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憫臣自然是嚐過的,很難吃,但他總覺得他男人口味與眾不同。


    可自己做的再難吃也會給麵子的吃幾口,然後昧著良心誇幾句,於是李憫臣深受鼓舞,做飯就更積極了。


    真是自己害自己,陳密言恨不得把廚房炸了,又考慮到李憫臣也許是可塑之才,總有一天能做好的。


    從長遠考慮……


    算了忍忍吧!還有一輩子的飯要他做呢。


    天氣轉涼了,又是一個冬天。


    一家高檔餐廳的飯桌上,“來,沈總,我敬您!”陳密言端起酒杯,畢恭畢敬。


    幾杯過後,見沈易被子裏哄的開心,他趁機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簡曆。


    優秀畢業生、雙文憑、在校期間獲得過……等等各種獎項,保送研究生,簡曆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沈總您看……”


    “誒!”沈易卻用手擋了下,沒有接,“吃飯不談工作的事。來,小言這個蝦不錯,嚐嚐!”


    於是沈易的隨從助理便上前夾了一個蝦放到陳密言碗裏。


    職場上常見的低端打壓套路了,陳密言笑了笑,迴答道,“……”


    從諫如流、得心應手。


    最後,沈易還是接過了文件夾,隨便看了兩眼又合上,還是說,“放心,我們公司的 hr 很公正的。”


    “還是走正常流程。”他將文件夾按在桌子上,用手指點了點上麵「廣域」的標誌,語氣淡定。


    陳密言點點頭,笑道,“沈總說的是!”


    酒杯舉起,溫柔的光線中,觥籌交錯。


    酒局結束。


    車在路邊等著,陳密言拉門上車,李憫臣在後座等著他,“怎麽樣?”


    這輛車的後座很寬敞,李憫臣將手放在座椅靠背上。


    靠背可以放下來,放下來就是一個小小的床。


    “當個助理而已,勢在必得。”陳密言坐了上去,長舒了一口氣,枕在他的手臂上,很舒服,安心。


    他閉著眼睛,借助沈易的關係和北愈市霍家扯上聯係,讓霍家收手,放棄對「廣域」的企圖,確實霍家他們自家人出麵更方便。


    當然,別人不會無緣無故幫你,你對別人的價值,取決於你的利用價值。


    隻能慢慢來,先從進入霍家開始。


    他揉了揉眉心,今天喝的有點多,頭疼。


    李憫臣撲了上來,抱著他,“老公辛苦了!”他聞了聞他的衣服,滿是酒味。


    自己隻是偶爾一次,李憫臣才是真正的早出晚歸,「廣域集團」的事他沒讓自己多接觸,但陳密言知道他麻煩很多。


    可李憫臣每天總是樂嗬嗬的,還要費心思在每天迴家後討好他。


    他頗多感慨。


    陳密言將他攬進懷裏,摸他的頭發,隨口答道,“不辛苦!”


    他們是最伉儷的夫妻,即使不是,也要裝的是,陳密言擁有讓人幸福的能力,無論是誰。


    李憫臣抬頭望著他,眼巴巴的,像一隻小狗,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


    他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李憫臣開始是詫異,緊接著安然受之,勾住他的脖子。


    助手北冥在前麵開車,透過後視鏡往後瞥了一眼,懂了。


    親了一會兒,隔板緩緩的升了起來,將車前後排隔成了兩個空間。車窗的隔板也升了起來,窗外的景色就看不見了。


    暖光燈亮了起來,車內開始播放曖昧的音樂,淡淡的香味不知從哪個地方散發了出來。


    車速也明顯變慢。


    兩人俱是驚了,什麽情況?李憫臣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陳密言也趕緊挺直坐好。


    不一會兒,他們明白了,實在不好意思。


    李憫臣氣極,開始拍隔板,“北冥、北冥,你發什麽神經?!”


    “把窗子開開!”


    沒人迴應,這車的隔音很好。


    前麵的北冥識趣而慢悠悠的戴上耳機,手握方向盤,駛進匝道,開始龜速行駛。


    他以前是跟著李憫毓的,這種情況司空見慣,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李憫臣氣的踹門,又踹了幾腳隔板,威逼利誘,他拿出手機,“我給他打電話!”


    “誰踏馬給他調成這樣!霸總小說看多了吧!”


    吐槽著,他順手準備撥電話。


    “算了!”陳密言拉住他,他覺得,和他在這樣一個小空間也挺好的。


    他有話想對他說,雖然這話啥時候說都可以。


    “我們以後還是不要這麽旁若無人了吧!”


    這迴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我喝了酒,自製力會有所下降。”他在為自己剛剛的行為開脫,因為剛剛是自己吻上去的。


    李憫臣點點頭。


    看著他晶瑩的眸子,陳密言不知如何開口,試探道,“你會不會玩圍棋?”


    李憫臣點頭。


    “「廣域」相當於棋盤,理想的狀態是我們和宋難各執白棋和黑棋,爭奪地盤,最後誰地盤大,誰贏。”他開始解釋。


    “但目前我們不是和宋難玩,而是和霍家。我們玩不過霍家,所以需要讓他們主動出局,把棋盤讓給宋難。”


    “這件事情宋難不會去做,需要我們來,當然這也是對宋難的一次打壓。”


    李憫臣聽懂了,知道他要幹嘛。他也知道,他早就計劃好了,隻是沒告訴自己。


    “棋子要突圍,就需要“氣”。”他果然說到這個了,他循循善誘,“沈易算是我們的一口‘氣''。但我們不能把全部希望放在這一口氣上麵,我們還需要其他的出路……”


    陳密言總是這樣,說起話來遮遮掩掩的,生怕他多想,又欲蓋彌彰,事實上,他這個樣子,才更會讓人懷疑。


    “你要去找江散,你去吧!”李憫臣笑著說,“早點迴來!”


    陳密言愕然了,“不是……”


    “你機票都買好了不是嗎?”李憫臣反問。


    陳密言低頭沉思,這次他沒有怪他偷看自己的手機。


    關於江散對自己的感情,他知道的,不過李憫臣不知道。


    江散是一個很好的幫手,他相信他會無條件幫他。但他不想要李憫臣知道。


    “放寒假了,你們倆是一個地方的,本來就可以一起迴去啊!”他滿不在乎的說,假裝自己不知道。


    又在他臉上吧唧一口,“老公好厲害,什麽人都認識。”


    “老公辛苦了,謝謝你幫我!”誇了他好一會兒,陳密言心情釋然了,是啊!我是在幫他,他有什麽好說的?


    笑著攬過他的肩膀,親了親他。


    李憫臣的反應卻極為劇烈,“不會吧不會吧!”


    “不是來真的吧老公!”


    “好吧我同意了!”他開始脫衣服。


    他認為。


    我所能取悅你的,也隻有我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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