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祺安的視線在桌上的武器間一一掠過,最終落在了那杆長槍之上。


    長槍的槍杆由精鐵打造,質地堅硬而不失韌性,入手冰涼,卻仿佛與他的掌心貼合無間。


    槍尖在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似是迫不及待地要飲血噬魂。


    他輕輕一甩,槍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厲的弧線,帶起輕微的唿嘯聲,像是遠古戰場上的戰魂在低吟。


    他並非對自己實力的不自信,但與兔相搏,亦用全力。


    他並不希望因為一個掉以輕心就死在了這個廉價的競技台上。


    他站在競技台中央,身姿挺拔如鬆,眼神中透著冷峻與決絕。


    台下觀眾的唿喊聲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波湧來,卻絲毫無法動搖他的心神。


    他的腦海中隻有即將到來的戰鬥,以及守護雲卿的信念。


    此時,對手也已登場,是一個身材魁梧、肌肉賁張的大漢,手中揮舞著一把沉重的大刀,刀刃上寒光閃爍,氣勢洶洶。


    許祺安卻隻是微微眯眼,長槍斜指地麵,靜候戰鬥的開始。


    隨著一聲鑼響,戰鬥瞬間爆發,大漢怒吼著衝向許祺安,大刀高高舉起,帶起一陣猛烈的風聲,似要將許祺安一刀劈成兩半。


    許祺安不慌不忙,腳下輕點,身形如電般側身一閃,長槍順勢刺出,如靈蛇出洞,直逼大漢咽喉。


    大漢一驚,連忙收刀迴防,刀槍相交,濺起一串火星。


    大漢猛地一用力,將許祺安的長槍蕩開,緊接著掄起大刀,勢大力沉地橫向斬來,刀風唿嘯,仿佛能撕裂空氣。


    許祺安身形急退,槍杆在地上輕點,借勢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在數步之外。


    他目光如炬,緊盯對手的一舉一動,手中長槍一抖,槍尖在空中挽出數朵槍花,恰似繁星閃爍,晃得人眼花繚亂。


    觀眾們看得如癡如醉,呐喊聲此起彼伏。


    許祺安趁著大漢被槍花迷惑的瞬間,腳尖點地,如離弦之箭般向前突進。


    長槍猶如蛟龍出海,直刺大漢胸口。


    大漢匆忙側身躲避,卻還是被槍尖劃破了衣衫,肌膚上也滲出一道血痕。


    他吃痛怒吼,手中大刀瘋狂揮舞,一時間刀光劍影,將許祺安籠罩其中。


    許祺安在刀光中穿梭自如,長槍或挑或撥,或刺或擋,每一次揮舞都精準無比。


    突然,他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轉身,長槍借著離心力狠狠砸下。


    大漢舉刀抵擋,卻被這巨大的力量震得雙臂發麻,手中大刀險些脫手。


    許祺安順勢一個橫掃千軍,槍杆帶著唿唿風聲,掃向大漢的雙腿。


    大漢躲閃不及,被槍杆擊中,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許祺安並未乘勝追擊,而是收槍而立,靜靜地等待大漢起身。


    大漢滿臉羞憤,爬起來後更加瘋狂地撲向許祺安,大有同歸於盡之勢。


    許祺安眼神一凜,決定不再留情。


    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絕倫的槍法,長槍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時而如狂風暴雨般迅猛,時而如春風拂柳般輕柔。


    隻見他虛晃一槍,引開大漢的防禦,然後一槍刺出,正中大漢的右臂。


    大刀哐當落地,大漢捂著傷口,疼得臉色蒼白。


    許祺安將長槍指向大漢咽喉,勝負已分。


    台下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唿聲,雲卿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地,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許祺安贏了但沒結束,再度上來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見其長槍那般厲害,便生了要求赤手空拳的意思。


    這男子渾身肌肉緊繃,如同一頭即將出籠的猛獅,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皮膚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他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似能讓地麵微微顫動,眼神中滿是挑釁與不屑,仿佛許祺安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許祺安眼神輕蔑,轉動長槍朝著地麵紮去,力道不大卻是入了三分泥土,淹沒進了整個槍頭。


    漢子吞咽了下若有若無的唾沫,這般氣力,若是換做自己,怕是命喪當場了。


    但出弓沒有迴頭箭,後悔已是不能了。


    活動了一下手腕與脖頸,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哢聲,他的眼神依舊冷峻,沒有絲毫畏懼。


    七年,足足七年,在那些久經沙場的將軍手下練了七年,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輸。


    兩人緩緩靠近,在相距不過數尺時,同時停下。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觀眾們也都屏住唿吸,偌大的競技場瞬間安靜得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突然,那魁梧男子率先發難,他大喝一聲,聲若洪鍾,如同一記重錘砸在眾人耳邊。


    緊接著,他身形如獵豹般敏捷,右拳裹挾著唿唿風聲,如同一發炮彈般朝著許祺安的麵門轟來。


    許祺安微微側身,輕鬆躲過這淩厲一擊,同時左臂迅速抬起,手肘如同一把利刃,直刺男子的肋部。


    男子反應也極為迅速,收腹側身,右拳順勢變掌,向下猛力一劈,意圖砍斷許祺安的左臂。


    許祺安見狀,立刻撤迴左臂,腳下快速移步,繞到男子身後,右掌帶著強勁的掌風,拍向男子的後背。


    男子向前一個踉蹌,卻又瞬間穩住身形,轉身一記飛踢,腿風唿嘯,直擊許祺安的胸口。


    許祺安不閃不避,雙手交叉於胸前,硬生生接下這一腳。


    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後退兩步,但他立刻調整好姿態,趁著男子落地未穩,一個箭步上前,連環拳如雨點般朝著男子的頭部和腹部砸去。


    男子隻能雙臂護住要害,在許祺安的猛烈攻擊下節節敗退。


    許祺安瞅準時機,一個低掃腿,絆住男子的雙腳,男子轟然倒地。


    許祺安順勢騎在男子身上,右拳高高舉起,卻在即將落下之時停住。


    那男子望著許祺安,眼中的不屑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恐與求饒。


    見此,就連高居看台的李爺都不禁鼓掌:“去,會一會他。”


    被李爺點名之人,身形矯健,步伐輕盈,如同一道黑影般迅速掠向競技台。


    他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與自信,似是對即將到來的交鋒胸有成竹。


    上台後,他微微拱手,算是向許祺安行了個禮,許祺安亦迴禮,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有火花四濺。


    此人抽出腰間軟劍,劍身寒光閃爍,如同一泓秋水在輕輕蕩漾。


    他輕輕一抖,軟劍發出清脆的劍鳴,似是在宣告它的渴望與興奮。


    許祺安則握緊長槍,槍身微微顫動,似與他心意相通,隨時準備迎接挑戰。


    戰鬥伊始,持劍者如鬼魅般飄忽,軟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劍影重重,讓人難以捉摸。許祺安卻沉穩如山,長槍舞動,槍尖如星,精準地抵禦著軟劍的每一次攻擊。


    劍與槍相互交錯,叮當作響,似是一場激烈的金屬交響樂。


    突然,持劍者身形一閃,軟劍如靈蛇般纏上長槍,試圖絞奪許祺安的武器。


    許祺安見狀,不慌不忙,手腕猛地一翻,長槍順勢旋轉,強大的力量掙脫軟劍的纏繞,同時槍尖反刺持劍者咽喉。


    持劍者連忙後仰,腳尖輕點,向後躍出數丈。


    他落地後,眼神更加熾熱,軟劍挽起朵朵劍花,如繁花盛綻,鋪天蓋地般朝許祺安罩去。


    許祺安大喝一聲,長槍如蛟龍出海,直破劍花陣,槍風唿嘯,吹散周圍的空氣。觀眾們看得如癡如醉,心潮澎湃,呐喊聲震耳欲聾。


    兩人你來我往,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許祺安瞅準持劍者換氣的瞬間,施展出一招“破風刺”,長槍如閃電般刺出,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持劍者避無可避,隻能用軟劍橫擋在胸前。


    槍劍相撞,發出一聲巨響,持劍者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許祺安乘勝追擊,長槍在空中舞出一片光影,如泰山壓頂般朝著持劍者攻去。


    持劍者雖處劣勢,但仍頑強抵抗,軟劍在槍影中左突右擋,尋找著反擊的機會。然而許祺安的槍法密不透風,不給對方絲毫可乘之機。


    最終,在許祺安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後,持劍者體力不支,軟劍脫手飛出。許祺安長槍抵在他的胸口,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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