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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醉現在城頭上,看著城下的戰鬥越來越激烈,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


    黑衣老者嘖嘖笑道:“相夫那老家夥的萬守之法,爐火純青了啊!”


    城下的秦墨老者,幫孫誌軍隊頂著黑色氣罩,剛開始與秦軍衝鋒,孫誌軍依靠齊墨的萬守之法,與秦國黑甲軍正麵對抗,黑甲軍衝到黑色氣罩時就被阻擋,武器攻擊不到氣罩裏麵,孫誌軍依靠氣罩的防護,先是用鋒矢陣,一股作氣,在秦軍的先鋒部隊撕開一道口子,直衝王賁方向。


    王賁也是身經百戰的戰國名將,看到先鋒部隊受挫,立馬調度千軍陣型,聚集兵力包圍孫誌軍,圍而不攻。


    孫誌看到先鋒部隊停止衝鋒,對自己的軍隊展開包圍之勢,立馬改變陣型,轉換成方圓陣,外圍以槍兵劍士為主,步步為營,逐步向秦軍主將方向蠶食。


    王賁清楚對方主將的意圖,打算通過術法布陣推進,來個擒賊先擒王,下令讓黑甲軍包圍氣罩外層,弓弩手在後方對氣罩射擊。


    黑甲軍的黑鐵盔甲,乃是秦墨特製,防禦極高,普通武器很難傷及根本,孫誌軍圍困守阻,寸步難行。


    陣法中央的齊墨老者對著孫誌沉聲道:“孫家小子,秦軍的武器和盔甲,應該是秦墨那幫離經叛道的家夥所製,一般武器很難造成傷害,你收起外圍的兵力,讓齊墨門生頂前,用齊墨劍法破這黑甲軍。”


    孫誌沒有猶豫,立即調配士兵,讓齊墨門生把守外圍,齊墨老者朗聲大笑:“齊墨一脈的兒郎們,讓那些不倫不類的秦墨看看,什麽才叫墨家正統顯學!”


    齊墨老者一人撐起萬守之法,其他齊墨門生站在在氣罩外圍,齊聲念道:“勇,誌之所以敢也。”


    黑色氣罩外圍墨色劍光四周迸出,包圍氣罩的前排黑甲軍被墨色劍光直接一劈兩半,血液濺灑在空中,孫誌軍迎來一絲前進空間,孫誌沒有猶豫,看到秦軍防守薄弱部位,立馬換上槍兵突前,鑿開一道口子,向主將軍陣前行。


    王賁看到孫誌軍的軍陣又恢複前行之勢,微微皺眉。突然一個黑袍中年男子,懸空出現在王賁身旁,輕笑道:“這就是墨守成規,非攻兼愛的墨家萬守之法?有點意思。”


    王莽對黑袍男子抱拳道:“東皇先生,如今齊國這些負隅頑抗之流中,有人以術法抵抗,請先生以術法幫助秦軍解決這些術士。”


    黑袍男子左右看了看正左右分割戰場的孟夫子和鄒夫子,孟夫子用儒家箴言術和浩然氣牽扯秦軍左路攻勢,孟夫子雙袖飛舞,罡風大作,指尖金色文字向四周秦兵甩去,束縛住秦兵行動。右邊戰場的鄒夫子,使用天衍之術,頭頂烏雲凝聚不散,右路秦兵,方圓數丈,死傷無數,血肉模糊,倒下的秦兵,都像是被雷電劈中的焦黑潰爛的慘狀。


    黑袍男子微笑道:“稷下學宮,不愧是百家學術中心,能人異士很多啊,儒家箴言術。陰陽家天衍術,墨家萬守之術,真是大開眼界啊!”


    “不過,也就那樣。”黑袍男子雙手瞬間凝聚出一個黑色光球,然後把光球向孫誌軍陣中一推,黑色光球撞上黑色氣罩,發出一道強烈的能量爆炸,孫誌軍外圍的齊墨門生,被這股爆炸波及,被震出黑色氣罩外,口吐鮮血,瞬間失去戰鬥力,氣罩周邊的黑甲軍也被爆炸波及,離氣罩最近的那些黑甲軍,直接被炸成了肉沫,後排的黑甲軍,也被震飛數丈,倒下一片。


    黑袍男子轉頭對王賁抱歉道:“王將軍見諒,太久沒有施展術法了,沒控製住力道,見諒啊。”


    王賁禦著受驚的戰馬,臉色鐵青。


    孫誌軍中,齊墨老者七竅流血,勉強維持萬守之法,樣子十分狼狽,對孫誌沉聲道:“孫家小子,看來秦軍對麵也有術法高強之人,接下來我會獨自殺向秦軍主帥處,你自己小心了!”


    孫誌指揮著軍隊,沉聲道:“相夫先生,不用管我們,我必率兵直取王賁項上人頭!全軍聽令,變陣!乾天覆,坤地載,巽風揚,震雲垂,坎龍飛,離鳥翔,艮虎翼,兌蛇幡,風後居中,破陣!”


    孫誌軍百人成隊,四散撲向秦軍,頓時中路戰場變得異常激烈,秦軍和孫誌軍相互廝殺,秦軍人數眾多,結群圍殺,孫誌軍依靠八卦陣,相互配合,試圖突圍。


    秦墨老者對著秦軍主帥方向,大聲笑道:“邪門巫術,和你們暴秦果然王八對綠豆,大眼看小眼,那就讓我會會你們這些王八蛋!”


    說完,齊墨老者揮起手中的劍,直奔秦軍主帥軍陣,所過之處,秦兵血肉橫飛,無人能阻。


    黑袍男子微笑道:“齊墨鋸子,名不虛傳啊!”


    齊墨老者正要殺向王賁,突然四個黑球同時擊向老者,老者揮劍一擋,黑球擊向周圍的秦兵,那些秦兵瞬間被黑火吞噬,灰飛煙滅。


    兩男兩女四個紫衣人擋住了秦墨老者的去路。老者看著四人,厲聲道:“歪門邪道,為禍蒼生,該殺!”說完,撲向四人纏鬥。


    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拂曉時分,孟夫子一人纏鬥秦軍左路,力竭,被秦軍萬馬踩踏而死,鄒夫子一人引天雷,攪風雲,周圍秦軍不敢近身,靈力耗盡,盤坐而亡,周圍秦軍懼怕於他的威勢,鄒夫子死後,仍不敢靠近。孫誌軍被圍困,兵力懸殊,全軍覆沒,無一生還,孫誌最後一人持矛,力竭,到死不跪,秦墨老子,被術士圍攻,不敵,灰飛煙滅。


    這場實力懸殊的對戰,以秦軍2000多人陣亡,8000多人戰損,孫誌軍千人軍隊,以全部陣亡告終。


    王賁臉色十分難看,下令秦軍打掃戰場。黑袍男子對王賁嘖嘖笑道:“這次的傷亡有些多啊!迴去之後,你不好和秦王交差吧。”


    王賁冷冷地道:“不勞東皇先生費心,軍報我已準備命人送至鹹陽。”


    黑袍男子深吸一口氣,快意地笑道:“不愧是稷下學宮裏麵的能人異士,這裏麵的靈識,能讓我飽餐一頓了。”


    說完,雙手虛握,凝聚戰場靈識。突然,一個白色劍光直劈黑袍男子,黑袍男子身形一閃,躲過劍光,一個青衫儒袍男子仗劍出現在秦軍對麵,臉色凝重,沉聲道:“既然打完了,要進去就快點進去,這些齊人的屍體,就不要再割耳換功了,適可而止。”


    來人正是沈醉,沈醉看向黑袍男子,厭惡道:“這些英魂靈識,不是你們這種齷齪巫師能拿來隨意煉化的,趁我還能好好說話,滾出齊國!”


    東皇看到突然攻擊自己的不速之客,輕聲笑道:“哦?這位儒家後生,居然能擁有湛盧物靈,確實有叫囂的資本,但是我說我非要收攏這些靈識呢?你想怎樣呢?”


    說完,東皇身邊多出兩男兩女紫衣人。


    蒙恬清理完戰場,看到城門口的異樣,立馬趕過來,看到沈醉仗劍與秦軍對峙,臉色一變,對沈醉抱拳道:“沈先生,此間是否有什麽誤會?”


    沈醉搖頭道:“我不阻止你們秦國統一中原,隻是此處戰死的齊人,希望你們能給予尊重,你們要進去臨淄城我不攔著,隻是請你們繞過這些齊人的屍體,沈醉就此謝過。”


    東皇饒有興趣地道:“這位便是那個精通百家術法的沈醉沈先生?聞名不如一見啊!不過,如今這裏的靈識,對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算秦王在這裏,也阻止不了我。”


    說完,雙手虛握,繼續凝聚周圍的靈識。


    沈醉心中有點意味闌珊,哎,還是兩千多年後的世道好啊,社會主義萬歲,在戰國,真得有些煩透了。


    沈醉腳下生出一個巨大的八陣圖金色光圈,覆蓋整個戰場,蒙恬王賁臉色一變,沈醉要出手?四個紫衣人察覺到危險,直接撲向沈醉,但是沈醉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一眨眼,就來到東皇麵前,東皇的身體已經被沈醉手握湛盧刺穿,東皇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沈醉。


    一道幽黑色的氣體從東皇身體向外飄出,沈醉伸出左手,對著黑色氣體虛空一握,黑色氣體停留在空中,左右掙紮,並且發出一陣哀嚎聲。


    沈醉看著這個黑色氣體,輕笑道:“哦?難怪那麽橫,原來是上古的薩巫一脈秘法傳承,非我族類,所以對我們華夏子民沒點憐憫之心。”


    四個紫衣人看到自己的主人靈識被困,正要衝向沈醉,救下靈識,沈醉轉頭看向四人,四人居然直接被八陣圖的空間定住了,無法動彈。


    突然,黑衣老者現身到沈醉身旁嘖嘖道:“沈小子,我替他們答應你,繞過這裏的屍體和靈識,你把這家夥的靈識放了,畢竟他現在是秦國的國師,在這裏沒了,不好向秦王交差啊。”


    沈醉冷冷地看著黑衣老者,淡淡地道:“哦?換做之前的我,可能會答應你,但是今天,老子的心情糟透了。”


    說完,沈醉左手握拳一擰,黑色氣體瞬間扭曲,同時發出更大的哀嚎聲,黑衣老者和蒙恬王賁齊聲叫道:“住手!”


    但是這團黑氣,最終還是煙消雲散了。王賁氣極,這次伐齊,傷亡已是超出預期了,如今秦王特地派來協助伐齊國師也折在這裏了,他能想象他迴朝之後,要麵臨秦王的何等憤怒。


    王賁舉起右拳,大聲喝道:“全軍聽令!”


    蒙恬又被王賁這一舉動驚出一身冷汗,扯著王賁右臂大聲道:“王賁,你這是幹嘛?”


    王賁甩開蒙恬,黑著臉沉聲道:“此人謀害國師,試圖阻擋秦軍入齊,全軍將士立刻捉拿此人,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沈醉看了眼王賁,輕聲笑道:“看來沒得聊了。”沈醉左手掐訣,腳下的八陣圖擴大了一倍,八陣圖中出現了成千上萬的靈兵,裏裏外外,包圍著秦軍。


    “說實話,我真不喜歡戰爭和傷人,不過今天老子心情糟透了,不介意教你們做人。”沈醉環顧四周,對王賁三人道。


    王賁已經被突然的這一幕震驚到了,一時不知所措,黑衣老者看向沈醉,沉聲道:“沈小子,別衝動,這件事先這樣,各退一步,秦軍將士不會為難你,但是你殺了秦國國師,你和我們去一趟秦國,你自己和秦王解釋一二。”


    沈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老者,緩緩道:“那家夥以術犯禁,所以我殺了,我並沒有阻止你們進城,隻是奉勸你們繞過屍體,現在是這位王將軍要為難我,還要壓我去秦國問罪?你這老頭活久了,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們現在是覺得秦國勢大,統一六國,就能為所欲為了?不服你們秦國的,都可以殺?那你們可以迴去告訴嬴政,來試試殺我,看能不能殺?”


    沈醉轉頭看向王賁,譏笑道:“這位王將軍,聽聞你的黑甲軍縱橫六國,現在你們有二十萬的秦軍,看看能不能滅了我這個齊民?啊!”


    沈醉一聲怒斥,八陣圖又擴大了一圈,靈兵數量增加了數倍有餘,此時罡風四作,吹得周圍的士兵人仰馬翻,罡風在空氣中撕裂出的風嚎聲,如英靈叫喚。


    蒙恬好不容易擋住罡風,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沈先生。以前的沈先生,謙遜有禮,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如今這個沈先生,張揚狂狷,氣勢淩人,完全是兩個人。


    突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先生?”


    正是扶蘇,之前蒙恬看到沈醉對峙秦軍,便覺得有些不妙,立馬讓手下親兵請扶蘇過來。


    沈醉一愣,壓住心神,深吸一口氣,收起了腳下的八陣圖和靈兵,轉身對扶蘇溫柔地笑道:“以後,好好治國,這樣的亂世,真的讓人煩透了。”


    四個紫衣人擺脫束縛,恢複自由,見主人被眼前之人所殺,憤怒不已,還想上前與沈醉糾纏,沈醉背對四人,看都沒看右手用湛盧劈出四道白色劍光,四個紫衣人,被劍光劈得之間倒地退後數丈,口吐鮮血,狼狽不已。


    扶蘇沒有理會四個紫衣人,對沈醉做作揖拜道:“定不負先生所托!”


    沈醉背對著王賁三人,抬起手擺了擺,沒聲好氣道:“進城辦你們的事吧,繞過屍體,不然等下我收拾起來很麻煩。還有,那個讓人惡心的巫士是我殺的,告訴嬴政,有什麽事衝我來,你們若是還不服,可以,盡管來找我麻煩。”


    蒙恬抱拳沉聲道:“沈先生,我們無意與您為敵,之前的事是我們多有得罪,請先生見諒,今日之事,我會如實迴稟大王,請大王定奪,但是如今秦軍還在齊國一天,必定不會與先生為難。”


    沈醉沒有迴頭,輕聲道:“走吧!”


    秦軍繞過屍體,進去臨淄城中,王賁心有餘悸,湊到蒙恬身邊低聲問道:“剛才那位就是沈醉?大王派國師一同隨行攻打齊國,就是為了防他?”


    蒙恬搖頭,輕聲道:“沈先生一直無意與秦國為敵,大王派國師來的目的我不得而知,不過攻打齊國之前,我與公子扶蘇來過齊國拜訪沈先生,並且討教了破齊之策。剛才你也看到了,以沈先生的術法神通,真要阻止我們伐齊,未必不能以一己之力對抗二十萬秦軍。”


    王賁忿忿道:“我看他那些術法更像虛張聲勢,未必能正麵對抗我軍。”


    黑衣老者突然出現在兩人身旁,嘖嘖道:“王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闖了大禍,沈醉的那些鬼兵。我可見識過,以一敵十都不過分,還有他腳下生出的八卦圖,你們兵家不至於那麽沒眼力勁吧?王小子,比起你阿耶,你真的差好遠啊!”


    蒙恬沉默片刻,低聲道:“風後,八陣圖。”


    黑衣老者嘖嘖道:“還是蒙小子有點見識。沈醉那小子,幾年過去了,一身術法,可謂通天,奇哉,奇哉。”


    王賁看了看老者,低聲問道:“相裏先生,那國師的事情?”


    老者斜了一眼王賁,輕笑道:“沈醉在城頭看了整場對戰,加上那家夥試圖煉化稷下學宮那幫人的靈識,徹底觸及到他的底線了,是東皇那家夥自找的。你若是還想把沈醉帶迴去給大王認罪,我不攔著,最多帶你骨灰迴去找你爹。”


    王賁徹底閉嘴了。


    沈醉沒有離開戰場,他打算把他們的屍體都送到臨淄城外的一座小山坡上安葬。那個地方沈醉之前找了挺久的,正好能從山頂上,看到整個臨淄城,是個好地方。


    上千人的孫誌軍,完整的屍體隻找到400多副,其餘的,要麽屍體別秦軍的戰馬衝得血肉模糊,殘骸斷肢,要麽被術法擊中,變成肉炭肉沫,根本認不清身份。沈醉已經把能辨認的屍體處理好了,獨自走到東邊戰場一處,地上有一個破爛不堪的儒袍,裏麵全是肉沫血漿參差,沈醉附身撿起那個破敗儒袍,望向右邊戰場,獨自站在此處良久,背影寂寥。


    三個月後,王賁,蒙恬收複齊國,俘虜齊王建,班師迴秦,蒙恬被封為將軍,攻打齊國,因破齊有功被拜為內史(秦朝京城的最高行政長官)。


    又一月後,秦王嬴政稱帝,曆經五百多年的中原諸侯爭亂結束,華夏一統。


    嬴政站在鹹陽宮大殿內,麵對朝臣,神態威嚴地下諭:


    “朕為始皇帝,後世以數計,二世、三世至於萬世。朕的大秦江山,將傳之永世!”


    鹹陽宮勤政殿裏,立即迴蕩著響亮的應和聲:


    “皇帝聖明!始皇帝德兼三皇,功過五帝!始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日夜裏,嬴政獨自一人來到鹹陽宮一處觀星台,眺望整座鹹陽城。黑衣老者突然出現在嬴政身旁,並肩眺望,沉默不語。


    嬴政突然笑問道:“沈醉還是在稷下學宮,一直閉門不出,也不見客?”


    黑衣老者嘖嘖道:“估計是被臨淄城下那場戰鬥傷到了,如今公子扶蘇,在齊地安撫舊民,是不是也會過去看望沈小子,他還是會見的。”


    嬴政沉默片刻,輕笑道:“都說老實人發起脾氣來,比那些有脾氣的人還要恐怖。這次伐齊,蒙恬算是立了首功,如果不是他及時叫扶蘇過去,王賁估計沒那麽輕鬆迴到秦國。”


    老者嘖嘖笑道:“王家人,都比較功利,以為處置了沈醉,就能交代國師陣亡的罪罰,有點天真可愛啊!”


    嬴政難得神色悠然,輕聲道:“沈醉這次又幫了朕一個大忙,當初為了攻打六國,對付六國術士,不得不依仗東皇這批人的術法,如今天下一統,這些術士,視普通人為螻蟻,可笑!沈醉的震懾,算是除去朕的心頭之患。”


    黑衣老者沉默片刻,對嬴政沉聲道:“稷下學宮,不能留!”


    嬴政神色有些疲倦,揉著額頭道:“朕明白,繼續放任術法典籍流落民間,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好不容易統一的天下,到時候又會術亂天下,王土分崩離析。隻是朕現在還需要找個穩妥一點的方法遣散稷下學宮,不然沈醉真到鹹陽找朕麻煩,你們能擋得住?”


    老者笑而不語,沈醉那小子,真逼急了,能做得出來。


    嬴政登基第二年,便下令中央實行三公九卿,管理國家大事;地方上廢除分封製,代以郡縣製;全國統一文字、貨幣、度量,廢除各地宮學,禁止民間私藏書籍,各地設立博士官,掌管全國古今史事以及書籍典章。


    稷下學宮也告別了曆史舞台,學宮內的一些博士和稷下士接受了秦國的詔安,一些稷下士,不滿宮中典籍被盡數收入秦宮,帶著家中術學典籍,逃離稷下學宮,稷下之學開始流散六國。


    嬴政下令各郡縣官員將領,四處搜捕流散各地,以術犯禁,反抗秦政的術士,華夏曆史上的末法時代,即將拉開序幕。


    沈醉帶著子衿離開了稷下學宮,往楚地遊學,伏生和淳於越都被秦王特招為秦宮博士,去往鹹陽任職,嬴政也曾派蒙恬給沈醉送來一封密信,請沈醉擔任國師,沈醉看到這封信後感覺膩歪,但是先生即將去往秦國,和嬴政碰麵是遲早的事。伏生看出自從臨淄城下一戰之後,沈醉心情一直不佳,便找到沈醉,讓他出去散散心,正好之前楚國發生過靈界異動,可以過去探查一二。


    沈醉此時實在沒心情去鹹陽看嬴政那嘴臉,便應下了此事,帶著子衿南下,去往楚地會稽。


    ——————


    天幕中,老顧和伏生並肩懸浮。


    老顧看著天幕下的沈醉,皺眉道:“伏先生,沈醉的那些術法和靈力,已是驚世駭俗,河圖洛書真有這般神奇嗎?能暴漲宿主的靈力靈識?”


    伏生笑道:“顧小友,河圖洛書雖兩千多年前就尋得了,但是它們具體怎麽運用,我確實不比你知道的多。”


    老顧神色嚴肅,沉聲道:“伏先生,你是否早就看出沈醉有什麽不同?還是已經知道沈醉的來曆?”


    伏生扶須笑道:“我並不知曉,我知道顧小友擔心什麽,不妨我們繼續看下去,或許我們都能找到答案,相信子醉的心性,潛龍在淵,潛龍,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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