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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山,又名黎陽山、大伾山。


    在大趙東南接近海域的數萬裏山河中,“黎山在其南,河水經其東”,黎山一脈縱橫千裏沃土。


    然而據傳說若深究而去,黎山也不過是怎樣的一處巨大山脈的一處支脈,不過是九牛當中的一毛所見。


    黎山有其傳說,自然也得有配套的神異的地方。


    黎山每一日清晨都會有一道金光自生,化作一個人型的光影盤坐,恍惚之間能夠聽到些玄妙的經文唱韻從光影的嘴中產生,直待東來第一縷紫氣這道光影才會消失。


    區內更是層巒疊嶂,林莽連天,飛瀑直瀉,怪石嶙嶙,雲霧繚繞,氣候宜人,甚至有人將其與道門第八洞天相比較,被稱作小廬山。


    大趙國境內的一大宗門,黎山宗就坐落在這座小廬山上麵。


    黎山宗能有內外門弟子數千人,數十虛丹境的長老,以及黎山宗內為大家所知道境界最高者,唯一金丹修士慶雲真人。


    金丹自然是絕頂的戰力,但是放在全大趙看來,一名金丹就缺少些震懾力了,所以黎山宗仍然龜縮在大趙的東南一角,不似其他宗門般往中心靠近。


    畢竟越接近龍脈所在,天地之間的靈氣也會更充足,孕育出來的靈脈也會更具有更高的品質。


    像是黎山宗所在的地方,不過是個二級靈脈,其實已經不足以支撐一個金丹修士的修行了。


    或許是出於祖師基業?慶雲真人仍然困守在這片黎山。


    至於真實的原因,又有誰知道呢?


    當然,這種東西也並不重要,畢竟比黎山宗強的宗門並不在乎隻有一個金丹的勢力。


    比它弱的離那些東西就更為遠了,還不如思考一番如何去準備好一份適合的禮物參加黎山宗的祭山大典。


    最好是不貴又可以拿的出手的東西,例如什麽亮晶晶的珍珠之類的啊,看上去很是顯誠意,但其實不過是一顆破珠子。


    “你送多大的?”


    “鴿子蛋那麽大的?”


    “切,我送鴕鳥蛋那麽大的。”


    “我送恐龍蛋那麽大……”


    當然咯,隻是玩笑罷了,至少不能送這種太明顯的玩意兒,否則他們這些小宗門也受不住黎山宗給他們穿小鞋。


    當然,除了這祭山大典之外,在後山某處也有一桌小宴,隻是人不多,除了幾位相識的舊友,大概就沒有什麽新人前來拜謁了。


    隻是讓二長老有些高興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小子,竟然真的把小姑娘追到手了,此刻竟然放棄了和她師傅一起去參加祭山大典,反而來陪自己一個老頭子。


    “詩酒啊,最近有什麽不順心的地方嗎?有的話盡管和爺爺說,要是魏莊那小子敢欺負你,看我不削他。”


    所謂胳膊肘往外拐,正是如此的。


    一身淡黃長裙的少女掩嘴輕笑,卻自然不會在長輩麵前說些什麽無理的話,隻與他們說些趣事、樂事,偶爾搭著二長老的問話。


    當然,她也不時地往山外望著。


    畢竟她那個師兄,可是說了今日要迴來給二長老慶生的。


    二長老撫須而笑,這姑娘看來就差進家門了。


    隻是這混小子不會幹了什麽混賬事吧,人家姑娘可才十六七啊,忽然有些煩憂魏莊心思不正,頭腦發昏了。


    後山小宴沒什麽人,山門前還是絡繹不絕地來著人,不管出於真心還是巴結,一隊一隊的賓客算是踏破了黎山宗的大門。


    禮品自然有專門的人驗收登記,再有專門的弟子引著賓客上得山腰處的觀禮台,若是身份足夠了,還能有些虛丹境的高階弟子、長老之類的前來迎接。


    山腰處,已經設置了一座十數丈的道台,一階一階的台階彼此接力,上麵有鋪上了鮮豔的紅色毯子,以絕塵土。


    四方的旗幟在風中唿唿作響,一根根近人高的黃香被點燃著,飄起一陣陣沁人的青煙。


    道台上置三足兩耳鼎,放入山尖的淨土,插上熏香,四方各置護法神像,而正對道台之處,則是自古跡中請得的三清祖師畫像。


    此刻道童鳴鍾擊鼓,奏起道樂,點點沁人心脾的道韻自在彌散。


    這並非是黎山宗如何具有威勢,而是借了小廬山的鍾靈神秀以及三清祖師爺的光。


    一身鄭重筆挺道袍的慶雲真人整理法帽,道袍,準備一應,一步一步從道台之下恭敬地踏步入高台。


    “桀桀桀,慶雲老倌,還弄得很莊重嘛,連三清祖師爺都請出來了,也不看看你黎山宗有沒有那個位格。”


    山下突然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名枯瘦的老者手杵著一根木杖,對正在行祭禮的慶雲真人滿嘴諷刺之言。


    這名老者身上,能夠感到一種獨屬於金丹的氣勢出來。


    三清道祖確實不是一般人可請,但若行了正禮恭請,有道眾簇擁,又做的算是善事,便可行為。


    黎山宗行祭山大典,請三清道祖畫像,並構不成什麽問題,問題在於那老者想要發難慶雲真人,發難黎山宗。


    “離山老鬼,你怎敢在祖師爺麵前放肆?”


    慶雲真人心含怒火,但因自己主祭身份在這,不方便在祖師爺麵前肆意施為,所以還是相當地克製,並未直接出手驅逐他。


    “慶雲,你這帽子可就戴大了,誰敢冒犯三清祖師?我們隻是代祖師發問,你黎山宗有什麽資格用祖師爺的畫像?”


    離山老鬼沒有說話,他的身後反而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名修士,他們接過了離山的話頭,言語之中盡是對慶雲真人的不屑。


    他們這兩人男的陽剛,女的陰柔,但都算的上是頗具一副好的皮囊。那女的幾乎是靠在男子身上的,彼此之間交揉一體,有些傷風化。


    這二人不過是虛丹巔峰的修為,卻敢在此發話,終是被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來。


    “黑白雙煞,雖隻是虛丹巔峰修為,但兩人有一套特殊的功法可以將力量交融,發揮出金丹初期的修為,十分恐怖。”


    “他二人視人如螻蟻,肆意殺戮,曾經還殺光了一鎮的平民,隻為滿足他們的殺戮欲望……”


    發話的人突然感覺到了兩道毒蛇一般的眼睛看向自己,立馬住了口,但臉色已經煞白。


    都怪自己嘴快說了話,此刻怕是大禍臨頭了,此前有人稍稍看上黑白雙煞一眼,就被做成了人幹,被他二人生生地吃掉了。


    他,危矣!


    不等慶雲真人發話,這三位老魔背後又出來了兩道金丹的氣息,一名妖嬈女子,一名身達三丈高的壯漢,正是前時曾經在東海岸出現的千魅與海族修士。


    “小女子來湊湊熱鬧,慶雲掌門可不要伸手打笑臉人哦。”


    千魅擺著自己如水蛇般的腰身,一雙眼睛盡顯魅惑之姿,紅唇言說,勾去了無數人的心神。


    “你幾位要與我黎山宗為敵?”


    慶雲真人臉色陰沉,心中頗不寧靜,也暗中疑問那黑白雙煞也就罷了,這離山老鬼等人為何敢在此發難。


    他們明明知道自己的師叔祖還健在,那可是元嬰境界的頂尖修士!


    “小友不要這般暴躁嘛,我們來這裏不過是想向黎山宗討要一個人。”


    在慶雲真人疑問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不知之處發出了聲音來,沒有人能夠找到那道聲音從何而來,但無一例外感受到了一股比金丹要強大得多的道韻……那是,元嬰?!!


    慶雲真人臉色鐵青,難怪這幾人敢在此放肆,原來是請來了大能。


    “黎山宗這次怕是遭了大難,應該是在劫難逃了……不會牽扯到我們吧……”


    “都怪大長老,我就不應該來這黎山宗,居然碰到了這麽一檔子破事!”


    “快找辦法離開!”


    元嬰威勢之下,所有賓客心裏已經是做鳥獸散,隻是因為幾位大修士在麵前壓著,沒有辦法胡亂離開,那樣或許死的第一個就是自己了。


    “前輩?我等與黎山宗並無瓜葛,能否放我等離開?”


    一名不知名的小宗門的宗主小心地詢問著眼前的幾位金丹,同時一個勁地對著天外行禮。


    “不打算與黎山宗一起戰鬥嗎?我們可是邪魔外道,你們不是平時都喊著要除魔衛道的?這可當著三清祖師的麵啊。”


    黑煞男子嘲笑地看著眼前的怯懦的小宗主,諷刺道。


    “不敢的,不敢的。”


    那宗主連忙搖頭,整個身體都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


    “走吧,垃圾。”


    宗主似乎如獲大赦,趕緊磕頭謝恩,邁步就打算向外走入,打算離開這種危局。


    不少人都罵他沒骨氣,丟祖師爺的臉,但也有其他的一些人心思動了,在考慮著求饒的可行性。


    隻是下一刻血刀一閃,黑煞一把彎刀從那名宗主胸口貫穿而過,片刻就要了他的命去。


    “嗯,我反悔了,不想讓你走了。”


    彎刀拔出,無數的鮮血順著窟窿眼流了出來,一地的血紅是結局,並沒有因為他的膽怯還來片刻的轉機。


    黑煞男子擦過了彎刀,便是他這種邪魔外道也對他這種貪生怕死之徒看不起,自己殺他似乎還有些髒了自己的手,說著還往他的屍體上吐了一口唾沫。


    眾人心中一沉,知道投降怕是不可能有什麽轉機的,但卻除了少部分人與黎山宗人站在了一起,其他的人仍然按兵不動,並沒有與黎山宗一起抗敵的心思。


    此刻,黎山宗的後山也彌漫出了一股強大的道韻出來,讓眾人突然有了信心。


    因為那也是一道元嬰修士的道韻。


    “你們真要如此逼迫?我們也不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的。”


    滿含怒意的聲音從天外傳來,質問著來敵。


    隻是另外那位元嬰修士隻是笑笑,並不理會,隻是淡淡地開口:


    “道兄何必如此發怒,我們二人境界相似,但貴宗掌門可無法抵得過四名金丹戰力啊。”


    “哼!”


    “我勸道兄還是不要抵抗了,把之前那位築就月宮道府的女子交出來,我們立馬退去,絕不食言。”


    此刻的局勢,對黎山宗來說頗是危難,雖然此刻後山來了一名金丹修為的長老稍微平衡了一下雙方的力量,但力量仍然是失衡的。


    慶雲真人的師叔祖雖然許久未曾說話,但最後並未屈服。


    “你盡管殺!我黎山宗絕對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名弟子!你今日若敢殺我黎山宗內一人,我必化作無所不用其極的殺人,滅殺你宗族滿門!”


    聲音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透露出濃重的殺機。


    即使是對麵同為元嬰的修士也一陣沉默,若真是放任一名元嬰修士施為,他們背後的勢力也受不住的。


    隻是猶豫了片刻之後,想起了宗族長老的決議以及古籍中對月宮道府的記載,他下了決心。


    “動手!黎山上下,片甲不留!隨後與我一同圍剿這老鬼!”


    隻是還未等他們動手,天邊突然出來了一陣龍吼聲,一隻蛟龍破開雲層騰空而來,在蛟龍的龍角旁,還有一個年輕男子站立著,威風凜凜。


    “必殺?我看你這老鬼得隕落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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