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蕭嘉棋就帶著蕭嘉屹上路。


    他似乎不知道昨晚沈淮書和蕭嘉屹碰麵的事情。


    等他們平安上路後,沈淮書帶著嘉屹給的東西迴書院,‘沈硯塵’陪同三皇子上京。


    同時,李亭書把黃允南的死訊帶迴書院,而人已經讓許由運去莫州,總要落葉歸根。


    李亭書一向都是笑嗬嗬的,可這次看到沈淮書,他漠然的走開。


    似乎從未認識過對方。


    李少珩這次沒下山,院長不在,書院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曾監院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他自動留下來幫忙。


    他到書院門口來接李亭書兩人,卻沒看見沈硯塵,亭書臉上還有傷。


    他擔心的問:“亭書,硯塵怎麽沒和你一起迴來?你的臉,這是怎麽了?”


    沈淮書站在後麵等李亭書的迴答。


    李亭書表情輕鬆,但眼睛裏沒有溫度:“沒事,他嫌貧愛富,跟三皇子跑了,走之前還打我,小圓就是那狗屁三皇子殺的!”


    反正不能講實話,他要怎麽說就怎麽說。


    沈淮書聽得嘴角直抽抽,這家夥生氣怎麽還抹黑人,該死的,他還沒辦法解釋清楚。


    他還沒開口,就聽到李亭書繼續抹黑嘉屹:“哥,那三皇子根本不是好人,他好男風,早就看上沈硯塵了,這次親眼看到沈硯塵和我走的近,他就受不了了,讓沈硯塵和我斷了,要帶他上京。”


    讓李少珩背對沈淮書,繼續說:“三皇子把小圓當成我,所以一刀就砍死了”


    這話聽得李少珩張大了嘴,但他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亭書,如果你和三皇子結仇,這裏可是沈家的地界,那我們。。還有,你還要考試呢!不對你怎麽活下來的?”


    和皇子結仇,不就是斷了自己的官場路嗎?硯塵怎麽也不從中調節一二?


    李亭書自嘲一笑:“是師父,我作為王明的徒弟,他們才不會為難我,不過考完之後,我們就搬家吧,離開籬州。”


    他第一次覺得有靠山也不是一件令人難為情的事。


    李少珩這才點點頭,然後看了沈淮書一眼:“那沈淮書?”


    “別理他,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人!哥,沈硯塵走了,你搬過來和我住唄”李亭書看也不看沈淮書,拉著李少珩就走。


    他馬上就把沈硯塵的東西都丟出去,什麽髒東西,也配和他待在一起!


    沈淮書看著李亭書的背影,這是沒生氣?


    他看李亭書這是氣大了,還連帶自己也受連累,小意怕是更不搭理他了。


    嘉屹交給他的東西,還能送的出去嗎?


    夜色濃鬱,李亭書坐在校場上吹冷風。


    他最終還是沒把沈硯塵的東西丟出去。


    他還是不怎麽習慣沈硯塵不在身邊,都怪這家夥,現在他也不怎麽睡得好了。


    趁著少珩哥睡熟了,出來透透氣。


    半夜的校場真冷啊。


    沈淮書在宿舍沒找到李亭書,李少珩迷迷糊糊的說他也不知道亭書在哪。


    他隻好自己出去找,找了一圈,最後在校場看見凍的瑟瑟發抖的李亭書。


    李亭書聽到有人來了,正要走,發現是沈淮書,就停下等他。


    正好,他也有話要告訴沈淮書。


    他又坐下,等人到跟前,不看對方的臉,很平靜的說:“沈師兄,我讓許由給你的信,你應該還沒看見吧,我就直接說了。”


    他告訴沈淮書:許由隻是表麵把店關停,但以後接手的還是自己人。


    這件事他已經策劃很久了,沈硯塵一走,李家就會暴露在所有人眼前,那樣芙蓉就危險了。


    他隻有秀才身份,在地方還行,麵對京城的人完全不夠看,隻有退居幕後。


    推出一個‘更厲害的人’,代替李家。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要在李家成為最大的靶子之前,急流勇退。


    但他們賺的錢,還是和以前說的一樣,是蕭嘉屹的地下錢莊和交通站。


    蕭嘉屹可以隨意支取使用金錢,也能利用產業做任何事。


    所以,他本就想和沈硯塵演一場戲,不過,最終的結果也是他想要的罷了。


    這段時間許由在其他生意也有涉獵,還和範家接上頭了。


    以後等範青鬆迴來,他們把東西交接清楚,等鄉試結束,就會去莫州。


    此後,李亭書會以在外遊曆的借口,在大齊像一隻蜘蛛,編織屬於他們的‘網’。


    隻要‘網’編織好,所有產業會悉數交公。


    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自己也考個進士,得個官當當。


    沈淮書沒想到李亭書想了這麽多事,可惜嘉屹完全不接招,還自己導了一出。


    嘉屹這下是真的傷到李亭書了。


    他還告訴沈淮書,以後他這邊會由許由單向和他們聯係。


    如果沒事,少來李家,他們會照顧好芙蓉的。


    至於他和蕭嘉屹,如果沒有必要,也不必寫信聯係了。


    免得惹人懷疑。


    他說完這話,就起身要走,沈淮書拉住他,把懷裏的東西拿出來遞給他:“這是嘉屹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李亭書盯著那個盒子和信,沒有上手接,而是轉頭離開。


    隻留下一句話:“我不需要”


    …………


    範青鬆和賀卡在京城停留了三日。


    範青鬆看著這個卑劣的人,居然和賀家主母有覷覦。


    但他已經答應這個人,就會想辦法幫他們促成見麵。


    聽說自賀雲升被聖上斥責後,童瑤香很久沒有出門了,她不是個坐的住的人,這個月內必定要出門。


    終於在第三天看到賀家主母童瑤香出門。


    起因是小姐妹約她出來,去美林綢緞莊看綢緞,也不知怎麽迴事有優惠。


    範青鬆這三日也沒有閑著,他找到了江臨川,和對方表明身份。


    江臨川知道這是沈家人,就告訴他,要什麽都可以。


    他和江臨川說了這件事,江臨川挑挑眉,表示自家有一個綢緞莊,平時是貴婦人們最喜歡去的地方。


    現在可以有優惠。


    範青鬆一笑,他知道該帶賀卡去哪裏了。


    童瑤香也是快一個月沒出門了,老爺心情不好,她也不好過。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不打仗了。


    但那羽兒公主不知道發什麽瘋,惹得皇帝不高興,皇帝大手一揮,那就繼續打!


    聽說剛要迴程的盛攻玉聽到這個消息後,居然大罵陛下有病。


    不過這事隻傳到賀家耳朵裏。


    賀雲升還沒高興兩日,就聽說盛攻玉大破敵軍。


    她說的那話,隻是為了讓敵軍放下戒心。


    至此,羽兒公主的部落消失。


    她又去往皇帝的寢宮認錯,皇帝很輕易的就原諒了她。


    童瑤香聽了,也在心裏說一句,皇帝有病。


    而王明在江南幫皇帝平息文人鬧出的暴亂,這讓皇帝十分得意。


    就算王明不做官,依然是他最衷心的‘臣子’。


    聽到王明說,要讓江南的文人知道什麽是忠君報國,皇帝高興的吃了兩碗飯。


    可賀雲升不高興。


    最近江南給他報信的人越來越少,說明事情在逐漸脫離他的掌控,這種失控的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的。


    而且,前幾日,江清和居然破天荒的要見他。


    陰陽怪氣了好一頓。


    說什麽,偌大的家族都是從最裏麵開始爛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隻好從賀家內部開始自查。


    可什麽也沒查到。


    還折騰的童瑤香瘦了好幾圈。


    和童瑤香一起出來的小姐妹,奉承她,又瘦了,比以前更美了。


    她們看中了一件成衣,小姐妹讓她趕快去試試。


    童瑤香進入專門給貴婦換衣裳的房間,正要脫去外衣。


    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夫人真是好絕情啊,在風流快活時,可還記得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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