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朋神色冷峻,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沉穩的步伐,在眾人麵前緩緩踱步,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逐一掃過眼前的敵人,最後定格在盧征雨身上。他微微揚起下巴,輕哼一聲,聲音中滿是不屑與傲慢,冷冷地說道:“哼,爺今兒個懶得殺你們這。這樣吧,我可以放你一個人迴去告訴桑老頭好好活著他的狗命會有人取,但其餘人,都得給探清府那些死去的人陪葬,你沒意見吧?” 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這硝煙彌漫的戰場上清晰地傳開,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冷的殺意,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滯。


    “唿!” 話音剛落,桑老四猛地大喝一聲,臉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率先朝著錢朋衝了過來。他高高舉起拳頭,拳風唿嘯,帶起一陣強勁的氣流,目標直指錢朋的麵門,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與不甘都在這一拳中宣泄出來。


    錢朋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站在原地氣定神閑,不慌不忙地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這一拳。他的手掌寬厚有力,緊緊握住桑老四的拳頭,仿佛一把鐵鉗,讓桑老四的拳頭動彈不得。


    這一瞬間,周圍的氣流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發出 “嘩嘩” 的聲響,塵土飛揚。桑老四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從手臂上傳來,仿佛被一座大山死死壓住,讓他的手臂酸痛無比,每一寸肌肉都在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錢朋的掌控。他漲紅了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拚盡全力抵擋著,大聲喊道:“征雨快走,帶著少主的屍體,走!” 他的聲音因為用力和焦急而變得沙啞,在戰場上迴蕩,充滿了絕望與悲壯。


    盧征雨被這句震耳欲聾的唿喊震懾住,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紮。但很快,他咬了咬牙,臉上露出決絕的神情,不再遲疑,連忙扛起桑厚文那冰冷的屍體,轉身朝著遠處狂奔而去。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帶起地上的塵土,仿佛一隻驚弓之鳥,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錢朋看著盧征雨逃跑的背影,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他不再理會逃跑的盧征雨,將注意力重新放迴桑老四身上。他手腕輕輕一轉,猛地用力一扭,隻聽 “哢嚓” 一聲脆響,桑老四的胳膊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被硬生生扭斷。


    桑老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因為劇痛而劇烈顫抖。錢朋卻沒有絲毫憐憫,緊接著,他用力一拉,鬆開桑老四的拳頭,順勢一個雙合掌,狠狠擊在桑老四的脖子上。又是一聲悶響,桑老四的脖子軟綿綿地垂了下去,他的身體緩緩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就此沒了氣息。


    此時,那幾個叛軍見勢不妙,嚇得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他們如同驚弓之鳥,四處逃竄,腳步踉蹌,甚至不敢迴頭看一眼。錢朋卻沒有理會他們,任由他們逃去,仿佛這些人的生死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動作不緊不慢,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事。隨後,他轉身朝著城下走去,步伐沉穩而堅定。


    關治看著錢朋走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說道:“威風耍完了,走吧,還得去找陛下赴命呢。”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透著對這場勝利的欣慰。


    劉知望著城外那一片狼藉的戰場,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屍體,心中感慨萬千。他轉過身,看著城內的將士,神色嚴肅地吩咐道:“把探清府的人全都找出來,活的趕緊送去療傷,一定要盡全力救治;死的,就抬迴探情府,這些可都是孟益合的兄弟,等著他迴去厚葬他們呢。至於這些叛軍的屍體,全都給我丟到霧野邊境喂野狗,別讓他們髒了東都的土地!”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每一個字都透著對死去將士的尊重和對叛軍的厭惡。將士們聽後,紛紛領命,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清理戰場 。


    申時。


    陳錦初和趙湘腳步踉蹌地背著孟皓清走進城內,城中百姓們圍聚過來,看到這一幕,紛紛發出驚唿聲和歎息聲。大家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默默地為孟皓清祈禱著。陳錦初和趙湘小心翼翼地將孟皓清背迴了府邸,一路上,兩人的手臂因為長時間用力而酸痛不已,但她們沒有絲毫停歇,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讓孟皓清得到救治。


    一進房間,她們便輕輕地將孟皓清放在床上。孟皓清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緊閉的雙眼仿佛承載著無數的疲憊和傷痛。陳錦初和趙湘顧不上休息,立刻開始忙碌起來。她們打來熱水,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孟皓清身上的傷口,水盆裏的血水很快就變得渾濁不堪,不知道換了多少次。每擦拭一下,她們的眉頭就緊皺一下,眼中滿是心疼。


    寧陽站在床邊,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哭聲會驚擾到孟皓清。她看著床上滿身是傷的孟皓清,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她不停地在心裏念叨著:“為什麽讓他接受如此的痛苦,為什麽……”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隻能無助地抹著眼淚,看著陳錦初和趙湘為孟皓清包紮傷口。


    陳錦初和趙湘的動作輕柔而熟練,她們仔細地清洗著每一道傷口,然後小心翼翼地敷上草藥,再用幹淨的紗布包紮起來。她們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每包紮好一處傷口,她們都會輕輕舒一口氣,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孟皓清的痛苦。


    就在這時,夏言熙匆匆趕來。她身為鬼醫聖手,醫術精湛。她一走進房間,便快步走到床邊,神色凝重地為孟皓清把脈。她的手指輕輕搭在孟皓清的手腕上,閉上眼睛,專注地感受著他的脈象。片刻後,她睜開眼睛,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他的五髒六腑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但幸好我還能醫好。” 說完開始為孟皓清治療內傷。


    夏言熙的手法嫻熟而精準,她將草藥研磨成粉末,然後用溫水調和,喂孟皓清服下。接著,她拿起銀針,在孟皓清的穴位上輕輕紮下。每一針落下,她都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差錯。在她的努力下,孟皓清損傷的五髒六腑逐漸歸位,氣息也漸漸平穩。


    然而,孟皓清身上的外傷實在太多太重,夏言熙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外傷還是需要他自己慢慢愈合,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陳錦初和趙湘聽後,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感激。她們看著床上的孟皓清,心中默默祈禱著他能早日康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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