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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問天是否有仙


    寰宇無窮,誰能盡曉周天之事?誰能不惑古今未來?皆為虛妄。大道瑰偉,造勢山川百嶽,滋養萬物生靈,而不自尊,放眼曆史長河延流,爭渡者無數,幾人能蕩起浪花?


    我們隻參於了當下,明不清前古的事跡,望不見遙遠的文明,便信誓旦旦的急於否認著什麽,得意洋洋於自己的認知範疇內,猶如管中窺豹,可憐又可笑。


    任何事物,沒有所謂的證據證明其不存在,就沒有絕對的資格去否認其存在的可能!


    舊主人因為門前的大樹擋路,便將其連根拔起,新主人便認為此地一直這般麵貌,不曾有過樹。觀念使然,無關對錯。


    ……


    日暮,經曆過一場春雨的洗滌,空氣格外的清新,霧氣蒙蒙,遠方的山巒好似起伏在雲端。


    某市的一處地下停車庫裏,一輛車停好後,卻不見人下來。


    車上的兩人相視一笑,皆莞爾。明顯的,此時兩人都不想下車。


    駕駛位的男子搖下車窗,兩人各自點燃了一支煙,雖都沉默著,但看得出彼此都很享受這種氛圍。


    看著寂靜幽暗的停車場,駕駛位男子笑說,“陳飛,你看看後車鏡,說不定有人坐在那正看著我們!”


    說話的男子很英俊,身材頎長,肌肉線條勻稱有力,看得出平時不缺鍛煉,一雙眼睛清澈而有神。


    “有你個der!”,副駕駛的男子笑罵。


    “正常情況下,人隻有在恐懼或者憤怒的時候才會罵人。”,李道笑著看向陳飛。


    陳飛沒有答話,似乎是默認了。


    李道悠悠道,“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李道說著,下意識的看了眼後車鏡,後座空無一人。


    “不知道。”,陳飛抽了口煙,緩緩道。


    “我覺得有。”,李道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或許隻是一種文明,一種不被我們認知的文明,或者說是一種超脫出我們所認知範圍的高緯度文明。”,李道說出自己的想法。


    “每一個文明的誕生都是極奇不易的,都應該得到尊重,其走向和成就是不可被預測,可一個文明的發展要有自己的根,在這基礎之上更離不開不斷的完善和兼容,一個強大的文明絕不會故步自封,是會正視缺陷和不足的,是善於同化和兼容多樣性的。”,陳飛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有此感想。


    “宇宙之大,曆史長河之久遠,我們隻參於了當下,望不見遙遠的文明,明不清前古的事跡,更不知道未來………”


    李道話鋒一轉,“商朝是被證實存在的,武王伐紂,建立周朝,周朝衰敗之後便群雄爭霸,秦一統天下。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那封神榜存不存在?更有怪談,帝辛為最後一位人皇,姬發為贏帝辛自降一級,成天子。這些是真是假?為何曆史追尋根源到了這節骨眼模糊不清了?”


    “是有人有意為之,還是曆史的文明使然,泯滅被埋葬,到現在還未被發覺?”


    陳飛嘿嘿一笑,“誰說的準呢!”


    “我想去一趟道教祖庭和元始天尊道場。”,李道突然說。


    “去過一過你一直說的理想生活?”


    “是的。”


    “你現在的生活還不理想嗎?有車有房,還有個小公司!是多少妙齡女子心目中的王子。”,陳飛打趣。


    “總覺得這些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那你想要啥生活?我看你就是閑得慌,和我一樣每天累的跟狗,哪來的力氣想這些。”


    “我也說不來,總感覺被什麽束縛住。羨慕灑脫不羈這四個字!。”,李道啞笑。


    “人呐,總是喜歡抬頭看天空。”


    “你不喜歡嗎?”


    “想罵我不是人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陳飛沒好氣的白了李道一眼。


    李道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


    “再怎麽喜歡,也得看看腳下的路。”


    “是應為頸椎不好,抬不起頭,還是地上有錢?”


    “為了不踩到一坨像你這樣的東西。”,陳飛一臉嫌棄。


    李道大笑。


    ……


    驅車在迴去的路上,望著漫天星羅棋布的星辰,李道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世上是否有仙?”


    算不上心血來潮,其實李道自小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遍讀群書稱得上是博古強今,隻為了能在記載裏尋到蛛絲馬跡!


    確實,有的記載令李道心馳神往思緒萬千,做出很大膽的聯想和猜測,可畢竟沒有實證,這讓李道頗為沮喪。


    道教祖庭和天尊道場也是李道一直想去的,礙於各種原因,一直擱淺。


    近幾日,這念頭猶為猖獗,好似冥冥之中有東西在唿喚他去,情緒甚是煩躁!


    “唉,人生難得幾迴任性!”,李道仿佛說給自己聽。


    腳尖輕點,一輛黑色轎車在國道上飛馳……


    “那便任性一迴吧!”


    ……


    道教祖庭,相傳東漢中葉,正一道創始人張道陵曾在此煉丹,丹成而龍虎現,故因此得名。


    僅因這句話,李道便心之神往。


    說來也怪,在踏上道教祖庭的那一刻,幾日來的煩躁散了一大半,有種心安寧靜的感覺。


    可還沒等李道走幾步,隻聽見一聲。


    “居士,老道在此等候多時了。”


    李道聞言駐足,是一位穿著道服的老者,沒有攤位,也沒有舉著旗幟上書某某半仙啥的,倒是旁邊跟著個小道士,四五歲的樣子,憨態可掬,肉嘟嘟的臉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道長可是在叫我?”,李道指了指自己。


    “正是居士。”,老道迴答。


    “道長知道我要來此地?”,李道疑惑。


    “正是,”,道士老神在在。


    李道覺得有意思,就算是神棍,就衝著這老道的開場白,李道也是願意聊聊的,更何況現在閑來無事,找個人解解悶也是好的。


    “道長怎麽知道我要來此地?”,李道走近問。


    “天機不可泄露。”


    李道覺得好笑,電視劇的片段居然讓自己碰見了。


    “那道長可知道我來此地意欲何為?”


    道士高深莫測,“不可說。”


    “道長,我覺得我們要是這麽聊下去,能聊一天,而且還沒啥結果。”,李道摸了摸鼻子。


    老道看了看李道,依舊不慌不忙,“我可以給居士指一條路。”


    “道長請說。”,李道不以為意,全當打發時間而已。


    “往沒人的地方走,往西邊去!”,道士惜字如金,多一個字不說。


    “西邊去是何意?”,李道略做思索,好奇一問。


    老道卻不答話了。


    見此李道眉毛微揚,一幅了然的神情,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百遞給老道,老道顯然一愣,不過沒過多的話語,隨即微笑著接下。


    隨後在李道錯愕的目光下,帶著小道士離開了…


    望著老道遠去的背影,李道風中淩亂,有種被騙的感覺。


    李道苦笑著搖頭,將之拋到腦後,腳步輕快吹著口哨逛起龍虎山來。


    幾個景點下來,隻有那個天師府李道覺得有幾分意思,其他的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望著人聲鼎沸,充滿紅塵氣息的場景,李道有些失望,“丹成而龍虎現,故名此山。道教主庭,這怎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想象中的道教祖庭是啥樣?若要李道說出個一二來,李道也說不出,可望著眼前,就是感覺差了意思!


    如此,僅在山逗留了一日,李道便前往天尊道場,可上飛機不久,李道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從頭到尾夢見一隻螢火蟲在黑暗中領著自己一路前行,到底要去哪裏,李道不得而知,因為在夢裏還未到達目的地,便被下機的乘客吵醒。


    出了機場,天色已然不早,李道直接攔了輛出租車趕去山口,準備在那附近下榻,明天一早就登山。


    可一坐上車不久,李道竟又迷迷糊糊睡去,夢中依舊是那隻螢火蟲一路領著自己前行,詭異的是,依舊未能到達目的地,就聽到司機提醒,到地方了。


    下了車,李道木木的站在原地,自己做夢的次數極少,更不曾出現今天這般情況,接連做了兩次相同的夢境,更何況,這次行程安排的很從容,完全不趕,沒道理累到迷迷糊糊睡去!


    “這是怎麽了?”,李道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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