的有用的話,昨天聽了今天就不會再去了。”


    “有些熱鬧不是那麽好看的,萬一誤傷我怎麽辦?”


    “你若是想去,我可以帶著你去。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的。”


    “不想去。”吳悠打了個哈欠,朝著小院搖椅方向而去。


    “我還是喜歡在躺在搖椅上,找個東西遮住臉上的太陽,搖搖晃晃的睡覺。”


    “這太陽曬著確實是很好,不過等一會日頭足了,太陽就會很毒辣,就別曬了。”


    “我知道,我知道,一會我就迴去了。你與阿飛有事就先去吧,不用管我。”


    “好,有事叫我。”


    李蓮花也不管吳悠是怎麽知道的,他與笛飛聲確實有事要做。


    “知道了。”


    兩人在一拐角處分開,朝著兩個方向而去。


    悠閑的時光就是好,方多病也經常從百川院過來,與李蓮花幾人吃飯,鬥嘴。


    李蓮花也遵循自己的諾言,不僅修改了笛飛聲的內功心法悲風白楊,還把自己的揚州慢也教給他。


    笛飛聲武功天賦很好,半個月時間,就把兩種功法融合在一起。


    很快,笛飛聲感覺自己就要突破下一境界。隻是不管如何做都突破不了,好像被什麽東西阻撓,就差一個契機。


    李蓮花也是不解,自己突破時可沒有遇見這樣的事情。


    吳悠每天看著焦急的笛飛聲,雖然有些猜測,但也沒說什麽。


    直到,這一天,吳悠從南風口中聽到了元寶山莊招募神醫。


    於是吳悠用拍立得把羅摩鼎幾個方向都拍了一下,然後選出一張能看清前麵,又能猜到後麵什麽樣的照片,拿著去笛飛聲的屋子。


    笛飛聲突破不了,每日就是練刀。紛紛揚揚的樹葉,是被他砍出去的刀氣所傷,傷的也是南風多年年種植的心。


    李蓮花在一旁一邊悠閑的喝茶,一邊看書。


    “也不知道那顆是什麽果樹,看他那樣子,今年怕是沒得吃了。”


    “他正在心煩著呢,我都不敢招惹他,也隻有方多病敢上前。”


    “他也不怕被打。”


    “打打而已,不要傷了就是。”


    “方多病聽了你這話,怕是要傷心了。”


    “也就傷心一會,過會兒就好了。”


    “噗。”吳悠沒忍住。


    李蓮花抬頭看了吳悠一眼,沒有說話。


    吳悠語氣認真:“李蓮花,你心裏可有埋怨我,你追查許久之事,我即便是知道,卻也沒有告訴你。”


    李蓮花聞言,放下手裏的書,同樣是語氣認真。


    “你的事情,你想如何便如何,我不會有一點意見,更不會埋怨。我所查之事,不就是多費費心思罷了。”


    “你不說,自有你的原因。不過我相信,在我沒有方向的時候,你依舊會提醒我的,對吧。”


    李蓮花對著吳悠眨了眨眼。


    “是。”


    看著有些李蓮花這模樣,吳悠說不出拒絕的話。


    “你叫他過來坐吧。”


    吳悠指了指練刀的笛飛聲,不是吳悠不想叫,因為自己有理由懷疑,有可能自己叫了,笛飛聲不過來,到時候就尷尬了。李蓮花唿叫則完全不同。


    “阿飛,過來。”李蓮花完全沒有多想,對著笛飛聲喊道。


    笛飛聲瞬間收勢,把刀收好,信步來到桌前:“何事?”語氣淡淡,看不出喜怒。


    “先喝杯茶,別那麽大的火氣。”李蓮花給他倒上一杯茶。


    .........................................................


    蓮花樓小劇場


    吳悠:阿飛啊,想不想突破?


    想不想拿掉身體裏麵的飛蟲?


    想不想報仇?


    想不想趕上李蓮花?


    笛飛聲:想。你是知道要如何做嗎?告訴我。


    吳悠:我總不能白白告訴你吧。


    笛飛聲:你想要什麽?


    吳悠:你有什麽?


    笛飛聲:......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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