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合著你打著為我報仇的旗號把焦廣連人帶著親朋好友全給滅了?


    聽到這裏,齊元嘴角抽搐了兩下,恨不得當場踹死司徒允這個自作聰明的坑爹玩意兒。


    這廝絕壁是來添亂的。


    拜眼前這位豬隊友所賜,從今往後,自己在宗內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如此視人命如草芥,還真特麽不愧是魔宗。


    看到司徒允還露出一副邀功似的表情,齊元強行忍住想打人的衝動,語氣認真的說道:


    “我謝謝你啊,不過我這個人喜歡自己報仇,以後這種事情你就別插手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什麽也無用,隻能嚴正告誡一番,防止這種沙雕事情再次發生。


    見齊元的態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開心”,司徒允也意識到自己可能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有些尷尬的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這次是我唐突了,下次我一定把得罪兄弟的人活著綁過來,任由你處置。”


    此刻,司徒允心裏也在暗暗反思:


    這齊大不愧是被大小姐看重的人才,果真是個睚眥必報,兇殘無比的狠人。


    現在看來,自己處置焦廣的手段還是有些過於“溫柔”,讓這小子不滿意了。


    此人心狠手辣,魔根深種,若是親自動手,必定不會允許仇家死的這般痛快,而是會慢慢將其剝皮拆骨,抽魂煉魄,狠狠折磨一番,以消心頭之恨。


    想通了關節之後,他決定以後還是少摻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光論殘忍程度,自己跟這位天生的煞星比起來,實在差的太遠了......


    另一邊。


    尼瑪還想有下次?


    麵對這種腦子進水的家夥,齊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累,黑著臉說道:


    “司徒大哥,你這次到我這裏有何貴幹,請直說吧。”


    聞言,司徒允頓時從感慨中迴過神來,趕緊收拾一番心緒,笑容可掬的言道:


    “咱們都是出生入死過的交情,若不是兄弟你挺身相救,老哥我早已隕落在那群偽道手中了。”


    “原本早就應該過來感激齊兄弟的救命之恩,隻可惜這幾日被俗務所累,脫不開身,今天剛好有空,便過來叨擾了。”


    說罷,他便從袖中拿出一枚儲物戒指,輕輕放在桌上:


    “區區薄禮,聊表寸心,還望齊兄弟不要嫌棄。”


    作為一個老油條,司徒允當然知道如何拉攏人心,也很懂得分寸。


    越是有本事的人,往往越自視甚高,心性驕傲。


    若是仗著司徒家的名號,上來就用各種好處硬砸,反而容易適得其反。


    因此,司徒允選擇先打感情牌,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尊重,等雙方建立了足夠信任基礎,再循序漸進,圖謀合作。


    雖然這樣做稍嫌麻煩,但優點是更加穩妥,同時又不至於太過刻意。


    等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已經牢牢綁在了司徒家族的戰車上,想脫身都難。


    果然,齊元用神識掃了一下桌上的儲物戒指,目光微微一閃,隨即便恢複常色,淡淡說道:


    “司徒大哥太客氣了,你推薦我成為聖宗正式弟子,救命之恩已經還完了,何必再送如此厚禮。”


    司徒允哈哈一笑:


    “齊兄弟你盡管放心收下,這隻是哥哥我的一點小意思而已,你現在初入外門,羽翼未豐,這些資源剛好可以補充修煉所需。”


    “不單單這次,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同樣數目的資源奉上,以助齊兄弟遊龍入海,一飛衝天。”


    司徒家想要拉攏我!


    意識到這點後,齊元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特麽魔宗這群人都是什麽鬼三觀?


    在外人的視角下,自己剛入門第一天就屠了整個煉血峰,妥妥的殺人狂魔。


    沒想到非但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反而引起了另外一個魔道大家族的熱心招攬,這待遇就像是自己做過什麽大好事似的,放在名門正派簡直不可想象。


    沉吟了片刻後,齊元還是點了點頭,接納了這份禮物:


    “既然司徒大哥盛意拳拳,齊某也就卻之不恭了。”


    並不是他缺這點兒資源,而是要先穩住對方,以便於繼續試探司徒家對自己的態度。


    況且司徒允也沒有明示拉攏,隻談交情,若是連這都拒絕的話,恐怕立刻就會引起司徒家的警覺和打壓,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當然,有紀妖女在,他不可能去投靠紀氏的對手家族,否則豈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不知想到了什麽,齊元猛的打了個激靈,立刻對這個念頭做出了一段深刻的反省:


    啊呸!哥們兒可是太玄道子,堂堂名門正派的弟子,就算是紀氏也不能投靠!


    ......


    於此同時。


    紀氏祖地。


    莊嚴巍峨的家主大殿內,一名身材清瘦,寬袍廣袖的中年男子正端坐於寬大的黑檀寶座之上,手執一支白玉狼毫,在案上的金冊上書寫著什麽。


    其人鼻梁高聳,雙目狹長,眸間隱隱縈繞著絲絲縷縷揮之不去的猩紅之色,仿佛血海泛波,妖異陰森。


    這名外表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子正是紀氏家族的掌舵人,現任家主紀雲天。


    就在這時,殿門外傳來一道恭敬的稟報聲。


    “稟家主,大少爺在外求見。”


    紀雲天停筆,抬眼瞥向殿門口,淡淡應了一句:


    “讓他進來。”


    很快,紀世傑就快步走進殿來,行色匆匆的在案旁作揖行禮:


    “見過父親大人。”


    紀雲天眉梢微挑,沉聲問道:


    “世傑,你這般慌張急切,所為何事?”


    紀世傑不敢廢話,連忙把那件菱形器物拿了出來,開口解釋道:


    “迴父親大人的話,您給兒子送過去的殘局解開了,這是從那方棋盤中得到的東西。”


    “什麽?!解開了?!”


    聽到這話,紀雲天麵色微變,霍的站起身來,快速走到紀世傑身前。


    他之所以把殘局送到長子紀世傑府上,就是考慮到大兒子對棋道頗為精通,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讓其嚐試一下。


    沒想到才短短幾天功夫,這個自己最看不上的兒子居然一鳴驚人,輕易就把困擾了家族好些年的古怪棋局解開了!


    “不錯,就是這種材質!”


    紀雲天接過菱形器物,仔細打量了一陣後,立刻露出欣喜之色,口中解釋道:


    “自從萬年前老祖帶迴棋盤,家族中已經有好些人殫精竭慮的研究過,卻無人能破解裏麵的秘密,所以一直都被擱置在家族秘庫內。”


    “為父也是前幾天在清查庫內的時候看到了那方殘局,臨時起意將其帶了出來,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你解開了!”


    “其實這並不是兒子的功勞。”


    察覺出這個殘局事關重大,紀世傑更沒膽子隱瞞了,立刻將當時的過程詳細敘述了一篇:


    “是嬋兒的一名手下發現棋盤上擺的是一種叫五子棋的棋類.....”


    聽完兒子的描述後,紀雲天突然皺了皺眉,語氣凝沉的詢問道:


    “你說的那個外門弟子,能不能信任?”


    聞言,紀世傑心裏咯噔一下。


    他清楚,以自家父親的性格,絕不會允許一個無法信任的外人接觸到家族辛秘,就算是無意的也不行!


    若是自己的迴答有一絲猶豫,齊大那小子立刻就會遭遇滅頂之災.....


    念頭閃過,紀世傑麵上表情卻沒有露出絲毫波動,斬釘截鐵的說道:


    “嬋兒她還是第一次帶一個手下迴家拜見父母長輩,證明此人是嬋兒的絕對心腹,完全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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