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將江月瑤給考住了,她抿唇:「我隻看了最基礎的,還沒有看到這些。」


    江綠蕪:「……」


    她幾乎可以確定下來,這位就是來帶吉祥物的,根本就不需要懷疑。


    無聲才是最好的嘲諷。


    江綠蕪袖口中飛出兩條白綾,徑自朝那息魂草而去。


    眼見著就要成功,水麵忽然間開始咕咚咕咚的冒泡。


    水流越發洶湧形成一個漩渦,銀色的光芒大剩,直衝白綾而去。


    等光芒褪去才發現那是一隻長滿了獠牙的魚形魔獸。


    此刻將白綾盡數撕碎,泛著陰森光芒的眼珠子直直的看向江綠蕪,似乎在考慮該從哪裏下口。


    江綠蕪抬起冰雪劍,直指那魚形魔獸。


    魚形魔獸發出一聲嘶吼,尾巴重重的啪打在水麵上,發出一聲巨響。


    朝著江綠蕪就襲擊而來,這魚形魔獸倒是不如外表上那麽菜,每一次攻擊都朝著江綠蕪的死穴來。


    哪怕靈力高深如江綠蕪也險些幾次被傷到,幾個迴合下來,江綠蕪額頭已經滲透出汗珠。


    「這東西還真不好對付。」


    江月瑤一直看著這邊,當即道:「它不是水裏麵的魔獸嗎?將它引到岸上來,這是不是更方便你對付它?」


    江綠蕪跟江月瑤想的一樣,將那魔獸吸引到了地麵上來。


    這才發現這魔獸是一個多少逆天的存在,哪怕在地麵上它的攻擊力也沒有減少任何一點,還是像是剛剛一樣強悍。


    江綠蕪一時不察就被襲擊到,吐出一口鮮血。


    風雨在江綠蕪眼神中醞釀,她沒有再猶豫,隻見她周身散發出淡淡光芒。


    一個獸形逐漸出現,發出吼叫,足以令地動山搖。


    竟是饕餮!


    江月瑤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饕餮。


    如今的饕餮可不是江綠蕪當時為了能夠把控好靈力而縮成的如同貓咪一樣的萌物。


    而是真正的猛獸,四肢孔武有力,眼睛充滿殺氣,而又威武神氣。


    那魚形魔獸在饕餮麵前竟然都顯得有些小鳥依人起來。


    上古魔獸對於這些高階魔獸有著壓製性作用,不出三招,魚形魔獸就已經被解決了。


    饕餮沒有猶豫,低頭一口便將那魚形魔獸給吞到了肚子裏。


    又是一陣光芒閃過,方才還兇殘的饕餮已經變成了一個未曾及笄的小姑娘模樣。


    她有些不滿:「這種情況早點讓我出現好嗎?不然的話你根本就不會這麽狼狽!」


    江綠蕪不以為意將冰雪劍收迴:「這不是原先沒想過要麻煩你嗎?」


    「麻煩我?」


    墩墩瞪大了眼睛:「你竟然將這件事情說成是麻煩我?你竟然覺得這件事情是麻煩我?」


    江綠蕪揉了揉她的頭發:「越是重量級越是應該最後才上場不是嗎?」


    那也就是說她對於江綠蕪來說是一個大殺器嘍?


    這個認知終於讓墩墩臉色沒有那麽難看,乖乖的迴了江綠蕪的識海。


    江月瑤臉色則還有些煞白,原本兇殘的魔獸竟然就這樣被墩墩一下子給解決掉了。


    江綠蕪不止是自己厲害,身邊的這些也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啊。


    「你既然有勝利的資本,為什麽還要搞到最後才放出來?」


    江綠蕪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這一身的傷:「是有,但是我更不能隻能在他們的保護下才能平安。」


    以往姐妹兩個說不到一句話就要吵架,而如今江月瑤卻是能準確理解她的意思。


    她冷哼一聲:「倒是講究,不過這件事情就算是完了?那店小二說的什麽啃噬人皮肉的魔獸呢?怎麽也沒有看到?這會不會是他們為了獨吞藥王穀的藥材從而搞了白骨來嚇人?」


    江綠蕪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靈力湧動。


    驀然,一切都變得透明起來,金色的靈力緩緩上升,當中還夾雜著幾分鬼魅的黑氣。


    她睜開眼:「他們沒有說謊,這裏的確還藏著怪物。」


    江月瑤說要修仙卻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麽多可怕的事情,當下就十分肝疼兒。


    「不是吧,你剛剛可是什麽都沒有做,難道隻是閉上眼睛你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麽?」


    「當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時是可以進入識海觀察周圍靈力分布情況的,這裏的靈力分配的十分均勻,但卻有暗黑的靈力存在,這是殺過不少人,走了邪路的才會散發而出的。」


    江綠蕪自然是想要找到藏在背後的作惡多端的魔獸,可江月瑤就顧慮多了。


    她嚐試著勸說江綠蕪:「綠蕪師姐,我們過來就是為了息魂草,現在已經拿到了,我們就先迴去吧。」


    「你想想,我們這一路走來碰到的魔獸可都十分兇殘,而那個魔獸在這麽多兇殘的魔獸中還能存活到現在,就不會是什麽簡單的玩意兒,萬一它要是傷害了你,我們又該怎麽辦?」


    江綠蕪仔細看著江月瑤的臉,發覺她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其實沒有多麽想要離開這裏。


    她緩緩摩挲著雙手,驀然板正了一張臉:「我們是源天劍宗的人,就必須要擔負起保護黎民眾生的職責,不能不管他們,不顧他們。」


    「我們今天離開了,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在這裏,何況我都已經朝人家放出話了,今天就一定要成功。」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還沒有多麽厲害呢,骨子裏卻信奉著主義,永遠都是不到自己失敗的那一天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麽可笑。


    「那我呢?我現在一點靈力都沒有,你再這樣做不是將我往火坑裏麵推嗎?我們來這裏找息魂草是為了讓我可以學習靈力,如果我要是死在這裏的話可就沒有辦法學習靈力了。」


    江綠蕪不耐煩看她一眼:「這一路上我讓你出事了嗎?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呆在這裏你就離開,或者我直接給你畫個傳送陣送你離開。」


    江月瑤想了一下就覺得兩個方案都不可行。


    第一個方案,她自己迴去還不知道要麵對多少風險。


    第二個方案,她自己被江綠蕪傳送迴去,江綠蕪卻還在這裏麵對危險,源天劍宗的人該怎麽看她?


    張長老又該怎麽看她?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選擇江綠蕪這個人,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會這麽被動,隻可惜她除了選擇江綠蕪也沒有其他人可以選。


    她的臉色驀然陰沉下去:「你明明知道我不會自己迴去。」


    如果不知道江月瑤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聽到她說這句話倒是會認為她是一個多麽好的人呢。


    江綠蕪淡淡道:「那你就跟在我身邊,不要添亂。」


    說著她便伸手在自己手腕上點了一下,一陣光芒閃過,不知道是不是江月瑤的錯覺,她總覺得江綠蕪似乎是變了。


    「你幹了什麽?」


    江月瑤心裏有些不安穩,總覺得江綠蕪似乎是變弱了許多。


    「我封了自己的靈脈。」


    江綠蕪輕描淡寫的仿佛自己隻不過就是中午吃了什麽似的。


    江月瑤驚呆了,反應過來後立刻追趕上她的步伐。


    「你瘋了不成?你竟然拿自己當做那個誘餌?」


    江月瑤一直認為自


    己就是一個瘋子,可現在一跟江綠蕪相比她就覺得自己簡直要純良多了,起碼她可做不出這樣子的事情。


    「我知道你一向自傲,認為自己可以將一切局勢都把握在手中,可如果萬一要有個意外呢?這靈脈可不是說衝開就衝開的,到時候你又該怎麽辦?」


    「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江綠蕪根本就沒打算正麵迴答她的問題。


    任由江月瑤磨破了嘴皮,她還是堅持拿自己當誘餌。


    同時她也在注意著周邊的動靜。


    江月瑤的話讓人心煩,江綠蕪隻好隨口道:「這東西不是個厲害的,否則的話早就應該出來了,而不是藏到現在,所以你不需要擔心。」


    「你怎麽知道它是藏到現在而不是因為知道這裏麵有很多魔獸想要消耗你的體力好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江月瑤沒好氣道,她真是看錯了人。


    「那就沒辦法了。」


    江綠蕪坦坦蕩蕩:「你我一起死在這裏的話,自然就沒有人追究是不是我殺的你了。」


    江月瑤驚呆了,倏然爆發:「江綠蕪,你幾歲?能不能正確認識認識自己的處境?」


    她十分暴躁,還在想著該怎麽將江綠蕪給弄走。


    江綠蕪卻直接食指抵在唇畔:「它來了。」


    江月瑤小臉蒼白,她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了,這可真是有意思,她沒有在霜葉城死了,倒是要死在這個地方。


    她已經生無可戀,隻期盼著待會魔獸能夠有眼光一些,先去撲江綠蕪!


    早就在周圍有聲響時,江綠蕪的手就撫摸在了手腕上。


    驀然,周圍的天空都陰暗下來。


    「江綠蕪。」


    江月瑤慌張的聲音傳來。


    江綠蕪還保持著冷靜:「放鬆,不要怕。」


    這都什麽情況了,誰還能忍住不怕啊。


    之前好歹還有一個光柱結界,現在倒是好,她也成了人形靶子了。


    江月瑤絕望的想,她剛剛怎麽就沒有想著先讓江綠蕪給自己搞一個結界呢?


    隻怕她就算是想,江綠蕪也不會同意,不然的話那不就是驚動了那位魔獸嗎?


    現在不管是江綠蕪還是江月瑤都已經可以確定下來,這位魔獸必然不是因為靈力不夠,而是因為想要當最後的勝利者。


    江綠蕪剛想要恢複自己的靈脈,黑暗中忽然間風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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