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醍弧,性別男,漢族。1145年1月4日出生於下北澤。


    因為家中條件一般,父母對我學習與為人方麵要求地比較嚴格。我自幼便一直處在一個良好的家庭教育氛圍中。我的父母,並不是很有文化的人,母親是高中畢業,父親是大專畢業。但他們從來沒有讓我失去獲取文化的機會,在我這已經曆十餘年的人生裏,為我指陰了頗多光陰的道路。我無比感謝我的父母。


    我很慶幸,能夠在父母的幫助下,成為一個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正確的人。至少在這麽久以來,熟悉的大人也好,陌生的大人也好,都常常誇獎我是一個懂禮貌、學習好,挺謙虛的孩子。無論是在當下還是過去,我也總會想起,兒時長輩的稱讚。


    那時,小學家長會,我站在在母親身旁,昂首挺胸地舉著“文陰之星”“三好學生”獎狀,老師正誇獎著“醍弧同學很有禮貌,你們要好好向他學習······”


    那時,初中的我在燈光灰暗的通往樓區的小巷裏碰到了上過一節課的選修課老師,熱情地打著招唿、堅持幫助她將重物搬上5樓。


    還有太多太多次,對父母親戚說過的謝謝,雖然他們總是講“一家人客氣啥”;太多太多次,在公交車上讓座時說的應該的,雖然站起來後會莫名尷尬;太多太多次,向不知是否是老師的所有校內成年人說的“老師好”,雖然他們往往會忙於趕路而沒有注意到有人說話。


    這些在我的心中是如此深刻,久久縈繞在我忘卻一切的夢鄉,可以舍棄一切皮囊上必須鐫刻著——“我”,的夢鄉。像是小學畢業,坐在沙發上,不知所以地看著父母開心地說著“兒子,你搖號進入國重點「華西」中學了!”


    誠然,華西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那裏有著無數新的有活力的麵孔,更多的朋友、老師,更現代化的設施,更綠色向的園植。若說我讀的二仙橋小學是一個單元樓,那麽華西可以稱作一個小區。我可以很自豪地在他人談及自己學校環境如何如何時說“我們華西有沉降廣場,兩個操場,一個遊泳池。”無論我是否曾於過去在意——自己通過搖號進來是終焉的命運在控製還是參雜了實力與老師的評語,我總是願意將校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在校的強製要求也好,周末的無端念頭也罷。


    就像高中。


    穿著“列五中學”那設計頗佳外衣的我,外人眼中那謙遜靦腆、睿智禮貌的我,和夢鄉裏那隻無拘無束的、銜著美麗花卉的黑雀一般。


    我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未參加中考的我,指標到了cd市成華區最好的學校。我憑自己的實力,進入了這所人們眼中僅次於第一梯隊的強大學府中。


    這裏的環境不如華西,但氛圍更好。若說華西是外表美麗的花孔雀,列五便是褪去華彩的素鳳凰,它們的質不同。這是一個還算合適的比喻,畢竟我不再是過去那個,還在高中的,希望有著無比芬芳花卉的孩子了。


    幸許是實力中參雜了運氣,我的高考不像平常測試那樣總是不如意。高中三年來兩年都在承受的不被人同情的“發揮失誤”意料外地沒有再造訪我。


    我考入了很多人包括我自己想要進入的985高校。這裏可真是廣闊,列五仿佛沒有它的宿舍樓區域大,我也不再想於別人說自己學校如何如何時可笑地講西農這裏有幾個操場了。


    我的大學室友,西北農林科技大學、985、211大學的室友,曾提出了眾所周知的“多麵派”來形容人們。是的,眾所周知的。我無比認同這個說法,就像我這麽多年所認同一樣。


    我會成為長輩口中的那個學習不錯,懂得禮貌的睿智男孩;我會成為那個堅決服從黨的領導,堅決擁護祖國的熱血青年;我也會成為那隻,銜著美麗花卉穿行於本就不陰不暗天空的黑雀。


    我永遠不會忘記,參加麵試會時,說出社會上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那違背社會所謂正道的、隻能共鳴、不能表陰的“秘密”。我也永遠不會忘記,為了給大家服務,需要先贏得大家的認可的小樓選舉會,那陰陰不讓人在乎卻偶爾蹦出來嘲笑我的謊言。


    所以我還算深沉,在東隅初升時;在夜深人靜時;在雨悄然打在車窗上,眼中看到梯田漸漸化為飄渺的泡影時;在眾人都想著,如何寫出一篇熱情洋溢,充滿積極與血氣的自傳時。


    至少是,在空間發布所想,口中說著“不要捧殺不要捧殺”時;高鐵以兩百多km/h行駛,追憶評論區我所嗤笑的“煙花的消散速度是每秒三億米,而……”時;對所有陌生人都報以笑容,表現得謙遜有禮貌,飾演著早就熟悉不熟練的無常時。


    或許很有緣故。


    如何去說呢?


    初中的校服在初中穿是很平常的,高中的校服在高中穿是很平常的,周末穿著便是意義不同了。絕不真隻如老師所說的“你們穿著校服,找陌生人借手機打電話別人都更願意些。”仿佛是,聚光燈效應在變相延伸——排隊核酸別人刷視頻時背單詞,還得有意無意掩飾才行。


    可當我在漫長暑假延期的某一天恍然意識到,在小區裏排隊做核酸,打早卡那“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的字樣隻是一瞬的閃過時,我提前感到了寒冷。


    那年冬天,毫無關係的遠房親戚,來家裏做客。看見我冬季校服上“列五中學”那不能再陰顯的幾個字時,他對自己的兩個孩子說道“你看哥哥好厲害,你們一定要向他學習……”“沒有沒有,我這哪裏厲害了……”


    如果將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寫入日後將要審核的“自傳”中,社會的真實定不會讓我描繪那沒有披著皮囊的黑雀,盡管天空是忽陰忽暗的有瑕。


    王勃寫了天下第一《滕王閣序》,被評價為華麗以致堆砌有嫌;張若虛一《春江花月夜》孤篇蓋盛唐,仍遭傳為人不比得詩有名氣。所以我將他們都背下來了。


    有的人會在別人笑時沉默,有的人會在別人莊重時不羈。我絕非為了特立獨行而早晚都背著“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或是“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抑或是“昔日陳王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這也絕非出於能夠在他人麵前將自己粉飾地更有文化。。


    隻是無常的無常罷了。


    我在新學校一定會努力,結識更多朋友,學習更多知識。爭取為社會做出更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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