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看,不能摸?


    那怎麽可能?郭東都上頭了,根本控製不住他自己,聽到李秀珠這麽說,郭東的動作反而更激烈了。


    李秀珠麵頰緋紅,雙唇繃得緊緊的,兩眼定定地看著郭東,神情非常嚴肅,促聲道:“今日不行,不然,嬸兒就不來了。”


    她突然放大了聲音,郭東心虛地朝側後望了一下,窗就在身後,冷風鼓動著紙糊的窗口,發出細微、悶悶的聲音,郭東頓時有了在‘偷’的感覺,即驚險又刺雞。


    雷武和吳金就睡在隔壁,郭東也不能太用強,整出的動靜太大,被人發現,那場麵就很難看了。


    郭東胳膊稍許鬆開了一些,李秀珠趁勢猛地用力一推,郭東的往後踉蹌了半步,連帶抵著郭東雙腿的茶幾也往後挪動。


    “當..”


    茶幾上茶壺蓋兒滾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上,李秀珠嚇得不敢再掙紮,郭東也驚出一身冷汗,他們就像兩個木頭人,保持著你推我抱的姿勢,眼神若即若離,身體卻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李秀珠莫名說了一句,“海上飛最喜歡的茶壺。”


    郭東聞言一驚,就像夢被驚醒了一般,那什麽上腦了,就不管不顧,簡直離譜。


    海上飛剛剛被他打死,此刻他卻和海上飛的夫人苟且,警醒過來,連郭東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


    這女人的心挺狠,什麽‘隻許看,不許碰’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估計李秀珠是把他當成個小孩子打發了,她委身海上飛的目的果然不單純。


    這種女人,一旦糾纏不清,日後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兩人離得如此之近,李秀珠臉上的一切都清晰可見,眼神有些驚慌失措,眼角的魚尾紋頓時被放大了。


    這是位兩個孩子的母親,小兒子比郭東還大兩歲,身材保養得很好,走形不是很明顯,頗有些風韻,而郭東卻是少年人的軀殼隱藏這一顆成年人的內心,沒有人知道他的苦衷,他憋得太久了。


    那也不能胡來啊,這麽做,對得起真心待他的沈燕青麽?人家還救過他好幾迴,郭東也曾暗下決心,第一次一定要給沈燕青,郭東的貞操觀念還挺強,態度是認真的。


    李秀珠往前靠了靠,小聲道:“你生氣了?”


    郭東終是鬆開了雙手,繞過茶幾,抽身把兩人的距離拉開。


    李秀珠隻道郭東不敢再用強,微微低下頭,又解起中衣上麵的紐扣。


    郭東伸手阻止道:“吳嬸兒,請放寬心,入股火柴工廠的事兒,不止你一家,將來可能還有很多家,我說話算數。”


    李秀珠停了手,眼裏顯出難堪之色,說道:“日後,帶火柴廠入股一事有了明目,嬸兒全都給你。”


    郭東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悶聲問了一句,“嬸兒,夥房在何處?”


    “你餓了?我讓人給你備些吃的。”


    李秀珠立刻走過來,見郭東搖頭,又道:“沿著門廊往前走到頭,見到煙囪就是。”


    郭東到了廚房,劃了根火柴,找到水缸和一隻葫蘆瓢,用葫蘆瓢舀了一瓢水,水缸裏的水竟有冰渣子,這天怎會這麽冷?


    他彎下腰,把一瓢水連同冰渣子一起澆在頭上,冰冷的水可以澆滅他心中的邪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連著澆了好幾瓢,然後猛然站直身體,張開嘴巴,大口地唿出滿懷的濁氣,冰冷的水順著脖頸流到脊背,巨大的溫差讓郭東打了幾個寒噤,這才邁步迴屋歇息。


    第二天早起,開始清點海上飛的賬目。


    李秀珠房裏有海上飛隨身攜帶了賬冊,但記錄很粗略,有些字跡模糊看不清,加起來,二十萬兩銀子出頭,按郭東和李秀珠的約定,郭東可得十多萬兩,取個整數,就是十萬兩。


    郭東知道,海上飛應該還有不少隱秘的資產,李秀珠和賴皮蛇並沒有全盤托出,每每郭東追問,李秀珠那對勾人的眼睛就定定地看著他,提醒他昨晚的那一幕,郭東隻好不再計較。


    不過,相信李秀珠也不會做得太過分,畢竟她是鐵了心,要入股火柴工廠的。


    話又說迴來,郭東的秘方也不過是個幌子,配方倒是有,沙子、焦炭和肥田石各若幹,工業化生產各個環節涉及的人員太多,很難保密,早晚別人也會知道。


    郭東的核心機密是鋼,還有不斷進步的加工工藝,除非像甘薪這樣的核心人員出去開廠,否則,別人想學,一時也學不會,郭東和甘薪要簽的十年保密合同。


    十年,用來賺銀子,足夠了。


    有個問題,海上飛的銀子都存在舟山鳥島的一個山洞裏,海上飛的一個拜把子兄弟,叫鑽地鼠的人在老巢看管,李秀珠說,她又把握說服那個人,郭東的十萬兩銀子一文也不會少給,郭東姑且隻能信她。


    關於鳥島,郭東多問了幾句。


    鳥島位於舟山列島的東北角,東西長不過五裏,南北寬一、二裏,很小的一個海島。


    一般而言,海島的地形都是中間高,四周低,很難存下水,島上缺乏淡水資源,不能承載過多的人口,生活所需一應物品,也無法實現自給,隻能做個暫時的藏身之所。


    郭東隻是說日後得空,可以去看看。


    談完正事,李秀珠遞了個眼色給賴皮蛇,賴皮蛇借故先走了。


    李秀珠眼神裏頗多意味,郭東心下了然,小聲道:“太危險,讓人看見,大家都不好看。”


    “就抱我一下。”


    李秀珠氣息漸重,一把摟住郭東,口鼻在郭東的脖頸上使勁地嗅著,說道:“嬸兒早晚把身子都給你。”


    郭東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沉聲道:“我得走了,吳金和雷武跟我一起走。”


    吳金是李秀珠的兒子,提及他的名字,李秀珠頓時鬆開手,郭東轉身出了門。


    郭東、雷武要離開,吳金不願意一個人呆在李福家,便要跟著一起走,三人各自牽著馬,走的是前門,但出了門,騎上馬,又繞迴到側門,他們要先沿著側門前的那條河往西走一段,過一座青石橋,在折向北。


    在離李家不遠的地方,郭東發現河岸邊有不少長方形的水坑,坑裏泡著些蘆葦的枯葉、還有些不知名的亂草,都已經發臭了。


    郭東奇道:“這是做什麽的?”


    餘者兩人一問三不知,郭東隻好作罷,三人遂打馬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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