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沒理他,知道他不要臉,跟著他聊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海風掀起信子的長發,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傲。


    李鎖住靠在船舷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夜色中的信子仿佛一朵帶刺的黑玫瑰,美麗而危險。


    \"信子,讓他們嚐嚐棒棒糖。\"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你會扔手雷嗎?\"


    信子轉過頭,月光映照著她微微發亮的眼睛。


    她沒說話,隻是伸手摸向一旁的箱子。


    接著,隻見她手握一枚綠色的南瓜雷,熟練的打開插銷。


    “錚!~”手雷的保險銷被拔出的聲音,在海風中格外清晰。


    \"三......\"


    信子的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


    \"二......\"


    李鎖住的目光落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一。\"


    手雷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像一顆流星墜入海麵。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隻見一個黑影,準確的扔在了中間的那艘船上


    \"轟——\"


    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海水在月光下化作無數晶瑩的碎片。


    周圍的兩艘快艇被爆炸掀翻,木屑和零件四處飛濺。


    信子站在甲板上,任憑濺起的水花打濕她的衣衫。


    她的眼神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個終於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這才是我要的......\"她喃喃自語。


    李鎖住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月光下的這個女人,是那麽強大,又是那麽脆弱。


    遠處的海麵上,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


    燃燒的木屑漂浮在海麵上,像一朵朵綻放的火蓮。


    \"信子。\"他突然開口。


    \"嗯?\"她的聲音裏還帶著興奮的餘韻。


    李鎖住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措辭。


    海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也吹散了他眼中的猶豫。


    \"你有沒有想過......\"他的聲音很輕,\"為什麽石英浩南會突然消失?\"


    信子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你什麽意思?\"她轉過身,眼神警惕,“我還想問你呢,你找那個老東西是什麽目的?”


    李鎖住迎上她的目光,不答反問:\"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父親,為什麽會突然拋下自己的女兒?\"


    月光下,信子的臉色變得蒼白。


    “踏馬他不是我父親!”


    說著抬起手槍,又指向男人。


    “你有病啊,我這麽救你,你老想開槍打我?”


    李鎖住出手如電,這次沒在憐香惜玉。


    不要一秒鍾就下掉了她手裏的槍,並且快速抓住她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後。


    此時,信子的姿勢就是挺著雙胸,迎著李鎖住的目光,倆人近在咫尺。


    “你?”


    “哈哈,真香!”李鎖住不忘花花公子的本性,玩味的挑著眉毛。


    “流氓,竟敢對我如此,我殺了你。”信子瘋狂的扭著著豐滿的身軀,叫李鎖住更加欲火難耐。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狠狠地啄了一下,那豐滿的前胸。


    “啊係~~搜內斯嘎!”


    “無恥!”信子又抬起腿,對著李鎖住的襠部踢來。


    卻被李鎖住單腿屈膝,夾在腰下。


    這姿勢,倆人纏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刺耳的電話鈴聲在船艙裏迴蕩。


    月光透過舷窗,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交錯糾纏。


    信子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想要推開李鎖住。


    李鎖住卻收緊了手臂,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


    \"放開我。\"信子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你在害怕什麽?\"李鎖住低頭看著她,目光如炬。


    電話鈴聲依然在執著地響著,仿佛一把無形的刀,切割著這片曖昧的空氣。


    \"我說了,放開。\"信子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李鎖柱鬆開手,退後一步。


    月光下,信子的側臉如同一幅精致的水墨畫。


    \"你知道嗎?\"李鎖住突然開口,\"我一直在找一個人。\"


    信子的身體微微一僵。


    \"那個人,可能來自龍國。\"李鎖住的聲音很輕,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


    信子猛地轉過身,眼中帶著震驚。


    \"你什麽意思?\"


    \"石英浩南,他知道這個秘密。\"李鎖住直視著她的眼睛。


    船艙裏突然安靜得可怕。


    連那個煩人的電話鈴聲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清晰可聞。


    \"所以,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個?\"信子的聲音冷得像冰。


    \"一開始是。\"李鎖住隻能賭一把了,不能再拖了。


    萬一石英浩南嘎了,就成了不解之謎了。


    自己還要找那個老道?


    他又沒有好看的女兒,還是算了吧。


    信子冷笑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但現在不一樣了。\"李鎖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覺得,我找到了更重要的東西。”


    信子渾身一顫,三十歲的她已經禁不起這樣的話語了。


    她停住腳步。


    月光下,她的背影顯得格外孤獨。


    \"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相信你?\"她沒有迴頭。


    \"因為你自己也想知道吧,是不是也覺得自己也不是他的女兒。\"李鎖柱輕聲說。


    信子緩緩轉身。


    月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


    \"你是什麽身份?\"


    \"我什麽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相同的目的,我也是為了自己的一個心結。\"


    李鎖住說的連係統都相信了。


    【宿主,這事之後,我建議你去拍電影。】


    信子靜靜地看著他。


    良久,她開口:\"好,我帶你去見他。\"


    李鎖柱一愣。


    \"你信我?\"


    \"不。\"信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其實,我也想知道真相。\"


    她走近李鎖住,眼神銳利如刀。


    \"如果你敢騙我...\"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致命的威脅。


    李鎖住笑了。


    \"我不會。\"


    遠處,一輪血月悄然升起。


    海風吹起信子的長發,在月光下如同一麵飄揚的旗幟。


    \"走吧。\"她轉身向船艙外走去。


    李鎖住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深邃。


    這個女人,就像一團迷霧。


    而他,正一步步走進這片迷霧之中。


    “接下來,我們去哪?”李鎖住問還在看海的信子。


    信子已經把槍放在箱子裏。


    靠在甲板上,迴憶著剛才的驚險刺激。


    “找個叫大熊的人。”


    \"隻有大熊知道他的下落。\"信子望著遠處的海平麵,聲音也隨之飄遠。


    \"大熊?\"李鎖住挑了挑眉。


    他想起了這個名字,浴子曾經告訴過自己,大熊和浩二是石英浩南的親信。


    看來信子沒有騙自己。


    \"海沙漁村的大熊。\"信子轉過身 ,\"他和那老東西的關係很特別。\"


    李鎖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信子大步走向船艙,對著駕駛室喊道:\"老船長,去海沙漁村。\"


    夜色漸深,海風裹挾著鹹腥的氣息撲麵而來。


    李鎖住靠在船舷邊,裝作欣賞夜景,實則將注意力集中在駕駛室的方向。


    因為他穿過隔板,看見老船長正在打電話。


    他的耳力遠超常人。聽得一清二楚。


    \"是的,大橋長官......\"老船長的聲音細若蚊蠅,\"他們要去海沙漁村......\"


    李鎖住眯起眼睛。


    \"信子。\"他若無其事地開口,\"你認識一個叫大橋的女人嗎?\"


    信子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大橋?\"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警惕。


    \"老船長剛才在和一個叫大橋長官的女人通話。\"李鎖住直視著她的眼睛。


    信子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她抽出腰間的手槍,大步走向駕駛室。


    \"老船長!\"信子的聲音冷得像冰。


    老船長舉起雙手,臉上的皺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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