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敵襲在周圍!”


    所有人都慌忙把碗扔了,提起手中 ** 進入防禦狀態。


    在指向薛成遠所在方向查看的時候,發現除了幾個明顯的足跡之外便是平坦地麵,沒有任何藏匿之處。


    上方全是落葉樹枝堆成厚厚積雪,也不可能有人藏於其中。


    “此處無人影,對方在另一方位。”


    待眾人轉身之後,薛成遠的影子重現並再度對準其中一個目標扣動弩箭。


    “嗖!”


    一支弩箭自目標後方 ** 大腦,從前下巴刺穿出去,受到重擊的人身體顫抖數次即告殞命。伴隨著抽搐不已的動作引發四處迸發之血霧。


    “是誰!快給我滾出來!”


    剩下的三個人端著槍,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哪怕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崩潰。


    “下麵的人,說句痛快的!投不投降!”


    三個人聞聲立刻轉身望向身後。


    可山坡上什麽也沒有,依然跟之前一樣靜寂無聲。


    “誰!到底是誰!”


    隨著一支弩箭再度射出,命中一人的頸部。


    那人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掙紮起來。


    由於頸部氣管被切斷,血沫不停地湧出,喉嚨裏咕咕作響,最後當著其他兩人的麵漸漸停止了唿吸。


    “啊!”


    “噠噠噠噠!”


    剩下的兩人幾乎瘋了,端起槍四下亂射,雪花和枯枝四散飛揚。


    槍聲在空蕩蕩的山林中迴蕩。


    黃挺躲在雪地中疾跑,忽然壓低聲音咒罵了一句,立刻縮緊了身體。


    剛才的一顆 ** 險些擦過了他的耳畔。


    用手一摸,耳朵流血了。


    “該死!瞎胡鬧竟然也能打傷我!”


    “這黴運真是天天糾纏我。”


    等到剩下兩人的 ** 全部射光,正準備裝填 ** 時,薛成遠已站在兩人背後吹起了口哨。


    “嘿!爽快點,到底投不投降?”


    二人立即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去,凝視著薛成遠。


    “就你一個人?”


    “一個人怎麽了?一個人也能幹翻一切!”


    聽見此言,兩人相視一眼,拔出腰間的 ** ,朝薛成遠撲過去。


    “真是找死。”


    隨著弩箭聲響,一隻直射一人臉部。


    但另一人已經衝上了斜坡。


    薛成遠甩掉手上的弓,從腰帶上抽出了一把閃著寒光並帶有紅纓的大刀,緊緊握住。


    “還不服嗎?”


    那個衝過來的偷獵者看到眼前的薛成遠,瞬間止住了腳步,不敢前進一步。


    望著手中的短槍,再看向薛成遠那柄長刀,裝備差距一目了然。


    “我說,十秒鍾內,把刀放下,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麵!”


    “十!... 一!”


    薛成遠吼完之後猛衝上前,在他麵前揮下了利刃,那人右手指尖應聲落地。


    “啊!”


    山林間的淒厲慘叫震得樹枝上的積雪紛紛落。


    “媽的!成遠,堅持住!你哥哥來了!”


    黃挺站穩身體,迅速朝著薛成遠的位置衝去。


    其他人也加緊腳步靠近。


    抵達目的地時,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震驚了下巴。


    地上躺著的幾具已沒有生氣的 ** 和一位失去了【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快給這小子止血,不然死了就沒有目擊者了。”


    薛成遠拾起自己的弩箭,對黃挺說道:“黃哥,這弩挺好用,一發一個,還悄無聲息。”


    “好用的話,就送給你了。”


    黃挺看著眼前的景象,仍覺得難以置信。他們布置了一大圈包圍圈,心中惴惴不安,怕對手反擊,還得等著援軍到來。


    結果薛成遠憑借一把弩箭和一把槍,居然把所有人都解決了?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等大家幫忙包紮好幸存者的傷口,並讓一個人背上他,一行人便朝附近的森林哨所方向出發。


    至於其他 ** ,他們收繳完武器 ** 之後,迴去通報上級派人前來處理。


    “你是第一次用弩?”


    “不算是第一次。”


    “難怪這麽準,這弩一擊斃命,比我的槍還精準。”


    “這次我們護林隊真是來了個厲害角色!”


    黃挺還想再說什麽,薛成遠拉著他在隊伍的最後方走。


    “怎麽了?”


    “昨天我和王哥說起遇到白虎的事,今天這群人就闖入了林子。”


    “剛才我聽到他們明確提到,是聽到王哥講的事情。”


    “嗯?”


    黃挺神色古怪地看著薛成遠,仿佛也在聯想什麽。


    “這事別告訴別人,迴頭慢慢調查。”


    “嗯。”


    幾個人背著傷員一步步向野豬殘骸處前進,迴到了事發地點。


    領頭的隊員忽然停下。


    “怎麽不走了?”


    薛成遠與黃挺上前看,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野豬的 ** 堆旁,十餘頭成年狼正在貪婪地啃食 ** 。還有一些像小狗樣的黑白灰三 ** 崽來迴跑動。


    正當大家打算悄悄退開時,一頭正在 ** 進食【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大家聽我說,背上傷者,我們慢慢向後撤,隻要那些狼不想兩敗俱傷,就不會追上來。”


    “特別是在這個季節,如果它們的狼群減少,麵對其他狼群或兇猛的野獸,就沒有辦法防禦了。”


    “長白山裏,除了傻麅子,沒什麽是真正傻的。”


    伴隨著眾人舉槍緩緩撤離,正如黃挺所言,全程狼群都沒有跟蹤過來,隻是遠遠地站在原地。


    “唿!”旁邊的一名同伴深吸一口氣,哈出了一口白霧:“今天簡直太驚險了,偷獵的、野豬群、狼群,一次都遇全了。”


    “可惜野豬群被狼群占據了,要不然我們可以享用一段時間的野豬肉。”


    “別擔心,那些狼占不住太久,這麽濃重的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森林中的其他猛獸。”


    還未走出多遠,他們果然聽到了身後老虎與狼群的吼叫聲。


    冬季的長白山兩大“幫派”互相爭奪食物,場麵十分激烈。


    等一行人返迴營地時天已完全黑透,大家把受傷的人員安頓好交給其他人包紮,眾人坐在火堆旁暖手,飲用熱水以驅寒。


    “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這種情況,這是第一次進山呐。”


    “明兒換成你們來守著,你們看是繼續在這裏休整還是要隨我進山村。”


    “進山吧,可能還會有新的收獲。”


    薛成遠笑道:“來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了,這東北,物質資源極其豐富,野生動物多到隨處跑。”


    “說棒打麅子瓢舀魚,連鍋裏的飯都能飛入野雞肉,難道說的就是我們這兒的情況?”


    “的確沒錯,這裏的實際景象就是這樣。”


    聽薛成遠這麽說,蔡家務開心地點了點頭:“像是在這個時節,林中到處都是飛龍、野兔、傻麅子一類的。”


    “所謂的棒打麅子實際上昨日已經得到驗證,這傻麅子確實呆滯得很,人停下腳步,它也站定原處;你走它就跟過來。當你試圖抓住它時,因為大雪封路,麅子往往已經困在陷阱般的大雪中不能逃脫,就這樣輕鬆被俘獲。”


    “至於瓢舀魚……”


    “讓我補充兩句!”一名正在烤火的隊員顯得躍躍欲試:“瓢舀魚這事情需要等待冬末的冰雪融化之時才行。”


    “春天融冰之後,河流恢複流淌;經過整整一冬靜養的各種魚兒,全浮遊在水上層,你隨意拿起瓢子,輕輕舀上一次,滿滿的小魚即在眼前。”


    “帶迴家中不必放油,簡單將其平鋪鐵鍋之上烘幹!那種香味無法用言語形容!”


    “若家庭寬裕還可以醃製後再包裹上一層麵糊進行煎炸處理,那味道真是十裏飄香!”


    “而現在的天氣剛好足夠寒冷,冷得野雞連眼睛都難以睜開,它們便埋頭躲在積雪下;靠近這些野雞,就如同挖取蘿卜一樣,一個個地盡收入懷中;我們從小就習慣這樣獲取食物的。”


    周圍的隊友熱烈討論中充滿激動的情緒讓薛成遠聽了也不由心動不已!


    哎呦,這一幅畫麵隻存在於書裏或者口頭宣傳裏描述著東北的肥沃富庶、肉不絕口的場景。


    不過今日親自聽取當地人的介紹使他更增添了興趣與期待。


    “咋樣?我們這兒還不錯吧,那些好東西可都是實打實的!”


    “下次再給你介紹個大閨女,生倆大胖小子,你就別走了,在這兒定居吧!”


    “我們村的二丫還沒結婚呢,身材特別好,肯定能生男孩!”


    “去你的吧!你們村的二丫那屁股比磨盤還大!還好意思提!”


    “哈哈哈哈!”


    黃挺站起來,擺擺手:“行了行了!人家是首都來的,這戶口是城市戶口,吃的商品糧,哪跟我們這幫粗人一樣?”


    “城裏閨女長得膚白,身材纖細,這才是人家該娶的。”


    “行了,二丫是沒指望了。”


    大夥正說著,黃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明天你們進去時候要小心點兒,最近山裏不太平。”


    “我明天帶成遠去王家屯,去見見老隊長,跟村裏其他人認識一下。”


    “你們誰有東西或者信要帶迴家裏的,趁著今天趕緊辦。”


    “現在成遠來了,以後咱們就有個讀書人幫忙寫信,再也不用跑山那邊求人了。”


    黃挺話剛說完,一群人立馬興奮起來。


    “我上次捉到兩隻雞,老黃你幫我帶迴去。”


    “我也弄了隻兔子,你幫我也帶上。”


    薛成遠在一旁烤火,一個人忽然坐在了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成遠啊,你是有文化的,你說要給那個小媳婦寫封信該咋寫?”


    “嗯?”


    薛成遠側頭看了看那個人。


    給小媳婦?


    你不正常啊!


    “啥意思?給小媳婦?”


    “啥小媳婦啊,就是一個寡婦。沒了當家人,她已經好幾年沒伴兒了,想跟別人搭夥過日子。”


    “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嘛。”


    “得了,得了。”


    那人又看向薛成遠說:“我就想跟城裏人那樣給她寫封信,倆人認識認識嘛。”


    “這樣才能顯得咱們也有文化吧?”


    “人家那小媳婦識字嗎?”


    這話一出,薛成遠身旁人立刻愣住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眼淚都要出來了!”


    “王軍,你連字都不認識幾個還想寫信!”


    “真是太好笑了。”


    原本在講注意事項的大夥頓時被逗樂了。


    “算了吧,算了,不寫了。”


    薛成遠輕笑了一聲:“我倒覺得,不如你就直接上她家,偶爾幫忙點。”


    “寡婦日子難熬,你隻要多去幾次,人家就會覺得你是個能幹活過日子的人,找村裏說話管用的幫你講幾句,不就成了?”


    “對啊!聽成遠的,這話太對了。”


    “來,成遠,我要給我魯省老家寫封信,幫我寫寫。”


    一個中年漢子走過來,推開旁人:“王軍你閃一邊兒去。”


    “我去拿紙筆,你等等。”


    “你打算寫些什麽?”


    薛成遠重新坐下,注視著中年漢子問道:


    “就這樣寫。”


    “娘,我、大牛,快過年了,寄點錢和白麵餃子給你,千萬別舍不得吃。”


    “這邊很忙,今年又沒法迴去,再過幾年應該能迴家看你。”


    “你的腿不好,家裏的活計讓老幺多承擔些,你要多休息。”


    “娘,兒不孝,這麽多年沒能盡孝,我在遠方給您磕頭了。”


    說著,中年漢子便跪下,“咚咚咚”朝南方磕了三個響頭。


    頓時,屋內隻有木柴燃燒的聲音,以及薛成遠的鋼筆書寫發出的“沙沙”聲。


    晚上,躺在床上的薛成遠望著天花板,一時竟難以入睡。


    今天寫的那些信,有的是報喜的,有的則是訴說思鄉之愁,讓他心中也不禁湧起了莫名的情緒。


    “睡覺吧,別想太多了。明天我們要早點起來送東西,有很多人都等著咱們呢。”


    黃挺在床上翻了個身:“林務隊員都是這樣,說實話,我覺得還是本地人更合適做這份工作。”


    “離開家這麽遠,誰心裏不會有事。”


    “咱們平時不出山時很難給家裏寫信,以後誰有求於你寫信的事,你幫忙寫就是。”


    “早上巡邏的事,如果不想去就待在這裏吧。反正人手夠,你這個懂文化的不需要幹巡邏這種辛苦事,我們怕你會磕著碰著。”


    黃挺想著白天薛成遠應對那群人的情形,還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天哪,那簡直是殺神再現,這裏的人殺伐太過激烈也不太好交代。


    “那巡邏的事我不去了?”


    “偶爾出一趟山就夠了,這不是工地或農田,每天必去。”


    “別小看了這事兒,你看看,來來 ** 那麽多路途,還要背著東西,並不容易啊。”


    “如果你可以接受,就這樣辦,不行的話就繼續巡邏。”


    “行,黃哥,就按你說的。”


    偶爾出門巡邏一下,確實不錯。


    更何況送東西的差事也不算問題。


    因為他身上有異能空間,正好適合運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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