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碰了夏憐的癢處,她輕哼一聲,腳趾用力一蜷縮,弱弱地開口道:“癢癢的……”


    “喔喔抱歉,我會小心一點的。”


    溫默想撓撓臉,卻又想到剛摸完別人的腳又摸臉,好像有點不太好。


    棉質襪子的質地很柔軟,但手感卻是無比粗糙,她的腳丫還未發育完全,五顆小小的腳趾乖巧地靠在一起,如無瑕白玉一般潔白,腳心有一個完美的弓形。


    溫默輕咽口水,又覺得自己咽口水的這個動作好像有點變態,連忙擺正姿態幫忙套進襪子。


    他能感受到,雖然夏憐臉上沒什麽表情,可腳丫的微微顫動就已經表明了她在害羞。


    胸腔裏的心髒因一個疑似曖昧的舉動而怦怦直跳,待到襪子完全套進足弓,緊緊貼附於腳丫表麵,一隻小巧的小腳丫被放迴地上,卻又因夠不著地麵隻得原地搖擺。


    “穿好了,另一隻腳給我。”溫默悶聲道,卻發覺自己的聲音好似有點顫抖。


    隨即夏憐的另一隻腳挪了過來,順帶縮迴自己穿好襪子的腳丫,小手在這隻腳上來迴搓了搓。


    “暖暖的。”她小聲呢喃。


    這個動作看上去就像是隻嬌憨的家貓一般實在是萌出一臉血,溫默有點心慌地移開視線,抓起了另一隻腳穿襪子。


    待到兩隻腳都穿好襪子,夏憐眨巴眨巴眼睛,兩隻小腳同時塞進拖鞋裏,勾住拖鞋一邊後仔細感受腳上觸感。


    “襪子穿著怎麽樣。”


    原本還不太清醒的溫默在經曆這麽一出後,頓時神清氣爽了不少,撫平心跳後笑著問道。


    夏憐點點頭,“很,舒服。”


    “舒服就好,你先去洗臉刷牙吧,我做飯去。”


    “嗯。”


    夏憐小跑著進浴室,等到裏邊傳來放熱水的聲音,溫默下意識用手搓搓鼻子,卻又想起這手剛才還摸過人家的腳,頓時心裏一陣想法飛過。


    腳步徐徐靠近廚房,溫默眉頭微皺,見四下無人,鬼使神差般地將那根手指放在鼻尖悄悄聞了一把。


    沒味道。


    也是,怎麽可能會有味道嘛,畢竟這丫頭基本上天天都有在洗澡,沒洗澡也有洗臉洗腳。


    溫默被自己逗笑了,放下手指敲了下他的腦瓜,忽然又覺得自己這個人其實也挺變態的。


    嘴上說著這裏不要那裏不要,實則澀心從來沒少過,但偏偏還有個女孩如此喜歡這樣的我。


    如此想法也越發讓他珍惜起夏憐,至少這輩子在摸夠腳之前都不會鬆手,摸夠腳之後也可以再摸摸別的地方……


    “溫默笑得,好奇怪。”


    “啊啊?”


    溫默連忙收拾一下嘴角的口水,夏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有一段時間,呆呆地望著自己的背影。


    不過即使被她看到自己邪惡的一麵倒也沒啥,反正我也不是什麽正經人,隻當是暴露本性。


    溫默轉變為一副溫和的笑容,繼續捯飭手中的鍋鏟,“你先去外麵等會我一會吧,早餐馬上就好。”


    夏憐點點腦袋,卻沒有想離開的樣子,倚靠在他的身旁,身上的睡衣穿得有些久,隱隱有點汗味,微微垂下腦袋,表情看起來有點失落。


    “你怎麽看起來有點難過?”


    溫默放下鍋鏟,蹲在地上輕撫少女的臉蛋,微皺的眉頭不免讓他有點擔心起夏憐的心情。


    “沒有……”


    “騙鬼呢,還有不要學我說話。”溫默翻了個白眼,餘光不停掃視她身體上的異樣,直到看見夏憐手中緊攥著的手機。


    手機屏幕還是亮的,說明剛才她有在看手機,指不定是看到什麽才會變得如此失落。


    “手機給我看看。”


    “唔……”夏憐身子一抖,無比心虛地別開視線,被察覺到心事後隻得慢吞吞遞出手機,身下腳趾因難過而蜷縮在一起。


    接過手機,溫默老練地翻著。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夏憐對於手機的掌握已經進度飛快,這時候的她已經能夠熟悉運用手機app,偶爾也能看看網上的視頻。


    溫默皺著眉頭,剛想開口詢問,卻不料夏憐抬起腦袋小心翼翼地吐出兩個無比陌生的字眼:


    “分手……”


    幾乎是“唰”的一下,這兩個字剛進入耳朵的那一秒,溫默的大腦就在這一瞬間頓時空白了。


    雙眼止不住地瞪大,手上攥住手機的力氣也下意識增大,把手指握得發白。


    嘴巴無意識地微微顫動,溫默半晌過去也沒擠出一個字眼,胸腔裏的那顆心髒時而慢半拍時而快半拍。


    分手?


    為什麽?


    剛才不還好好的接受禮物嗎?剛才不還好好的一臉開心嗎?


    隻覺眼眶有點發酸,溫默想要努力保持冷靜。


    他勉強擠出一個無比難受的笑容,一把抱住眼前的女孩,顫抖地開口道:“突然這是怎麽了,我,我惹你不開心了對嗎?我先跟你道歉好不好?先不要說這種話,真的很難過……”


    說罷,連他自己都不覺得說話有點語無倫次,目光下意識地因緊張到處亂晃,鬆開懷抱緊緊看著身前一臉奇怪的夏憐。


    “溫默……?”夏憐歪著腦袋表情疑惑。


    溫默伸手捂住她的臉蛋,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腦袋,又抬起雙眸感受著漏一拍的心跳,冰涼的溫度卻也比不上夏憐剛才口中的二字,隨後誠懇開口:


    “不,不要分手好不好,你有什麽事情和我說呀,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我做錯什麽事情就告訴我嘛……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溫默……?”


    “哦哦對了,你想結婚對不對!你之前一直說想要結婚,我們現在就去領證好不好?年齡沒到也沒關係,我們去和爹媽那裏說一聲,他們肯定有辦法的!所以說……不要分手好不好?”


    像是在寫保證書一般,溫默不停說道,似乎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夏憐眨巴眨巴雙眼,伸手一拍他的雙臉,直到溫默的臉蛋被捧得跟個河豚似的,又對著他的嘴唇輕輕一親。


    親吻好似被注入魔法,原本還無比慌亂的溫默頓時冷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見溫默冷靜了,夏憐這才一臉疑惑地繼續問道:


    “分手……是什麽意思?”


    “……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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