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伽白怒氣衝衝地看著眼前這個,欺負了晏厘又找人欺負她的男人,抓著晏厘就要走。


    秦蕩自然是不應允。


    剛才溫伽白說那些話的時候,晏厘平靜的很,就差把“她說的一點兒沒錯我很讚同事實就是這樣”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他不能讓她就這麽走掉。


    這是他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陳及就在附近和客戶應酬,很快就趕了過來,電梯門再次打開,男人神色陰鬱地走出來。


    溫伽白眉心一緊,麵無波瀾地看著陳及走到她麵前。


    “你不是很寶貝這裏的種?先前我讓你打的時候你不打,現在又是演哪一出?”


    “和你離婚的那一出啊。”溫伽白撥了下頭發,一點兒不虛地迴盯著陳及,“孩子沒了,伯父伯母就不會再反對離婚了,做手術的錢,我們aa。”


    陳及被氣笑了。


    頭一次見有女人如此冷靜客觀地對待打胎這種事,還能說出aa這樣的話。


    他咬著牙:“你猜我今天會不會給你躺上手術台的機會。”


    溫伽白剛準備開口,直接被他拽著手腕帶走。


    她的掙紮固然是徒勞的,想讓晏厘幫他,後來一想,晏厘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


    秦蕩漫不經心地睨了眼關上的電梯門,重新看向晏厘,“剛才我和倪滿月說話,你都……”


    她急急忙忙地接上話:“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什麽都沒聽到。”


    秦蕩眉心往下壓了壓,上前一步逼近她:“又準備把我往她那兒推了?”


    晏厘微微怔愣,隨即搖頭:“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他低哂。


    這話聽著沒什麽問題,可隱含的另一層意思是,她不在乎他和倪滿月之間會發生什麽。


    以前還會偶爾吃醋,揪著他的風流往事耍小性子,現在是徹底對這些無所謂了。


    “我剛才說的,不全是心裏話,你在我心裏有沒有分量,你自己感受。”秦蕩抓著她的手往她胸口處摁。


    讓她摸摸自己的良心。


    晏厘淡漠地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秦蕩眸色一黯,心裏門清,她哪是知道了,又在應付他。


    如果就這麽讓她從這裏走出去,下次見麵她絕對客客氣氣地叫他一聲“小秦總”。


    他眉尾一挑,直接扣上她的腰把人往懷裏摁。


    晏厘掙紮得很厲害,印證他的想法,她根本就沒聽進去他的解釋。


    秦蕩也不鬆手,即便她臉上和動作都寫滿抗拒,他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等她累了,欠揍地說上一句:“真棒,現在體力明顯比以前好了,喝點兒水休息下再繼續?”


    他似乎還挺為這件事驕傲,她體能進步,完全歸功於他。


    晏厘深吸一口氣,語氣裏都是疲憊:“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向我保證,忘了剛才那件事,或者不對我忽冷忽熱。”


    她隨意地應和:“我保證。”


    語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他想聽,她多少都能說的出來。


    唯一的問題是,她的敷衍是他能一眼就看出來沒有任何可信力的程度。


    秦蕩眯了眯黑眸,幽幽補充一句:“如果沒做到,就乖乖和我上、床。”


    他特意咬重最後兩個字的發音,末了又在她耳蝸處惡劣地唿氣。


    晏厘縮著脖子往後躲,剛才她之所以爽快,是因為沒有條件,可他現在既然敢明目張膽地提,就說明他一定做得到。


    她猶豫了,正在頭疼怎麽糊弄過這件事,不遠處傳來女人的聲音。


    “秦蕩!”


    晏厘順著聲音看過去,倪滿月穿著病號服,麵色蒼白地站在樓梯口,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秦蕩皺著眉,從容地收迴環在晏厘腰後的手,啟唇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薑助理說陪我出來透透氣。”倪滿月聲線沙啞地迴答。


    她身後的男人,是秦江身邊的得力助手,秦江聽說倪滿月為“救”秦蕩身受重傷,所以留了個人在醫院,她不方便做的事情可以讓薑助理跑腿。


    秦江和秦行簡這父子倆,不知道打的什麽算盤。


    秦蕩很清楚,薑助理被留在這裏,絕對不是單純照顧倪滿月的。


    他走到倪滿月麵前,聲線低沉道:“外麵冷,你就穿這樣出來?我送你迴去。”


    倪滿月死死盯著晏厘:“她……”


    “奶奶今天中午不是讓我和外麵的女人處理好關係?她就是其中一個。”


    聞言,薑助理視線落在晏厘身上,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


    但還是被秦蕩察覺到,他唇角噙著低嘲,辦是揶揄半是不悅地問:“薑助理對她有意思?需不需要我介紹你們認識,這女人長得漂亮性格也溫和,全身上下都是優點……”


    “小秦總,您折煞我了。”薑助理被迫收迴探究的目光,跟著秦蕩和倪滿月一起離開。


    這次分開後,秦蕩足足五天沒有聯係到晏厘。


    打電話發短信全部石沉大海,溫伽白那邊現在不可能給他任何有用的消息了,他隻能去她家門口蹲守。


    從中午等到晚上,路過的鄰居告訴他,晏厘幾天前就出門了,拉著行李箱走的。


    他忽然想起來,好像是從她口中聽說過出差的字眼。


    於是他殺到盛景,直接去了李懷洲辦公室。


    後者對於他破門而入這件事並不生氣,先讓助理去泡茶,然後才問:“秦總來得這麽匆忙,是有什麽急事?”


    秦蕩開門見山:“晏厘去出差了?”


    “是的。”


    “去哪兒了?”


    “這個應該她迴答你更合適,如果她沒有告訴你,可能是不想讓你知道,那我也沒資格替她迴答。”


    秦蕩麵上結上一層寒霜。


    晏厘要是能告訴他,他也不至於跑到這裏來。


    現在好了,她一個人在外麵無拘無束的,想不接電話就不接電話,想消失就消失,偏偏他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估計還想象著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樣子,偷偷在心裏嘲笑暗爽。


    秦蕩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盯著李懷洲說:“對了,李總,好像忘記和你說了,你的得力幹將晏總監,已經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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