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雨兒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叫一個尷尬。


    可如果要是讓她現在就走的話,她也是萬萬不敢的。


    畢竟雲夢山穀中到底有多麽危險,她是聽玄殷說起過的。


    而且在門派大比前,玄殷就已經吩咐過她,能跟著江綠蕪就跟著江綠蕪千萬不要掉隊。


    可是她到底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上來就將自己給放到了無比尷尬的位置。


    「聽到了嗎?」


    偏生江綠蕪不是一個會給別人台階下的人,讓她忍氣吞聲那簡直就是不可能。


    「沒有人強迫別人,都是自己的選擇,如果你想要離開那你就離開,但是在讓你離開前有件事情我們需要先說清楚。」


    玄雨兒心中升騰起希望來,江綠蕪這意思是不是想要她留下但是卻不好意思說呢?


    但是她臉上依然十分冷淡:「你想要跟我說什麽?」


    看著玄雨兒那張臉江綠蕪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隻可惜她從來都不是溫柔的人。


    江綠蕪開口問道:「你知道周薇為什麽一直找我的事情嗎?」


    她再也沒有想到江綠蕪竟然會問這件事情,玄雨兒反應遲鈍了下。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你總不能說這跟我有關係嗎?」


    玄雨兒立刻就炸了:「江綠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但是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能胡說八道的吧?你良心不會痛嗎?」


    江綠蕪不顧她的情緒,直接道:「周薇是七絕峰峰主的妹妹,紫玉仙子名震修仙界就是因為屠戮七絕峰,無一活口。唯一幸存的便是周薇。」


    江綠蕪停頓一下,看向玄雨兒蒼白的小臉,滿意一點頭:「很高興這一次沒有聽到你說關我什麽事情,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就都已經知道了。」


    「周薇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所以就將自己的仇恨全部都放在了我身上,因為紫玉仙子是我殺的,她認為殺了我就算是報仇了。」


    這人得扭曲到什麽程度,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場的人都覺得這周薇簡直就是有病,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來。


    江綠蕪似笑非笑:「所以啊,玄雨兒,也許你應該感謝我,就是因為我的名聲太大,她才將所有仇恨都放在了我頭上。」


    「可如果要是讓她知道這件事情也有你的參與,你說她會怎麽辦呢?」


    玄雨兒打了一個寒顫兒,江綠蕪現在還好好的,不是因為她是源天劍宗的弟子,也不是因為周薇顧忌什麽,而是因為江綠蕪自身足夠強大,周薇想要動她都動不了她。


    可是她不是江綠蕪,她那點修為根本就不夠瞧的,玄殷也愛護臉麵超過一切,要是真的發生什麽,根本就不會保她。


    所以要不是江綠蕪,隻怕她早就去地下找閻王報道了,這也說明她現在根本就離不開江綠蕪。


    她臉色蒼白:「你為什麽現在告訴我?」


    江綠蕪看著她,臉上驀然綻放出一抹笑容:「你說呢?你以為我為什麽現在告訴你這件事情?」.


    她自然是為了折磨玄雨兒。


    高傲是嗎?認為自己強是嗎?


    那麽她就必須要將所有真相都攤開了說,要讓玄雨兒知道此刻的她根本就離不開她,什麽自己十分強大,到了危險時刻她還需要依靠自己最討厭的人。


    更重要的是這個噩夢到周薇死之前都不會放開玄雨兒,會緊緊地纏繞著她。


    江月瑤看著這一幕心中都打了個寒顫兒,她忽然間慶幸自己的父親是張長老,也因為這樣她才不需要麵對這樣的事情,否則的話她的情況不會比玄雨兒好。


    不過也不會更


    差,畢竟她比玄雨兒聰明多了,反正如果換成是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絕對絕對不會跟江綠蕪過不去的。


    如果真要說江綠蕪心狠手辣,倒不如說這是玄雨兒自己將臉麵攤開了讓人家踩的,根本就怨不得任何人。


    玄雨兒此刻倒是十分識時務了:「我不會再亂說話。」


    江綠蕪沒過多糾纏:「那我們來定一下走哪條路?」


    上邪出現在她手裏,隻見她將匕首一扔,看著匕首刀柄對著的方向,撿起上邪。


    「好了,已經定下來了,我們走這邊。」


    所有人:「……」


    他們還以為江綠蕪會有什麽精彩的決定道路的方法,卻不想竟然是如此的隨性,這莊重程度簡直僅次於抓鬮啊。


    江綠蕪迴頭看了一眼:「你們都在幹什麽?站著不動,趕緊走啊!」


    眾人默默跟了上去。


    反正他們沒有更好的方法隻好跟著江綠蕪身後。


    畢竟就算是讓他們自己做選擇,他們也未必會選擇出好的道路。


    事實證明江綠蕪的運氣還不錯,一路上都是山明水秀,空氣中都彌漫著沁人心脾的味道。


    一直到這股味道變的十分濃鬱之前,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


    「等等。」


    沈瑜率先變了神色:「你們先別走,這空氣中的味道不對勁。」


    空氣的味道不對勁?


    江月瑤嗅了嗅:「這不就是花香氣息嗎?這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沈瑜:「這花香味越來越濃了。」


    江月瑤疑問:「花香味濃鬱也有問題嗎?」


    沈瑜:「如若花香味越來越濃鬱說明前麵的花越來越多,那麽是正常,可是你看看現在。」


    如果說之前是行走在兩邊都是鮮花道路上的話,現在路邊就已經沒有什麽鮮花了,全部都是一些草。


    江綠蕪仔細的聽了下周圍的動靜:「這裏可能隱藏著香絕。」


    江月瑤和玄雨兒都變了神色。


    江月瑤的聲音甚至都打著顫兒:「綠蕪師姐,你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江綠蕪:「你覺得我會在這個時候跟你開所謂的玩笑嗎?」


    江月瑤和玄雨兒的臉色更難看了。


    香絕,一級魔獸。


    聞人景默默的超江綠蕪伸出了大拇指:「小師妹,我不得不說,你這運氣是真好。」


    江綠蕪白他一眼,上邪鋒利的刀刃輕輕拍打著下巴:「你怕什麽?真有危險我必然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出事。何況,上邪是什麽品級的神器,這香絕對它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上邪發出錚鳴聲響,似乎是在迴應江綠蕪的話。


    那刀刃就在江綠蕪的臉頰上晃啊晃,看上去危險極了,可人家竟是一點油皮兒都沒破,真不知道是江綠蕪臉皮太厚還是上邪真不行了。


    諸暨手中折扇搖的那叫一個風流個儻:「綠蕪說的對,不過一個香絕,不需要在意。」


    江綠蕪和諸暨雖然都這麽說了,但江月瑤和玄雨兒還是十分緊張,稍微有點動靜都能夠嚇到他們。


    沈瑜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是那神情分明也十分凝重。


    江綠蕪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大師兄,真的沒事。」


    沈瑜卻道:「我知道沒事,隻是我想她們兩到底會拖累你的腳步,不如你先走?」


    江綠蕪還以為沈瑜是在想香絕的事情,卻不想竟然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不由失笑:「大師兄,你在說什麽,怎麽能讓我先走?難道你自己就不想得到魁首嗎?」


    「你在


    這裏,我得不到魁首。」


    沈瑜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嫉妒:「你原本是可以成功站在最頂峰的,我不想你因為她們而錯過機會。你放心,我會和師弟保護好她們。」


    直到現在江綠蕪才知道沈瑜說的是認真的,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當即臉也拉了下來。


    「大師兄,你到底將我給當成了一個怎麽樣的人?」


    沈瑜沒想到江綠蕪竟然會生氣,一向溫潤平靜的臉上罕見的有些慌張。


    「你生氣了?」他斟酌著。


    「是,我生氣了,你也不要問我為什麽生氣。我問你,如果現在我讓你走,你是會開開心心的走,還是會生氣?」


    江綠蕪性格當中最好的一點就是她從來都不藏任何事情,想什麽就直接說什麽,從來都不存在讓人家猜的情況。


    沈瑜思忖片刻:「大概會生氣,但是綠蕪,有時候自私一下還是可以的,畢竟這是門派大比,這不是什麽小打小鬧,甚至於它比鳳鳴山試煉都高出了好幾個檔次。」


    鳳鳴山試煉雖然開放權限,讓外麵的人也可以來參加,但到底還是源天劍宗內部的一個小比試而已,權威性根本就不能跟門派大比相比。


    畢竟誰在這場門派大比中勝出了,誰就會被認為是這一輩中修為最為優秀的人。


    「我知道,可是,大師兄,如若我真的走了,那我還是你們的小師妹嗎?」


    江綠蕪現在也已經平靜下來,畢竟沈瑜這麽做也完全是因為她。


    她接著說道:「門派大比很重要,我也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獲得最後魁首,這不會影響到我。」


    「但是我必須要在你們和門派大比中選擇一個的話,那我一定會選擇你們,因為隻有你們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門派大比我可以馬上徹底揚名於修仙界,可就算沒有這場門派大比我也會會有這麽一天,我會成為一個不遜色於師尊的女修!」


    這番話口氣是真狂妄!


    她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壓低音量,可是卻沒有幾個人認為她是在說大話。


    畢竟她現在所擁有的成就就已經比很多人一輩子都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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