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的餘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老舊小區的道路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溫默和夏憐像做賊似的,貓著腰,輕手輕腳地朝著爹媽家的樓棟走去。


    “溫默,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夏憐小聲說著,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因為被逮住就完蛋了,咱盡量動作快點。”溫默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嘴唇邊,“噓”了一聲。


    聞言,夏憐麵無表情的臉上,眼睛微微睜大,透著幾分懵懂與疑惑,“完蛋?”


    “總之泳衣都買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放心他們要到挺晚才迴來。”溫默拉著她的手,手心微微沁出了汗,緊張地小聲道:“我爹在上班,我媽打麻將不打到半夜就不會迴來,家裏肯定沒人,咱們就借個浴室而已。”


    溫默很少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不過有一說一哈……確實挺刺激的。


    要是被爹媽發現估計會更刺激。


    好小子,鴛鴦浴是吧?


    兩人來到門前,溫默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插進鎖孔,“哢噠”一聲,門開了。


    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新劑味道,熟悉又陌生,溫默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先行探出一個腦袋。


    “沒人吧……?”


    見四下真的無人,他迴頭招唿一聲,讓夏憐趕緊跟上。


    夏憐則跟在他身後,像隻受驚的小兔子,每走一步都左顧右盼。


    “把鞋脫了,輕點聲。”溫默壓低聲音,邊說邊把自己的鞋子整齊地放在鞋櫃旁,夏憐依言照做,動作遲緩又認真。


    兩人穿過昏暗的客廳,走進溫默的房間,打開頂燈,明亮的燈光瞬間填滿了整個空間。


    他轉身鬆了口氣,笑著拍拍夏憐的背,“你先換吧,我在外麵等你。”


    夏憐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看著溫默,“不一起換?”


    “……說實話我還沒有這種心理準備。”


    話落,夏憐歪著頭,神情更加疑惑,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嗎?”


    “……”


    見溫默不說話了,夏憐往前湊近一點,貼著他的胸膛抬眸認真道,“我們,是戀人……戀人可以,一起換衣服。”


    她就這麽說著,語氣平淡得就像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溫默勉強咧出一個訕笑,下意識別開臉,可當再次迴味夏憐說的話時,潛意識裏好似已經認同。


    下一秒,他拉上窗簾,背對著夏憐擺了擺手,“就這麽換吧……別轉過來哈!不然尷尬死……”


    “嗯。”


    夏憐卻是絲毫沒有扭捏,伸手就開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動作幹脆利落。


    溫默的心跳陡然加快,慌亂地低下頭,身後的衣料摩擦聲無比明顯。


    他手忙腳亂地開始解扣子,手指微微顫抖,但為了不顯得自己很慌,也是硬著頭皮開始脫衣服。


    “啪嗒……”


    小物件落地的聲音。


    夏憐聽到聲響,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幾乎半裸的溫默,“怎麽了?”


    “我靠你別迴頭看啊……!”溫默連忙尷尬地將她轉了個方向,“沒事,就是校徽掉了而已。”


    說著,他蹲下身子去撿校徽,借此機會躲開夏憐的目光。


    等他撿起校徽站起身時,夏憐已經把上衣脫了下來,小手扯住校褲的褲邊,正欲往下拉。


    少女的皮膚白皙如雪,在明亮的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身形纖細,卻又帶著女孩獨有的青澀與柔美。


    溫默隻敢匆匆瞥了一眼,便迅速移開視線,閉上眼睛迫使自己去想別的事情,心跳聲卻仿佛要衝破胸膛。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加快速度脫著衣服,可眼睛卻總是不受控製地往夏憐那邊瞟。


    說實話,很想看。


    但總覺得這樣很不道德。


    夏憐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溫默的異樣,自顧自地換著衣服,動作緩慢而平穩。


    褪去校褲,露出修長筆直的雙腿,然後從包裏拿出泳衣,不緊不慢地穿上。


    溫默也終於換上了泳褲,偷偷看了夏憐一眼,隻見她正費力地拉著泳衣背後的拉鏈。


    泳衣有點緊,她拉了幾次都沒拉上去,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困惑,轉身投來求助的目光。


    “不會穿了?那你在泳衣店怎麽就穿上了。”溫默撓頭。


    “忘記,怎麽穿了。”


    “……無敵了孩子。”


    溫默翻了個白眼,還是走上前,“行了我來幫你。”


    夏憐點點腦袋,乖乖轉過身去。


    溫默的手微微顫抖著,輕輕捏住拉鏈,一點點往上拉,唿吸有些急促,能清晰地聞到夏憐身上淡淡的體香。


    後背……好光滑啊。


    露背式果然買對了。


    等到拉鏈提到頭,溫默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


    目光落在夏憐身上,隻見少女穿著泳衣,雖然說整個人並沒有二兩肉,但貼身的衣服果然還是能凸顯一點身材曲線。


    兩條白皙的大腿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吸睛,夏憐的腰肢很細,細得好似兩隻手就能完全握住。


    似乎被溫默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歪著腦袋,眸子流露疑惑,“怎麽了?”


    溫默這才迴過神,別過頭露出一個笑容,“沒……沒什麽,隻是覺得你漂亮得過分。”


    說著,他拿起兩人的衣服,塞進背包裏,然後拉著夏憐的手,走出房間。


    兩人又輕手輕腳地穿過客廳,來到門口。溫默打開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拉著夏憐迅速溜了出去。


    “等一下,我給咱媽打電話報備一下。”溫默豎起根手指貼近嘴唇,然後拿出手機撥到老媽的電話。


    在響了兩聲後,電話通了。


    “喂?”


    “喂媽,我和憐寶到家了。”溫默笑嘻嘻道,“你要迴來吃晚飯嗎?”


    “我在外麵吃就行。”蘇娟那邊傳來麻將的嘩啦聲,似乎還在鏖戰,隻是心裏還有點奇怪,“話說你們來借浴室為什麽要挑我和你爹不在的時候?”


    “沒挑時候,隻是剛好今天熱水器壞了。”溫默若無其事地聳聳肩。


    “真的?”


    “我從不騙人。”溫默應付兩句,直到確定爹媽今晚沒那麽快迴來後,掛斷電話笑著牽住夏憐。


    “走吧,水應該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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