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章裏麵會涉及到一些官職名稱,我參考了唐朝,宋朝和明朝的一些官職和製度混合在了一起,可能有點混亂,各位曆史大神就當看了個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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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開始!


    這聲音雄渾有力,中氣十足,十分的具有穿透性。


    張企猛不乍的被這聲音一吼,也是嚇得心驚擔顫,在馬上一個趔趄,還真是差一點就從馬上滾了下來。


    他急忙俯下身,抱住了馬脖子,才止住了掉落的身形。


    他抬頭看去,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帶著兩個人從圍觀的人群中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老頭麵色紅潤,天庭飽滿,微胖的身形,走起路來龍行虎步,身著一身得體合身的官服。


    可能是因為一嗓子太過震撼,這一路走過來,圍觀的百姓紛紛自覺退讓到兩旁,給這位老人家讓出了一條道路。


    沈從心和李泰博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無他,這老頭旁邊的一個人他們認識,此人正是和他們一起來到大乾的鴻臚寺官員,公孫雄。


    此時的公孫雄正客客氣氣地站在這老人身側,儼然一副好學生,乖寶寶的形象。


    張企看著這老頭,悶聲說道:


    “何人在此呱噪!”


    那老人沒迴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再次上前了一步說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身為朝廷命官,竟在此處聽信一人之言,當著諸位百姓的麵混淆是非,顛倒黑白!你又有何臉麵問我是何人!”


    張企聽到這一番話瞬間惱羞成怒,反手抽刀,指著這老人大聲喝罵道:


    “刁民!刁民!如此刁民,還不速速讓開,要不我就讓人砍了你!”


    老人笑了笑,說道:


    “砍了我?嗬,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五品遊擊將軍,就是本城的太守見了我也不敢如此的說話!”


    話音剛落,街道盡頭就有無數的身著鎧甲的衛隊官兵衝了過來,不僅如此,更有兩位修士從天而降,落在這位老人的前方。


    這兩人一人抱劍,一人持刀,一左一右地護在老人身前。


    這些官兵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最終將這一行人和所有圍觀的百姓都團團圍住。


    張企坐在馬上,看得真切,這些人分明是來自於都督府的衛隊。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那老人咧嘴一笑說道:


    “嗬,什麽人?我不妨就告訴你!”


    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抱拳朝著右邊舉過頭頂,朗聲道:


    “我姓懷,名英,蒙聖上恩典,禦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修國史,文淵閣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東南黜置使,兼任破虜州大都督!可便宜行事!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麽?”


    這一頓官職說出來,聽得沈從心雲裏霧裏,他對趙氏王朝的官職製度不是很了解,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明白的,就是釣魚城是目前這老頭說了算。


    畢竟,自從釣魚城當年擋住北桓鐵蹄二十六年之後,釣魚城周邊就化為了一個新的州,名為破虜州。


    張企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傻了,懷英,當朝宰輔!自己竟然在街上碰上了此人!


    不過轉念之間,他又猛地想了起來,自己最多是查案疏忽了,並沒有做別的什麽啊,能給他定個什麽罪?


    草菅人命?自己沒殺人啊,頂撞上官?當時宰輔大人又沒有亮出身份,他就不能算是頂撞了。


    還有別的麽?沒了啊!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嘴角不由得一勾,不過該有的禮數他沒有忘記,立刻下馬,跪倒在地。


    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懷英一聲斷喝:


    “抬起頭來!”


    他不明就裏地抬起了頭,就看到懷英指著被自己手下圍住的兩人說道:


    “讓他們告訴你他們是什麽人,又是跟誰而來,做什麽的!”


    懷英這話一出,李泰博和沈從心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李泰博說道:


    “我們是大乾新進仙家門派,萬劍山莊,我是莊主李泰博,這位是副莊主沈從心!”


    說完兩人一起對著周圍的百姓拱了拱手,然後沈從心接話說道:


    “此次我們是隨著大乾鴻臚寺的使團而來,由於坊市人多,鴻臚寺的隊伍先行一步,我們和鴻臚寺卿,公孫雄大人落在了後麵!”


    “至於後麵的事情,我想各位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的,是這位仙師沒有管教好自己的猛虎,先一步朝我們襲擊了過來,我們被迫還擊。”


    他這話說完,沒有一個圍觀的百姓敢出來說話。


    畢竟這些凡人老百姓也看得明白,這些人裏麵,有山上的仙人,有本城的將軍,還有當朝的宰輔!現在有牽扯到了大乾的鴻臚寺!


    這要是一個字說不好,得罪了某一方勢力,自己的這條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個問題了。


    所以周圍的百姓都默默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李泰博看沒人站出來還原事情真相,有些氣憤,不過沈從心卻是對他搖了搖頭。


    對於這個情況他早有預料,畢竟大家誰都不認識誰,怎麽可能冒著全家老小的姓名來為你們兩個陌生人仗義執言呢?


    百姓們不敢說話,可是有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柳三成,怎麽迴事?剛才我就想問你了,你的禦獸呢?”


    沈從心聞言望去,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張企身旁,騎著一頭獅子,被柳三成稱唿為“小師叔”的少年。


    那柳三成哪敢答話,因此這少年愈加疑惑,他還要出口質問,就聽懷英說道:


    “好了,你們的事稍後再說,我就先問問你張企,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


    張企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要說剛剛給自己找了兩個借口可以蒙混過關,這第三個事情是真的沒法找借口了。


    昔年,大乾太祖皇帝在釣魚城下對北桓軍隊前後夾擊,贏得了趙氏王朝朝堂上的一致的敬意。


    當時趙氏王朝的皇帝甚至發過明旨,大乾的外交事宜規格要比其他的王朝提高一個檔次!


    自己不問則抓,可以敷衍,頂撞上官可以找借口,但是這個事情可是涉及到了外交事件了啊。


    尤其這兩個人還主動的亮出過名帖給自己看,證明自己是譜牒修士的,是自己沒看啊!


    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都無法蒙混過關了。


    他現在汗流浹背,鎧甲裏麵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濕透,早已分不清楚是熱的,還是剛剛被嚇出的冷汗。


    他哆嗦著說道:


    “全,全憑宰輔大人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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