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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買是賣,誰能做的了喬野的主呢,賣出看漲期權,然後將股價做低,賣出看跌期權,又將股價做高,就這樣將做實體的拜疆推上高台,那年喬野才25歲,這有擾亂金融市場的嫌疑,奇怪的是愣是沒人拿他怎麽樣。這些年的對抗,他這做父親的沒贏過喬野幾迴,喬野也沒叫過他幾聲爸,在這方麵來說,她是同情自己丈夫的,過多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不要虧待了小晚,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已經夠可憐了,還遇上個喬野。”


    “我看她看見喬野跟老鼠碰到貓似的,總提著一口氣。我會安排的,她要公考,要出國,或者找一份好工作,都沒問題。”喬知看妻子的態度緩和,最近的鬱結頓時煙消雲散。


    “喬野怎麽總揪著她不放?”


    “愛爭好鬥,跟李秋白鬥法呢。”


    “他跟李秋白有什麽過節,人家從前從教,現在從政,礙他什麽事了。”


    “我說你還不樂意聽,要不說喬野混蛋呢。跟家裏人都這樣,到外頭還不是看誰不順眼就弄誰。”


    他們的話又多了,話題也廣,現在有了秦鈺肚子裏的孩子,這是未來給予他們的彩蛋,他們的無限遐想皆與ta有關,車漸漸開往鬧市,又開到另一頭的寂靜之地,那是喬家老宅的方向。


    看著車開去的方向,喬野知道她們又和好了。他調轉車頭,開去別的方向。


    喬野從奶奶口中聽說過他們的故事,那是那個年代才有的產物。大院子弟和南方女孩的愛與交織,因為她說她是家中獨女,不可能遠嫁,他便追隨她至南方,義無反顧,也因此與家人徹底決裂。直到有了他,為了緩和關係,他被母親送到了北京,他聰明又好看,自然是深得喜愛的,有他做紐帶漸漸的兩家人又變成了一家親。但他卻缺失了父母之愛,就使得他從小就沉默寡言,冷心冷情。


    小時候看著廣場上的那些衛兵,他可以看上一天,然後迴到家裏模仿他們筆挺的站姿,他們肅穆的神態。再大一點他成了軍迷,軍事概論,新式武器無有不曉。但凡跟理想有關的作文,從一百字到八百字,他都寫鋼槍鐵炮,從軍夢想。


    一朝破碎,他怎能不怨。校場上沸騰翻滾的熱血從此沉著,他的冷傲孤絕,野蠻狠厲,正是他鬱結於心,不曾釋懷的佐證。


    時間是治愈傷痛的良藥,可有些事不隨時間淡薄。那些刻意迴避不願想起的疤痕,永遠嶄新。


    自從有了事做,江林晚的日子充實了很多,有時候她去的比較早,也會幫忙做些別的,跟他們說笑打鬧。


    隻是在這個餐廳裏,她從沒看見過喬野。李秋白倒是見了幾麵,他從不打擾她,點了餐就在那吃,偶爾來得晚便會多等一會兒,在她下班後與她聊幾句。


    夏靜這幾天在跟一個海歸約會,曾經是初中同學。也不能總來接她了,所以今天李秋白提議送她,她並沒有拒絕。


    “你們的課應該很少吧,不打算找個公司實習嗎,對你寫論文是很有幫助的,如果你能拿到上司的推薦信,對畢業了找工作也有好處。”她們後來聊的都是這種無關痛癢的話題。


    “前半年課還挺多,老師讓我們這學期放假再找實習單位。”


    李秋白嗯了一聲,又陷入了沉默,他不是沒話說,他害怕自己稍有僭越,便惹的她反感。


    “你知道周荊北嗎?”江林晚突然問他。


    他扭頭看她,點點頭,“嗯,聽說過,調過來沒多久又被調到雲南金三角一帶去緝毒了。”


    “是降職的意思嗎?”


    “不清楚。”李秋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又說,“你認識他?”


    “認識。”江林晚沒有否認,低頭在手機上查著關於金三角緝毒的新聞,她看過一個電影《湄公河行動》,就是關於金三角緝毒的,萬分兇險。


    李秋白看她瞬間頹靡了的神態,沒再說話。


    江林晚之前問過喬野幾次,喬野說不知道。她就以為喬野不知道的事,別人也不會知道。早該問問李秋白的,她轉念一想,又有什麽用呢,她現在是知道了,知道了有什麽用。周荊北的似錦前程出現了她這麽一塊絆腳石,官職沒了也就算了,還身處險境,或許會性命難保。


    悔不當初,她悔死了。


    迴家之後,她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吃了藥也不管事。鬼使神差的搜了湄公河行動的真實故事來看,看完之後,在驚恐害怕中醒了一夜。天亮都沒有睡意,或許再吃幾顆藥就會睡著,當她打開藥盒才發現已經沒有了。


    想起昨天晚上李秋白問到她還吃藥嗎病情有沒有好一些,她才發覺自己很久沒有去複查了,這藥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於是起床隨便收拾一下,去了醫院。


    還是照舊,沒有更壞,也沒有好轉,她想那就可以不吃藥了。醫生說,抑鬱症隻是一種病,不區別於任何一種,要平常化對待,積極治療,肯定能好。她信了,又拿迴去幾瓶。答應醫生會做到不喝酒不抽煙不熬夜,吃完就來複診。她提著藥袋子,跟夏靜電話裏調侃,在一樓大廳,碰到了從另一邊樓道裏走出的秦鈺,她打扮的很素淨,穿著平底鞋。她想裝作看不見,但是耳朵裏夏靜的聲音她早聽不清了。


    “小晚。’秦鈺竟叫住了她,她不得已掛掉電話。迴頭衝她微笑。


    “你怎麽在這,不舒服嗎?”她還真能裝出幾分關心來,眼睛往她的袋子上瞧著。


    “牙疼。”江林晚看她兩手空空,“你呢,怎麽了。”


    “我懷孕了,來做檢查。”她說的再平常不過,連江林晚都懷疑她們有過不愉快是不是全是自己幻想。


    “懷孕?”江林晚看著她的肚子,還是平坦的,“喬野的麽?”


    她怎麽會問出這種話來,刻薄挑釁還帶著不信。在秦鈺異樣的眼神裏江林晚才覺察出了這話問的實在不該,晃了晃手裏的塑料袋,又說:“有錢人不是都是醫生上門服務嗎?”


    “難道還能把儀器搬去家裏嗎,實在動不了才那樣的。”秦鈺順勢跟她聊著,也尋常態度。


    “那我先走?我和朋友約著去山上玩。”江林晚搖了搖電話,確實夏靜又打來電話。


    秦鈺點頭,又上前拉住她一隻手,笑的充滿母性光輝,“小晚,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你要當姑姑了。”


    江林晚被她這句話戳的毛躁到了極點,耐著最後一絲性子笑著點頭,然後向外走。她甚至都沒開口說話,她得咬緊自己的牙關,不然她心裏的火氣溢出來。


    姑姑?什麽特麽姑姑!


    江林晚坐在副駕駛,無暇理會後麵的歡唿吵鬧。她寂靜的看著窗外無盡的綠,青山綿延,水聲潺潺,花香是甜的,也聽到了不同鳥類的叫聲。在人聲鼎沸中當一個看客,隻會越看越孤獨。她的感官被各種東西充斥,心卻空洞,隻有跳動的迴聲,一樣的頻率,不肯慢一下,擂的她胸口腫脹酸疼。


    到了雲水山莊,已經七點半了,天色將晚,很多人喊餓。夏靜的約會對象打了個電話,很快便來了一輛觀光車,載著一眾人往別處開,路過了滿牆的薔薇,路過了掛在一顆老樹上的秋千和湖中小築,燈光倒映在湖麵,水波蕩漾。


    應該就前麵了,綠色草坪上有一張長餐桌,上麵鋪著精致的白布,菜肴還在源源不斷的上著,周圍的樹上掛著明亮的燈。


    數不清的美酒美食,當人的嘴被填滿,或許心也就滿了。江林晚的心莫名豁然了很多,有人在不遠的草坪上追逐嬉戲,有人在餐桌前喝了烈酒就鼓吹自己。夏靜是最愛鬧的,現在卻再平靜不過,吃了中餐吃西餐,喝了啤酒喝白酒。


    “你還沒吃飽嗎?”江林晚有些擔心她,將她眼前的盤子拿開。


    夏靜放在叉子,端起酒杯,遞給她,“喝啊,茅台不比什麽好,喝不醉也不上頭,快喝。”


    她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問什麽夏靜都是傷心,便仰頭一飲而盡。


    “要去別的地方走走嗎?”江林晚提議。


    “好啊。”夏靜率先跳下了凳子。


    她們牽著手,還沒走出幾步,湖對岸升起了盛大而絢麗的煙火,天光大亮。


    一個男生捧著玫瑰來到她們麵前。江林晚識相的站在一邊。她知道夏靜的心思,所以她不僅笑不起來,甚至有些想哭。


    “夏靜,做我女朋友吧,我初中就喜歡你,多年不改。”那個男生胸有成竹的表白,因為他們已經約會過好幾次了,甚至某天還牽了手,但是他想要給她一個浪漫的表白方式,所以約了雙方的朋友來到這裏。


    夏靜看著那花兒,又扭頭看著對岸升起的煙火,正好是一顆心形的。她的沉默,臉上帶著的心傷讓周圍的歡唿漸漸也收斂了。她身前站著的男生都有些神慌,戰戰兢兢的等著一個答案。


    “結婚嗎?”夏靜問過後,才轉頭。她眼裏的淚被淩空的煙火照的如它般絢麗。


    都以為她是感動不已,因著她的話氛圍熱到了新高度,齊整的喊著:“結婚、結婚、結婚...”,


    “隨時。”那個男生又激動又訝異,將手裏的花塞到就近的人懷裏,上前將夏靜拉進懷裏,緊緊的抱住她。


    江林晚也笑,也哭,如鯁在喉。


    她想跟夏靜獨處就是想勸她,不要為了放下這個而拿起別的,人生那麽長,湊合是過不完一生的。


    或許是命運,她們就該結合,也許她們以後也會相愛,她現在隻能這樣想。


    煙火持續了半個小時,所有人都抬頭看天,隻有江林晚看著靠在男生懷裏的夏靜,她指著海豚模樣的,又被一隻企鵝吸引。希望她真正快樂,希望她永遠快樂。


    人是絕對獨立的,她勸不了夏靜,正如夏靜勸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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