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健聞言大喜,哈哈笑道:


    “瞧瞧,瞧瞧,這就是識時務者!”


    說完,衝著蘇茶說道:


    “你放心,隻要你投奔我們淩雲山,功法不是問題!”


    他這話說完,蘇茶果然就停止了前衝的身形,轉而退到了一旁,默默的運氣了氣。


    洪棋看他躲到了一旁,破口大罵:


    “蘇茶,枉我還把你當成自己後輩來看,老夫真是看錯了你!”


    蘇茶沒有迴應,他甚至是在旁邊坐了下來。


    洪棋迴頭看到這一幕,剛要繼續開口,卻看到蘇茶以唇語說出了兩個字:


    “小心右邊”


    唇語,蘇茶和洪棋屆精通此道,兩人又是一起合作多年,洪棋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當下,他毫不遲疑,左右腳扭動,帶動整個身子入鬼魅一般,朝著左邊閃轉騰挪過去。


    一道水箭看看擦著他的身子過去,在他的左臂腋下擦出來了一道血痕。


    洪棋站定,迴過頭來深深的看了蘇茶一眼,便轉頭專心應對楊健的術法。


    肖天齊沒有說話,更沒有表現出來什麽,他趁著楊健分心將一道術法打向洪棋的時候雙腿一個用力,直接飛掠至楊健身前,雙掌伴隨著陣陣龍吟聲交錯打出。


    連續六掌,每一掌都打在了楊健的胸口之上,最後一掌更是勢大力沉,將楊健整個人打的都倒飛了出去。


    洪棋在轉頭過來看向他們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眉開眼笑,高聲喝道:


    “好!”


    肖天齊一擊得手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麽喜悅的表情,他整張臉呈現出一番病態的紅,渾身上下氣息紊亂。


    他所修習的功法本就是走的大開大合的招式套路,講究的是每一擊都要盡全力,像他剛剛那樣連續全力打出了六掌,已經是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此時的他感覺自己渾身氣血逆流,經脈中的罡氣止不住的亂竄,原本規規矩矩在經脈行走的氣也開始東奔西走。


    所以這會他也沒有幹乘勝追擊,而是一點點的運氣,調整自己的內息。


    楊健躺在地上,嘴裏鮮血直流,剛剛被連續打中了六掌,他的身上著實是不太好受。


    他沒想到這個自己視為螻蟻的低賤體修,竟然這麽能打,自己剛剛就是分身瞅準機會朝著那邊那個老頭用了一道術法。


    卻沒想到那老家夥運氣還挺好,居然還真的被他給躲了過去。


    他更沒想到眼前打了自己六掌的家夥居然對機會把握的這麽準確,自己就分神了一瞬間,就被他抓住了機會,貼近了自己。


    他的胸膛不斷地起伏,口中不停地湧出鮮血,不過他自己知道,雖然狼狽了些,樣子慘了一些,但是對自己的身體卻並沒有什麽影響。


    不是說那個人打過來的攻擊太差,而是因為自己在被打擊中的一瞬間就立刻激活了一件一件護身法器,這才躲過一劫。


    要不然,以那個人的手上的功夫,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被打得半殘。


    楊健緩緩的站起身來,冷笑著看向了肖天齊,說道:


    “嗬,有點本事,不過你現在也應該不好受吧。”


    肖天齊臉色漲紅,沒有說話,而是不停地調整內息。


    楊健嘿嘿笑道:


    “你除了最後的兩掌打到我了,剩下的都打到了我的護身法器身上,不得不說,你還是有點本事的,居然能把我的法器直接打碎掉,還能讓我受傷。”


    楊健往前走了幾步,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那法器可是我求了我們宗主好久才答應給我的,我還沒來得及將它煉製成本命物,就讓你給破壞掉了,不過沒關係,殺了你們,我還能再去要一個,不過,你得給這件法器償命!。”


    說完,左手捏了一道法訣,右手拿出來了一個鈴鐺,開始在哪裏晃個不停。


    隨著鈴聲不斷地響起,一道道的水箭水珠水球開始在肖天齊的身邊一點點的凝聚,這些東西就繞著肖天齊形成了一道半圓。


    楊健冷笑著說道:


    “這是我的第二個法器,你們竟然逼得我使出這個法器來,真的很不錯,不過,你們,也就到此為止了!”


    肖天齊看著自己身邊不斷出現的那些水箭,水珠之類的東西,心中不免泛起了陣陣絕望。


    其實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這些山上宗門修士和這些山澤野修,或者說半路踏上修行之路的修士們的不同。


    宗門修士,有資源,有傳承,他們自己宗門內部就有相應的法寶,法器,在修行之路上可以隨意挑選。


    縱然他們淩雲山連一個金丹境界的修士都沒有,但是長久以來,宗門積攢的底蘊依舊存在。


    而肖天齊他們這種莫名其妙的踏上了修行之路的修士,在這方麵就要比楊健他們這種譜牒修士遜色不少。


    他們沒資源,沒傳承,所有的東西都是靠自己摸索著來,沒有法器傍身,隻能一點點的靠自己積累。


    所以在這種勢均力敵的場合下,譜牒修士一般都是手段疊出,而這些山澤野修在這種情況下就隻能去跟譜牒修士去拚命。


    這就好比一個富戶和一個流氓有矛盾,富戶可以有各種的方式和這個地痞周旋,而這個地痞卻隻有衝上去拚命揍一頓富戶這一個選項。


    楊健看著周圍的水珠差不多了,微微一笑,舉著鈴鐺的右手就要高高抬起,打算直接控製這些水箭砸向肖天齊。


    然而此時,兩道身影動了。


    洪棋和蘇茶兩個人朝著楊健就飛掠了過去。


    洪棋先是靠近楊健,一雙拳頭宛若一雙銅錘,直接照著楊健的腦袋砸去。


    楊健嗤笑一聲,無奈道:


    “你以為我在這裏維持術法就動不了你?”


    說完,左手的法訣一邊,一道道的水珠就飛向了洪棋。


    洪棋再次用處了那鬼魅一般的身法,繞著楊健躲避著飛過來的水珠。


    楊健皺了皺眉,左手的法訣再次一邊,一道水牆憑空而現,擋住了洪棋前行的方向,洪棋急忙調轉方向。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其中有三道水珠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兩道水珠打在了他的左小腿和肩膀之上,而另外一道水珠,則直接將洪棋右手的食指打斷。


    十指連心,洪棋這一下挨得不輕,整個人仿佛踩在了陷坑的奔馬,跌落在了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楊健不屑的說道:


    “嗬,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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