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蕪似乎是看穿她的想法:「不要忘記,淩慕寒是我的師尊,我現在的修為是元嬰。」


    驀然,江月瑤懂得了她的潛台詞。


    那就是淩慕寒是我的師尊,不管我做出什麽事情,他都會在我身邊護著我。


    而哪怕淩慕寒不護著我,我也是元嬰的修為,我還有墩墩,上邪和冰雪劍,別人也不能奈何我。


    墩墩上邪的厲害江月瑤還沒有見識過,可冰雪劍就已經如此厲害,旁的東西就更不可能差。


    江月瑤忽然有種冷意,感覺自己並不是在跟一個人同行,而是在跟一個冷血動物同行。


    之前她從未相信過江綠蕪會真的殺死她,可現在她卻不再懷疑這個可能性。


    「我知道,我不會惹事。」


    退一步海闊天空,江月瑤就算是再怎麽恨江綠蕪,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自己作的時候。


    想要報仇,想要收拾了江綠蕪就必須等自己有跟她對等的能力後再行動,否則的話不管做什麽都是笑話。


    江綠蕪也沒有心思再去應付江月瑤滿腦子裏想的都是孟姑到底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有什麽目的。


    如果不是江月瑤在這裏,她一定會留那孟姑一條命,起碼要撬出自己所需要的線索,可現在倒是好,什麽消息都找不到了。


    不過,江綠蕪深吸一口氣,紫玉仙子之前複活跟孟姑一起出現,現在孟姑又自己出現,這一定不會是什麽巧合,她們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而那個人不管出自於什麽心理一定會再次出手,還有天斷崖,江綠蕪也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想抬起天斷崖,但是她就是覺得天斷崖不會那麽簡單,一定也跟她有某種關聯。


    隻可惜,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所想要知道的一切都需要一步一步去找到答案才是。


    許是因為孟姑曾經盤桓在這裏的緣故,這一路上竟然沒有碰到別的魔獸。


    江月瑤心有餘悸,不住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那小二不是說這裏有一個啃噬人皮肉的魔獸嗎?怎麽我們走到現在隻碰到了一個孟姑呢?我好像沒有聽說過孟姑有啃噬人皮肉的習慣,還是說其實它就是想要折騰出些事情呢?」


    「不是孟姑,孟姑身為高階魔獸以陣法侵入人意識為生,或者說凡是高階魔獸就已經擺脫了這種基礎的,野蠻的修行方式,這應該是有其他東西。」


    蟒蛇,孟姑,如今還有其他東西。


    江月瑤心肝打顫兒:「這裏不是藥王穀嗎?那也算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了,怎麽還有這麽多變態的東西?」


    「凡是跟藥材沾邊的,總歸是會有些蟲子的,何況這裏有的是助益修行的藥材,那麽自然也會有更多的魔獸這並不稀奇。」


    江綠蕪終於看她一眼:「凡是源天劍宗弟子都會有下山曆練的任務,還要進入鳳鳴山試煉,那可不比這裏輕鬆,如果這些事情你都麵對不了的話,我想你還是仔細思考一下要不要修行吧。」


    江綠蕪也沒有想到江月瑤竟然會是如此膽小的人,畢竟之前不管什麽事情她都十分咋唿。


    「我要。」


    江綠蕪越是強悍就越發激起江月瑤心中的好勝心,她一定要超過江綠蕪才可以。


    她越發堅定道:「綠蕪師姐,我知道你在這方麵有天分,我也很有天分隻不過是天蠶之身沒有修行能力的天分。但這又能怎麽樣呢?出身沒有人可以選,但是我可以不放棄自己,畢竟如果我自己要是都放棄自己了,那還有誰會讓我上進?」


    江綠蕪看著江月瑤這幅樣子,隻覺得她是不是被人給奪舍了,不然的話按照她的性格又是怎麽說出來這樣子一番話的,簡直就不像是她會說出來的


    。


    這番話太向上了,太鼓舞人心了,江綠蕪將江月瑤掰開了揉碎了看著,根本就沒有捕捉到任何一點不對的情緒。


    這怎麽迴事,難道江月瑤還真的改過自新了?


    這念頭根本就沒有在腦海中浮現完整,就已經被江綠蕪給否認了。


    江月瑤會改過自新的幾率恐怕就跟她現在立刻就到築基一樣令人不可置信。


    「我一直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江綠蕪轉移話題:「你到底是怎麽陷害薛小靈的?」


    薛小靈……


    江月瑤抿唇:「那是意外。」


    意外,江綠蕪到現在還記得遇到薛小靈時的模樣,一身黑衣,就如同一朵枯萎的花兒找不到任何生氣。


    但卻依然付出一切去尋找令自己恢複的法子。


    「她會迴來的,而且是以師尊弟子的身份。」


    江月瑤的心隨著江綠蕪的聲音墜入穀底,江綠蕪已經是她無法擺脫的人了,難道現在還要再多一個嗎?


    何況江綠蕪顧慮的太多,比如淩慕寒,再比如張長老,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影響著江綠蕪,讓她無法做出傷害她的舉動。


    那麽薛小靈呢?薛小靈會有什麽顧慮嗎?


    江月瑤絞盡腦汁都尋找不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她抿唇:「如果她要殺我,你會怎麽辦?是看著我死還是幫我?」..


    江綠蕪隻覺可笑:「你剛剛不還說你們之間未曾發生過什麽大事嗎?那現在怎麽這麽緊張害怕呢?」


    「行了,你什麽都知道。」


    江月瑤也不打啞謎了,畢竟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再怎麽打啞謎也沒有什麽意思。


    「你到底是會幫我,還是看著她將我給殺了?」


    江綠蕪倒是沒有讓她等太久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會讓她傷害你。」


    江月瑤還沒有鬆口氣,就聽到江綠蕪緊接著道:「因為你不配讓她動手,更不配讓她純潔的靈魂沾染上任何塵埃,我不會讓她的人生因為你而再有任何汙點。」


    江綠蕪太了解江月瑤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做一些什麽,自己就可以將自己給玩完了。


    他們根本就什麽都不需要做,因為隻要一到時間,江月瑤就會自己走上那條覆滅自己的路。


    就如同解決李素一般,她們隻要恰如其分的推動一下就可以了。


    江月瑤臉上平靜的表情都繃不住了:「你應該知道我才是你的親姐妹,是,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是啊,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都可以不斷的對我下殺手。」


    江綠蕪煩躁道:「如果你還想跟我說這些,息魂草我們也不用找了,直接迴去吧,我可不想一直往耳朵裏倒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


    江月瑤隻好閉嘴不再說話,但如果要是讓她自己說一說到底為什麽要針對江綠蕪,其實她自己都給不出一個答案。


    她跟江綠蕪生下來仿佛就不對盤,除了討厭就是討厭,當然這也不排除李素刻意引導,但現在不管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畢竟她們已經針鋒相對了半輩子,如果現在要換一種方式的話隻怕也不太可能。


    她們進入藥王穀深處,便看到兩處鴻溝峭壁,中間似乎被人攔腰斬開。


    一麵布滿黑色霧氣,看著如同地獄一般。


    而另外一麵卻浮現著流動的七彩光輝,流光溢彩,令人轉不開眼。


    就活生生被劈成陰與陽。


    江綠蕪也讚歎於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江月


    瑤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景象。」


    「因為息魂草。」


    江綠蕪抬了抬下巴,隻見流光溢彩那一邊下麵長滿了綠色小草,周身又綻放出七彩的光芒,投射到懸崖上。


    「息魂草這麽厲害?」


    江月瑤又往那邊看了一眼:「要真的說,那邊不怎麽樣的懸崖那邊才更像是有息魂草吧。」


    「息魂草向死而生,代表希望,這樣才是剛剛好。」


    江綠蕪沒有多說便將冰雪劍幻化出來。


    看到她這番動靜,江月瑤仔細觀察了下四周:「這不是挺平靜的嗎?你怎麽還將冰雪劍給幻化出來了?」


    「平靜隻是表象,息魂草是有魔獸在守護的,隻要我們一旦動了想要將息魂草摘走的心那魔獸就會立刻出來。」


    江月瑤覺得她有些危言聳聽:「我們都站在這裏這麽長時間了,不還是一片安寧嗎?我覺得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了?也有些太過於膽小了?其實沒有必要的。」


    「是嗎?那好,你去采息魂草吧。」江綠蕪收起了冰雪劍。


    看著平靜的一切,還有那泛著七彩的息魂草,江月瑤忽然間覺得十分詭異,心重重的跳了幾下。


    「你這麽跟我說了,我哪裏還敢直接去?這是不是我又想錯了,其實越平靜的地方就越發的危險?」


    江月瑤現在能示弱就示弱,畢竟逞強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她現在全部需要仰仗江綠蕪。


    「那你就給我待好了。」


    江綠蕪隨手幻化出一個光柱將江月瑤籠罩在其中,歎了口氣。


    薛小靈跟江月瑤一樣都不會術法,可之前帶著薛小靈出去,她甚至還可以幫上她的忙,哪裏像是江月瑤一樣隻會傻傻的呆在這裏,根本就什麽忙都幫不上,充其量就隻是一個吉祥物。


    江綠蕪忽然問道:「我聽聞你看了很多書?」


    「對,我看了很多。」


    「行,那我現在問你,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怎麽做?守護息魂草的是什麽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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