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上車時,臉色陰沉的好像要吃人,車門被她摔得好大一聲響。


    amg被沈召摔車門摔得都晃了一下,魏叔同直接閉著眼睛裝死,留易源一個人開車挨槍子。


    沈召本來是要去睡覺的,誰知道易源覺得時間緊迫,連休息的時間都不給她,直接洗了把臉就要驅車去看看。


    她耍賴本不想去,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大長腿交疊竟準備合衣而眠。


    這種事情完全易警官出麵就可以了,哪裏用的到編外人員幫忙。


    可易源二話不說直接帶走了魏叔同,命脈一下被拿捏,沈召也隻能不放心的跟著去。


    這小嬌妻是真好用啊,尚方寶劍,免死金牌,有魏叔同在手,叫沈召做什麽都有的商量。


    沈召有預知能力,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通常第六感都準的嚇人。


    連她都覺得奇怪的地方,多半不會有錯了,就算不是人販子,犯了別的人這一趟也不算白跑。


    有沈召,絕不空軍!


    易源一邊把車開的飛快,一邊和魏叔同討論到了地方應該怎麽辦。


    來不及教魏叔同防身術,反正有沈召在,易源隻叫他找個幹淨的地方帶著就行。


    魏叔同乖乖點頭,如臨大敵之餘還覺得緊張刺激。


    每個男孩心中都有光,都想當正義的使者,魏叔同握緊了拳頭已經在腦海中想象自己是什麽單槍匹馬如有神助,又是怎麽一個上勾拳把壞人打到在地的。


    緊接著就要念出經典台詞了,madamadadene(你還差的遠呢)!


    沈召抱著膀子,一臉兇相,抬腳踹了一下易源的座椅靠背「你沒去所裏取槍,幹嘛把小魏大夫摻和進來。」


    易源把座椅往前挑了點,整個人寧可趴在方向盤上開車,也不給沈召再踹他椅背的機會,「我沒配槍,但是我們有炸彈啊。真有危險的事,我一對一單挑一個,再把你扔出去,炸他們個滿臉開花。」


    易源看得出沈召一點也不害怕,便一語雙關的打趣沈召,說她那個爆碳脾氣還有她那爆炸威力的巫術。


    魏叔同依舊裝啞巴,心裏悄悄的給易源豎了個大拇指。


    好兄弟,會看!


    誇誇群群主魏叔同上線:易源你光看見沈召街頭打架了吧,你還沒看見沈召是怎麽折磨靜靜,又是怎麽重創阿晴珠的呢。


    那一手法術,叫沈召使的,那叫一個血腥暴力。


    別說兩個人了,就算二十個,也不夠火力全開的沈召打的。


    沈召察覺了易源是在不動聲色的誇自己,有點好哄的放過了前麵狼狽為女幹的兩個人,她拿著上車前在路邊薅的野草,手指翻飛,不一會就紮了兩個稻草人出來。


    沈召拔了幾根頭發,藏在稻草人裏麵,拿在手裏擺弄了良久,才滿意的遞給魏叔同,示意他拿好。


    「紮小人?」魏叔同一臉好奇的翻看手裏的稻草人,說完還捏了捏稻草人鼓鼓囊囊的肚子。


    沈召點點頭,又用指甲給稻草人掐了潮流的發型出來。


    厭勝術又叫魘鎮,民間土話管這叫做紮小人。


    是一種流傳依舊的巫術行為,多用來加害他人,隻有少數作為替身辟邪。


    漢武帝就曾以「皇後失序,惑與巫蠱,不可以承天命」為理由,廢後陳阿嬌,貶罷退居長門宮。


    後征和二年巫蠱之禍又起,女幹佞江充設計構陷太子劉據,翻出人偶為證,這也使得太子全家與其母衛氏一族都被牽連。


    帶著史上最強嫁妝,為帝國陪送雙壁將星的皇後衛子夫,宮中自縊。


    晚年漢武帝翻然悔悟,殺鉤也夫人,立幼子劉弗陵為帝。


    厭勝術最早是據說古代工匠擅長製魘,不滿無良雇主欺壓變偷偷以厭勝術進行報複。


    明代《魯班經》中有記載了厭勝術二十七條,其中隻有十條用來幫人家宅興旺,其餘的皆是害人之舉。


    厭勝術中所用物品稱之為:鎮物,用材方法五花八門各種都有。


    沈召紮的稻草人,就是最潦草的一種。


    「到底是巫,厭勝術都會用。」易源沒碰魏叔同手裏的稻草人,有些忌諱。


    沈召這種巫女,自然用得,不僅用得還用的比市麵上欺世盜名之輩好的多。


    她靠在後座,懶洋洋的教魏叔同怎麽用,「你看情況不對,你就紮就摔就折這個稻草人。我沒拿到他們身上的鎮物,到時候我會用別的法子,把術法轉移到他們身上去。」


    說完還拍了拍魏叔同的肩膀,「我能信任你吧?你不會又聖母心泛濫吧?」


    魏叔同馬上為自己辯解,說之前看他們都不像壞人,才心軟的。要真是人販子,那就該殺千刀,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心軟的。


    沈召也不計較,悲天憫人是小魏大夫的天性,就這樣挺好,不用事事都學她。


    易源停車,解開了安全帶,吸了一口氣說「到了。」


    破舊廢棄的廠房,屹立在紙醉金迷的城市邊緣,鐵門上了鏽,在風中吱吱呀呀的唱著殘破的恐怖童謠。


    城市裏芬芳酒氣彌漫著誘人氣息,隻可惜飄不到這裏。


    風裏似乎能嗅到血腥氣,濃厚的陰影,刀也隔不開。


    魏叔同隨著易源下車,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進骨中。


    大腦無法思考的一瞬顫抖起來,,魏叔同還沒看見什麽,就被周圍的氛圍嚇得手心淌汗,腳掌頭皮發麻。


    想不到鵬城還有這種地方。


    沈召環顧四周,也感覺這裏的溫度要比其他地方低一些,她咬破手指,故技重施的給魏叔同抿進嘴裏,暖了暖他的身子。


    「這應該是以前某個公司的物流倉,看樣子廢棄好久了。」易源把上衣爺進褲腰裏,等一會行動起來利索些。


    寬鬆的上衣一掖進去,易源的腰線就被勒了出來,一副寬肩窄腰的好身材。


    他都看見了,沈召分血給魏叔同,沒有半點給他的意思。


    看這個架勢,沈召是不準備管他了,隻能靠自己了。


    沈召無語的指了指大門邊上某某物流的牌匾,表示這還用猜?又迴頭看了看魏叔同的臉色,安慰他說「別怕,萬事有我。」


    魏叔同舔幹淨嘴唇上的血,心跳稍微平穩了些,覺得沒那麽怕了,衝沈召肯定的點了點頭。


    易源給三個人分了工,由他先在外圍探查一圈,沈召深入廠房,魏叔同就在門口把風,遇見從裏麵跑出來的人就喊。


    聽到這個安排,魏叔同皺起了眉,覺得不應該叫沈召開路冒險。


    「我也不想啊,她帶著他們公司的工作證呢,進去了遇見人就說是公事,在裝裝樣子遞消息出來,這樣最穩妥。」


    易源蹲下身緊了緊鞋帶,又幫著沈召重新綁了一下,站起來做了個手勢,一馬當先的邁了進去。


    沈召無所謂的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帶在脖子上,怕裏麵灰塵大犯鼻炎,還貼心的給自己帶了口罩。


    「記住,聽見我吹哨,你就動手。」沈召說完也緊隨易源其後,走了進去。


    沈召費力的退開廠房的金屬大門,不用借助手電也能看清裏麵的情景,當然她也沒有手電。


    果真是廢棄的物流倉庫,裏麵堆積著脫漆的叉車,還有一地用來擱放貨物的木板。


    沈召沒說話,輕著腳步,慢慢的往裏走。


    根據機房監控拍到的畫麵,她猜測人應該在更裏麵一些的地方。


    她腳步輕快,貓似的一點聲響都沒有,繞開無關緊要的房間,直接就往機房方向走。


    「會不會死了?」


    「帶他去醫院吧要不然。」


    中年男性的聲音,聽起來老實巴交的,估計平時是扔進人堆都不會被注意到的那種。


    沈召停下腳步,聽聲音她已經離得很近了,是時候躲一躲,不能在靠近了。


    她挑眉,在想如何給易源傳遞消息,已經發現嫌疑人了。


    又有一道男聲說;「你送他去醫院吧,你願意坐牢?別管了,埋了就行。我們又不是隻有這一個,算正常損耗。」


    緊接著一陣搬動重物的聲音,玻璃絲在地上摩擦,聽的沈召一陣發麻。


    「你們幹嘛?機房重地,閑人免進!我說怎麽今天受到機房告警呢,我正放假就被領導揪出來處理告警,原來是你們!」


    沈召趕在暴露前先發製人,亮了工作證又大聲的訓斥機房前麵的二人,希望外麵的易源能聽見響動,趕緊過來支援。


    眼前站著兩個男人,一個身量矮小,一臉老實,另一個和沈召差不多高,看上去就精明不好惹。


    他們看見沈召趕緊扔了玻璃絲袋子,把袋子往身後踢了踢。


    又打量了一下沈召身後沒人,她還一副不諳世事,嫌棄麻煩的模樣。


    精明點的那個,眼珠子轉了轉,起了歹心。


    死了一個不要緊,來了一個更漂亮的。盤靚條順的,一看就能賣個好價錢。


    他衝自己同夥使了個眼色,慢慢的靠近沈召。


    「說你們呢!機房重地!趕緊走!」沈召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舉著工作證,一再嗬斥他們趕緊離開。


    「走不了了你!」那人猛的撲向沈召,全憑體重把沈召衝倒在地,用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沈召故意沒有掙脫,一副無法反抗的樣子,伸出的雙手也被後麵的男子按在了地上。


    她有點煩。


    易源還要多慢!怎麽還不來!這人手上好大一股煙味!她透過口罩都要被熏吐了!


    身上的男人看沈召被按住了雙手,放心的鬆開了手,一把扯下沈召臉上的口罩。


    「怎麽樣?我就說這個更漂亮!看著小臉長得!」男人猥瑣的拍著沈召的臉蛋,說完就變了臉色狠狠抽了沈召一耳光,「別動!在動打死你!」


    沈召被打的偏過頭去,她決定不等易源了,她現在就要給這倆玩意兒一點好看!


    從來都隻有沈召抽人耳光的時候,他們算個什麽東西,也敢打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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