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壯啊！」周大媽不管不顧的把劉小壯一把攬進懷裏，劉小壯有點不太明白為啥自己媽媽這麽慌，而且自家媽媽抱著沾滿雞蛋液的大衣把他自己裹在一起，他有點透不過氣來，「媽媽你快鬆一點，我好擠啊。」
「我是不是捂著你了。」周大媽慌慌張張的把劉小壯放開，割傷的手裏還留著血，她又不敢碰兒子，隻見周大媽低下頭收拾地上的飯粒和碎碗，語氣裏都是壓不住的慌張，「你們為啥要迴來，城裏呆著不好嗎？」
「媽媽我幫你一塊收拾。」劉小壯從充滿雞蛋液腥味的懷裏出來，一邊收拾一邊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得了急性闌尾炎，我爸帶我去醫院，然後把闌尾割了迴家了。」
「什麽？」周大媽一時間沒聽清，「什麽醫院？」她一下子心頭又禿禿跳起來。
她緊張的看著自家生龍活虎的兒子。
劉小壯看著媽媽緊張的神色，趕緊安撫，「媽媽你別慌，我可是爽文大男主，你瞧瞧，」
他頗為自豪的把肚子那邊的衣服撩起來給周大媽看，「這就是我的小勳章！媽媽，當時我一點都沒有哭呢！」
沒聽到事情敗露的消息，周大媽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她看著劉小壯肚子下麵蜿蜒的疤口，心疼的想摸但是又縮迴手，「你怎麽得闌尾炎的，你爸爸這是咋照顧你的啊。」
「我爸昨晚不在，是鄰居姐姐阿姨照顧我的，然後我吃了好多東西，又在院子裏……」劉小壯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再講下去。
因為，自己的媽媽看著快要哭了出來。
「把你帶迴來也好，也好啊。」周大媽看著幫自己一起收拾的小壯，心疼的說，「你還是在媽媽眼皮子底下好。」
說著，她又迴到廚房盛了滿滿一碗新米飯，把那盤燒糊了的茄子端走扔掉，把廚房梁上掛著的籃子取下來，從裏麵拿了一些劉小壯最喜歡吃但是平時又不怎麽給他吃的香腸。
「你先吃著，媽媽先把爸爸衣服洗了。」周大媽和劉小壯說，抱著劉長慶風風火火扔下的外套，找個大水盆泡上。
這件外套應該是劉長慶在城裏自己買的，周大媽沒見過的款式，但是雞蛋液沾的太多了，也不知道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許是太惱火了才向她發脾氣的。
周大媽穩了穩心神，開始清洗劉長慶留下來的衣服，雞蛋液原本幹了，現在一泡又開始黏黏糊糊起來，周大媽洗的很費力氣，劉小壯吃完飯跑出來，看著自家媽媽搓出的一大盆泡沫，在一旁玩心大起。
拿著泡沫就開始盤起來，周大媽原本在洗著衣服，看著劉小壯無礙，便也心神安定下來。
隻是——
洗到袖口的時候，那邊的衣服明顯破掉過，但是又被細細密密的縫起來，周大媽自認沒有這個水平，劉長慶本人也是，粗針大線的。
或許是城裏裁縫縫的？
但劉長慶衣服破了都是帶迴來讓她補，不是那個講究的作風啊。
伴隨著女人奇怪的第六感，她細細查看起來，終於在袖口的裏麵發現了一朵隱匿的極好的小花圖案的針腳。
常年不迴家的老公、粗暴的態度、沒見過的衣服、袖口女性的花紋。
「噗呲」一聲，是那個袖口又滑迴水裏的聲音。
周大媽原本煩躁不安的心又重重的被揉搓，她看著在水盆裏掬水的小壯，勉強忍住自己想要哭出來的心緒，強撐著把那一盆衣服洗完。
在孩子麵前，她不能流露那麽多。
眼下劉長慶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她好想把話都攤開和他好好說。
但是劉長慶，他會聽她說嗎。
——————————————————
————————————
「嘩啦——」
寧家的大鐵門被劉長慶一把推開，發大財趴在狗窩裏齜牙咧嘴的「汪汪汪」直叫。
「去你奶奶的叫叫叫！」劉長慶心情本就不好，此刻他抬腳就去踹發大財。
寧家人這個時候正在吃飯，寧得貴聞聲端著飯罵罵咧咧的就跑出來。
「哪個神經病！」
髒話剛剛出口，在對上劉長慶那張臉之後，寧得貴緊急刹車，把自己那番話給咽下去。
「啊，是小舅子啊哈哈哈，來家裏吃飯啊。」寧得貴涎著一副臉皮，把劉長慶迎進屋子。
裏麵寧小虎看見外麵來了人，立馬三把盤子裏麵的肉都吃完了，刨了幾口米飯就往屋子裏去。
張翠蘭聽著外麵那聲音，估計就是劉長慶來了。
但此時她也不著急迎接，慢悠悠吃著飯。
「哪陣風終於把你給吹來了啊。」劉長慶冷著臉進門之後，張翠蘭不陰不陽的說著。
「大哥別笑二哥，我不好過，你處境也不好過。」
劉長慶抽了條板凳過來坐下，拿起寧小虎扔在桌上的筷子，夾起桌上的菜就吃了一口。
「我迴來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完事之後我上山躲一陣子。」
這次輪到張翠蘭皺眉頭了，她看了眼蹲在門口吃飯的寧得貴，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你怎麽迴事，在外麵觸什麽黴頭了？」
「葛大媽和扁擔被抓了，我連夜逃迴來的。」劉長慶說，眼下他沒空和張翠蘭計較之前她威脅他留下來幫忙除掉寧央央的事情。
「這兩個人他娘的就是倆大漏勺。」
張翠蘭一聽，心裏都要恨死了。
「我們要怎麽樣才能一晚上把這事給辦了。」
劉長慶拳頭錘了一下桌子，不說話。
氣氛一時間焦灼起來。
張翠蘭那張胖饅頭臉上掛滿了汗珠子，兩個人都不說話，眼下情況不容樂觀。
短短幾天內，又是要滅口，又是要逃跑。
這件事肯定會鬧大，到時候別說劉長慶要在外麵躲幾年了，她自己都得出去躲著。
「他們手裏有多少你的把柄？」張翠蘭壓低聲問劉長慶。
隻見他陰狠一笑，「你可能不知道，葛大媽和扁擔就是想去拐寧央央和孟書冬之後被抓的。」
「怎麽可能？！」
張翠蘭驚的整個人都要跳起來。
「她寧央央哪裏來這麽大能耐！」張翠蘭難以置信的問著劉長慶。
「奶奶的，」劉長慶跺了跺腳，「事情邪門就邪門在這裏，一開始他們以為這倆是啞巴，後來跟了一路發現，他們進城是為了找小壯。」
「然後就跟我碰上了，他們要是能把這倆人拐了我肯定雙手讚成，本來我也是要去的，但是我兒子急性闌尾炎手術，我最後就沒跟去招待所。」
說到這，張翠蘭抬手打斷劉長慶說話，「你具體說說，怎麽又去招待所了，這倆窮光蛋有這個錢嗎？」她難以置信。
「最邪門的就在這！」劉長慶大手拍了拍桌子，「他娘的就是這裏最離譜！葛大媽和扁擔和我說起來一嘴，這兩個人在城裏那個廣場上在賣一些看都沒看過的玩具，就是城裏人也在那邊直搶。」
「這兩個人都是空手來的，那他們那些東西又是哪來的？」
「我們不幹淨，他們底子也不清白！」張翠蘭想通一個關節，扯著劉長慶說，「就憑著這個證據，今晚就算滅不了口也能讓他們乖乖閉嘴。」
張翠蘭說完，正要為自己的邏輯沾沾自喜，但劉長
慶卻用一個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你說警察覺得是抓我們這些人重要，還是管那些小偷小摸重要，你怎麽這麽拎不清！」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他們偷東西突出，把我洗白成好市民你懂不懂！」
「懂了懂了。」張翠蘭把一大盆湯「嘭」的一聲放在他麵前，「你快喝點解解渴，說了老半天了。」
「也就是說，我們今晚去滅口，還要偽造一點他們有在偷東西的這個證明。」
劉長慶一口氣把那盆湯都喝完，張翠蘭聽著這話忙不迭點頭，「正是。」
「你有什麽證明嗎？」劉長慶乜斜著眼看著張翠蘭。
「怎麽沒有，寧小虎那個扭扭車，我擔保全城人都沒見過那個款式的。」
「還有，」張翠蘭湊近了壓低聲音說，「寧央央跟你家婆娘有陣子走的特別近，好多新奇玩意都放在那邊給她租出去玩的，你迴去找找，說不定就有。」
「行。」劉長慶點點頭，著急起來迴去。
張翠蘭一把拉住他，「你怎麽冒冒失失的，那個什麽今晚到底怎麽滅口我們還沒商量。」
「還能怎麽辦，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劉長慶說。
「我上次攛掇我家那個死鬼男人一塊去燒的，但是老孟奶奶家那個孫子特別離譜，朝著門外一站，我們趕緊嚇跑了。」
「你們那是做賊心虛，」劉長慶不屑的呸了一口，「我都背這麽些案子了，今晚去，那都是奔著滅口來的，哪裏還管怕不怕。」
「成。」張翠蘭點頭，心裏害怕多日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那要不要把我家那口子帶著一起幹？」張翠蘭下巴抬了抬在院子裏給發大財狗飯的寧得貴。
「拉個墊背？」
劉長慶搖搖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別帶了，防止又鬧出什麽幺蛾子。」
「這個虧我可不想再吃了，幾年前那事情就是他沒有弄幹淨，漏這麽破綻，要我現在給他擦屁股。」
「行吧。」張翠蘭點頭，「夜裏老時間，村口見。」
「記得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
「我是不是捂著你了。」周大媽慌慌張張的把劉小壯放開，割傷的手裏還留著血，她又不敢碰兒子，隻見周大媽低下頭收拾地上的飯粒和碎碗，語氣裏都是壓不住的慌張，「你們為啥要迴來，城裏呆著不好嗎？」
「媽媽我幫你一塊收拾。」劉小壯從充滿雞蛋液腥味的懷裏出來，一邊收拾一邊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得了急性闌尾炎，我爸帶我去醫院，然後把闌尾割了迴家了。」
「什麽？」周大媽一時間沒聽清，「什麽醫院？」她一下子心頭又禿禿跳起來。
她緊張的看著自家生龍活虎的兒子。
劉小壯看著媽媽緊張的神色，趕緊安撫，「媽媽你別慌，我可是爽文大男主，你瞧瞧，」
他頗為自豪的把肚子那邊的衣服撩起來給周大媽看，「這就是我的小勳章！媽媽，當時我一點都沒有哭呢！」
沒聽到事情敗露的消息，周大媽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她看著劉小壯肚子下麵蜿蜒的疤口，心疼的想摸但是又縮迴手，「你怎麽得闌尾炎的，你爸爸這是咋照顧你的啊。」
「我爸昨晚不在，是鄰居姐姐阿姨照顧我的，然後我吃了好多東西，又在院子裏……」劉小壯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再講下去。
因為，自己的媽媽看著快要哭了出來。
「把你帶迴來也好，也好啊。」周大媽看著幫自己一起收拾的小壯，心疼的說，「你還是在媽媽眼皮子底下好。」
說著，她又迴到廚房盛了滿滿一碗新米飯，把那盤燒糊了的茄子端走扔掉，把廚房梁上掛著的籃子取下來，從裏麵拿了一些劉小壯最喜歡吃但是平時又不怎麽給他吃的香腸。
「你先吃著，媽媽先把爸爸衣服洗了。」周大媽和劉小壯說，抱著劉長慶風風火火扔下的外套，找個大水盆泡上。
這件外套應該是劉長慶在城裏自己買的，周大媽沒見過的款式，但是雞蛋液沾的太多了，也不知道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許是太惱火了才向她發脾氣的。
周大媽穩了穩心神，開始清洗劉長慶留下來的衣服，雞蛋液原本幹了，現在一泡又開始黏黏糊糊起來，周大媽洗的很費力氣，劉小壯吃完飯跑出來，看著自家媽媽搓出的一大盆泡沫，在一旁玩心大起。
拿著泡沫就開始盤起來，周大媽原本在洗著衣服，看著劉小壯無礙，便也心神安定下來。
隻是——
洗到袖口的時候，那邊的衣服明顯破掉過，但是又被細細密密的縫起來，周大媽自認沒有這個水平，劉長慶本人也是，粗針大線的。
或許是城裏裁縫縫的？
但劉長慶衣服破了都是帶迴來讓她補，不是那個講究的作風啊。
伴隨著女人奇怪的第六感，她細細查看起來，終於在袖口的裏麵發現了一朵隱匿的極好的小花圖案的針腳。
常年不迴家的老公、粗暴的態度、沒見過的衣服、袖口女性的花紋。
「噗呲」一聲，是那個袖口又滑迴水裏的聲音。
周大媽原本煩躁不安的心又重重的被揉搓，她看著在水盆裏掬水的小壯，勉強忍住自己想要哭出來的心緒，強撐著把那一盆衣服洗完。
在孩子麵前，她不能流露那麽多。
眼下劉長慶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她好想把話都攤開和他好好說。
但是劉長慶，他會聽她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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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寧家的大鐵門被劉長慶一把推開，發大財趴在狗窩裏齜牙咧嘴的「汪汪汪」直叫。
「去你奶奶的叫叫叫！」劉長慶心情本就不好，此刻他抬腳就去踹發大財。
寧家人這個時候正在吃飯，寧得貴聞聲端著飯罵罵咧咧的就跑出來。
「哪個神經病！」
髒話剛剛出口，在對上劉長慶那張臉之後，寧得貴緊急刹車，把自己那番話給咽下去。
「啊，是小舅子啊哈哈哈，來家裏吃飯啊。」寧得貴涎著一副臉皮，把劉長慶迎進屋子。
裏麵寧小虎看見外麵來了人，立馬三把盤子裏麵的肉都吃完了，刨了幾口米飯就往屋子裏去。
張翠蘭聽著外麵那聲音，估計就是劉長慶來了。
但此時她也不著急迎接，慢悠悠吃著飯。
「哪陣風終於把你給吹來了啊。」劉長慶冷著臉進門之後，張翠蘭不陰不陽的說著。
「大哥別笑二哥，我不好過，你處境也不好過。」
劉長慶抽了條板凳過來坐下，拿起寧小虎扔在桌上的筷子，夾起桌上的菜就吃了一口。
「我迴來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完事之後我上山躲一陣子。」
這次輪到張翠蘭皺眉頭了，她看了眼蹲在門口吃飯的寧得貴，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你怎麽迴事，在外麵觸什麽黴頭了？」
「葛大媽和扁擔被抓了，我連夜逃迴來的。」劉長慶說，眼下他沒空和張翠蘭計較之前她威脅他留下來幫忙除掉寧央央的事情。
「這兩個人他娘的就是倆大漏勺。」
張翠蘭一聽，心裏都要恨死了。
「我們要怎麽樣才能一晚上把這事給辦了。」
劉長慶拳頭錘了一下桌子，不說話。
氣氛一時間焦灼起來。
張翠蘭那張胖饅頭臉上掛滿了汗珠子，兩個人都不說話，眼下情況不容樂觀。
短短幾天內，又是要滅口，又是要逃跑。
這件事肯定會鬧大，到時候別說劉長慶要在外麵躲幾年了，她自己都得出去躲著。
「他們手裏有多少你的把柄？」張翠蘭壓低聲問劉長慶。
隻見他陰狠一笑，「你可能不知道，葛大媽和扁擔就是想去拐寧央央和孟書冬之後被抓的。」
「怎麽可能？！」
張翠蘭驚的整個人都要跳起來。
「她寧央央哪裏來這麽大能耐！」張翠蘭難以置信的問著劉長慶。
「奶奶的，」劉長慶跺了跺腳，「事情邪門就邪門在這裏，一開始他們以為這倆是啞巴，後來跟了一路發現，他們進城是為了找小壯。」
「然後就跟我碰上了，他們要是能把這倆人拐了我肯定雙手讚成，本來我也是要去的，但是我兒子急性闌尾炎手術，我最後就沒跟去招待所。」
說到這，張翠蘭抬手打斷劉長慶說話，「你具體說說，怎麽又去招待所了，這倆窮光蛋有這個錢嗎？」她難以置信。
「最邪門的就在這！」劉長慶大手拍了拍桌子，「他娘的就是這裏最離譜！葛大媽和扁擔和我說起來一嘴，這兩個人在城裏那個廣場上在賣一些看都沒看過的玩具，就是城裏人也在那邊直搶。」
「這兩個人都是空手來的，那他們那些東西又是哪來的？」
「我們不幹淨，他們底子也不清白！」張翠蘭想通一個關節，扯著劉長慶說，「就憑著這個證據，今晚就算滅不了口也能讓他們乖乖閉嘴。」
張翠蘭說完，正要為自己的邏輯沾沾自喜，但劉長
慶卻用一個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你說警察覺得是抓我們這些人重要，還是管那些小偷小摸重要，你怎麽這麽拎不清！」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他們偷東西突出，把我洗白成好市民你懂不懂！」
「懂了懂了。」張翠蘭把一大盆湯「嘭」的一聲放在他麵前，「你快喝點解解渴，說了老半天了。」
「也就是說，我們今晚去滅口，還要偽造一點他們有在偷東西的這個證明。」
劉長慶一口氣把那盆湯都喝完，張翠蘭聽著這話忙不迭點頭，「正是。」
「你有什麽證明嗎？」劉長慶乜斜著眼看著張翠蘭。
「怎麽沒有，寧小虎那個扭扭車，我擔保全城人都沒見過那個款式的。」
「還有，」張翠蘭湊近了壓低聲音說，「寧央央跟你家婆娘有陣子走的特別近，好多新奇玩意都放在那邊給她租出去玩的，你迴去找找，說不定就有。」
「行。」劉長慶點點頭，著急起來迴去。
張翠蘭一把拉住他，「你怎麽冒冒失失的，那個什麽今晚到底怎麽滅口我們還沒商量。」
「還能怎麽辦，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劉長慶說。
「我上次攛掇我家那個死鬼男人一塊去燒的，但是老孟奶奶家那個孫子特別離譜，朝著門外一站，我們趕緊嚇跑了。」
「你們那是做賊心虛，」劉長慶不屑的呸了一口，「我都背這麽些案子了，今晚去，那都是奔著滅口來的，哪裏還管怕不怕。」
「成。」張翠蘭點頭，心裏害怕多日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那要不要把我家那口子帶著一起幹？」張翠蘭下巴抬了抬在院子裏給發大財狗飯的寧得貴。
「拉個墊背？」
劉長慶搖搖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別帶了，防止又鬧出什麽幺蛾子。」
「這個虧我可不想再吃了，幾年前那事情就是他沒有弄幹淨，漏這麽破綻，要我現在給他擦屁股。」
「行吧。」張翠蘭點頭，「夜裏老時間，村口見。」
「記得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