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上麵那位授意,誰會敢這麽做?誰又敢這麽做。


    他們在山腳下的河邊休息。


    陳瀾蹲在河邊對周成然說了真實情況。


    周成然大驚,差點叫出聲來。


    “你小聲點,怎麽不可能,他們一個是王爺的女兒,三個尚書的孩子,還有南錦,當今丞相的女兒,若不是上麵授意的,誰會敢這麽做啊!”難怪紀南城跑的那麽快,連南錦都不管了。陳瀾在那裏邊洗手邊說,她的語氣很平淡。


    周成然的聲音也小了下來:“可是皇上為何要這麽做?”


    陳瀾搖頭:“不清楚,或許是想鍛煉他們吧!”


    不管皇上是真的想曆練他們,還是用他們做威脅警示他們的父親,都不是陳瀾她能管的,朝堂之事、風雲變化,她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他們租了三輛馬車,在下午的時候終於迴到了京城。


    ……


    陳瀾迴到家,發現亓官明軒正坐在她家裏等她。


    陳瀾內心閃過一絲驚訝,但沒有表現在臉上,若無其事道:“你怎麽來了?”


    她走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明樂傳來消息,國師那邊有情況了”


    “嗯,情況如何?”


    “國師最後現身的地點為渝州,那裏交通便利,各地的糧食都匯聚於此,然後運往京城,所以我想讓你協助千戶聞炳林,前往渝州,明則檢查糧食運營情況,暗則調查國師動向以及他們組織的狀況。”


    陳瀾轉著食指上的戒指。


    “什麽時候出發?”


    “後日一早”


    “在那裏呆多長時間?”


    “最少半個月”


    陳瀾思索著她去不去。


    “嗯!可以”她同意了。


    陳瀾喝了一口茶。


    “胡辣湯可好喝?”亓官明軒突然問出了這一句。


    陳瀾的手一頓,放下了茶杯,笑道:“嗯,好喝,畢竟有肉”


    亓官明軒失笑。


    ……


    第二日日暮,李治明考完殿試。


    陳瀾沒有立刻去找他,而是過了半個時辰才去。


    陳瀾在李治明的房間喝著茶。


    “你考完了,感覺如何?”她問道。


    他並沒有直接迴答陳瀾的問題,問道:“你可知這次策問考的是什麽?”


    他的態度很端正,和陳瀾平常的語氣反差很大。


    “是什麽?”陳瀾問。


    李治明沉了沉聲音,抬頭看她:“黃河水患”


    聽到李治明的話,陳瀾並沒有多驚訝,便‘嗯’了一聲。


    “你答的怎麽樣?”她問道。她教過他這道題。


    “你教過我”


    “那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他記得就行。


    “你是預測會考這道題還是你知道今年會考這道題?”李治明沉聲問道。


    陳瀾聽出了他聲音的不對勁,失笑“你覺得我有那本事知道今年會考什麽題嗎?”


    李治明沉默不語。


    “我要是知道今年要考黃河水患,我為什麽不直接教你這一道?保證過。”陳瀾教他的時候沒想那麽多,見他們通常殿試考的和文科大題差不多,就把政治、地理、曆史大題亂教一通,沒想到竟然押中了。


    李治明唿歎一口氣:“說實話,陳瀾,我挺佩服你的”


    陳瀾有些驚訝,疑惑道:“佩服我?有什麽好佩服的”‘若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麽,不知道會不會堅持下去。’


    李治明很認真的看著她:“你無論是算學,還是策問,都很強,甚至是我的私塾老師,他的答案,都沒有你的全麵。”


    陳瀾想著自己的高考英語66分,深唿一口氣,即使數學再高,也擋不住英語低的命運啊!


    她迴答他的問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畢竟,我學過”。


    “總之,你對我來說,亦師亦友,謝謝你,陳瀾”


    陳瀾看著他一本正經的神情,笑道:“若真想謝謝我,請我吃飯吧!”


    李治明失笑:“嗯,可以,你想吃什麽?”


    “當然是最好的,碧春堂”陳瀾想好好的坑他一頓。


    夏日的夜晚,微風吹拂。


    街上人來人往,鬧著、喧囂著。


    陳瀾與李治明走在碧春堂的路上。


    李治明考完後一陣輕鬆。


    “誌明,明天我就要去渝州了,今日來跟你道別,恐怕見不了你中第的那一刻了”陳瀾開口,說出了她的目的。


    聽說她明天要走,李治明一愣:“去渝州?為何?”


    “出差辦案”


    李治明抿了抿唇:“何時迴來?”


    “最少半個月”


    “明日何時啟程?”


    “辰時”


    “我去送你,你別拒絕”


    陳瀾笑道:“行,不拒絕”


    碧春堂雅間裏,白檀香燃著,青煙緩緩升起。


    他們就兩個人吃飯,隻點了幾個菜,一壺好酒。


    李治明舉杯:“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陳瀾喝吐了,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喝吐,但腦子很清醒。


    她把李治明送了迴去,自己搖搖晃晃的迴家。


    為什麽她沒醉,但走不穩路。


    前麵的房頂上好像有人在打架。


    陳瀾盡量抑製自己搖晃的身體,握緊了拳頭,走了過去。她今晚去李治明家沒有拿劍,手裏空空的真沒有安全感。以後出門,無論去哪?她必拿劍。


    她沒有抬頭,當他們不存在,若無其事的繼續走。房頂上的打鬥還在繼續。


    突然,一個人從房頂上跳下來。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人向她襲來,她還未來得及轉身。他就在她身後按住陳瀾的肩,控製住她,手裏的劍抵在她的脖子上。


    陳瀾被迫轉身。


    他還未開口威脅與他打架的那個人。陳瀾就握著他拿著劍的手,緊捏向外翻,劍落在地上,陳瀾踢開它,從右方轉到他的身後,給他一個過肩摔,他趴在地上。陳瀾單膝壓著他,拔出了腿上的匕首。


    整個動作行雲如流水,幹淨利落。


    “留活口”旁邊那人喊道。


    陳瀾的劍已經落下,刺在了他的右肩。她控製著力度,刺的不深,死不了。


    是亓官明軒的聲音。


    陳瀾拔出匕首,在躺著的那人身上擦了兩下。


    亓官明軒:“……”


    陳瀾站起來就搖搖晃晃的了。


    亓官明軒去扶她,問到了她身上的酒氣:“你喝酒了”


    陳瀾嗯了一聲:“我沒喝醉”她感覺她說話有點飄,走路也有點飄。


    “以後少喝點酒,喝酒傷身”


    “嗯,以後不會了”她以後不會和那麽多酒了,太難受了。


    陳瀾用腳踢了踢地上趴著的人:“這個就交給你了,我要走了,我要迴去……睡覺了”


    聽著他說話醉醺醺的,亓官明軒關心道:“你一個人迴去沒事吧!”


    “沒事兒”陳瀾向他擺擺手:“我走了”


    “嗯,你小心點”


    陳瀾點頭,搖搖晃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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