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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陳誠沉默不語時,俞波又開口說道:“國考成績下來了,你以滿分的成績獲得了第一名。恭喜你!”


    陳誠為這場考試已經準備了好幾年,盡管這都在他的預想之中,可他依然感到非常高興。與此同時,俞波又開口說道:“雖然還沒有正式麵試和政審,但我和局長都相信,你會成為一名非常優秀的警察。”


    陳誠沒有說話,他知道俞波還沒有說完。果然,俞波在小小停頓之後,說道:“如果沒有意外,你將被安排去做戶籍接待、治安維持的工作,成為一名片警。但是,我想,這不是你想要的吧?”


    看著桌上一大堆刑偵方麵的書,陳誠並沒有反駁他這句話。


    “不管什麽警種,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也沒有好壞的分別。但是,我有預感,你適合幹刑警,你隻要同意這個計劃,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我保證你可以加入刑警隊。”


    陳誠陷入了沉思,這話是沒錯,自己即將成為警察,這總是好事。但正如麵前的這個中年人所說,這可能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最後,陳誠說道:“如果被迫要做一些壞事,那我該怎麽辦呢?”


    “隻抓首惡,可有可無的小蝦米,放過也未嚐不可。”俞波看似無意的提點了一句。


    陳誠覺得自己去做臥底,也可以阻止浩南踩得太深,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裏,他鄭重的點了點頭。於是,俞波將局長叫了進來,跟局長介紹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局長看到站得軍姿站的筆直的陳誠,隻覺得頭大。這個樣子,說他能去做小混混,真是打死都沒人會信。局長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俞波也看著陳誠,想看他如何去說服局長。


    陳誠笑了,說道:“兩位領導,你們隻記得我參過軍。但是你們忘了,我是在什麽地方長大的了。”說完,招唿兩位領導坐下,轉身出了門,又將門給帶上了。


    屋裏的兩人不知道陳誠在鬧哪出,正詫異著呢。隻聽見“啪”的一聲門響,陳誠一腳將木門踹開,“呸”的一聲,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光著膀子,斜著眼睛,痞裏痞氣朝局長說道:“怎麽地,就你是局長啊?我這事還能辦嗎?”


    俞波和局長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大眼瞪著小眼,愣是傻了眼,嘴巴張的能放下一個橘子。


    陳誠見兩人不說話,一把揪住了局長的衣領子,說道:“啞巴了你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給句痛快話!”


    “不是,你,你這是什麽情況?”局長一臉懵逼的說道。


    陳誠呲牙一笑,說道:“你不是說我不行嗎?給我句痛快話,行還是不行?”


    局長跟他接觸得少,就見了一個照麵,此刻卻愣是沒認出來。陳誠在門外脫掉了上衣,又打亂了頭發,想著記憶裏的那些混子的神情,闖了進門,果然收到了奇效。


    “還不快放開局長!你這成什麽樣子了?”


    陳誠放開局長的衣領,說道:“對不起,局長,我隻是想給您展示一下,混子是什麽樣子的。您看,這樣可以嗎?”


    局長和俞波對視了一眼,說道:“我是真沒認出來,你這前後變化也太大了!”


    “會哭的小孩子才會得到更多的糖果。”陳誠淡然道。


    最後的障礙已經解除,三人商量起怎麽換掉協警的身份,又該如何接近盛唐這幫人起來。


    ……


    迴到正常的時間線。


    邢偉在聽完俞波的講述後,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他才不到二十歲!他能勝任這樣的工作嗎?”


    俞波淡淡說道:“你立功受獎那一年,你也才二十來歲。”


    邢偉啞口無言,他今天能夠成為刑警隊長,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十年前的那個案子。在那起案子中,他果斷擊斃了一名持槍挾製人質的匪徒,而那年他確實剛從警校畢業。


    看著邢偉不說話,俞波開口說道:“怎麽樣,鄭萌萌交代了嗎?”


    “唉”邢偉歎了口氣說道:“你的臥底搶先一步把人帶走了,現在已經失聯了。”


    “陳誠把人帶走了?”俞波一臉懵逼。


    邢偉理清了一下思路說道:“先別管這些了,陳誠他肯定不知道鄭萌萌的下落。想要找到這個女人,我們得用點盤外招。”兩人簡單合計了一下,邢偉迴了家休息。俞波則給局長打了一個電話。


    ……


    雷叔坐在辦公室裏抽著悶煙,昨天跟市辦的王主任見了一麵,但是效果並不是太好。以前上層的關係都是李征南一手在維護的,現在想要立馬接上,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可這些事沒辦法一蹴而就,雙方解除都是充滿著試探和小心的,總要你來我往幾個迴合,才能找到突破口。可眼看著要到月底了,沒有那本賬本,返點就無從談起,更別提別的事情了。


    盛唐有兩塊正在投標的土地,也因為這蒙上了陰影,聽說這裏麵還有融府介入的痕跡。想到這裏,雷叔正準備給小七打電話呢,突然電話就響了起來。


    原來是底下的工地經理打過來的,今天消防過來檢查,說他們的消防設施不合規範,讓他們停工。整頓合格後再請消防檢查,檢查合格,才可以重新開工。


    現在工人和設備可都等著呢,要雷總趕緊想想辦法。掛掉經理的電話,底下負管理店和會所的負責人也打過來電話,說刑警隊今天來檢查,懷疑他們窩藏了嫌疑犯,弄得會所生意大受影響。


    這一通組合拳,讓雷叔感到胸悶,他吃了藥,又給消防的關係打了電話,對麵很隱晦的告訴他:最近盛唐老李的案子非常上線,而他們的做法有點過了,這事兒不解決,後麵的都不好談。


    雷叔心知肚明,應該是昨天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搶走鄭萌萌,捅了警察的肺管子了。他想了想,又給公安局的一個政委打了個電話,看能不能請邢偉出來見一見,說合一下。


    政委一聽邢偉的名字,就覺得頭大。邢偉這個人是個一根筋,工作起來玩命、破案率也很高,可就是油鹽不進。泛起混來,誰的麵子夠不給,局長有時候都拿他沒辦法。


    說合了好半天,政委才勉強答應,晚上的時候擺個局,請邢偉吃個飯,看能不能在飯桌上把這事給解決了。


    雷叔叮囑旗下的酒店準備好飯局,又打給了小七,詢問起鄭萌萌的事情來。這個娘們在手裏攥著是個燙手山芋,官方已經支招,她在這裏勢必不能久留,現在隻能寄希望與從她身上打開突破口了。


    ……


    某監獄內。


    一條身材魁梧的大漢,正坐在通鋪上,拿著硬幣夾胡子玩。一名管教把他提到管教室,又遞過一根煙,說道:“老胡,李征南死了。”


    大漢點煙的動作凝固住了,渾身繃緊,一言不發。管教退了一步,說道:“老胡,你沒幾天蹲了,這時候可別犯傻。”老胡沉默半晌,點著了煙,深吸了一口,說道:“怎麽迴事呢?”


    管教掌握的情況也不是很詳細,隻把自己知道的簡單介紹了一下。老胡聽完,開口說道:“我要打一個電話。”管教點點頭,遞過了手機,說道:“老李在的時候,我們處的很好的,誰知道就這麽沒了,唉。”


    老胡拿過電話,憑記憶撥通了一個號碼,開口說道:“雷叔,是我。老李死了?怎麽死的?”


    對麵的雷叔沒想到他能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有點詫異,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老李被人害了,電話裏跟你說不清楚,你……”


    “你別管了,給我辦保外,越快越好。”說完,老胡掛斷了電話,迴到了監室。


    底下一個馬仔湊上來打趣道:“大哥,你這是……”


    “滾一邊去!”老胡一聲怒吼,原本嘈雜的監室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馬紮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腳麵,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老胡紅著眼睛躺在床上,嘴裏喃喃道:“我兄弟怎麽就他媽突然死了呢?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


    安靜的監室內傳出壓抑的哭聲,在這一刻,這個粗獷的河北漢子再也不能自抑,將心中的痛苦盡情的釋放出來。他以頭擂牆,將額頭磕碰得鮮血淋漓。


    在監室裏哭,是會被所有人恥笑的。但是在這一刻,不僅這個監室,就連隔壁左右的那些犯人,沒有一個敢於冒犯他的虎威的,安靜得可怕。


    半晌之後,老胡咬著牙說道:“等我出去的!等我出去的!”


    道上曾有人說,s市不是沒有混子,是都被老胡歸攏了。也有人說,其實李征南是老胡的小弟,隻是因為李征南善於交際,才被推到了明麵上做了大哥,可以說沒有老胡,就沒有盛唐國際。


    入獄十年,赫赫威名卻不曾消減半分。這隻困在籠中的猛虎再度出山時,又將帶來怎樣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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