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掃開了斯汀螢,李理釗並不願意讓她擋在自己前麵,沒人有資格要求他迴答,也沒人能夠代替他迴答。


    他目光炯炯直視著劉朝陽:“就算你質疑我又能改變什麽?我倒是建議你直接向競賽委員會投訴或者舉報,大約我還會高看你一眼。可惜的是自始至終隻是你在空白白話,提供不出任何證據,反而讓你看起來就像某隻家養的動物。”


    劉朝陽被當著麵教訓了,氣得鼻孔出氣都不順,他捏緊了拳頭。


    李蕎零這時候才站出來說:“不要為這種事情吵吵啦,其實大家都被外界信息帶偏了,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起來,對不明來源的信息報以審查,甚至對抗和清算。總不能隨便誰一句話就讓大家自亂陣腳吧。”


    斯汀螢接話說:“是的呀。”


    李蕎零接著說道:“我覺得是不是咱們一中有人在對外散播消息,我們都都知道李理釗是傳遞教學發起人,傳教群更多的其實是一個卡牌交易的聚集地,為什麽忽然針對起李理釗來了,話說是不是衝著我們一中的名頭來的。”


    斯汀螢遲疑著接話說:“是的嗎?”


    李蕎零掃視了她一眼,要她跟風白話什麽呀,就隻知道給大家添堵刺激矛盾。


    李理釗恍然覺得五一一個假期裏似乎多了很多的事情,尤其自樂遙去了一趟湖光市,迴來之後這局麵就有點不可收拾了呀。


    這一想似乎通順了,木秀於林的人可都不大安生,當初傳教活動發祥之際,不就有人接觸自己了麽?


    那時候不知道是對方的的底細,讓樂遙撿了一個好便宜,現如今自己可是太知道了。


    譬如說五一前後,自己不僅知道了木秀於林,連帶著自己都已經有風光霽月的身份了。


    如此看來,這局麵怕不止是衝著他的吧。


    李理釗心裏有了打算,既然大家都這麽不甘寂寞,說不得自己要再添一把火。順便好瞧一瞧,一中的廢柴燃料都有哪些?


    ——


    傳遞會群組,一連串的退群消息開始刷屏。


    退群之前表明身份,來自一中的某某某,然後直言不諱地指責傳教會當初卡牌交易亂七八糟,哪裏有臉還敢製裁一中,如同笑話一般,這個群不待也罷。


    一連串的信息刷屏後引起連鎖反應,除了一中的學子成員,其他校園也有不少人在應和。


    陪著李理釗坐在一起的李蕎零,捧著奶茶拿著手機不斷瀏覽並匯報著群內消息:“已經退群有二十多人了呢,傳教會核心群這迴算是傷筋動骨顏麵大損了。”


    李理釗目光深沉,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傳的小道消息哈,感覺就是在針對你,你不會招惹誰了吧?”李蕎零納悶地問道。


    “何至於我去招惹,也可以是有人直接來招惹我哈。”李理釗不無驕狂而笑:“實在是加入風光霽月之後,有些人就覺得我太顯眼了,他們防備著我,擔心我會直接把傳教會帶入到風光霽月的團隊嘛。”


    “樂遙?”李蕎零自然就想到木秀於林的青岸信鴿。


    李理釗大概也猜得到眼前搭檔的某些念頭,他搖頭說:“任何時候我都會相信樂遙的,或者某些想法會有分歧,但我不會懷疑他的初心。”


    這倒是讓李蕎零好奇了起來,甚至未免有點酸意:“憑什麽?”


    李理釗並不給予迴答,反而岔開話題:“想要染指傳教會,想要把持青岸市文教改革的輿論風向,這可不是靠堆積資源或扶持代言人就能一勞永逸的。”


    既然選擇了李蕎零作為搭檔,他就不妨把話說得更明白些了:“傳教會和書社圈要區分開,有些東西就是需要破後而立,我實在沒有時間再陪著那群目光短淺的家夥周旋了,我太知道他們的心思了,將傳遞教學視為一種榮耀之後,卻不思進取隻圖擴散不圖聚焦。讓傳遞教學越來越沒有價值。”


    李蕎零若有所思:“所以你安排的後續將如何重建傳遞教學的價值呢?”


    “我之前一直在等一個契機,辛鯉姐接納我到風光霽月之後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拋開一些其他的因素,如果說木秀於林是為校園聯合期刊做鋪墊,那倒是真的可以和樂遙再合作一把。”


    他的嘴角邊揚溢起一絲笑容,當他想到會和樂遙再度聯手的時候,一種莫名的自信感使他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


    而此時,缺乏力量感的兩個姑娘愁眉苦臉。


    一連串的退群消息把穀粒和斯汀螢看得一陣頭大,穀粒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把傳教會信息群太當迴事請了。


    斯汀螢安慰她說:“不是信息群不夠資格,這明顯就是李理釗的拿捏了。倒是小看了他以退為進的本事。同時將他的個人問題綁架到一中的集體上,讓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了。”


    穀粒撅著嘴唇弱兮兮係問斯汀螢現在怎麽辦。


    斯汀螢咬了咬牙,事情完全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方麵走,原本還想著在傳教群裏為李理釗在找點存在感,再集中火力讓李理釗在傳教群身敗名裂,好剝奪他在傳遞教學活動的影響力。想不到李理釗直接來了一個釜底抽薪,這號召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她都要懷疑究竟是能力不濟還是自己人品太差了。


    兩個姑娘一陣長籲短歎,深深為之前決策的冒昧而遺憾。


    穀粒說要不要問下簡姐姐有什麽對策好了,斯汀螢一陣沒好氣,這點小事也要勞煩簡姐姐的話顯得她倆在青岸太沒價值。


    她提議說:“要不,你讓燕鴻鵠在群裏給你當個內應,讓他以二中的名義挑釁,轉移一下矛盾怎麽樣?”


    穀粒抓了一下頭發:“專門為應對李理釗就擺出這麽大的陣仗?”


    斯汀螢想了想說:“我們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給傳遞教學建立起行而有效的規則,不至於像先前那麽混亂,隨便誰都能利用。即便是作為發起人,難道就可以任意去拿捏和利用麽?所以當然要限製李理釗和樂遙的身份權重。”


    她接著說:“不一定要以二中的名義,也可以用書社圈的名義來嘛。李理釗挾一中以自重,傳教會學生群體多,對一中的認同性高。那書社圈呢?圍魏救趙,書社圈裏也能夠影射一下的嘛。”


    穀粒眨了一下眼睛,而後似笑非笑的神情,打了一個響指後比了一個槍斃的手勢,指在斯汀螢的眼前:“雙管齊下,biang~”


    兩個姑娘的小算計鋪墊著青岸市兩個興趣團體的周折與發生,隱藏在角落裏,觀察著一些人有心或者無意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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