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的黑曆史讓李唯一驚掉了下巴,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五十年前希娜這麽能吃,現在的她不得更能吃了。剛剛被迫迴憶了自己悲慘經曆的希娜看著李唯一那像是吃了屎一樣的惡心表情,實在忍不下去了,她跳了起來,鋒利的貓爪從肉唿唿的指頭處伸了出來,快速的在李唯一的臉上來了兩下。


    還沒反應過來的李唯一就看見一個黑影撲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臉上傳來的火辣疼痛的像是被刀子劃了幾個口子一樣。落迴桌麵的希娜得意洋洋的看著被自己撓成了大花臉的李唯一在桌子上打滾狂笑。


    李唯一臉上的刺痛讓他險些抓狂,這小貓實在是可惡的緊,他伸手將希娜控製住,然後又從胸口處掏出了剛剛得來的朱雀符,狠狠的按在了貓妖的前胸位置。希娜還一臉得意的在等著看李唯一怎麽報複她,就憑這普通人的身上,能讓自己一隻三尾貓妖吃到苦頭,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下一秒,殘酷的事實像是一隻巨大的鐵掌,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還在得意洋洋的希娜突然感覺胸口位置處,那個剛剛被眼前這個人類貼在自己身上的吊墜仿佛像一個黑洞,自己體內的靈力像是潮水一樣流入了那個吊墜裏,她的小爪子綿軟無力的拍著李唯一箍著她身軀的手臂。


    看到朱雀符的能力居然如此強橫,李唯一從希娜的胸口處拿開了朱雀符,感覺再晚拿開幾秒,希娜體內的靈力應該就徹底被吸幹淨了。


    “哈哈哈,小希娜,看你還狂不狂,這迴算是找到你害怕的東西了。”李唯一拿著朱雀符在希娜的麵前晃呀晃的,剛剛脫離險境的希娜心有餘悸,看著眼前晃悠的物件,連連後退。


    “你快點把它拿遠點,太恐怖了,這東西差點就把我吸幹淨。”希娜用兩隻前爪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身子都開始哆嗦了。李唯一這時把臉靠向了希娜,並指了指自己的傷口,“那我這傷怎麽辦?”


    被嚇壞的小貓揮了揮爪子,李唯一臉上的傷就消失了。


    “呸呸呸,真開不起玩笑,都是幻覺,我根本沒抓到你啦。”看來希娜被嚇得不輕,都開始對李唯一展開了口水戰。旁邊的花青柳看到這兩個不正經的,掩嘴輕笑。


    “好啦好啦,你倆都別鬧了,能不能說點正經的。”玩鬧歸玩鬧,還有正事沒有幹呢。


    李唯一收起了笑臉,“希娜,左麗麗怎麽樣了?”


    希娜端坐著,眼睛悠悠地瞥著李唯一胸口的吊墜,“左麗麗已經迴家了,今天中午他就恢複了,我說了三天,就是三天。我抹去了她這幾天的記憶,她應該是不會記得劉曉雅她們折磨她的那一晚了。那丫頭,迷迷瞪瞪的,還以為就過了一天呢,估計迴家後少不得被問東問西,我給她植入的記憶是迷迷糊糊的就在舊教學樓裏睡著了。”


    李唯一聽的嘖嘖稱奇,“你還會控製別人的記憶啊?夠厲害的。”


    希娜臉上掛著高興的表情,嘴上卻說著嗨,兩百年修為不是擺設,你可別誇我,那我也不會高興的。


    花青柳看著這小貓越來越不像個貓妖了,還挺好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毛,希娜不自覺的發出了唿嚕聲。還真的是隻貓,連習性都一樣。


    “那可兒呢?”李唯一忍不住問。


    希娜沒說話,指了指身後的小屋。意思不言自明,你不會自己去看啊。


    李唯一起身就進了那個隻看過還沒進去過的木屋裏,推門而入,木屋的陳設一目了然,一張方桌,一個圓凳,擺放在房間的中間,右側放著一張粉色圍帳的木床,床旁邊還有一個梳妝台,台麵上的銅鏡非常的古樸。


    他的目光被床上的可兒吸引,此時的可兒換上了不知道哪裏來的白色素衫,雙手放在肚子上,胸口居然在輕輕的起伏。李唯一快步走到了可兒的身邊,輕輕的坐在了她的旁邊,握著她的小手。手上傳來了若有若無的溫度,那溫度雖然不像正常人一樣,但是卻也不再是一片冰冷。他又試探了她的脈搏,居然也有輕微的脈動。


    “她應該也快蘇醒了,應該就在這幾天吧,到時候你就得想辦法給你這個妹妹重新找個身份在人間活動了。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妹妹死而複生了吧。”身後傳來了希娜的聲音,小貓優雅的邁著貓步,輕輕跳上了凳子上。


    旁邊的花青柳也是滿臉的開心,她替李唯一開心,一個親人失而複得,這件事是多麽的難得,不可思議。李唯一背對著花青柳,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但那微微顫動的肩膀卻也出賣了此時他的心情。


    李唯一輕輕的將可兒的手放了迴去,輕輕的用袖子摸了下眼睛,轉身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希娜,突然他跪在了地上,用力的向希娜磕了個頭,頭部和地麵接觸的聲音非常的響亮。他沒有抬頭,維持著這個姿勢說到:“希娜,不知道因為什麽,你會出手幫助可兒,但是這種再造之恩作為她哥哥的我無以為報,我欠你一條命,我答應你會實現你的三個願望,盡我最大的能力。”


    “哈哈,小子,這會知道我得厲害了,也不知道誰剛才還用那該死的吊墜吸我得靈力。哼。”希娜越說越氣,然後又用爪子使勁的拍著腳下的木凳子。


    “行了行了,起來吧,小丫頭跟我有緣,又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過我要有願望還是會跟你說的,到時候你別給我耍賴就行。”她看著李唯一跪在那還不起來,邊說邊用小爪子在空中托了一下,跪著的李唯一就被一股力量扶了起來,旁邊的花青柳心疼的替他清理了下額頭上的塵土,那裏赫然有個紅色的印子,可見剛才他得用了多大的力度。


    “好的,這是我欠你的,到時候你隻管說,隻要不是違背我原則的事,我都可以答應。”李唯一正色道。


    “呦嗬,小子,你這剛站起來,就開始加條件了。”希娜撇了撇嘴。


    李唯一也不解釋,迴身又坐在了可兒的身邊,想要好好的看看她。花青柳也不打擾他,靜靜地坐在了希娜旁邊的椅子上,陪著他。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李唯一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怎麽?要走了?不再待會了?”希娜問道。


    “嗯,該走了,有些事明天得趕緊去辦。”李唯一解釋著,牽起了花青柳的手,向著門外走去,希娜也跟著他們出了小屋。


    就在李唯一快要走出小院的時候,他好像想起來什麽,轉身看著身後的希娜,嚴肅的問道:“希娜,你認識一個白頭發的男人嗎?”


    沉浸在梳毛的希娜頭也沒抬迴答道:“不記得了,怎麽了?”


    “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讓我跟你問好,這男的能吃鬼。”


    李唯一的話就像是美杜莎的視線一樣,讓小貓直接愣在了原地,任憑李唯一和花青柳多次唿喚都沒有迴複。這事本來在國詭局的時候李唯一就想問問張老的,結果因為入職和那朱雀符的事給忘了,剛才又差點忘了白發男的交待。不過看著希娜的反應,她肯定認識那個男人。


    見希娜可能一時半會不會恢複,李唯一就和花青柳出了小院,身後的大門也變成了舊教學樓的大門,就在雙門快要合上的時候,希娜尖銳的喊叫聲從門內傳了出來。


    “啊!!!”


    李唯一和花青柳相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來個念頭。


    這倆人絕對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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