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熟悉的床單,溫默醒來時半張臉還有點酸麻,顯然是一直用側身睡覺枕麻了。


    窗外打進一縷陽光,正巧照在他的臉上,眼前一片金光,說不清的刺眼模糊,借著這抹金燦依稀能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半坐在床頭。


    夏憐低著腦袋,手上握住一個小小的盒子,表情看似十分好奇,卻也隻是把手指放在蓋子輕輕戳戳,並未打開。


    衣服帶子自肩頭滑落,露出半片雪白,少女沒有感到任何奇怪,對上身旁的他剛睡醒的雙眸。


    “溫默,早。”夏憐乖巧地開口問好,原本呆滯的眼神這一刻才正式有了點反應,算是完全開機。


    溫默捂著睡麻的半張臉,使勁兒甩甩腦袋,等到大腦徹底清醒後才伸了個懶腰,“嘎噠嘎噠”的軟骨碰撞聲從頸椎傳出。


    “早啊。”


    他也迴了個問好,揉揉惺忪睡眼,目光放到少女裸露雪白的肩頭,無奈伸手幫忙把衣帶扯上去一些,“衣服帶子掉了要記得拉上去,不然就走光了。”


    “走光?”


    “就是隱私部位被人看到的意思。”溫默解釋。


    夏憐眨眨眼睛,語氣無辜:“可被溫默看到沒關……”


    “你拿著的那個盒子。”沒等她說完,溫默便在夏憐扯淡之前先行打斷施法,然後換了個話題笑著說道:“不打開看看裏麵是什麽嗎。”


    聽到這話,少女的注意力終於又迴到手中的盒子,那是昨晚溫默悄咪咪放到她枕邊的,權作聖誕禮物。


    按理來說溫默對這些洋人的節日並不怎麽感冒,可自從認識夏憐後,不論是什麽有意思的事情都想讓她經曆也一遍。


    於是就有了這個禮物的誕生。


    原本按照聖誕節的設定,禮物必須放在床頭的襪子上,可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偷偷拿人家的襪子……好像挺變態的,想想也就作罷。


    夏憐沒迴話,雙手捧著那個小盒子,表情似是有些雀躍,連不擅活躍眸子也隱隱睜大一點。


    “禮物。”


    “嗯嗯,是禮物沒錯。”


    夏憐雙手舉高,“聖誕禮物,第一次收到。”然後跟個寶貝似的捧在懷裏扭來扭去。


    溫默無奈微笑,摟住她的腰肢貼著後背,仔細吮吸那一縷發間的清香,邊聞邊慢慢解釋,“可別抱太大希望,因為我是臨時挑的禮物,所以沒買有意思的東西。”


    買聖誕禮物這個想法也是臨時決定的,所以趁昨晚逛街時,順帶從商店裏買了件比較合適的禮物,當然究竟合不合適也隻是溫默的主觀臆斷。


    “拆開看看吧,興許你會喜歡。”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剛睡醒的時間裏喉嚨又幹又澀。


    夏憐點點腦袋,原本就想著和表哥一同拆開禮物,這會兒得到允許後,捏住包裝盒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


    在窗外金燦陽光的照明下,沒有蓋子的盒內物品清晰可見——是一雙純白色的襪子。


    “是襪子。”夏憐小聲念出名字。


    溫默聽著這話,腦袋靠在她的肩頭上輕輕點頭。


    這也算是一件非常非常普通的禮物了,並沒有花裏胡哨,也沒有精心準備,隻是臨時想的一個禮物,也是覺得這個東西和表妹很搭而已。


    再加上前陣子老是看到她穿破洞襪,就算襪子穿破了也不舍得換,最後在溫默的威逼利誘下才慢慢丟掉了破洞襪子。


    這會兒這禮物也是蠻實用的。


    夏憐把盒子放在床上,將襪子從盒內拿出來,放在掌心仔細打量,許久過去也不曾離開視線。


    “怎麽看這麽久啊,這襪子挺普通的,難不成還能看出花兒來。”溫默見她瞧得如此認真,忍不住打趣一句,伸手刮刮表妹的鼻子。


    夏憐並未迴應,過了許久才眨巴眨巴眼睛,迴身直勾勾地望著溫默,在其還未反應時又一把抱在他身上,如同一隻尋求溫暖的考拉。


    “咋又抱上來了。”溫默早已見怪不怪,無奈笑著拍拍她的後背,“是不是覺得禮物不太喜歡啊。”


    夏憐拚命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停下搖擺,離開他的肩頭,雙眸柔和望著攥緊於手中的那雙襪子。


    “很喜歡。”


    “喜歡就好。”


    溫默笑眯眯拍拍她的腦瓜,在打了個哈欠後鬆開懷抱,吧唧吧唧嘴巴起床穿拖鞋,打算去做早餐。


    卻還沒等離開床鋪,身後衣擺又被輕輕扯住,寬鬆的睡衣被後衣擺撩起大半,露出纖細的腰肢。


    “怎麽啦?是有什麽想吃的嗎?”


    夏憐搖頭。


    “那是還想再睡一會兒?”


    夏憐又搖頭,這會兒拿出剛才的襪子放在溫默的掌心,往床沿邊挪幾步,兩隻小小的腳丫自藕節般白皙的小腿垂落床底,一搖一晃。


    溫默望著被塞進自己手中的襪子,又看看不停搖晃小腿的表妹,表情一愣,似乎看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帶著試探的意味緩緩開口詢問。


    “要我幫你穿?”


    這迴的夏憐終於點頭,還十分順從地輕輕抬起一隻腳。


    “……”


    溫默不說話了,在稍微的遲疑過後又覺得稀鬆平常。


    不就是幫忙穿個襪子嘛,再過分的事情也都做過了,難道還差這點兒嗎?


    他不屑一搖頭,於夏憐身前緩緩蹲在地上,底下是十分少女心的貓咪頭毛絨拖鞋,是溫默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你也變壞了呢。”溫默喃喃道。


    “沒有,變壞。”夏憐搖搖腦袋,表情認真,“我很乖。”


    “乖個毛。”溫默笑著搖頭,隨即一隻白淨小小隻的腳丫子被捧在手心,或許是這丫頭經常洗澡的緣故,鼻間那醉人的馨香讓人不由得有些迷醉了。


    那柔滑的觸感以及嬰兒肌膚般的絲滑。


    不過他也沒有忘了正事,另一隻手攥住襪子從裏於外緩慢套上,細心提醒道:“要穿上了喔。”


    能感受到想象中的觸感,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握著這隻小腳的手現在有些顫抖。


    溫默看著手裏那盈盈一握的腳丫,不由得緊了緊自己的手,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手裏的小腳丫也是微微顫動,隨即從腳踝開始到小腿大腿都有不同幅度的晃動,頓時感覺手裏抓了一條銀白色的活潑的魚兒,讓人不由得想要把她抓的更緊一些。


    夏憐粉唇輕啟,唿吸也好似漏了一拍,腳上異樣的感覺讓她感覺渾身都有點不自在,可卻又無法拒絕。


    “有點,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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