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說起曾經,仍然覺得遺憾,難過得流淚。


    秋月及時給她遞了帕子。


    張柚想要拿帕子的動作也因此停下來。


    秋月一直站在一旁聽她們說話。


    其實這些事情,她來的這幾個月,在和春花的相處裏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隻是春花每次提起,還是會傷心。


    “你就當是真心喂了狗,幹嘛每次都要為了她傷心?”


    秋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有些人,就是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我知道的。”春花用帕子輕擦眼角的淚水,語氣漸緩。


    “隻是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落差,覺得心裏不平。”


    秋月接過她的話,對著張柚繼續說著那些人的事情。


    “小荷,你都不知道,她們那兩個人,是盤了麻雀變鳳凰的心思。她們就是一丘之貉。


    府內遭毒那次,她們知道大公子中了毒。就趁他解毒之後搭上了他,成了姨娘。


    現在的她們,可算是麻雀變鳳凰了,都不帶正眼瞧咱們的。花兒,你跟她斷了才好,不然哪天害你你都發現不了。”


    春花沒說話,但看神態是默認秋月的花。


    張柚入府這麽長時間,也知道喬大的德性。


    喬大一向好色,府內侍妾說是妻妾成群都不為過。


    那北院,那麽大的地方,住的幾乎全都是他的妾室。


    聽說,都沒有達官顯貴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為妻。


    想當初,她為了避免去喬大那遇到麻煩,可是非常卷地卷來了王妃的院子。


    後來又機緣巧合,跟了喬二,現在又跟喬四。


    至少不用去喬大那裏,不用被捆綁著束縛在那一方庭院。


    “唉,個人自有個人的路,我們左右不了的。”


    “嗯。”


    “哎呀,我們別說這個了。二妞和秀兒呢?還不知道她們怎麽樣了。”


    張柚見場麵一時安靜下來,又開始別的話題。


    “二妞現在在大廚房做事兒,她做事麻利,一早就進了廚房,不用跟我們一樣參加考核。前幾天我們還見過,聽她說,她現在跟著師傅學做菜,學上過個一年半載以後能出師,也做個大廚。


    秀兒如今還在常嬤嬤那做事,她原本是要跟著翠花一起的,後來跟翠花她們鬧掰以後,她就跟著常嬤嬤打下手。


    對了,還記得春苗嗎?”


    “春苗?一直跟著翠花的那個?”


    “對,就是她。不知道她們怎麽吵了一架,翠花跟羊兒到大公子那的時候,沒帶她。”


    春花靠近張柚一些,在她耳邊悄悄說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羊兒。”


    張柚抬眸看了花兒一眼,帶著一絲驚訝。


    是因為得到那個位置,所以才把春苗擠出去?


    還是說,春苗威脅到她?


    一切都隻是猜測。


    “她沒說,但是我覺得,裏麵肯定有她。”


    春花很篤定地看著張柚。


    “春苗其實不壞。她和翠花不一樣,雖然她之前跟翠花一起,形影不離的,但翠花做的那些事,她沒有參與。她跟翠花是表姐妹,她是被翠花帶進來的,結果,翠花當了姨娘以後,就踢開了她。


    聽說她現在也在大廚房,不過是做些洗菜擇菜的活。倒是和二妞處的好,她們二人在一處,也有個照應。


    像咱們一樣。”


    春花指了張柚和秋月,意思她們仨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又恰好在一個院子,剛好可以相互照應。


    “說的是。”


    “你們在說什麽呢?”


    冬梅從喬四房裏出來。


    她午後就不見蹤影,被喬四找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她一迴來就看見她們仨聚在一起說話。


    張柚怕她覺得她們三個孤立她,剛想找個話題幫她融進來。


    結果,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沒在意她們說了什麽。


    “呦,你們這是說了什麽傷心的事了,瞧把春花哭得。”


    她走到春花麵前安慰她。


    “哭什麽呢?被人欺負了?找我啊,我可能打了,我幫你出氣去。”


    說著,她擼起袖子比了比。


    春花看著她的樣子,破涕為笑。


    張柚拉下她的胳膊,笑著接話。


    “打什麽啊?你怎麽腦子裏總是打打殺殺的,我們這就是想起來以前受的苦,這不都過去了嗎?真要是被人欺負了,我們肯定是要讓你來替我們打迴去的。”


    “我也可以打到的,我武功雖然不如冬梅,但力氣還是有的。”


    秋月也加入進來。


    “咱們倆一起,絕對讓那些欺負咱們的人有來無迴!”


    秋月對著冬梅昂了昂下巴。


    也不知道從哪裏學的一股痞氣。


    “唉?你這倒是提醒我了。


    來來來,讓我來試試你的功夫,順便指導指導你。”


    “真的嗎?來啊來啊來啊。”


    她們倆說著就在院子偏側的空地比劃起來。


    冬梅是練家子,沒有三招,秋月就被冬梅打迴去了。


    但是她特別頑強,被打迴去仍然衝上去接著打,她身上帶著一股子野蠻而純粹的勁。


    “秋月以前在外麵都是靠自己摸爬滾打活下來的,她的那些招數,在冬梅麵前還是不夠看的啊。”


    春花站在張柚身側,慢慢開口。


    “那她真的很厲害。”


    張柚由衷地讚歎著。


    定州這兩年什麽樣子,張柚清楚得很。


    秋月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全靠自己打拚。


    也難怪她身上有著市井的痞氣。


    她想要在這裏活下去,就要麵對形形色色的人,就要特別會看眼色,圓滑世故。


    她們打了沒一會兒,最終還是以秋月失敗結束。


    “不行了不行了。”


    她彎腰劇烈地喘著氣,一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衝著冬梅的方向擺。


    “等我下次,我下次練好了再和你比試比試。”


    秋月打的盡心,還想著下一次。


    “那你可要好好練了,我這可是從小練的,你輕易是打不過我的。”


    冬梅走到她身邊,扶著她走迴來。


    她打了一架,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唿吸都沒有亂一下。


    不愧是梅九啊!


    排行第九的實力,名不虛傳!


    張柚對這種會武術的人是有點濾鏡。


    這麽能打,安全感滿滿啊。


    “你們都很厲害啊。冬梅武功這麽厲害 以後出門都不用怕了,秋月這不服輸的勁,再跟著冬梅練練,以後咱們出去就有兩個能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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