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這才看了看被那個身著沙色風衣的青年抱在懷裏的實驗體。


    以他的觀念,本以為優勢已然完全遁走,因為他並不將實驗體的生命當迴事,那隻是他原定計劃裏的消耗品。


    他最初的計劃是,利用毒藥把中原中也放倒,再讓他自己念出解放語抹消他的人格,覆蓋上新的人格式,以繼續將荒霸吐控製在國家的手上;


    至於本該死亡的實驗體,他們打算通過破壞的指示式將他製作成被重力充分浸染加強的白骨。


    研究員們本來都已經在觀測室準備好了一切設備嚴陣以待。


    現在,這一切全被破壞幹淨了!


    那個治愈異能者,分明就是當初異能大戰時傳說中的那位,不死軍團的死亡天使!


    而另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偵探社青年也是同樣神奇,把他那些雖然簡單但本應有奇效的小算計全阻止了......


    “我預先切斷了供給這邊的胎水溶液,因此隻要重新打開水槽控製室的開關就能給這邊的裝置重新填充水。但是控製室那邊的人在我剛剛向警衛們發送信號時應當就已經跑光了。”


    “所以,你們現在得自己過去。”


    n沒有說的是,那些研究員既然知道計劃失敗了,那麽,之後,軍部的作戰部隊一定會趕過來,在解決掉敵人以及撤離所有重要成果資料後,啟動這棟山體內建築的自動毀滅裝置。


    而他此刻給出的建議也是一個明晃晃的陽謀:醫生和實驗體必然是要留在這邊的實驗室等待管道打開、胎水溶液重新注入圓筒;那麽,他們隊伍中的兩個真正的武鬥派,則必須分頭行動了。


    “我和你過去水槽控製室那邊。”中原中也不假思索地說道,他隻想盡快解決這一切。


    “不行!”毫不猶豫的,他的建議遭到了與謝野和織田的反對。


    “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想著算計你,大大小小的手段就沒消停過,怎麽可能放心你獨自和他離開?”與謝野晶子十分直白地說道,“可不要讓我的治療白費啊!”


    即使是中原中也聽到這話也語塞住了:“之後我會小心的......”


    “還是我過去吧。”織田作之助說道。


    二比一,不容反對,最終還是織田和n離開了這邊去往水槽控製室,而中原中也和與謝野則繼續待在這個實驗室。


    “喂,醫生,你也發現了吧,那個n的表情很不對勁,無論怎麽看都像是有後手的樣子吧。”中原中也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對與謝野晶子說道。


    “讓織田先生一個人應付真的沒問題嗎?”


    與謝野晶子關注著實驗體弟弟的情況,抽空抬頭看了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中原君,一定是缺少能毫無保留信任的同伴吧。”


    中原中也為這答非所問的話愣住了:“什麽?”


    “我們偵探社的其中一條宗旨就是對同伴絕對信任,省略那些關心則亂,堅定地執行安排的任務。”


    “雖然像這種過程中的小決定不是在偵探的決策下做出的,但是,我仍然信任織田的實力,所以我們兩個才達成了共識讓他前去啊;


    就好像社長和亂步並沒有因為過於關心我這個唯一的社醫就不讓我參與進這次行動一樣。”


    說著她十分自信地揚起了一個張揚的微笑:“放心吧,無論過程中出了什麽小差錯,結果一定是好的。


    因為,這是亂步早已確定的結論。”


    ......


    與此同時,亂步、福澤社長還有種田山頭火正與一隊異能特務科的人一起站在山腳下。


    按照名偵探的建議,他們在這裏等待軍方作戰部隊的人,然後攔住他們直到建築的自毀程序啟動。


    這其實根本不是什麽難事,因為他們早已通過福澤社長的老友福地櫻癡打點好了一切。


    那個被稱為“遠東的英雄”的男人可是異能特種部隊“獵犬”的隊長,是軍方乃至這個國家目前最高級別的門麵,唯一的尊嚴維護者;更重要的是,他並非那種與腐敗的高層同流合汙之人。


    並不需要做得很明顯,隻需要帶隊來的人是獵犬的成員就行。


    然而,還未等到軍方的作戰部隊,就在剛剛,有一個黑色長發的外國麵孔的男人經過了這裏,在異能特務科的人下意識想要阻止他的靠近的時候,亂步攔住了他們。


    “讓他過去。”名偵探理直氣壯地吩咐著特務科的人。這不正是他在等待的人嗎?


    如果看不到他,倒還要擔心一下對方的敵國立場,但他現在既然如此友好又及時地獨自出現了,那麽,就隻能說明一件事——他是出於關心才來到這裏,出於救場或者說以防萬一的目的。


    因為,早在上次,他便看清楚了,寧寧醬以及那個中原中也一定和法國政府的人達成了和解。


    他的計劃是這樣的,如果對方不出現,他也會揭穿這個港口黑手黨成員的法國諜報員身份;把那口黑鍋安在他們身上並不難,反正,當初這位的搭檔和那個中原中也不是都是重力異能嗎?


    到時被毀滅的建築內部一定都是重力的痕跡,隻要沒有人證,誰又能說清到底是哪個重力異能者做的呢?


    但既然對方現在出現在了這裏,那就更容易了。


    “喂,這位法國來的先生,”亂步喊住了雖然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停下腳步、已經掠過他們的黑發男人。


    聽到法國這個詞,蘭波有些戒備地轉過身來。


    他當然認出了這些人是政府的人,但是既然他們沒有攔住他,他選擇優先去中也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地方。


    所以,總不會是剛剛沒有認出來吧?還是說,這個福爾摩斯風格打扮的偵探少年一瞬間就發現了他的異常嗎?


    “你是去那個實驗室的吧?”亂步笑眯眯地問道。


    奇怪的完全挑不出毛病的友好態度。蘭波點點頭:“是的,諸位有何貴幹?”


    “那麽,你是去做什麽的?該不會是想去盜取機密的間諜吧?還是說,要毀掉那個研究員們費心重建、至關重要的實驗室?”


    他怎麽講起話來像個軍方高層一樣?他們不是來偷偷做一些反叛的事的嗎?種田長官身後,他的心腹成員們有些狐疑地想道。他們瞧了瞧每個人的神情,然後集體選擇了沉默。


    阿蒂爾·蘭波忍不住為這直白敏感的問題和與之完全不搭的、異常和諧的氛圍愣了愣,然後他問道:“你是?”


    “武裝偵探社,江戶川亂步。”他依然十分自信張揚地笑著,“要好好記住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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